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茵泰然自若的用那筷子夾了一塊醬瓜就著一口白粥吃了。
白粥索性還是溫?zé)岬模o異味,就著醬瓜也能入得去口。
麥冬知道自家小姐在顧忌著什么。
可在這兒四四方方的王府深宅,無寵就要受人欺辱。她們才剛?cè)敫雮€月,就已經(jīng)見到了這世態(tài)炎涼,人心冷談,一想到還要在這里生活一輩子死生不得出,麥冬都替自家小姐難受。
明明小姐是那樣愛自由的人。
“小姐,咱們?nèi)蘸笾笤撛趺创蛩惆。 保湺闹谐翋灐?
她們這兒澗山院,丫鬟們現(xiàn)在身上還只穿著秋衣,眼瞧著氣溫越發(fā)低了,主院和下人院中的炭火都已經(jīng)不足兩日,現(xiàn)在小姐吃食又被大廚房克扣……
這個冬日讓她們可怎么熬呢?
安王素來就不愛明艷嬌媚的女子,將小姐和那沐小姐一起帶回京城后,一步也沒有踏進過就聽雨軒之后,像是將小姐遺忘在了這個后宅一般。
這院中的女子哪個是省油的燈,怕還沒等到這些主子欺身上來,她們漓雨院上下怕是就要被管事嬤嬤那些小鬼搓磨死了。
麥冬眼中微微有了濕意。
阮文茵慢悠悠的吃完早點,洗漱完等小丫鬟們將早膳撤走,佩蘭送上來一杯紅茶喝了一口后,眼瞧麥冬眼中淚水馬上要下來了開了口。
“好麥冬,王爺從回了京城在沐筠那休息了幾日啊~”
麥冬頓了頓,“小姐,自王爺回京后,半個月內(nèi)只進過三回后院,回回都在聽雨軒那休息……”
“三回次次都在聽雨軒了呢……”,阮文茵撥弄了一下茶盞。
“是啊!小姐。”麥冬心中微氣。
但凡王爺這三回進后院,來澗山院坐會,這澗山院都不至于如此冷冷清清,還需要受這些腌臜潑才的欺負,這澗山院對起聽雨軒真真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麥冬你猜猜你說這王府的女人誰會最著急?”阮文茵回過神,偏頭對著麥冬戲謔道。
麥冬愣了一下,目光落到了自家小姐身上,嘴唇動了動,卻沒敢說出口。
麥冬自然是覺得自家小姐最著急啊,從揚州到現(xiàn)在都沒有見過兩次王爺,更何況澗山院如今的情形。
阮文茵一看麥冬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嗔道:“我才不急呢……這急的啊……另有其人啊!”
“王妃有著王爺?shù)木粗兀ハ逻€有一子兩女,更何況小世子身體健康備受皇上喜愛,王妃不是……側(cè)妃崔氏?但也不應(yīng)該是她,崔氏育有二小姐,如今不過二十芳齡,昔日還有京城第一才女的稱號……”
“我知道了!是側(cè)妃章氏。”
麥冬突然腦中靈光一閃,很肯定的說。
“三位主子中,只有章氏尚未有孕!在沐筠未進京前,只有章氏承寵最多!”
麥冬嘴角一勾,可隨后,又迷惑道:“小姐,你說也奇怪,王妃雍容華貴、側(cè)妃崔氏是個飽讀詩書滿腹經(jīng)綸的?-美-人??--,可以說是三人中,容貌最美的,但偏偏府里承寵最多的卻是容貌只能稱為英氣的章氏……這到底是為什么呢!難道王爺不近女色嗎?若王爺不愛?-美-人??--,為何還日日去那聽雨軒呢!”
眼看著麥冬有些糊涂了。阮文茵聞言,笑倒在理石桌面上,嬌軀顫顫,胸前“兇”器不停的起伏,白花花的直晃得人眼花,“哪有男人娶妻納妾是不愛美人兒的呀~”
三位主子前后腳進府。王妃是最先有孕的。
據(jù)說王妃有孕之前,府里無論是側(cè)妃還是侍妾通房,房事之后,統(tǒng)統(tǒng)賜上一碗避孕藥,就是要保證嫡子要在王妃的肚皮里出來。在小世子出生后,王爺才停了這滿府妃妾的藥。
王妃生下小世子后,一段時間內(nèi)兩位側(cè)妃承寵次數(shù)相差不大,直到后面崔氏也懷孕了,這王府才迎來了章是受寵的高峰期。
阮文茵覺得這個安王就是有個強迫癥章氏懷不上,他就一直睡章氏,多睡,直到懷上為止。
只可惜,不知道為什么章氏遲遲懷上,浪費了這多次的機會。
現(xiàn)如今安王府一下子有了新美-人??--,章氏一直沒有懷上孩子,安王自然就冷落了側(cè)妃章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