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神父自白:我也曾是小男孩(本章已改)
- 人在超凡北美,修魔然后橫推!
- 第一肥宅
- 1983字
- 2025-01-23 23:33:52
嘿,你有沒有瞧過黑色的月亮?
我見過,而且不止一次。
總之我的母親,往家里帶回了一位身材強壯的黑人健身教練。
她和我父親都是虔誠的基督徒,平日里需要在禮拜禱告上耗費大量時間。
他們兩個人的區(qū)別在于我父親需要工作,沒時間管理自己的臃腫身材,而我母親作為一名全職主婦,可以把時間和精力投入到這些方面。
我很小很小的時候,她選擇去健身房和別人共用器械,因為那樣能節(jié)省開銷。
但當我年歲漸長,可以憑借自己在神學上的小小天賦來討別人喜歡,甚至時不時還能為家里帶來一點背誦《新舊約全書》所得到的賞錢之后,情況發(fā)生了某種改變。
她開始越來越頻繁地帶著我出入各種公眾場合,在某些明顯階級比我家高出許多的大官和大富翁面前,進行表演。
我不喜歡這樣。
我對神學著作的興趣是出于自愿,是覺得有意思,才會想要去深入了解。
和那些人相處,實在乏味,甚至褻瀆。
可我想讓母親開心一點。
于是這樣的表演,一直持續(xù)了下去。
呃,好像扯得有一點遠?
說回健身教練。
他是個很風趣的年輕人,留著他們種族常見的蜷曲短發(fā),會貼近母親的身軀指導她進行一些特殊拉伸動作。
但在他們兩人單獨相處的時候,這個年輕健壯的教練并沒有產(chǎn)生任何世俗故事里常有的邪念,這一點我敢肯定。
他的眼神始終清澈,只是在盡職盡責地完成著自己的工作。
這種狀況,一直持續(xù)到我父親某天提前下班回家為止。
父親也沒有為他和母親單獨相處而產(chǎn)生不快,這一點很難得,他雖然是個富態(tài)且疲憊的中年人,可總是與人為善,笑呵呵地面對人生。
但就是不知道為什么,這樣的父親,卻在第一次相互見面時,牢牢吸引了那個年輕教練的目光。
當時的我不理解這是什么意思。
就像我看得懂《圣經(jīng)》中上帝為他的子民所帶來的每一項恩澤,卻唯獨讀不懂亞當和夏娃到底在伊甸園中具體干了什么,才會被雙雙逐出。
我曾經(jīng)拿這個問題問過許多人,但他們卻總是露出笑容。
然后互相看著,不說話,過來摸兩下我的頭顱。
從那之后,我發(fā)現(xiàn)黑人教練總是和母親在說著什么。
一開始我沒敢過去偷聽,但最后發(fā)現(xiàn)他們并不在意這些,只是好像在談一筆生意而已。
“二十美元,不能再少了!你要知道,他畢竟是我所深愛的丈夫,不是隨便哪個街頭流浪漢!哦,對了,安眠藥的錢你也得另附。”母親義正詞嚴地對她的健身教練說道。
教練黝黑而年輕的臉上露出些許羞澀,似乎還想再砍一下價,但道德感最終迫使他放棄了這一選擇,點了點頭之后便抽出一張鈔票,放在了母親的手里。
他們相視一笑,擊掌成交。
那天下午,父親為了感謝教練幫母親鍛煉身體,特意留他在家共進晚餐。
我看見母親在倒葡萄酒的時候,沿著軟木塞,把某種不知名的粉末撒進了父親的酒杯之中。
那大概與他吃完飯后就感覺疲倦,很快就入睡……有所關聯(lián)。
我不知道。
真的,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我都不知道,論年紀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比父親死去的那時候還要年長,可我甚至連自己現(xiàn)在到底算個什么東西都沒能搞清。
我很想對很多人甚至這個世界大聲分辯:有些事情不該怪我。
可世界沒長耳朵。
就像那天父親在睡夢中過了很久都沒能醒來一樣。
(此處刪去143字)
我站在臥室門口,茫然無措。
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站在這里,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到底該做些什么。
猶豫了很久之后,我開始在旁邊,大聲朗誦《圣經(jīng)》。
每背一節(jié),就開始當場講解這一節(jié)的內(nèi)涵要義,指出耶和華究竟想為他的子民賜下怎樣的福氣。
這是我最熟練,也最擅長的事情。
我以為它能幫助我度過這令人尷尬的難關。
那天的具體情形,因為實在過去太久,有些記不太清了。
(此處刪去85字)
那一天,我已經(jīng)背誦并講解完了《創(chuàng)世紀》,勇敢而聰明的以色列人都已經(jīng)因為無法忍受迫害,痛哭流涕地離開了他們的應許之地。
父親死后,母親的性格也發(fā)生了很大變化。
她開始早出晚歸,直到在某天完全失蹤。
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也沒有這種興趣。
我已經(jīng)可以開始獨立養(yǎng)活自己,已經(jīng)可以想要通過更多的學習,來解釋在我曾經(jīng)擁有的那個基督徒家庭里,所發(fā)生的事情。
我后來的引路人為我受洗。
冰涼的圣水,沒過我的全部肢體。
它沒能洗清我的疑惑——
如果耶和華至今仍在注視著人間的萬事萬物,那衪又怎么會容許自己的虔誠信徒,淪落到那樣的地步呢?
后來的求學生涯也沒能為我解答。
我對主的呼喚,一聲聲地,逐漸微弱下去。
入職教會之后,時間過去了幾年,我的工作干得很好,可心里似乎總有些填也填不滿的空洞。
像半空懸掛著的,黑色月亮。
日日夜夜,讓我痛苦到難以入睡。
我等了很久很久。
我實在受不了了。
我真的等不到了。
在一個下著大雪的夜晚,我找出那個已經(jīng)不再年輕的黑人教練,(此處刪去19字),直到他在暈厥而又清醒的無盡輪回下,脫水而亡。
看到他的死相,一種天真的快感,出乎意料地涌上了我的心頭。
我似乎……找到了填補空洞的方法?
還是,不知道。
我研究神學,但同時也尊重科學。
能不能填補,要試更多次才能明白。
于是,我開始出發(fā)。
在一個個相似的雪夜,用向主奉獻的方式,拯救那些曾經(jīng)如我一樣茫然失措的,男孩們。
哦,對了,我叫安那蘇。
后來別人也叫我,“浴雪神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