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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郊外尋蹤險

司機松了一口氣,好像自己逃過了一劫似的,陸蕓望著即將駛回的出租車,帶著戀意,不想舍去。

車終于還是走了,無限的寂寞更加的沉重,無形的力量壓在了陸蕓的身上。唯一可以依戀的東西終還是離去了。

陸蕓悵然若失,像是失去了一個伙伴似的,身邊少了一種溫暖的力量,在那個男人帶著她兜圈子的時候,她曾經這樣設想過,如果那個男人企圖對自己產生什么,自己一定是要向那個司機求救。

出租車行駛在返城的道路上,也許他的角色已經沒有了,這里的一切都將與他無關,可是,那個司機并不是一個真正的冷血無情的人,盡管他感覺到了事態的不安,他沒有膽子留在那里,更沒有膽量去細問陸蕓,出了什么困境,司機的腦海里所有的想法都離不開危險。所以當他把車子開回城區的時候,他報案了!

他用自己的手機撥通了110,他將自己的懷疑向110說了,110并沒有理會他,110只當是一般打騷擾電話的人,打到后來110見是他的電話也沒有再接通了。司機急得只好將車子直接開往了刑警大隊,司機剛一進大樓,就被兩個值班的警察攔了下來,讓他出示自己可以進出的出入證及介紹信,司機什么也沒有,只好站在外面,無可奈何。

“媽的,我是怎么了,神經過敏了?我跑什么刑警大隊來了,我又不是來報案的人……”司機在外徘徊著,嘀咕著。

一輛越野車的車燈,強勁地打了過來,掃在司機的臉上,司機側了一下,用手橫在眉間定眼看了看,發現從車上下來了兩個民警,兩個民警神情慌張地走著,從司機的身邊經過。司機一直觀察著他們,又在猶豫著,想著,要不要上前給他們說?

眼看,兩個民警就要進入大樓,要是自己再不上前說出來,也許就真的沒有機會了,在猶豫中,兩個民警真的就步入了大樓,司機又懊悔了起來:“今晚我是怎么了?”自言著。司機搖著頭,打算再去做幾趟生意,就當今晚自己多疑了,什么也沒有發生。“嗨,白來一趟。”司機還在抱怨著。

司機取了車鑰匙準備打開車門,就此離開這個不可接近的公安局。司機在開車門的時候還在嘀咕著:“公安局除了對犯罪的人熱心,好像別的沒什么好熱心的,我還是回去做我的小老百姓去,過我自己的生活。”

“誰說公安局只對犯罪的人熱心了?”一個聲音遠遠地飄了過來,讓司機也聽見了。司機聽了這句話,回頭細看說話人是誰。司機看見了說話的人是個身高長有1.70米左右的青年警察,司機看了看他的肩上,他的肩章只有一杠三星,看來他的警銜級別并不高,也不是一個管事的人。

“管他的,有個人來理我便不錯了。”司機只能這樣想。

“大哥,請問來我們這里有什么事情要舉報嗎?或者需要我們的什么有幫助了。”崔宏漸平和地說。

“你們,你們的人怎么就不讓人反映情況了?那兩個人剛剛還不讓我進去了。”司機指著門口的兩位值班警察說。

“大哥,對不起,他們只是負責把住門口那一關,可能大叔你沒有進入大廳的準入證。”崔宏漸耐心解釋著。

“你們警察局就是不能讓普通人進去嗎?連來報案的人也不讓進去嗎?還談什么維護社會治安了?”司機情緒已激動起來。

崔宏漸耐心的等著司機說完全部的話,靜靜地看著他,直到發現司機確實不再說另一句話的時候,才說:“大哥,不是我們不讓你們進去,如果你是來報案的,在左邊的一間房子里有專門的接待室,有什么問題你可以去那里直接反映的,我們的工作人員會盡量地幫助你的。”

司機朝崔宏漸指的方向看了看,那屋子里亮著白光,兩個值夜的工作人員在辦公桌上翻閱著報紙,等候著來訪的人員。

司機覺得自己發錯了火,不好意思地向崔宏漸說:“對不起,不好意思我來得急,并沒有發現那邊還有一間受訪室。”

崔宏漸連連擺手說:“沒什么,看大哥著急的樣子好像你真的發現了什么事?哥們你想反映什么樣的情況了?要不大哥我們進屋里說。”

司機推脫說:“我也不是真的發現了有什么事情可能發生,我看那個人不是好東西。”

“什么人?”崔宏漸警覺起來。

“宏漸,走啊,你又跑出來干什么?我們已經把目標跟掉了,快上來吧,還不知道陸蕓會怎么樣了。”陳飛在門口的梯階上急躁地喊著。

“等一會兒吧,等這位大哥給我說了我再上來。”

“好吧,我先上了。”陳飛說著又折身向里面走去。

崔宏漸又轉過身向司機解釋:“對不起剛才那位同志是我們的大隊長,他有點急事先上去了。你還發覺了什么,跟我說吧,過會兒我向我們的隊長傳達。”

