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出，小小聲地道，“是聽這么一耳朵，到底是怎么回事也不清楚。少爺，柳小姐還小呢，不能發展得那么快吧？”

“那蠢丫頭是還小，誰知道秦楚夷那個腌臜玩意能干出什么事情來？”林嘉澤越想越氣，站起身在屋子里面踱步，咬牙切齒地道，“他要是真要了那蠢貨的紅，以后國公府肯定要護著他！這狗娘養的東西怎么這么好的運氣？！”

他這么多年費盡心思地想要討好柳家，為的不就是國公府里的人恭恭敬敬的一聲“表少爺”嗎？現在可好，秦楚夷才來幾天，就要爬到他頭上了！

都怪林雀兒那個廢物東西！女人就是沒用，從小的到老的，都是廢物！

林嘉澤恨得咬牙切齒，好半晌才想起什么來，一擺手叫過家丁，語氣不耐煩地道，“去，上集市買點那些蠢女人會喜歡的東西，給柳青鸞送過去。記住了，給我對柳家人客客氣氣的，不能讓人家有半點不高興，聽見沒有？”

小廝趕緊答應一聲，退下去了。

林嘉澤冷哼一聲。

小丫頭片子不就是喜歡那些新奇玩意？他倒是要看看，秦楚夷這個窮鬼怎么和他比！

——

小廝對林嘉澤的吩咐盡心盡力，他搜羅一大堆小玩意都送到國公府，卻連柳青鸞的面都沒見到。好說歹說的也沒用，人家柳五小姐只說要溫習功課，面都沒有見。

東西倒是收下來了。

阿蠻將東西拿到柳青鸞的面前，一樣樣地掂量著抱怨道，“姑娘，這都是些什么東西？表少爺想干什么？”

“誰知道。”柳青鸞嗤笑一聲，卻沒接阿蠻的話。

還能是想干什么？無非就是想方設法地討好她，想要得到國公府的蔭澤，借勢而上罷了。林嘉澤別的不會，玩這些勾心斗角的小手段倒是手到拈來。

她擺弄著做工精致的布老虎，心道林嘉澤怕是還把她當成小女孩哄，她隨意地扔回到那一眾東西里，“先留著罷。往日若是有什么機會瞧見林雀兒，便一樣樣地還給她。”

阿蠻瞧見自家姑娘稚嫩的臉上流露出幾分陰郁神色還有些發怔，不等問，便聽見一道輕快聲音自門外傳來。

“阿鸞！”

柳青鸞面上那點漫不經心頓時褪得干干凈凈，只笑著對門外人問道，“怎么啦，二姐姐？”

“我想上街去買點胭脂水粉，你要不要一起去？”柳瓔珞探頭出來，對她拋個媚眼道，“叫二哥保護我們。”

柳青鸞失笑，沒拆穿她那點心思，便點點頭道，“好呀。”

柳瓔珞是姐妹里面最貪吃的，往往月俸都拿去買糕點零嘴了，總緊巴巴的。若是想買些什么胭脂水粉，定要想些別的辦法。

最常用的，就是找柳瑾瑜付賬。

但柳瑾瑜又不是次次都慣著她，故而柳瓔珞就常常將柳青鸞搬出來當救兵。

兩人尋到柳瑾瑜的時候，碰巧秦楚夷也在。

柳青鸞笑著跑過去，“楚夷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