內法的修行沒有外法那般百花齊放,大多都是呼吸法的模板。
姜淮挑了幾本內法,淺淺看了一下,便清楚這些內法的品級遠在“喝西北風”之下,他旋即又回到了一層,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外法能夠修煉。
姜淮最終還是在劍法這片區域停留下來,目前來看,在外法之中最為適合他的還是劍法,畢竟有柳鶯鶯的基礎兜底。
“破浪劍法,元嬰期修士所創,據說大能年輕時做過一段時間的漁夫,乘風破浪的經歷使他創下這般劍法……”
姜淮翻了幾頁,眉頭緊皺:“好難看的劍法……怎么這么像叉魚的動作?不學。”
如柳鶯鶯所言,劍法的威力在諸多外法之中排不上號,最大的優勢就是帥氣,一門劍法怎么能連最大的優勢都發揮不出來呢?
“游龍劍法,創造者曾是一位書法大家,其中隱藏著書法劍意,書法越高,此招劍法越強。”
“這是正經劍法嗎?怎么劍法還能跟書法混為一談,書法越高劍法越強……可是我練的又不是什么正經書法。”姜淮心道,也是果斷將其放棄。
他兜兜轉轉了許久,終于在角落拿到一本名為“百家劍法”的劍譜,不過劍譜很是殘缺,只有一半。
“百家劍法,創造者未知,劍法融入諸子百家絕學,使用者掌握的技能越多,劍法威力越強。”
姜淮渾身一震,他迅速翻開百家劍譜,認真閱讀了起來。
片刻之后,他確定了一個事實:“基本上什么都看不懂……”
不過越是這樣,姜淮越是認可這本劍法:“不愧是融合了諸子百家的劍法。”
他又翻到后幾頁,驚愕地看到了幾張春宮圖……
這些澀圖又和劍法有什么關系?這本劍譜不會是人惡作劇編出來吧?
姜淮放下這本劍譜,神情有些猶豫,只有一次選擇功法的機會,這可關系到自己的修行之路啊……
片刻之后,姜淮走出了萬法堂,將一本劍譜遞給了審查的前輩:“我選這本劍譜。”
老頭看了一眼劍譜的名字——《百家劍法》。
得,又是一個假借學習劍法之名看春宮圖的……
“行,學習時間一個月,之后要還的,如果弄濕了或者弄皺了,要賠償的。”老頭鄭重囑咐道。
姜淮點頭表示記住了,隨即離開了萬法堂。
此時,寇嬈剛好在門口撞見了姜淮,她見姜淮拿了功法出來,頓時起了興趣:“你選好功法了?讓我看看是什么?”
姜淮想起“百家劍譜”上的春宮圖,神情變得有些尷尬:“沒什么好看的,很普通的一本劍法而已。”
“劍法?讓我看一眼。”寇嬈伸手向姜淮要,一臉感興趣的樣子。
姜淮磨磨蹭蹭地將劍法交到了寇嬈的手里。
寇嬈翻了幾頁,眉頭一皺:“什么劍法?看都看不明白。”
她又翻了幾頁,忽然停下,旋即飛快地把劍譜還給姜淮,臉龐漲得通紅。
姜淮知道這下她是看明白了,匆忙帶著百家劍法跑路。
寇嬈看著他的背影,輕啐一聲:“登徒子!”
姜淮原本打算回住處,但是想起楚若離可能還餓著,于是轉頭去了肅衛府的食肆,準備給她帶一份午飯。
剛進食肆,姜淮就看到一群人圍在桌前,聚精會神地看著桌子中央。
姜淮暗想:“怎么回事?肅衛府內部的風氣這么差嗎?敢在食肆聚眾賭錢?”
他隨即上前,踮起腳,好奇地看去。
只見桌子上堆疊了許多空碗,透過這些碗的縫隙,姜淮勉強看到了一張熟悉的櫻桃小嘴。
“嗝~”楚若離將最后一碗面吃完,滿意地打了個飽嗝,她斜眼看向對面一個身材粗壯的漢子,“還能不能吃了?”
那漢子勉強吃了一口面,終于吃不下去了,臉上全是汗水,干嘔一聲,哇哇吐了起來。
旁觀的人群發出一陣沸騰,他們高呼姜筱筱的名字:
“姜筱筱!”
“姜筱筱!”
“真是厲害,目前姜筱筱八碗面的記錄還是無人可破。”有人嘖嘖感嘆。
“這小姑娘體質特殊,這么能吃,天生的練武奇才,有好幾個將軍已經想收她為徒了。”有人羨慕道。
“可惡……堂堂七尺男兒居然吃不過一個六尺女孩……”還有人嘆息不已。
姜淮算是聽明白了,這幫人真的無聊,居然在這跟楚若離比吃飯……
不對,重點不在這里。
這丫頭是真不怕自己的密諜身份被發現啊,居然還敢來肅衛府,而且看現在的情況,怕不是在自己去羅江城的這段時間,這貨天天來肅衛府食肆吃飯……
楚若離臉上滿是自豪的笑容,她的余光忽然瞥到了人群中表情復雜的某人,笑容頓時收斂下去。
片刻之后,姜淮領著楚若離走出了肅衛府,回到了住處。
“這幾天你都來這吃飯?”姜淮問楚若離。
楚若離點頭:“是啊……他們人還挺不錯的,老是請我吃飯,后面還跟我比飯量,不過沒一個人比得過我就是……”
姜淮無奈提醒道:“老妹……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了?這也太狂妄了。”
楚若離說道:“我當然記得我的身份,密諜司玄級密諜。”
“那你來大周軍的目的是什么?”
“吃飯……不對,偷取情報。”
楚若離后知后覺,到目前為止,自己似乎連一條情報都沒偷出來。
她眼神頓時變得清明了起來:“對啊,我是來偷情報的啊……姜淮,平北軍的屯糧位置在哪?”
姜淮用關愛低智兒童的眼神看著楚若離:“你問我干什么,我剛剛才正式拿到肅清衛的身份,這種機密你問我?”
楚若離捂著額頭:“當初武玄讓我多少時間內弄到情報來著……該死,我忘了……”
姜淮揚了揚眉毛,他剛剛聽到了一個如雷貫耳的名字,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平北王的名字就是武玄。
“你跟平北王很熟?”姜淮好奇問道。
楚若離搖了搖頭:“不熟啊,我壓根就沒見過他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