“真的!那位同志竟然是你們的隊長,這么年輕啊,還看不出來呀!我一定要將我所看到的詳細的給你們說說,雖然那一切只是我的懷疑。”

“說吧,有些事情在發生之前的確是有些古怪的,大哥請說出你所感到的古怪吧!”崔宏漸說。

“恩,事情是這樣的,今天晚上我拉了兩個客人,男的喝的沒有多醉,女的喝得可醉了,他們讓我在市區里轉了三圈,然后才把他們拉到郊區。在一條荒寂的玉米地帶上,那個男的就讓那個女的下車了,女的開始并不愿意,還推推拉拉的,就是不想下車,我看那個女的神色里布滿著驚慌,可怕,無助!從一開始我就以為他們兩個應該是戀人關系,可能突然之間發生了什么不愉快,也說不定,反正那個女的是喝了不少的酒,醉得厲害,中間還吐了,連我的車門上還掛著不少的嘔吐物了,待會兒我要去洗我的車子了。不然我的車子可怎么接客人了?”司機一口氣說完剛剛發生的簡單的經過。情況慌急中,司機說得并不完全,連自己心中的猜疑還沒有來得及說明。

崔宏漸認真地聽著,聽著司機描繪的畫片想著那個女的確實有著一定的危險性,但自己又不好確定起來,戀人之間找個無人的地方,吵架,大吵大鬧又不是沒有的事件,自己就曾出過幾次這樣的警。崔宏漸又不由自主地聯想到陸蕓,畢竟陸蕓剛剛去完成一件任務的時候跟著一個男人走了,也許……這只是崔宏漸的主觀聯想。

“大哥,你看清了那個男的長什么樣,女的長什么樣嗎?他們的大約年紀是多大?”崔宏漸簡單地詢問。

“那兩個人年紀相差不遠,不過男的要大一點,他穿著西裝,人顯起來更成熟一點,應該是職場中人,我閱人無數,這也僅僅是我的猜測。”

“恩,不認識他當然知道的并不確切了。大哥,那個女的長什么樣?”崔宏漸更加關心的是那個女的,這關系到那個女的是不是失去聯系的陸蕓。

“那女的好像穿著一件白色的長袖襯衫,化著淡妝,像一個從鄉下剛入場沒多久的鄉花,反正這妹子是極漂亮的。”

“白色襯衫,不是淺綠色的衣服嗎?”我只看見她穿了一件,別的沒有穿著嗎?

“不過她有一個手提包,鼓鼓的,也許那里面放著她的別的衣服吧。”司機在回憶中猜測。

“她很漂亮,那你記住了她有著什么特征明顯的記號嗎?或者她的臉型長什么樣,什么樣的發型?”崔宏漸問。

“天很黑,我只能隱隱約約地看見她的臉部輪廓。只是我不知道怎么這樣一個好姑娘為什么會去那樣的地方,而且還喝得酩酊大醉。”司機談著這個女孩心里也惋惜一下,感覺到又一個好女孩又要被浮華的都市給染上色彩。

“那是什么樣的地方?”

“一家酒吧!”司機說。

“是天上人間酒吧嗎?”崔宏漸說。

“是的!”

“那個女的頭發不長,沒有染黑,沒有束起,頭發全垂了下來披在肩上。”

“是的,你怎么知道。”司機感到了一個警察的厲害。臉色里滿是佩服的表情。

“走,現在就走,帶我去,去他們下車的地方。”

“什么?難道你現在就去救她,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個鐘頭,她們早就跑了吧。”司機說。

“我知道!”崔宏漸說。

“你一個人去嗎?”司機問!

“不,我們要四五輛警車出警。”崔宏漸說。

“你們別這么認真吧,我……我只是有點懷疑?”

“任何對于案子的線索是否真實,我們都會認真對待。”崔宏漸說。

“看來我誤會你們了,你上我的車還是?”司機說。

崔宏漸急忙地向受訪室的同志說了幾句話,不到一分鐘停在門外的警車全亮了起來,二十幾個警察全部武裝起來。陳飛隊長也奔了下來直接問崔宏漸:“你叫我們出警,難道你發現了什么線索嗎?”

“線索我沒有發現,只是這位司機向我們反映了一條可疑的線索,我覺得他說的那個女孩子,可能就是我們的陸蕓,今天晚上我們剛剛失去聯系的實習警員和一個陌生的男子去了郊外,我們現在必須去那里,我們必須保證我們同志的生命安全。”崔宏漸說。

“什么?還沒發生什么案子了,陸蕓是否陷入兇險,那也未必了,至于動我們這么多的資源嗎?萬一城里哪里真出了什么兇案時,我們又沒有那么多的警力去的時候,我們吃得了兜著走嗎?”

“我們首先要去的是去救她。”崔宏漸擔憂起來。

“救她,一輛車就夠了!”陳飛語氣稍有冷硬。

“不,一定要四五輛,現在這幾輛還少了!”崔宏漸堅持著。

“什么?少了!”

