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再高,也怕菜刀。
更何況是槍!
在郎中山一愣的剎那間,他的頭上重重的挨了一棒子。
郎中山倒在了血泊之中。
樹倒猢猻散。
郎中山一伙本來就處于下風,見狼哥又倒下,頓時沒了拼勁。
佟左光一揮手,手下蜂擁而上,將已經裝車的一百箱啤酒全部砸了個粉碎。
李浩和陸漢軍拼命將郎中山送到醫院,還好很及時,命總算保住了,但什么時候能夠醒過來,就要看郎中山的運氣了。
蕭遙安慰幾句掩面而泣的崔雅娟后,打開密碼箱留給她十萬塊錢。
“嫂子。這錢你先收下。錢不夠,隨時找我。放心,我一定會給中山報仇的?!?
崔雅娟含淚點頭,直表謝意。
蕭遙又對李浩說道:“帶我去看看其他住院的兄弟?!?
住在醫院里的還有十多個郎中山手下,基本上是各種骨折,病情不算嚴重。
蕭遙分別看望了大家,把剩下的十萬分給了他們。
安慰一番后,蕭遙走出了醫院大門。
他辦的第一件事就是問問飛雪啤酒廠廠長呂久泰,是否知道郭大猛生意被接管一事。
呂久泰沒有隱瞞,說佟左光和景浩天找他談了要接管郭大猛生意之事,他覺得該生意誰干都一樣,也就答應了。
蕭遙對呂久泰的想法很理解,只要給錢,確實是誰干都無所謂。但從李浩講述中分析,佟左光、景浩天兩人顯然是針對郎中山去的。不然,郎中山手下不會傷的那么輕。
“敢持槍傷人,真是好大個狗膽!”
蕭遙自語著拿出了手機。
“郎叔,您好!我是蕭遙,您是在家還是在外面應酬?”
“蕭遙,你好啊。我在家,有事嗎?”
“我剛從濱海回來,帶了點海鮮。給您送過去?!?
蕭遙本來想自己買些海鮮,回來后送給有關人士的。沒想到吳巖早安排于奉和準備好了。
奔馳s300的后備箱里,裝滿了螃蟹、對蝦、海參、鮑魚等高檔海鮮精品。
“你小子,又破費了。過來吧?!崩汕]有拒絕。
十幾分鐘后,蕭遙的車停在了郎乾坤家的樓下。
郎赫已經等在了那里,兩個人搬了幾箱海貨,上了電梯。
“蕭遙,吃飯沒?”郎乾坤十分熱情道。
“路上吃了,郎叔,打擾您休息了?!?
“你小子,跟你郎叔還客氣!來,坐!郎赫,給你同學換點茶。”
蕭遙心說,我的郎叔啊,你可別讓我喝茶了。我這肚子里沒食,越喝茶越餓呀。
“蕭遙,我聽說郎赫說,你做生意了?”
“是。做點酒水生意和海鮮生意。這次去濱海就去談海鮮貨源去了?!?
“做生意挺好!自由!不像我們公職人員受限制太多?!?
“是。我不像郎赫是正兒八經學校畢業的,像樣的工作不好找。只能自己做點小生意。不過,做生意也挺不容易?!笔掃b盡量把話往正題上引。
他是來找郎乾坤解決佟左光和景浩天的。
地下勢力再牛逼,持槍也是重罪。
連郭大猛、郎中山都不敢私藏使用槍械,佟左光和景浩天膽兒可真肥。
“那是,干啥事都不容易。蕭遙,如果有需要郎叔幫忙的,只要不違反原則,你就不用客氣。”
郎乾坤還真是上道,沒用蕭遙怎么發揮呢,自己就提出來了。
這個時候,再不趁熱打鐵,不是彪就是傻再么就是缺心眼。
“郎叔,我還真遇到點麻煩!”
“噢?說說?!?
蕭遙便把郎中山與佟左光、景浩天兩人的沖突講了一遍。沒有添油加醋,但著重強調了對手用槍的事實。
郎乾坤眉頭一皺。
啤酒廠有地下勢力欺行霸市之事,他不是不知道。但是,一,啤酒廠都沒有把此當做一回事;二,并無受害者報案。
所以,警署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有人敢明目張膽地用槍,真是妄為。他可是負責刑偵和治安的市警署副署長,這事必須得管。
然而,既然佟左光和景浩天敢于這么做,后面應該是有人支持。這需要他慎重對待。
蕭遙當然清楚郎乾坤的顧忌,于是道:“郎叔,佟左光和景浩天的后臺,我會打聽出來。到時候,您再根據情況權衡利弊處理這件事?!?
這小子真是善解人意。
郎乾坤不禁又一次暗自贊嘆蕭遙。
的確,有些事情需要權衡。
佟左光和景浩天背后的勢力,如果比郎乾坤職級高,是一種處理方法;如果平級又是一種處理方法;如果比他職級低則是另外一種處理方法。
但不管是那種情況,郎乾坤都想幫助蕭遙一下。
在郎乾坤的潛意識里,蕭遙應該是上面有人脈的人物,而這個人物甚至比市警署一把手康殿平還要位高權重。
否則,那么機密的事——不論是“颶風行動”還是他郎乾坤的晉升,蕭遙為何會提前知道。
至于,蕭遙有事情為何找自己而不是找“大人物”幫忙,一定是因為這種事情太小了。
而這樣的機會,降臨到他郎乾坤身上,未必是壞事。
還別說,在后來的日子里,郎乾坤再度升遷,蕭遙真的幫他說了話。這當然也是后話。
“行!蕭遙,你以你的途徑了解一下。我這面也會暗中了解,郎叔不僅是是幫你,更主要的是要為社會清除毒瘤!”
“嗯。郎叔,您就費心了!”
“哪里話?”
“那行,我走了好幾天了。得趕緊回去看看老爸老媽了!”蕭遙笑著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