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昏倒期間。
陸文,陸明同時趕過去扶著她,各顯擔憂。
不過好在的是,前世的陸明也精通點醫術,通過把脈才得知,她只是過度勞累,隨即掐了下她的人中。
下一秒,徐素錦果真醒來。
“素錦,怎么樣?”陸文對她噓寒問暖,“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徐素錦對著眼前的父子兩笑了笑,“我是不是在做夢啊?”
“沒事了。”陸文將她攬入懷里,拍了拍她的后背。
這個期間,陸明在旁邊看著,吃醋,但卻不怎么生氣。
要說生氣的地方也有,那就是皇后等人居然敢背著自己,對她下手!
皇后是陸禎的生身之母,仗著太皇太后的寵愛,年輕時就獨攬后宮。
此番肯定是因為皇上獨寵徐素錦,從而對她故意刁難。
陸明本來念在她是長輩,在蘭貴人那件事上,都選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可現在,她居然欺負到自己女人頭上!
這次說什么也要討回一個公道!
當即站起來,盯著皇后等人呵斥道:
“哼,父皇,這還用問嗎,肯定是皇后嫉妒徐貴妃受寵,才故意罰她抄寫經文的。”
“您看這地上厚厚的,起碼得寫了好幾十遍。”
“照這樣下去,誰能受得了?”
陸文轉而看向皇后,眼眶放大,質問道:“皇后,可有此事?”
聞言,皇后瞬間開啟了演技模式,連忙整出一把鼻涕一把淚道:“冤枉啊陛下,我和貴妃關系一向很好,這次叫她前來,也只是為了年終祭奠做準備。”
“您也知道,太皇太后生前最喜歡佛經。”
“妹妹剛剛進宮,又心靈手巧,我只不過是想給她一次機會。”
“好讓太皇太后在天有靈,看到新兒媳婦的孝心。”
“不相信的話,現場每一位都可以作證。”
勞嬤嬤,桂嬤嬤等人聞言,迅速跪在地上,異口同聲;“陛下,皇后娘娘說的對啊!”
“哼,這些都是你府上的人,當然和你是一伙的。”陸明轉瞬不服,臉色黯淡道,“就算按你說的那樣,只要抄一遍佛經便可,為何要逼她做出這么厚的作業出來?”
“太子難道不知道,年終祭奠時,每一位貴妃都要手持幾本佛經嗎?”面臨這種情況,皇后顯然沒有一點害怕的意思。
“那你不會讓她們自己抄?”陸明轉瞬怒不可遏。
奶奶的,這要是放到哥們以前的脾氣,早就把你這的桌子給掀了。
可是皇后顯然是經歷過大場面的人,這會依然臨危不亂:“徐貴妃是新來的,由她抄寫佛經,自帶喜氣,太皇太后一定喜歡。”
“好了!”陸文實在是聽不下去,喊了一聲,隨后,趁著所有人都不出聲時,望向徐素錦,“愛妃,你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徐素錦看了陸明一眼,又看了皇后等人一眼,隨即鼓起勇氣,說出了實情:“桂嬤嬤宣我進慈寧宮,說是按照規矩,我應當給皇后姐姐看一次茶。結果我到了,皇后姐姐卻故意刁難。桂嬤嬤從中作梗,還要用夾棍來夾我的手。但勞嬤嬤卻說,此刻應當罰我抄寫經文。我只好委屈求全……”
聞言,陸明咬了咬牙,恨不得當場脾氣發作;皇后等人全都跪下求情;陸文更是走到勞嬤嬤和桂嬤嬤兩人跟前,踹了她們一腳,并惡狠狠的瞪著皇后。
“勞嬤嬤,桂嬤嬤濫用刑罰,敕令:仗責五十大棍!”
“皇后娘娘德不配位,敕令:即日起,不得插手后宮之事。”
“年終祭奠之事,待在府中,不得參加。配飾之位,改由徐貴妃前往。”
年終祭奠,是除了過節以外,最隆重的事情。
不止一年一度,還講究的是個位份權利,配飾之位往年一向由皇后坐鎮,可是今年,卻便宜了徐素錦。
皇后越想,越覺得不甘,忙拉著陛下的手,哭訴乞求:
“陛下,你我夫妻多年,我心里想什么,您難道看不出來嗎?”
“徐貴妃才剛進宮幾天,雖然這些日子一直都在服侍著您,可她永遠都比不上我們兩之間的感情啊!”
“求陛下開恩,收回剛才的成命!”
“求陛下開恩。”皇后府中一眾人等全都把頭埋了下來,異口同聲的說。
陸文臉色變得越發難看,可看著皇后此刻的樣子,心里頓時有點不是滋味。
當初自己沒登基以前,先皇和太后便將越氏皇后許配給了自己,兩人在一起相敬如賓,更有一段時間的同甘共苦,可現在,一切都變了。
她變得和老五一樣,只會算計,為了維持自己的威嚴,更是不惜仗責了蘭貴人。
最重要的是,還只聽身邊兩個惡嬤嬤得話!
徐素錦雖然對外是他的妃子,可對內,一直和他沒有夫妻之實,但此人心思單純,善解人意。就像當初的皇后一樣!
相互權衡之下,他還是更向著她。
“不用說了!朕旨意已下!即刻實行!”說著,陸文甩開了她的手。
蒙相如手下的幾個士兵,瞬間就將兩個嬤嬤給抓起來,拖出慈寧宮外,開始仗責。
霎時間,哀嚎聲此起彼伏。
“愛妃,這樣的結果,可曾滿意?”陸文轉頭看向徐素錦道。
徐素錦沒有說什么,點了點頭,隨后就向他請辭,回到自己府中。
陸文等人也都各自散去,整個慈寧宮,一下子充滿了死寂。
完全沒有往日的一點威嚴與風采。
今夜子時,陸明前往徐素錦府中,從見到她起,便懷抱著她,噓寒問暖。
徐素錦還是忘不了白天所受的委屈,小聲啜泣。
陸明見狀,安慰道;“你放心,今日所受之苦,我全都記下了,等這次年終祭奠一過。”
“我便會幫你報仇,讓那個婆娘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