“是的!”崔宏漸再度堅持。

“為什么?”陳飛的情緒高漲起來。

“我們這半個月給了陸蕓什么樣的任務?”崔宏漸平靜地問。

“去酒吧,裝一個失落的女人,去那里喝酒,釣魚!”

“對!我們就是讓她去釣魚的,現在我感覺到陸蕓已經釣上魚了,不然在她的控制下怎么會消失在我們的眼下,那么只有一種可能,那條大魚咬斷了線,還是一條兇惡的大魚。”崔宏漸看了看陳飛像平常一樣,沒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你這么肯定那個司機說的那個女孩就是我們的同志陸蕓嗎?或者陸蕓并不是去了那個地方,我們白去一次,不是更浪費我們的警力資源嗎?讓我們浩浩蕩蕩的亮著警燈出發,以你工作經驗來看,這將會給市區內的老百姓造成怎樣的慌亂?”

“只要我們把那幫分子抓住,我們的老百姓就不會慌亂了,即便是慌亂那也只是暫時的。此后,我們的城市還是流光溢彩!”崔宏漸目光移向已經黑盡的天空,半露的語言中,隱隱透出一種堅持努力的方向。

“什么時候,你變了,以前你不會這么熱心的。你從來不會聽從隊長的命令,你真的變了,什么時候,你的信心又回來了?你怎么不再沉默了?”陳飛看著今晚有些異常的崔宏漸將自己猜透不出的可能直接問當事者。

“死了那么多人,難道作為一個警察我只能保持沉默,還是像以前一樣,隊長叫我做什么就做什么?可是你不是以前的隊長,你比他們更加的開明,更加的易于聽從隊友的建議,并且做出合適的判斷,我相信你,我才會爆發!”崔宏漸情緒終于爆發了。

“好,現在就出發,我相信你的判斷!”陳飛的心底突然也升起一股堅定的信念。

“出發……”陳飛對著對講機下了命令,聲音傳到每一輛警車。

嗖……車子排起隊,駛出警局!

崔宏漸坐在出租車上,不停地問著司機更多的問題。

司機時答時不答,他更加要注意的是自己的行駛安全。在警察的面前,他怎么敢把自己駕駛的壞習慣表露出來了?司機快速而謹慎把握著方向盤,向右邊的馬路駛去。后面四五輛警車跟在后面。

“她在哪里開始嘔吐?”崔宏漸問。

“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嘔吐,但是我開到了那個地方我會知道的,到時我指給你看!”司機說。

“好的!”

車內沉寂起來,只有汽車引擎的發動聲。

時間一分一秒地走著,車輪一圈一圈的滾動著,計價器也在翻動著。

“怎么?還要收我的車費嗎?”計價器的翻動終于讓崔宏漸覺察到了什么?

“怎么敢了?”司機說。

“那你……”崔宏漸想要說計價器的問題,但司機很快就感到了崔宏漸想要問的問題,于是自己先解釋起來。

“他們是在計費器打了248元的時候下的車,我這樣把它開著,是等到計價器到了一定的金錢數目時,有助于判斷出他們下車的地點!”司機解釋地說。

“哦,是這樣啊!”崔宏漸明白了司機的意思。

車內又安靜了下來。

大約車子又行駛了幾公里,崔宏漸好像想到了一個問題。又問:“你不是帶著他們繞著城市兜了很大的圈子,這樣的計價,還有用嗎?”

司機好像也反應了過來說:“唉,你看,真是,這樣計價真是沒用的,白費力氣。”司機嘆息著。

“呵呵,也不是沒用!”崔宏漸笑著說。

“這樣做根本就是于事無補,說不定還會成為錯誤的指標!”司機窘態地說。

“你只要想一想,從城區到城外的交界線的時候,那個時候的價格是多少,減去那個時候已經到價的數目,你就可以計算得出,到城外用了多少錢,而那點錢又能行駛多少公里。”崔宏漸說。

“你說得是了。對了,我記起來了,我剛才把車子開到這棵大樹的時候,我特別的留意了一下,到這個地方的價錢已經到了188元了,那個時候,我心里一直嘀咕著他們什么時候下車,說真的,我沒有一直開那么長的車子,我的手臂都酸痛起來。到這個地方的時候他遞了一根煙我,我沒有要,一邊開車一邊吸煙總歸是不大方便的。”司機有些后悔。

“這不就是對了!下面還有60元的路程,還有二十幾公里吧?”崔宏漸說。

司機笑呵呵地點著頭說:“是的!”

“那你記得她是在什么地方開始嘔吐的?”崔宏漸追問著。

“差不多就是這個時候吧!這里的路況不好行駛,我的精力全在路上了,也沒有注意過時間,路段。這個,我真的記不起來了。”司機又抱怨地說。

“沒事,你能提供這些信息已經足夠了!”崔宏漸說。

崔宏漸拔出了號碼向陳飛隊長呼叫!

