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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暗殺

后面發生什么我不知道,我只是一只在聽見什么什么通行證之后倉皇逃回茶水間的兔子(跑的飛快)

銘記一句真理: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然后過不久就從緊急廣播里得知:古斯塔夫上尉被刺殺了!

場內頓時驚慌一片,卡塔琳娜嚇的尖叫了一聲,我忙問:“誰、誰是古斯塔夫啊!”

卡塔琳娜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她只是一臉驚恐地自言自語:“又是刺殺!連續兩起刺殺了!經理,救救我!救救我啊!”

娜莎和其他女孩們一塊尖叫,還有那些舞女吧,反正都是女人的聲音。

后來我才知道,古斯塔夫就是那個在宴會上和泰莎談笑,之后可能和她一起在女廁所的單間里干壞事穿黑色西服的男人。

由于范圍太大太廣,整個酒店在場的所有工作人員都要被帶走詢問,此刻所有人員都在大堂,由經理點名,數十名持槍士兵將我們圍成一個圈,卡塔琳娜挨得近,我感覺她快被嚇尿了。我偷偷抬頭瞄了一眼泰莎,只見她從容冷靜,神情看不出一絲端倪。我迅速收回視線,將心里那大膽的想法磨滅。

“泰莎,娜莎。”

“是的,經理。”

“卡塔琳娜。”

“是的。”

“王逐云。”

“是的。”

“希爾德加德。”

“是的。”

“………”

將所有的人員都清點完畢之后,經理嘆了一口氣,合上筆記本。

“走吧,一塊上車。”

“等等。”

一道冰冷的聲音在響起,一個男人緩緩走上前來,居高臨下地看著經理。

經理繃直了身體,手心冒汗:“海因茨少將,我已經將所有人都清點完畢,全部到齊了!”說罷,咽了咽口水。

我記得他,這是說我是日本人的那個軍官。只是此時那位紅發女郎不在他的身旁。

海因茨沒有理他,轉過身來面向著所有人,緩緩開口道:“晚上好,想必你們已經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我相信在場大多數人都是無辜的,古斯塔夫是我很好的朋友,他是偉大帝國的一名日耳曼騎士!可是今天,卻有人抹了他的脖子,讓他死在了——這個酒店!你們年紀都不大,甚至有些還是在讀書的孩子,如果兇手現在就認罪,那么我發誓,將只對你施以輕微懲處,送到專門的地區改造。否則的話,你們只能去監獄報道了,相信我,那絕不會是個好地方,一旦你們踏進了那個地方,就沒人可以救的了你們了。”

他的聲音不算大,但卻震赫住了所有人。

人群里傳來一陣嗚嗚的抽泣聲,不一會兒,有個女孩就被嚇的暈了過去,大家不敢去查看她的情況,暈了也不能被避免帶走,還由兩個士兵抬著她先上了大卡車。大家神情恍惚著,低聲交流了一陣,但始終沒有人站出來,我又看了一眼泰莎,見她放佛失去了控制般,忍不住顫抖起來,落下無聲的眼淚,但跟其他害怕發抖的人在一起并不明顯。

“看來,真的要令我失望了。”

說完,海因茨抬起手,輕輕一揮。士兵們就推搡著我們往外走,力道很大,我們像是犯人一樣一個一個的被趕上車。跟著人群,我抬起頭,只看見海因茨在一輛黑色轎車旁邊,似乎在于什么人交談,那個男人背對著我,身高比海因茨高出一截,挺拔修長,穿著黑色的軍服,隨后,兩個人都上了車。我邊走邊看著他們,透過黑色車窗,總感覺有一道無形的目光朝這里看了過來。

夜晚的天氣很冷,我們都只穿著單薄的工作服,酒店里和外面的溫差太大了。但好在卡車內比較悶,我們可以靠著彼此呼出的氣體取暖,或者抱在一塊。卡塔琳娜幾乎整個人都趴在了我身上,趁我不注意,將冰冷的手伸進我的袖子里……

嘶,跟冰塊一樣。

我忍不住哆嗦著雙肩,牙齒直打顫,我低頭看了一眼卡塔琳娜,臉上還有殘留的淚痕。

“他們要帶我們去哪兒?”娜莎眼淚流滿了兩頰,抓著她姐姐的手小聲哭泣。泰莎只是安撫的摸了摸妹妹,看向車外一言不發。

“去監獄啊!剛才你沒聽啊。”卡塔琳娜嚴肅的看著她,但聽這聲音,感覺她也挺害怕的。

“監獄……我們又沒犯錯,為什么要去監獄?姐姐,我想回家。”娜莎嗚嗚的哭著,徒增悲傷。她隨著車身晃,放佛感覺魂兒都快沒了。

“這不關我們的事,等他們查出來了,我們就可以回家了……娜莎,我答應你等這事完了,就帶你回家。”泰莎輕輕地說。

娜莎點了點頭。

或許是出于平常對加拉格爾姐妹一貫的態度不滿,姐姐平時囂張跋扈慣了,處處壓他們一頭,可無奈人真有點本事,口才、社交能力都不錯,所以在哪里都能有說得上話的地方,即便有點拿不出手,可在這個年頭,拿不拿得出手重要嗎?還有這個妹妹,一個整日只知道跟在她姐屁股后面的小跟屁蟲,這不會那不會,不愛干活愛偷懶,大家都說這是把家里的那股大小姐的勁兒也帶過來了!可無奈在她姐姐的庇護之下,誰也不敢說上幾句。

