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先生的生意我全力支持。巖哥,您看我這樣做行不?”于奉和主動提出方案。
吳巖輕輕頷首,示意對方說下去。
于奉和頓了幾秒鐘,道:“第一,我會以海鮮的上岸價格給蕭先生,而且保證第一時間送到寧州,運費也由我來承擔;第二,貨款蕭先生愿意什么時候付就什么時候付;第三,蕭先生如果有賣不出去的,我也按原價收回。巖哥,您,您看這樣行,行不?”
于奉和表達了足夠的誠意。
吳巖沒有回答,而是看向了蕭遙。
蕭遙點頭抱拳:“謝謝于老板支持。我看這樣,第一,海產品上岸價給我,并第一時間送達;第二,貨款一批押一批。至于運費還是由我自己來承擔,賣不出去的也不會讓于老板收回。”
吳巖接話道:“兄弟,不用慣著他,就按他說的辦!”
蕭遙一擺手:“哥,那不行!于老板也不容易,讓我一批押一批結貨款,已經給我很大的照顧了。”
做生意追求利益最大化沒有錯,但也應該有個度。如果沒有吳巖,蕭遙的拜山頭費用最少就得拿二十萬,而且最多能拿個批發價。
于奉和開出的優惠條件,是看在吳巖的面子上,蕭遙不會把這個面子一次性消費光。
像吳巖這種身份體量的人,以后還有更大的用處。
吳巖點點頭,對于奉和道:“于禿子,既然我兄弟說了,那么你就按他的意思辦。但你記住了,給他供的貨必須是最好的。如果吳某發現你以次充好,或者有好的不先給他,別快吳某翻臉無情!”
吳巖提醒強調的很有必要。
雖然都是離船上岸的海產品,也有大有小,有好有壞。
“巖哥,看您說的?我哪有那個膽子!”
“最好沒有!”吳巖不再搭理于奉和而是繼續對蕭遙道,“兄弟,想要什么,想要多少,隨時找于禿子。他膽敢慢待你,第一時間告訴哥。”
蕭遙一笑:“于老板不會的!”
又看向于奉和,蕭遙道:“于老板,我這次來主要是想落實一下貨源情況,具體品種和數量,我回去統計好后發個清單給你。給我一個傳真電話。”
“沒有問題!蕭先生如果沒有時間,或者缺少人手,我安排人去寧州也可以。”
“那就先謝謝于老板了,需要時我會給你打電話。”
“好好!這是我的名片,聯系電話和傳真電話上面都有!”于奉和雙手把名片奉給對方。
。。。。。。
蕭遙離開濱海前與吳淼見了一面,后者本來是想早點回去和養父母說找到親人之事的。但吳巖說處理完手頭的事情后,會和妹妹一起前往劉家說明情況并表示感謝。
吳淼也就答應了哥哥,過幾天和他一起回寧州。
蕭遙便和吳家兄妹寒暄告別,而吳巖卻堅持把他送到了高速路口。
沒想到濱海之行會如此順利,蕭遙心里也特別高興。吹著口哨,哼著小曲,仿佛時間也縮短了。
進入寧州,看了一下時間,正好是吃完飯時間。蕭遙掏出手機給郎中山打電話,想約他出來一起吃個飯,順便問一下酒水生意情況。
接電話的是一個女人:“您好,您是哪位?”
“我是蕭遙,我想找一下郎中山,他在嗎?”
“他他……”
“他怎么了?”
“他重傷住院了。”
“在哪家醫院?”
“寧州第一人民醫院。”
蕭遙心里一沉、怪不得在濱海三天一直沒接到過郎中山的電話,以他的性格即便不是一天一個電話,也會隔天打一個。
還以為因為剛接手酒水生意忙得郎中山沒有時間打電話,蕭遙也就沒有聯系郎中山,沒想到對方是受傷住院了。
以郎中山的身手,寧州能夠傷他的人或者說敢傷他的人,不會太多。
是誰對他下了狠手呢?
難道還是林小強、呂斌或者梅仁興?
唉!到醫院問問再說吧。
蕭遙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郎中山所住病房。
病房中,除了郎中山的妻子崔雅娟外,還有他的小弟李浩、陸漢軍。
兩個男士的臉上,不是有傷就是青一塊紫一塊的。
“嫂子!”蕭遙雖然沒見過崔雅娟,但一猜便猜到了。
“老,老大!”崔雅娟沒少聽丈夫提起過蕭遙,見到他難免有點緊張。
“老大!”
“老大!”
李浩與陸漢軍也與蕭遙打著招呼。
蕭遙點頭回應,將手中的密碼箱放在墻邊后走到郎中山跟前,見他腦袋被白色繃帶纏裹著,像是昏迷不醒,也像是睡著了。
“李浩,怎么回事?”
“老大,您去濱海的當天,狼哥就帶著我們去拉飛雪啤酒——”
李浩陳述起來。
郎中山帶領李浩等十幾個小弟,從飛雪啤酒廠提完貨,準備離開倉庫的時候,卻被一伙人攔了下來。
一看認識。
鐵東區地下勢力大哥佟左光和和平區地下勢力大哥景浩天。
兩個人各率人馬攔住了去路。
“佟左光,景浩天,你倆什么意思?”
“狼哥。猛哥的生意我們哥倆接管了!”佟左光一拍胸脯,金魚眼一瞪,“老規矩,一瓶一毛錢。你們提了一千箱,兩萬四千瓶。一共一千二。交錢吧。”
“放尼瑪個狗臭屁!猛哥走了,什么時候輪到你們來接管了?”郎中山大怒。
“我們哥倆昨天接管的!”面色灰暗、個頭中等的景浩天接話道,“狼哥,你也是道上混的,道上規矩你不會不懂吧。”
“規矩你媽隔壁!”郎中山大罵道,“猛哥都放棄了,王平都不敢接的生意。你倆算個屁?”
景浩天嘴一撇:“郭大猛過氣了,王平一個農村老倒子,當然不會再經營這種大生意。別廢話,把錢交了,酒你們拉走。不然,你們走不出去這個大門!”
郎中山哪能慣著這兩個人,一揮手:“兄弟們,跟我上!”
兩伙人瞬間拼殺在一起。
對方顯然是有備而來,球棒砍刀橫飛亂舞。
郎中山卻毫不畏懼,奪過一把砍刀,便撂倒對方一大片。
“別動!狼哥!”
一把槍頂在了郎中山的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