“陳隊,是我!請你發通告叫所有的人都留意一下這片路段的嘔吐物!我要確定陸蕓是不是真的來了這個地方。”

“好,我立即通告!”陳飛說。

“有動靜再聯系。”崔宏漸掛斷了電話。

幾十個手電筒一起向路旁照去,大家都把車速放慢了下來,尋找著陸蕓的嘔吐物。

手電筒緩慢地照了幾公里,仍是沒有結果。

崔宏漸的手機此時響了。是陳飛隊長打過來的,崔宏漸知道陳飛隊長想要說什么,這樣找下去不是辦法。

“是宏漸嗎?我覺得這樣找下去不是辦法,我們該想一個更好的辦法。”陳飛說。

“陳隊,我也感覺到了,這樣找下去不是辦法,可是新的想法我還沒有想出來,也許這個時候只有靠這樣的笨辦法了。陳隊,你放心,我們剩下的路不多了。”

“總還有幾十里吧,我們這樣的速度找下去,那不是到天亮了嗎?到時我們會驚動周圍的村民,要是犯罪分子隱于村莊,也是會被驚動的。”陳飛在電話另一邊有點擔憂地說。

“陳隊,我知道,要不就讓司機開快一點,一個小時25公里的速度行駛,再用一個小時就會到他們下車的地方了,到時我們就會在那個地方發現更多的線索!”崔宏漸說。

“好吧!”陳飛輕微點頭顯得有些勉強。

“隊長,我突然想到了,煩請你再向我們的同志發一次通告,叫我們的同志留意一下那嘔吐物的氣味,我想那嘔吐物的氣味會非常的難聞,而且那氣味也會隨風傳到很遠的地方,只要我們留意一下,注意一下,我們就會更容易找到的。”崔宏漸建議性地說。

“這樣的嗖主意虧你想得出來,早知道我們該帶一條狗出來,用不著我們這么多人用鼻子去聞,我們幾十只鼻子,也當不了一只狗的鼻子。”“陳飛隊長,別這么說了。這也是目前唯一能行的最佳嗖主意!”崔宏漸肯定地說。

“好,看今天誰是最佳狗鼻子!”陳飛在電話另一頭來了興致。

陳飛隊長掛掉了電話,通告隨即也發到了每一輛車上,大家果然仔細地聞著空氣中的味道,盡管已經預想到了,那將是一股難聞的味道。

此時崔宏漸又看了看計價器,這個時候,司機已經將計價器從那顆樹的地方重新打上,新的價位跳動在35元上,看來接下來的路程并不多了,崔宏漸更加仔細地看著車外的路程,此時,車已經上了碎石路上,車身又開始搖晃起來。

搖晃,幾次搖晃都將崔宏漸從車窗前搖了下來。出租車長時間地行走,崔宏漸的胃也開始涌動,好像晚上吃的飯菜味道的氣息還在嘴里重復著。

“等一下!”崔宏漸向司機請求。

司機將車開在一邊,停了下來!

“怎么了?難道你發現了什么?”司機問。

“沒有!”

“那你為什么要這樣?”司機問。

“我已經感覺到了,陸蕓嘔吐的地方就在這一段!”崔宏漸說。

“為什么?”司機問。

后面的四輛警車看見前面的出租車停滯不前,也停了下來,陳飛隊長下了車,向崔宏漸走來問:“崔宏漸,難道你發現了什么嗎?”

“沒有!”崔宏漸重復著回答。

“那你?”

“我感覺到,陸蕓可能會在這個地方嘔吐?”崔宏漸說。

“你靠什么來感覺了?”

“隊長,你想這里的路況不平,加上又行了一段路,你的胃在這個地方是不是有點難受?”崔宏漸反問。

“恩!”陳飛也好像悟到了什么,并向后面發出一個手勢,四輛車上的警察齊刷刷的全部跳下車,列成了一個隊形。陳飛隊長開始發出號令:“你們全部仔細的,慢慢的在這一段路上查找看,如果發現異常就向上報告。”

“是!”整齊的聲音。

“行動!”

燈光又在這鄉下道路上,橫七豎八的照射著,所有的人彎著腰仔細地尋找著。崔宏漸也在尋找的隊伍中。司機緩慢地開著車子,跟上前面搜尋大隊的步子。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

一米、兩米、三米……

半個小時后依然還沒有人上來報告異常情況,所有同志的情緒開始焦急起來,尋找的也不那么仔細了。只有一個人還在認真地搜尋著,是崔宏漸。他不能不時刻關心著陸蕓的安危,陸蕓是崔宏漸一手帶出來的新警察,如果她出了問題,他的內心也不會好受起來。

更重要的是,陸蕓是不是真的釣上大魚去了,這個問題只有找到了她才會知道,目前只能,也不能放棄尋找。這只是一條唯一與陸蕓有關的線索。

“什么味?”不少的警察開始嚷開了。

崔宏漸也聞到了這樣的味道。

這個味道并不是嘔吐物的味道,只是泥土的味道。崔宏漸將手電筒照了照腳下的路面,與碎石相間的是泥土,土已經由于打濕了的緣故,散發著它特有的充滿塵灰的味道。崔宏漸用手電筒照了照,這一層面的路全是被澆濕了,好像是要故意沖走什么。崔宏漸的身后全是干燥的路面,從這個地段開始,向前面很長的一段路居然全是濕的。用手電筒照到的最遠處也是濕的,崔宏漸立即叫一個同志上前探路,讓探路的同志上前面看看,像這樣打濕的地方有多長。