眾人都朝她們倆看了過來,抿抿嘴巴,一言不發,似乎心中思緒千萬分。

所有人都冷靜了下來,也沒有哭的聲音了。可能是也想起自己的家,家里頭的親人了吧。

可與其說是冷靜,不如說是對未知的恐懼,悄悄地彌漫在整個卡車內。我們都靜靜地坐在車上,去往那未知的地點。

不知過了多久,卡車停在一座巨大的監獄大門口。我們一個個都被趕下了車,我想抬頭看看周圍,可寒冷放佛把一切都凍住了,叫人動彈不得,我的兩只耳朵和鼻尖好像有許多細針在那里亂刺。一低頭,卡塔琳娜都快被冷成永動機了,一直在那抖抖抖個不停。

我們被帶到一個沒有窗戶的走廊上,這里有無數個小房間,門是鐵做的,上方有一個可以打開的小口。我們一個個排著隊,等警察將門打開,一股腦的推進去四個,然后再鎖上。

我和卡塔琳娜,泰莎、還有一個女孩一個房間,這個房間只有一個高高的通風口,沒有窗戶,兩張臟兮兮木板上下床,沒有被子。卡塔琳娜“啊”了一聲,愣在那。

我走過去一屁股坐在木板床上,輕輕嘆氣。

人生真是變化無常,早上剛從那冷冰冰的醫院出來,晚上就住進了這半死不活的監獄。

想著,我躺了下來,今天也累了半天了,想好好躺會,結果這硬邦邦的木板硌的我身上骨頭疼,我蜷縮成一塊,試圖讓自己沒那么冷。

卡塔琳娜睡我上鋪,爬這個床,床身會晃來晃去,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

我也沒打算在這情況下睡覺,我就是想躺著。卡塔琳娜似乎對這個床很不滿意,一直在動來動去的,讓人沒法好好休息,我一睜眼,發現泰莎正目不轉睛的看著我。

“剛才來的路上,你為什么一直看著我?”泰莎忽然開口問道。

我臉色微變,緩緩道:“有嗎?每個人我都看看而已。”

“你懷疑我嗎?”

我沒有回應,只是翻了個身,背對著泰莎,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到底有沒有,你心里不清楚嗎?

此時,大門被打開,一個女軍官走了進來。

“卡塔琳娜。”

被叫到名字的卡塔琳娜宛如驚弓之鳥,連忙從上鋪下來。

女軍官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跟我來。”

隨后,人就被帶了出去。

“你們說,他們把卡塔琳娜帶走做什么?會不會是屈打成招?”泰莎上鋪的女孩面色驚恐,害怕的直哆嗦。

當然,回應她的是一陣沉默。

我心里有事,木板上的刺刮破了我的衣服,這個屋子很冷很冷,我只能不停的蜷縮著身體,左肩上的傷口似乎還有些隱隱作痛。

隱約能聽見外面有汽車啟動的聲音,天花板上的燈泡照的整個屋子很昏暗,還有一股若有似無的血腥味兒……我緊緊閉著眼睛,醞釀著睡意,說不定是夢呢,說不定等我醒來,一切都會恢復原狀呢。

卡塔琳娜過了很久才回來,具體過了多久我也不清楚,在這里沒有時間觀念。

她走過來坐在我的腳邊,看著某一處發呆。泰莎上鋪的女孩兒連忙起身:“卡塔琳娜,你還好吧?”

卡塔琳娜轉頭看了我兩眼,隨即又轉過頭:“我很好。”

“那他們怎么說?他們對你做了什么?你——”

卡塔琳娜白了兩眼上鋪的女孩:“能對我做什么!他們,就是帶我去了審訊室,讓我說出我今晚活動的范圍而已,反反復復一直問,讓我很亂。”

“他們問你什么了?”我起身,寬慰的扶著她的肩膀。

“問我是不是一直在宴會廳里,問我見過誰,還拿了幾張照片問我認不認識,我哪知道他們是誰跟誰……”

卡塔琳娜的眼神閃躲,有點不太對勁。我覺得她至少還有點什么東西藏著沒說。

“天吶,這都什么鬼問題?難道我如實說了,他們就會信嗎?”

