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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二月鴨

  • 微光之時
  • 柒玥貍
  • 4242字
  • 2025-05-26 13:19:05

她深吸一口氣,強忍著心中的不安與焦慮,故作輕松地對陳闕說:“你先休息一下吧,這些事情我會想辦法解決的。”

陳闕看著宋弦月那看似堅強卻略帶疲憊的背影,心中滿是擔憂與無奈。

陳闕始終無法相信,身為宋家二小姐,居然借不到錢,所以在他自己試了半天后,不得不認識到這一點,壓根就沒人理會。

他不知道,錢的事宋弦月一早就解決了。

除了她本身的存款外,她還賣了一些收藏品,那些收藏品有些念頭,收藏價值自然不用說,投資價值也極高,三三兩兩,就湊了七八百萬。

此刻,宋弦月的話語在空氣中回蕩,趙家那水性極好的一族,雖和宋家有些關系,卻因著宋知修的緣故,絕不會在此次危機中施以援手。

“你可以私底下去找找其他水性好的人,不管脾氣如何,要價多少,都找過來。”她的聲音堅定而決絕,透露出對解決眼前難題的執著。

陳闕的目光落在她手機屏幕上那串驚人的數字上,那是他們傾盡所有湊出的資金,是最后的希望與賭注。

“雖然錢是夠了,還不知道其他的需要花費多少錢,我們先請四五個再看情況。”他的聲音里帶著一絲謹慎與擔憂,畢竟這每一步都如履薄冰,關乎著他們的命運與未來。

“人選我也有,不過,這幾個人脾氣不好,不一定會出山,要不然你親自去看看,如果你能說服他們,不用擔心價格。”陳闕的話語里透著對宋弦月的信任與期待,也帶著幾分無奈。

他深知那些人的性格,就像那高山上難以攀折的寒梅,傲嬌且難以馴服。

宋弦月心中好奇如焰,熊熊燃燒,脫口而出:“什么人?”

陳闕像是被她眼中的光芒所觸動,又似在回憶那些只存在于隱秘傳說中的名字,嘴唇輕抿,緩緩道來:“你有沒有聽說過二月鴨?”

宋弦月柳眉微蹙,二月,本是寒意凜冽、冰封大地的時節,哪有鴨子的蹤跡可尋,這名字當真是 peculiar(奇怪)至極。

陳闕像是看穿了她心底的疑惑,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弧度:“確實,他們比鴨子還厲害,性子卻比冰山還要冷。”

宋弦月自幼便在風生水起的環境中浸潤成長,無論外界是否知曉她所從事的隱秘行當,從她呱呱墜地的那一刻起,“二小姐”“宋小姐”的尊稱便如影隨形。

這不僅是對她的身份的肯定,更是對宋家悠久歷史與顯赫地位的敬畏。然而,宋家并非這世間唯一歷經歲月滄桑、傳承至今的古老家族。在這廣袤的土地上,每個角落都蟄伏著類似宋家般神秘而強大的存在,他們各自盤踞一方,編織著屬于自己的權力網絡與傳奇故事。

在大部分地域,宋二小姐的名號還算響亮,提及此名,眾人皆會投來敬畏的目光,行事也頗為便利。

可在某些特定的圈子與領域,宋家的影響力卻如被隔絕在結界之外,變得微乎其微。尤其是在那些有著自己獨特規則與封閉體系的隱秘世界里,宋家的名號不過是一個空洞的符號,無人問津,更無人敬畏。

宋家雖在大半個中國聲名遠揚,可仍有部分地方,宋家的存在僅僅代表著個人的身份標識,人們知曉宋家歷史悠久,底蘊深厚,卻對其真正的勢力范圍與核心機密一無所知。

而“二月鴨”這個名字,聽在宋弦月耳中,便如墜入云里霧里,她從未聽聞過這個奇怪的外號,更別提知曉其在他們那個隱匿而危險的體系里有著怎樣的地位與傳奇色彩。

但直覺告訴她,這個人必定身懷絕技,是能左右他們命運的關鍵人物。

畢竟,在任何一個體系中,哪怕平日里看似胡作非為、不受拘束,可在真正涉及核心利益與重大決策時,都有著自己一套嚴苛而古老的原則與規矩,這些原則與規矩經過歲月的沉淀與傳承,早已成為不可動搖的基石。