同時,陳飛隊長也發現了路況的特殊,為了排除下偏東雨的可能性,陳飛隊長也安排了七八個隊員,向路況的兩邊查看,以確定是不是真的由于下雨的原因造成的。

情況在幾分鐘后返回了,七八個隊員向兩旁的道路走了很長的小路,發現路面全都被澆濕了,可以判斷得出是由于下雨的客觀因素造成的,崔宏漸初步可以判斷得出在三十分鐘之前,這個地方曾經降下過約十五毫升的雨量。

崔宏漸行到陳飛隊長的車下說:“隊長,唉,真是天公不美啊,一場急雨沖走了可能是陸蕓留下的物證。唉!”

“好了,別嘆氣了,我們警察什么時候嘆過氣了?”陳飛隊長說。

“陳隊,我不相信這里下過雨!真的不相信!”崔宏漸固執地以為。

“可是,我們不能不相信眼前的情況,如果是人為的沖走路面,你說什么人可以做到?難道有人在這個地方打了炮,人工降雨?可是人工降雨多是使用在干旱的氣候,現在我們這里前天剛剛落了雨,你說這可能嗎?”陳飛隊長說。

“不,我有種奇怪的感覺,這里不像是下雨,即使他們做的多么的像樣,也不像是真的屬于自然界降下的雨,剛剛我去了路旁,我感覺到那邊的雨量與馬路上的雨量并不一致,所以可能是人為的。”崔宏漸說。

“人為的,你查出了人為所做出的痕跡嗎?”陳飛質問。

崔宏漸搖了搖頭說:“沒有”

“這就對了,有時候由于風速的問題,雨隨風走,造成一定的偏差那還是有的,再說路的兩旁,都種植著農作物,農作物的枝葉擋去了一部分的雨水,那也是正常的。你的神經不要太過敏了吧。我們沒時間開一個玩笑。”

“陳隊!我真的有那樣的感覺!”

“好了,別再談你的感覺了,重要的是證據,拿出證據呀!”

“可是誰有能力下這一場不簡單的雨了?”陳飛隊長問崔宏漸。

“這里一定有一條很大很大的魚,沒有水這條魚怎么可以活了?”崔宏漸說。

“你說什么?”陳飛隊長不解地問崔宏漸。

“從他們企圖偽造一場雨的意圖可以看出,他們想要毀滅證據。同時我們可以從這場假雨中可以感知到,我們的對手來了,擺出了強悍的力量面對著我們。”崔宏漸說。

“可是,沒有發炮做人工降雨,這場雨他們是怎么偽造了?”陳飛覺得不可思議。

“哈哈,大約是請龍王爺來吐的口水嘍!”

“說正經的了,開什么玩笑!”陳飛板著臉孔說。

“他們怎么下的雨,當然是問他們!”

“叫你說正經的,偏不正經,他們的人能給我們怎么說嗎?況且他們是誰,你我知道嗎?”

“怎么下的雨,并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這里一定有一條很大的魚,我們一定要好好捉住這條魚,用來清蒸紅燒,水煮,哇,那個味道一定好吃極了!”在緊迫的環境下,崔宏漸試圖用這樣的語言來緩解大家焦慮的心情。

“看你饞的樣子,你去捉好了。”陳飛隊長面顯不悅。

“好啊,捕魚那是需要工具的!我的工具不多,拿什么去捕,你給我槍,給我捕魚的人?”崔宏漸直接暗示。

“看看……我,這個老實的漁民合適嗎?”

“合適,合適……你是絕對專業捕魚的,你愿意去捕魚,榮幸啊!”崔宏漸倒顯得客氣。

“好了,好了!你說說你是怎么判斷出這個地區的降雨出現異常的?”陳飛隊長問。

“隊長,你看”崔宏漸向馬路的兩旁指了指。

陳飛隊長順著崔宏漸指明的方向,走了過去,崔宏漸彎下腰,陳飛隊長則蹲了下來。崔宏漸將手電筒打在玉米的根莖上。陳飛隊長認真地看了看,以確定似乎沒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又站了起來,不明地問:“崔宏漸,你發現了什么?我怎么覺得這好像沒有什么異常的情況?莫不是那下面藏著一具無名的尸體,又要找人挖出來?”