就在這時,門又被打開了,女軍官再次走了進來。

“王朱莉。”

我連連答到,起身跟了上去。

我跟著女軍官穿梭在黑暗的走廊里,兩邊起碼有十幾個小屋子,大門都緊緊關著,隱約從里頭傳來一點兒交談的聲音。我跟著她來到審訊室門口,女軍官微微側身,讓我獨自一人走進去。

室內還算大,但是非常黑,右邊一堵墻放了一個柜子,上面應該都是一些檔案。而左邊,是一道黑色的玻璃墻,我可以看見玻璃里面倒映出的我自己,就是不知道在這堵墻后面,有沒有其他別的東西。正中間擺放著一張桌子,其中一人正埋頭記錄著些什么,另一個人見有人進來,忙轉過身來,看著我說:“請坐。”

是他,海因茨。

黑暗中,他那雙湛藍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我,半晌,他看了下手上的資料,微微笑了下:“王逐云?”

我點頭:“是的,先生。”

“你在這個酒店工作多久了?”

我的心忽然跳了一下,努力回憶支離破碎的記憶,艱難的開口:“開始我在柏林上大學,空余時間來這里做兼職。后來學校停課了,我就在這里做全職,全職有小半年了。”

“今天晚上你有被安排到宴會廳工作嗎?”

“有。”

“你今天晚上一直在宴會廳嗎?有沒有去過別的什么地方?”

一瞬間,感覺耳邊有一種耳鳴的聲音,仿佛時間靜止。其實不難猜到,古斯塔夫被殺的地點很有可能就是在女衛生間,如果我告訴他我去過衛生間,那我該怎么洗脫嫌疑,該怎么讓他們相信我去過但是我沒殺那個軍官?況且,我去的時間,很有可能對的上古斯塔夫死亡的時間。但如果我照實說了,說聽到單間里面有一男一女,他會信嗎?

“有沒有?”

我心跳如鼓,算了,不就是吃一次槍子嗎?都死過一回的人了,說不定槍斃了我,我就可以回到現代了。

“有。”

我抬起頭來,看著海因茨的眼睛:“我有離開過宴會廳。”

“你去了哪里?去做什么了?有沒有見過什么人?”

“我給您倒酒的時候,酒杯灑了,灑在我的圍裙上。我就去衛生間洗了我的圍裙,路上我沒有見到過其他人。”

聞言,海因茨再次看向我,眼睛里沒有一絲情緒:“那你知道,古斯塔夫就死在女衛生間嗎?”

我裝作大驚失色的樣子,有些激動道:“原來廁所里面的人那個人是他嗎?”

“什么意思?你到底有沒有見過他?”

“我……我不知道這算不算見過,當時我正在洗我的圍裙,但是聽見單間里面有聲音,一男一女,我……我聽見他們在里面……”

“在里面什么?”海因茨緊緊的盯著我。

我故作難以啟齒:“在里面……”

“快說。”海因茨催促著,看起來有些不耐煩。”

“在里面做那個事情,就是男人和女人做的那種。”我故作尷尬的模樣,偷偷看了一眼海因茨,見他神色復雜,好像又有一點不知所措,雖然我形容的很委婉,可我堅信海因茨絕對能聽懂。旁邊記錄的人也抬頭看了我一眼,我一愣,這才認出他來,這不是阿約希姆副官嗎?他怎么在這?

我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所以我也不知道這到底算不算,因為我不認識古斯塔夫上將,只聽見了男男女女的聲音……撞破這種事情不好,所以我馬上就回去了,大概全程也就三四分鐘,這件事情我的同事可以為我作證,離開的時候我交代過我的同事,回去的時候剛好也和她交接工作了。等過一會,就聽見了廣播。”

合情合理。

接著他又簡單明問了的我一些問題,譬如有沒有見過誰誰誰等,都是當時在一旁幫忙的人,我深知這件事情和他們沒有關系,所以都一一說見過。

接著,海因茨就起身走了出去,留我跟阿約希姆副官在審訊室里面。

不知道他去哪了,坐在這很不自在。

審訊室里靜地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忽然,阿約希姆放下筆記本,開口道:“逐云小姐,您的傷勢怎么樣了?”

我扯了扯嘴角,笑道:“恢復的還不錯,都能上班了,可是不巧,一回來就遇上這事。”

“我覺得很巧,兩次大事件都被您給遇上了。”

我忍不住在心里吐槽,這話怎么聽的怪怪的。每次看見他都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明明說的話都很正常,但總讓人想翻他白眼。

“赫德里希少校很關心您的傷勢情況,也叮囑過我一定要照顧好您,現在知道您身體大好,我也就放心了。”

我跟著笑了一下,隨即又嚴肅起來:“這次的暗殺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們有頭緒了嗎?”

阿約希姆的眉頭皺成一團,一五一十道:“在您離開衛生間大約十七分鐘之后,一名女士就來舉報說,她看見衛生間里有一個單間的地上全都是血,一打開門,就發現古斯塔夫上將被人割破了喉嚨,于是就有了后來的事情,不過您放心,只要您說的都是實話,我們不會冤枉任何一個無辜的人的。”

我心里冷笑,沒有監控,你們怎么取證呢。

“你們收集到證據了嗎……”

話音未落,審訊室的門被打開,海因茨走了進來,經過我身邊的時候落下一句話:“你可以回去了。”

聞言,我連忙起身,逃離了這個讓人高度精神緊張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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