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雁站出來，對著張柔嘉道：“張姨娘請。”

張柔嘉瞬間慌了，她以為商清瑜就算不讓她見母親，也會從自己這打聽些什么，沒想到她這么干脆利落地就要趕自己走。

“不，妾身、妾身還有話要跟大小姐說！”

商清瑜充耳不聞，只對著云雁使了個眼色。

張柔嘉哪能想到商清瑜身邊的丫鬟這么大力氣，拎著自己就要往門外走，忙喊道：“大小姐您要是不聽會后悔的！”

此話一出，商清瑜抬了下手讓云雁回來，“張姨娘要跟我說什么？”

張柔嘉看了云雁一眼，意思是她還在這里。

商清瑜道：“無事，你盡管說便是。”

見她如此說，張柔嘉也沒有再提，醞釀了會言語，哭得倒是比方才更加情真意切，“母親……母親是因為妾身才會對大小姐動手的。”

“商濟堯以妾身的性命威脅母親，讓母親為他辦事，母親也是不得已為之。”

商清瑜神色如常，這件事衛行濯早就告訴她了，如今聽當事人說出來也沒什么新鮮的。

“還有嗎？”商清瑜淡淡問道。

張柔嘉知道自己若是說不出什么有用的話，商清瑜是不會在意她的。

于是咬了咬牙道：“妾身知道大小姐爹娘去世的真相！”

商清瑜聞言猛然坐直了身體，犀利的眸光落在她的身上，“你說什么？！”

張柔嘉定了定心神，鎮定道：“您沒聽錯，妾身知道大老爺和大夫人是怎么死的。”

“你知道？”商清瑜目光灼灼。

見她如此神態，張柔嘉此刻才算是有了幾分快意，“妾身知道。”

“大小姐應該也很懷疑大老爺大夫人怎么去世得如此突然吧，因為他們不是意外死亡，是被人害死的！”

商清瑜眼眸顫動，她自始至終都知道原主爹娘是被商濟堯害死的，可他究竟如何動的手她卻是不知。

徐毓寧與陳嬤嬤這兩個知情之人也不知，張柔嘉怎會知道？

張柔嘉知道商清瑜不信自己，主動開口道：“我畢竟是商濟堯的枕邊人，知道一些內情也不奇怪。”

這個解釋倒是說得通，只是她為何要告知自己。

“你想如何？”

張柔嘉直視著商清瑜道。“妾身是想和大小姐做一筆交易。”

定定地看了她幾眼，商清瑜忽然嗤笑出聲，清麗的眉眼帶著些諷意，“張姨娘莫不是在說笑吧，你說，二叔若是知道你來了我這里說這些話，他會怎么想？”

張柔嘉倏地抬頭，眼里滿是震驚，萬萬沒想到她竟然反將一軍，還威脅自己。

“而且，你就那么確定我會答應你嗎？”

張柔嘉暗道后悔，她都將話說到這份上了，商清瑜卻依舊信不過自己。

為今之計，還是示敵以弱才好，張柔嘉哭得梨花帶雨，低下頭時露出白皙纖細的脖頸，“妾身一家的性命都在商濟堯手里，母親與妾身皆是棋子罷了。棋子怎能掌控自己的命運，所做的一切都是身不由己。”

“可如今，妾身醒悟了，不愿再幫著商濟堯為非作歹，只有大小姐能幫妾身逃離魔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