“陳隊,哪里有那么多尸體啊!最近死了這么多人,而我們卻一案未破,我們的壓力已經夠大的了,別再想哪里還有什么死尸,我現在最期望的就是,我們城市里別再有什么死人了。盡快把這幾起案子破了,好長長地吐口氣啊!”崔宏漸說。

“你知道的,連我女友也莫名其妙地死了,最近我總是感覺到還會有事發生,也許還有……”

“陳隊,這你這又怎么的了?又想她了?”崔宏漸的心也痛了一下。

“別說我了,說吧,你發現有什么異常,快說,時間并不多,我們還要追陸蕓去,晚一分,她就多一分危險。”陳飛隊長反倒急促起來。

“陳隊,請你放心,我們的陸蕓,在短時間里,不會有危險的,放心吧。至于我感覺到異樣的就是這玉米的莖根上,被漸上的稀泥很多,非常多,這樣大面積的覆蓋在玉米的莖根上,按正常的理論來說明這里應該下了很大的雨,由于公路兩旁的積水向下流動,帶去了大量的泥漿,附在玉米的莖根上,所以玉米的莖根上,產生了大量的泥漿附著。”

“現在我要給你的是百分之百的確證!”崔宏漸的語氣中氣十足。

“那是什么人制造的了?”

“陳隊,他們用在這條馬路上的水量比打濕在玉米枝葉表面上的水量用得還更多,因為嘔吐物也不是簡單的一場雨就可以沖刷的掉的。他們必須得用大量的水才可以沖刷掉,只要那一個地方的玉米莖根上,泥漿附著比較多,那個地方便是陸蕓嘔吐的原始地址。”崔宏漸詳細地解釋著。

“這個理由算是合理!那么你認為這個地方就是陸蕓嘔吐的原發地?”陳飛問。

“是的!”

“那他們為什么這么做了?在這五里之內的地面全被假雨澆濕了的?他們在掩蓋著什么?僅僅是掩蓋著陸蕓來過這個地方嗎?”陳飛問。

“目前的情況來說,還不能發現他們掩蓋真相的意圖!我想用不了多久,我們會查出來的。”崔宏漸說。

“他們用什么來澆的?灑水車嗎?可是又不是,如果是灑水車,起碼還能從路上發現它那厚實的車輪印記。似乎真的就是從天上落下來的。”陳飛說。

“用什么工具能從天下灑東西下來?隊長,你想啊,如果是飛機的話,那么現場肯定就不會有任何的痕跡了。”崔宏漸目光飄忽,他對自己有此驚人的想法暗自得意。

“飛機!你真會想象,說出你的理由,讓我相信你的判斷。”陳飛顯然有點不信任。

“沒問題!”崔宏漸好像已經準備好解釋自己判斷的理由。

崔宏漸又引著隊長向農田里走了進去,不時掀開擋在自己面前的玉米葉,崔宏漸與陳飛走過玉米地的時候也發現了,有些玉米的枝葉只有那么半截,看樣子好像是什么頑童故意折下的葉子,似乎陳飛隊長已經感覺到,玉米葉子的折斷也與剛剛下的雨有著莫名其妙的關系,崔宏漸一直在前面探著路,并沒有解釋,直到將整個玉米地都走過了,一直走到了江邊,還是什么也沒有解釋。一路上陳飛不斷地翻想著,斷掉的葉子與剛剛發生的雨又有什么關系了?可是一直走到江邊,陳飛還是沒有想出任何合情的理由,他最多只能想到是頑童在白天玩耍的時候弄掉的。斷葉也只是剛剛發生沒多久的事情,畢竟,葉子斷了的部分還比較新鮮。

直到離江邊更近的時候,陳飛發現自己走到的地方并不是什么江河,還是一個面積比較大的水庫,崔宏漸再次用手電筒探了探水庫的情況,陳飛順著崔宏漸探照的地方,發覺水庫的遠處是黑幽幽的,好像有什么龐然大物倒映在水面上,令人覺得有些可怕。陳飛很快就意識到那黑幽幽的東西可能是種在水庫邊上的大樹什么的?崔宏漸一直將手電筒打在水庫的岸邊,好像有人就藏在岸邊似的,照得很近,還沒等陳飛緩過勁來,崔宏漸拿著手電筒,又向前走得更近了,直到走到水庫的岸邊,不能再向前移步的時候,便沒有再向前走了,而是將手電筒一直照著岸邊,仔細的探查著。

陳飛依然向著水面的遠處望去,他覺得這水里可能真住著什么龍王爺似的。的確,這里住著龍王爺。

“對了!這就對了!”崔宏漸突然像破解了什么似的,顯得異常的興奮。陳飛立即將眼光收了,問:“崔宏漸說什么對了?又發現了什么?”

崔宏漸又把陳飛隊長拉了下來,讓隊長蹲著,自己又拿著手電筒照著岸邊。陳飛也發現了崔宏漸讓他看岸邊的意圖。水庫里的水居然向下降了大約一尺。一瞬之間水居然少了這么多,而且這地方剛剛才下了‘雨’,按說雨水總是向低處流,這水庫正位于低處,這水庫外的水終歸要匯在一起的。就算不漲水,天上的降雨也會讓水庫里的水只會往上升,這可倒好,水不升,反而降了?這可真是奇妙。并且降水的速度一定是在短時間內形成的,至少岸邊的水位線是不會降下來,除非有人取走了,放走了,大量的水。

