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確定,現在站在面前的這張臉,雖然被加以無比精致的妝容,但我肯定自己曾經在哪里見過。
對于世人于我花花公子的評價,其實我是很認同,在我看來,女人無非就是夜夜笙歌和繁衍后代亦或是商場某些時候交易的籌碼,因此在整個上海灘能讓我記住的女人屈指可數。
我攥著酒杯仔細回想,漸漸地,幾年前在南京的一個下午浮現在我腦海。
那個時候我也算剛剛被父親帶入商家,就早早地展現了對各類投資的獨到眼光,于是沒過多久,父親就已經將家里一部分產業交給我打理。
那次剛好是要南下到南京去談個軍火的生意,在臨走前,接到父親的電話,他老人家告訴我這次到南京除了生意以外,還安排了一門親事讓我去看看,據說是門當戶對。
我隨口便應了下來,心想這不過也可能只是老頭子在生意場上應付別人的事,我自己自然也不會過于當真。
但直到我在南京談完合作,在中間人的安排下見到了那個姑娘,只是一眼,那一瞬間似乎來這里見到她才是來南京的真正目的。
那天,迎面向我走來的靈香莞爾一笑,南京的微風卷過,她抬手把飛上臉頰的發絲別到耳后,露出耳垂上晃動的珍珠耳釘,小而瑩潤,好似露珠懸在初綻的梔子花瓣邊緣。走近后我才看清她并沒有涂唇膏,鼻尖被春末沁著層薄汗,倒顯得唇色像被雨水洗透的櫻桃,透出天然的淡粉色。
我眼睛簡直無法從靈香身上移開,等到她走近,我才回過神來,互相介紹了一下,便按著家里的安排,去了南京本地最負盛名的“雪園”茶館。
臨河一座,我下決心一定要拿下眼前這個看起來還不諳世事的小姑娘,我手一揮,很快,這里最有名的“秦淮八絕”就被端了上來。
為了今天的見面,家里早就安排人將整個“雪園”都包了下來,本來我還在覺得小題大做,現在不由得感嘆包場整個清凈的環境簡直是天助我也。
看起來靈香似乎更為內向,我便用我多年在情場游龍的經驗,很自然的開啟了話題,在不經意間透露出我在父親交給我的生意上最近又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尤其是這次來南京談判的軍火生意。
靈香忽然開口問我,現在這個時候做軍火生意難道不是在發國難財嗎?
看著眼前一臉天真無邪的小姑娘,我快要笑出聲來。
“國難財?能掙錢的地方就是財,我來談判軍火,難道不也算是變相的拉動國家經濟嗎?”
我當然不以為意,國是國,家是家,財是財,只要有錢,走到哪我都能活的滋潤。
······
那天接下來的事情我有點記不太清了,似乎靈香對我的興趣不是很高,但憚于對方也是名門望族,我強忍住想霸王硬上弓的念頭,在那天結束時,我恭恭敬敬地把她送上車。
再后來,我聽說她出去到了法國留學,加上生意上的事情日益繁多,我也就逐漸把她拋在了腦后,畢竟自己身邊最不缺的就是錢和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