而宋家存在的意義,便是守護這些原則與規矩,確保整個體系的平衡與穩定,一旦脫離了這層守護,所有的規矩都將形同虛設,混亂與崩塌便接踵而至。

宋弦月極少和這個體系之外的人打交道,一來是他們這個體系中關系錯綜復雜,各種類型的人無數,了解起來本就需要花費不少時間,另一方面,有些人本就不穩定,旁系太多,稍不留意,就會出差錯。

在這個體系中,如果沒有家族庇護,沒有規矩,甚至沒有束縛,這些人就很難拿到很好的活計,連養活自己都變得困難。

當然,無論是哪種人,其實他們誰也不相信。

二月鴨住在蘇州的一個小鎮里,陳闕開車帶宋弦月前去拜訪,這些人住在一棟有些年代的宅子里,木質結構,很多地方都已經褪了顏色,好在外面有一個院子,種了一些花草和果樹。

二月鴨住在巷子的最深處,房子不大,兩層樓,院子里空落落的,長滿了野草,實在不像有人住的地方。

宋弦月站在昏暗的巷口,霓虹燈在遠處閃爍,給這條小巷投下斑駁的光影。她身后的陳闕微微皺眉,兩人剛到這座沿海小城,便直奔這個藏在鬧市中的隱蔽處所。

“你確定這里能找到線索?”宋弦月輕聲問道,目光掃過巷子墻壁上貼著的破舊海報,海報邊緣已經卷起,露出后面斑駁的墻漆。

陳闕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推開了眼前這扇看似破舊卻暗藏機關的門。門軸發出輕微的吱呀聲,仿佛在訴說著這座老房子的滄桑。

宋弦月緊跟在他身后,踏入這充滿未知的房間。

房間里彌漫著一股陳舊的氣息,夾雜著淡淡的煙草味。幾張破舊的桌子周圍坐著幾個人,他們面前擺著啤酒瓶和一些零散的撲克牌。

其中一個小個子男人正漫不經心地甩著撲克牌,目光卻在宋弦月和陳闕身上來回打轉。宋弦月目測了一下這群人的段位,又看了看側邊有一扇門,這地方不算大,要是在這里打架,她未必打不過。

但一開始,她并不想用武力解決。

于是,想問誰是二月鴨。

一開始,她并不知道二月鴨是一群人。并非單指一個人。陳闕用手扯了扯她的袖子,然后指了指那扇門,經過那扇門,有樓梯可以上二樓,他們要找的人就在上面。

他朝宋弦月打了個眼色,宋弦月搖了搖頭,他們要想進去。必須先解決樓下這些人,要是直接進去,說不好會發生什么。

但她還是先禮后兵,敲了敲門,道聲道:“我們找二月鴨。”

她的動作停下來,就聽到吱呀一聲,那扇門開了,不過完全沒動靜,反而樓下那群人中有一個小個子,打出一張牌后,拿起身側的啤酒灌了一口,道:“找誰?你們是做什么的?”

宋弦月和陳闕再次對視,宋弦月問道:“你是二月鴨?不是說……”

那個小個子摸了摸腦袋,指了指側門,二月鴨不是一個人,而是好幾個人,我也是其中一個,不過我們一般不在一起。

宋弦月沒弄明白,他放下啤酒罐,又道:“你們有什么事?我們可不和你們城里人玩。”

宋弦月看了看陳闕,陳闕看著她。她的意思是:你確定這家伙可以幫我們?

陳闕領著她走進院子里,就注意到門也壞了,透過那一扇簡直無法稱之為門的兩塊木板,可以看到里面煙霧繚繞,三五個男人坐在地上,手上拿著幾張撲克牌,大概是在斗地主什么的。

宋弦月探頭往里看了看,這房子不過四五十平,似乎就是和大通間,一群人也不在意,直接坐在地上,旁邊放著現金,看樣子玩的還不小。

宋弦月站在老宅斑駁的木門前,指尖輕輕叩著褪色的門板,發出空洞的回響。她身后的陳闕微微皺眉,目光掃過院子中雜草叢生的角落,那些野草肆意生長,竟將石板小徑都吞噬大半。

“我們找二月鴨。”宋弦月的聲音清冷,卻在這寂靜的院落中顯得突兀。

屋內斗地主的男人們抬頭,目光帶著幾分審視和防備,其中一個絡腮胡男人將撲克牌狠狠拍在腿上,煙灰隨著他動作簌簌落下。

“二月鴨?那幫家伙可不好惹,你們到底啥來頭?”他甕聲甕氣地問道,眼神在宋弦月和陳闕身上來回打量。

宋弦月還未答話,陳闕已經向前一步,擋在她身前,語氣帶著幾分威脅:“我們是找他們辦事的,識相的就讓讓。”

男人們互相對視一眼,突然哈哈大笑,那笑聲在狹小的屋內回蕩,帶著幾分不屑與猖狂。“辦事?就憑你們?也不看看這是哪兒!”