“那就一定是造假雨者從這里抽走了大量的水!”陳飛說。

“恩,這附近只有這個地方有大量的水源供他們制造這一場完美的假雨,連天氣的情況他們事先也做了一個選擇,選擇在這樣一個似下不下雨的陰云天氣下實施著他們那不可得知的計劃。”

“他們不惜花費這么大的精力,金錢,那么一定是瞞著更大的陰謀!他們可以動用飛機來幫助做假雨,他們的實力不可小看。”陳飛分析情況后慢慢地向崔宏漸說。

“是的!”,崔宏漸的心無比沉重。

一個干警從玉米叢里,撩著葉子向崔宏漸這邊走來。

陳飛隊長迎了過去,將手電筒替他照亮了附近的路。

“怎么樣?”陳飛問剛剛過來的那個民警。

“隊長,如你所料,這方圓十里之地,果然沒有一個住戶,在這個片區,種那么多糧食,卻沒有人居住,很是讓人感到怪異。不過我們倒是查到了,向北行五公里的地方,有一家藥廠,規模并不算大,在他們那家農藥廠的門口,掛著一個牌子,在黑夜中,也發著金燦的光芒。”那個民警說。

陳飛隊長想了想又問:“那是家什么農藥廠?”

“滅靈農藥廠!”

“還是家知名農藥廠了,原來建在這兒了!”陳飛對此再度感到意外。

崔宏漸的內心此時由于人員行動的局促而變得更加的不安起來,在這現場已經停留了約十分鐘,盡管大致能查出這場假雨是怎么來的,但人的生命卻更加的重要,何況自己現在也無法感知陸蕓的情況究竟怎么樣?那個人究竟會把她帶到哪里?在這馬路的另一頭,沒有人煙?只有那層層山峰,也有那分不清土地上長的草深還是農作物更深,那些野外的地方要對一個人實行什么,那是絕對相當容易的,而且搜查起來卻又是相當困難。

陳飛與民警的交談中已經發現了崔宏漸的不安,這種不安的情緒很快就讓陳飛也傳染起來,深沉的夜,將所有的人包圍,陳飛的眼前又浮現出關婷風的笑容,她還是那樣的清純而美麗,她清淡的影子在夜幕的上空像天使一樣輕飄飄地走著,她那白色的紗巾緩緩的隨著夜風飄動。

陳飛不敢一直盯著她,在他深層的意識里,他明白自己又產生了幻覺,他的婷風的的確確已經死了,陳飛雖然愛她想她。他知道他的婷風在看著自己。但最近的案子實在是太多,根本就無法對關婷風是否自殺還是他殺的案子上停留。這個城市的上空,早就聚滿了恐怖的氣息。

所以崔宏漸已經看透了陳飛的心,他知道失去一個心愛的人,那樣的日子是何樣的難熬,鉆心的痛,時時都像針刺般痛苦。在辦案中,他又將所有的痛苦埋藏在內心中。

陳飛又立即下了一道命令,讓全隊返車再次啟動,向前繼續探查,畢竟陸蕓也是他們的同志,如果連自己的同志也保護不了,老百姓又怎么來信任他們了?至于這里下了一場假雨的糾紛已經明朗起來,也許他們真正想掩藏的是由那個人把陸蕓帶走的路線。他們如此挖空心思的偽裝起來,倒是件很好的事情,至少他們對陸蕓是相當重視的,也許她的生命一點危險也沒有了?

這次崔宏漸與陳飛隊長一同鉆進了那輛出租車,陳飛隊長與崔宏漸坐在一起,也許是為了安撫崔宏漸那焦躁的心,他們還可以就案件的情況再次討論一下。事實上崔宏漸沒有那樣的不安,也沒有那樣的焦躁,他只是擔心著。也許……崔宏漸根據目前路況上發生的情況,已經感知道陸蕓現在做什么去了。崔宏漸并沒有與陳飛說,因為他們之間說話分量最重的依然是靠證據。

突然……連陳飛怎么也猜想不透,崔宏漸要做些什么?他竟然說了一句驚人的建議!

“隊長!我們回局吧!”陳飛一聽,還疑心是別人說的,也許是那個司機說的。他還想再聽聽,或者回味那聲調是屬于誰的。很快,這個猜疑就已經被證明。

崔宏漸轉過身,輕輕地推了陳飛一下,又說:“隊長,我們回局吧!”陳飛從他的嘴唇間看清了他吐出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真切切的。

“為什么?”陳飛隊長立即疑惑起來。

“陸蕓是誘餌,讓她去吧,現在才剛剛放下,線雖斷但我們又能看到線頭。”崔宏漸說。

“可是,我們還沒有來得及對陸蕓說接下來的情況該怎么處理。現在她的手機已經關機,也許她的手機已被那個帶他去的男人沒收了,我們現在無法聯系上她了。這是已經斷線了的誘餌。她的處境那將會是相當危險的!”陳飛隊長極度擔心。

“隊長,我相信陸蕓自己會處理好這樣突發的情況。她一定會想方設法與我們再次聯系上的。我們回去吧,要是我們真的找到了她,也許他們會用陸蕓做人質,誰知道后面的事情又會怎么發展了?如果這樣去激怒他們,后果我想我們也無法預測,也許會更糟糕的。”崔宏漸說。

