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軒的臉色頓時變得無比難看,他看著姜淮,怒極反笑:“那你開吧,莫不是真以為我不能贏你了?”
姜淮淡淡道:“那你看好吧。”
眾人屏住呼吸,盯著竹筒下方逐漸露出來的骰子。
“壹。”
看到這個數字,張赫忍不住笑出了聲:“我還以為有多大點,原來就是個壹。”
彭軒也是輕松了許多,如此一來,后面只要搖出三次三個五或者三個四就能戰勝姜淮。
但他很快眉頭緊鎖,因為第二只骰子仍然是個“壹”。
張赫臉上的笑容也是凝固下來,所有人屏住呼吸,眼睛緊盯著最后一個骰子的數字。
“壹。”
豹子,贏五倍,閑家失去搖骰子資格,直接判莊家贏。
場面一片寂靜,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桌面上的三個骰子上,表情精彩。
三倍,三倍,五倍,下注一千兩……
閑家各輸莊家四萬五千兩銀子,姜淮贏了九萬兩!
張赫一瞬間仿佛被抽光了所有力氣,他癱軟在座,目光復雜地看著姜淮,咬牙切齒:“厲害,我認栽了。”
王均兩眼發直,看著姜淮,仿佛活在夢里:“這小子原來是個賭神?”
彭軒握緊拳頭,滿臉頹然,此時姜淮無比平靜地看著他,淡淡道:“彭將軍,可以給錢了。”
彭軒深吸一口氣,雖然他愛財如命,但是賭品也是有的:“我給你打欠條,分期還上。”
他拿出張清雅給他的一萬兩和自己手頭的錢,先給了姜淮:“這是兩萬兩。”
一旁的張赫也是垂頭道:“我手頭就一萬五,剩下的可以打欠條。”
姜淮收下了他們的錢,也沒談借條的事,只是對王均揚了揚下巴:“走了。”
王均如夢初醒,他趕緊跟著姜淮和張清雅走了出去。
張赫和彭軒癱坐在椅子上,愣愣地看著桌上的三個“壹”。
“他會控骰術。”彭軒低聲說道,“在最后一次機會控出豹子……盜門中有這水準的十人以內。”
張赫認命道:“應該是哪位盜門師祖收的天才,我們輸的不冤。”
他們先前是盜門弟子,只是后來離開了盜門,一個選擇從軍,一個去混了黑道。
…………
“懷仁啊……”王均臉上浮起一片諂媚的笑容,“你是怎么搖出這么多次的清一色的?最后的豹子又是怎么搖出來的?教教我行不……”
姜淮嘆了一口氣,將手放在王均肩上:“既然你這么想知道,那我就勉為其難,傳句口訣給你。”
王均豎起耳朵,張清雅也在一旁偷聽。
“十賭九輸,不賭為上。”姜淮說道。
系統提取的是賭術經驗值,并不包含出老千之類的“騙術”經驗。
要是張赫和彭軒選擇出老千,自己恐怕也難以贏下二人,得虧他們真拿光明磊落的手段跟自己賭。
姜淮也是看在彭軒的性格里有【賭品一流】這個詞條,才敢上賭桌,否則他肯定不碰這種東西。
張清雅欣然點頭:“懷仁說的多有道理,舅舅你聽到沒有?以后少去賭錢。”
王均嘆了一口氣:“清雅畢竟長大了,胳膊肘也往外拐了……”
“懷仁,你以后真不考慮開家賭場嗎?真的,迄今為止,你是我見過唯一一個配得上賭神二字的人。”
“別說了,我不是賭神,老子跟黃賭毒不共戴天……”
解決了王均的事情之后,姜淮把一萬兩還給了張清雅:“你的錢,拿著。”
張清雅搖了搖頭:“不用,這是你贏的。”
姜淮說道:“少廢話,你趕緊想個生意,咱們接著做,這就當咱們的啟動資金,你不想把你娘的商會從你爹手上拿回來嗎。”
張清雅遲疑了一下,最終被姜淮的后一句話打動了:“行,我有想法了來跟你商量。”
王均在二人背后探頭探腦:“又做生意?我還能入伙嗎?”
“滾!”
張清雅和姜淮異口同聲地說道。
一段時間后,肅衛府。
“姓名?”
“姜淮。”
“年齡?”
“二十又二。”
在肅衛府登記好名冊之后,一名肅清衛領著姜淮來到了一幢古樸的建筑前。
姜淮瞇著眼睛,仔細打量著牌匾上三個古樸的大字,他調動腦中為數不多的古文知識,一一念道:“堂……法……萬?”
“是萬法堂……”旁邊負責引導新人的美女前輩用憐憫智障的眼神看了姜淮一眼,生的這么好的帥哥怎么腦子不好,不知道牌匾是從右往左讀的嗎……
美女前輩隨即向姜淮講道:“除了問心法之外,所有肅清衛都可以在萬法堂選一門功法修習,內法外法都行。”
“你進去吧,兩個時辰之后萬法堂便要關閉了,一樓是外法,二樓是內法,如果一次沒選好,那就要再等一個月了。”前輩又囑咐了一句,隨后摸出鑰匙,打開了萬法堂的大門。
姜淮推門而入,入目是一排排密密麻麻的書架,書架附近分別立著一塊牌子。
“外法”
“刀法。”
“槍法。”
“劍法。”
姜淮在這些書架前一一走過,他隨便抽了本功法,閱讀了一下。
“奔雷刀法,適合雷靈根修士修習,刀若奔雷,迅疾剛猛……”
姜淮放了回去,眉頭一皺:“對了……還有功法靈根限制,我是什么靈根來著?”
他早就忘了原主是什么靈根,不過肯定不是什么天靈根,原主不止一次在日記里抱怨自己資質不行。
所幸萬法閣里有測試靈根的通靈珠,只要修士將手放在上面,便會顯示出相對應的靈根屬性。
姜淮將手放在通靈珠上,一段時間之后,通靈珠慢慢變黃了。
“黃色是什么靈根?”姜淮扭頭看了一眼墻上的對照表,“……嗯,雜靈根,最次的一檔,練什么功法都行,因為速度都是一樣的慢……”
不是,這資質也太差了吧?
姜淮算是明白為什么自己練了這么久的王品功法【喝西北風】,修為上漲得還是緩慢,原來是因為自己的資質是真的差。
姜淮搖了搖頭,他又走上了二樓,這里儲存著種種內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