另一個瘦高的男人譏笑道,手中現金甩出一張,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陳闕瞇起眼睛,朝著那小個子說:“你不記得我了?我們一起斗過蛐蛐,還一起吃燒烤喝酒?”

宋弦月睜大眼睛看著陳闕,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陳闕對宋弦月道:“別多想,那個時候太無聊,斗蛐蛐也是一種消遣的方式。”

小個子男人聽到這話,放下啤酒罐,瞇起眼睛仔細打量陳闕。片刻后,他突然拍著大腿笑了起來:“原來是陳公子啊!這幾年你跑哪兒去了?”

陳闕微微一笑,走上前去,與小個子男人碰了碰拳頭。

宋弦月看著他們倆這副熟稔的模樣,心中的疑惑更甚。她本以為這次尋找二月鴨會是一場艱難的戰斗,可如今看來,似乎有些不一樣了。

“這位姑娘是?”小個子男人朝著宋弦月點了點頭。

“這是我朋友,宋弦月。”陳闕介紹道。

“宋姑娘,你們找二月鴨到底有什么事?”小個子男人又問道。

宋弦月剛要開口,陳闕卻搶先一步:“我們是來找一個人的,聽說二月鴨手里有線索。”

小個子男人聽了這話,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又恢復了正常:“找人?你們找誰?”

“一個水下功夫極為厲害的人。”宋弦月說道。

小個子男人聽到這句話,手中的啤酒罐微微一顫,啤酒險些灑了出來。他抬頭看了宋弦月和陳闕一眼,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水下功夫極為厲害的人?你們怎么找到這里來了?”

宋弦月心中一緊,感覺事情并不簡單。

就聽這小個子一臉不耐煩的說:沒有,趕緊離開!

宋弦月眼神一冷,正要出手,卻見陳闕已經如離弦之箭般沖了過去。他身形矯健,拳腳間帶著狠勁,幾個回合就將男人們打得抱頭鼠竄。

屋內煙霧繚繞,混雜著血腥味,讓宋弦月微微皺眉。她走上前,攔住陳闕,示意他適可而止。

男人們灰溜溜地躲到墻角,瑟瑟發抖。

宋弦月走上前,俯身看著他們,眼神銳利如鷹:“現在,告訴我二月鴨在哪兒。”

一個男人戰戰兢兢地伸手指向樓梯口,“在、在樓上……”他話音未落,宋弦月已經轉身,踏上嘎吱作響的樓梯。

陳闕跟在她身后,目光掃過樓梯扶手上歲月留下的痕跡,那些斑駁的漆面仿佛在訴說著往昔的故事。

樓上的房間門虛掩著,從門縫中透出微弱的光。

宋弦月推開門,只見屋內坐著幾個人,他們面前擺放著一些奇怪的儀器和圖紙,幾個人正低聲討論著什么。

見宋弦月和陳闕進來,他們抬起頭,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恢復平靜。

“你們是二月鴨?”宋弦月直截了當地問道。

其中一人微微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沒錯,我們就是二月鴨,你們找我們有何貴干?”他說話不緊不慢,語氣中帶著幾分從容和自信。

她原以為陳闕說的肯定是高人,不是住在什么豪宅里。至少也是環境清幽的地方,總歸不是這里。也不是這樣的場景。

完全沒想到,他們會在什么都沒有的房間里,一邊炸金花,一邊談價。

二小姐,你得相信我,我陳闕別的本事沒有,找能人異士的本事有那么一丟丟的,我們現在是只能試一試了,這一單的錢我還是很心疼的,人如果不行,我也不會帶你過來,你看他的肌肉。

宋弦月一眼就瞄到了這幾個人的腿部,雖然個子都不高,但肌肉非常的勻稱,而且肌肉量十分驚人。

這種情況,不是單純的訓練就可以做到的。

可眼前這破舊的毛坯房,連個像樣的家具都沒有,哪里像高人隱居之所。

“弦月,您可別小瞧這地方。這幾位,那可都是身懷絕技的異人。”陳闕諂媚地笑著,眼神里透著一股子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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