“這一次我信你,我這就下令回局,要是三天她沒有消息,我會再次來這個地方的!我不能讓我們的同志出現任何的意外!”陳飛口氣沉著。

“這是自然的,而且我相信在三天之后,陸蕓一定會和我們聯系上的。”崔宏漸信心滿滿。

陳飛隊長,并沒有再做過多的分析,便已聽從了崔宏漸的建議,雖然崔宏漸沒有說出更多服人的理由,但陳飛從崔宏漸的語調里,他的表情里,讀出了他判斷的精確性,直到后來陳飛回憶的時候,也說不清自己為什么會這么輕易的聽從一個民警的并不太服人的建議,好像當時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東西支配著他的精神,便糊里糊涂的聽從了,并下了這樣的命令,后來的事實也證明這次的決策并沒有任何的錯誤,而是險中求勝。

四五輛警車在倒轉的時候,已拉起了警燈,嗚嗚地響亮著……好像故意要做給什么人看的,讓他們知道警車已經走了,不再向他追來。

的確,那個男人帶著陸蕓并沒有走太遠,他們還在前五百米處的地方,找了一棵大樹躲藏著,陸蕓和那個男人一直待在那棵大樹下躲雨。她曾在十八分鐘前看見了一架飛機從玉米苗上低空飛行,飛機上撒出了相當多的水。當時她以為是某個承包了土地的人,在夜間用飛機噴農藥。

陸蕓一直待在那里,過了良久,也沒有聞到農藥的味道,直到那飛機幾乎是從她的頭上飛過的時候,才感覺到了,飛機噴出的是水。她還相當的擔心著那飛機會不會突然失事,立馬就墜落下來。直到水冰涼地撒在她的頭上的時候,才感覺到了,飛機真的就只是灑水,除了在她周圍將所有的農作物弄濕后,還在馬路上來回飛行了三遍之多。所以在后來崔宏漸來查看的時候,的確發現了馬路與土地上的降雨量并不相當,就是這個原因。

當然,那架飛機飛行時候的噪音也并不大,這就是為什么當陳飛與崔宏漸追上來的時候,沒有發現一絲動靜,其實飛機低空飛行的目的還有一個,是為了逃過雷達的追蹤。但這樣低空飛行免不了要破壞不少玉米的枝葉,這也是崔宏漸發現的一個疑點之一,并通過水庫水位的降低,玉米枝葉的折斷,與發現馬路的濕度與土地里的濕度不一樣,這三個疑點就已經將飛機聯系上了。所以崔宏漸還是猜測到了是飛機做出的假雨。并且由這個事件已經顯露出在后面的對手是相當強大的。

因此他向陳飛隊長請示全部返回,崔宏漸并沒有想過請求會相當順利,其實他也想過了相當多的拖延之計,至少要讓陸蕓有足夠多的時間,混入他們這樣一個神秘組織的背后。崔宏漸隱隱的感覺到,這個組織可能是制造了目前這幾起血案的真正幕僚。雖然還并不清楚,這個幕僚想做什么?崔宏漸相信陸蕓孤身深入,會取出有用的資料。對于案情的突破將會取得更大的進展。

彩色的警燈在鄉間的馬路上呼嘯而過,夜很靜,似乎像個沒來由的東西,什么也沒有發生,黑暗這東西,又涌了上來,將剛剛發生的一切全部包圍。警車很快就駛上了城市的大馬路,街燈胡里花哨的閃著,依然繁華著,進進出出的都市男女,有醉著的,有笑著的,歪歪斜斜的在大路上高聲吭歌。

的確,今晚什么也沒有發生……或者即將發生,那也不屬于今晚!

城市還在安詳著。

陳飛感嘆了一聲,崔宏漸也感嘆了一聲,連警燈也感嘆了一聲!

陳飛叫出租車靠邊停靠,簡單的向司機交代幾句,大意是讓司機不要將今晚發生了什么事情,去了哪里,不能向周圍的人提起,司機連連點頭,答應要照做。陳飛隊長給了司機200元,也向他要了發票。說是要報財務科,聲明是辦案經費,還讓崔宏漸要作證。司機笑呵呵地扯了200元的發票給隊長,示意自己不要車費。

“不,我們不能讓老百姓自己掏錢做辦案經費的!”陳飛說著一定要讓司機收下那兩百塊錢,司機不好推辭,只好接了下來。

“對了,你以后開車可別喝酒,要是讓交警發現了,現在我給你的200元立馬就充罰款去吧!”說完,陳飛打開了車門與崔宏漸一起下了車。公安局里的那輛越野車也在陳飛的身前停了下來,司機在車上喊著:“陳隊,上車吧!小崔你也上來吧。”陳飛點了點頭,示意自己聽到了司機的喊叫聲,打開了后面的車門,非要讓崔宏漸先上去,自己才坐了上去。

車,急速地奔馳著……

困意再次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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