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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一把年紀(jì)沒人要的老男人

小云瑾連忙捂住他的小嘴,小心翼翼地看了賀凌軒一眼,低聲道:“吃飯的時候不可以說話,不然爸爸要生氣的。”

“小魚兒,誰說我是嚇哭的?”祁以安抽了抽鼻子,義正言辭地反駁道:“我是饞哭的。”

小哭包的眼淚要掉不掉的,懵了一下。

肚子餓餓,也會哭嗎?

小少爺實在不懂人間疾苦,好歹把眼淚憋了回去。

與此同時。

賀凌軒筷子一頓,面無表情地瞥了她一眼。

還挺有骨氣!

撐到現(xiàn)在,還不肯服軟認(rèn)錯!

他慢條斯理地喝下一碗老參湯,迎著祁以安哀怨的小眼神,冷冷道:“回去面壁思過,什么時候知道錯了,什么時候再吃飯。”

“我最大的錯,就是鬼迷心竅領(lǐng)了這個破證!”祁以安很有骨氣地想要沖回房間,結(jié)果只是連人帶椅子原地蹦了兩下。

真是越努力越心酸。

氣氛有一瞬間的尷尬……

賀凌軒冷冷扯唇,轉(zhuǎn)身離開。

他前腳走,小哭包后腳跳下椅子,噔噔幾下跑過來,伸出小胖手費(fèi)勁地給她解繩子。

“錢錢,爸爸走啦。”小魚兒悄咪咪看一眼賀凌軒進(jìn)入電梯的背影,壓著小奶音說,“甜糕好吃,湯好喝……你不要哭,悄悄吃一點(diǎn)點(diǎn)吧!”

賀凌軒背影一頓。

小云瑾嚇得小臉一變,連忙跑過來擋在膽大包天的弟弟身前。

下一刻,電梯門卻緩緩合上。

賀凌軒頭都沒抬,始終背對著電梯門,仿佛沒看到身后的小插曲。

“小魚兒,以后不可以這樣,爸爸會生氣的。”小云瑾松了一口氣,正要教訓(xùn)弟弟,卻見小家伙正在捯飭甜糕,眼巴巴往祁以安嘴里送。

小云瑾:“……”

算了!

弟生外向。

勸不了一點(diǎn)。

“謝謝小魚兒。”祁以安感動的都快哭了,叼著甜糕就要狼吞虎咽,一只狼爪突然伸過來,殘忍地奪走了甜糕。

“誰啊?”

到嘴的甜糕飛了!

這種痛,誰懂?

“夫人,很抱歉。先生讓您立刻回房,面壁思過。”李管家面無表情地帶著四名傭人堵在餐桌前,嫌棄地將沾了她口水的甜糕丟進(jìn)垃圾桶,“把這些都撤了。送小少爺和小小姐回去休息。”

祁以安盯著垃圾桶里的甜糕,尖叫無聲。

“混蛋!”

“小心眼!”

“雞賊地主!”

“睚眥必報!”

“一把年紀(jì)沒人要的老男人……”

深更半夜,祁以安趴在臥室大床上,餓的頭暈眼花,還在嘀嘀咕咕詛咒賀凌軒,仿佛這才是她的精神食糧。

吱呀。

門突然開了一條縫。

余光一掃,卻沒看到人影。

祁以安餓得眼冒金星,有氣無力地想:“鬼來了?”

她甚至喪心病狂地想:來的鬼要是能吃就好了。

“錢錢,吃飯飯啦。”小魚兒頂著一張奶萌奶萌的臉,突然出現(xiàn)在床尾,身后跟著滿臉不自在的小云瑾。

小丫頭還背著個粉白色的小書包,塞得鼓囊囊的,險些壓彎了她瘦弱單薄的小肩膀。

祁以安險些以為自己在做夢:“你們怎么來了?”

“小魚兒非要來看你餓死了沒?”小云瑾口是心非地兇道,“我才不會違背爸爸的意思,大半夜跑過來給你送吃的。”

“姐姐,快點(diǎn)拿出來啊!錢錢餓得眼睛都變大啦,我們不能讓她餓死的……”小魚兒才不管她說了什么,費(fèi)勁吃奶的力氣才把書包搬到床上。

小云瑾看不下去,幫忙拖來小書桌,依次把書包里的甜糕、參湯、鮑魚和雞腿拿出來擺好。

祁以安感動。

小丫頭就是嘴硬心軟。

這么多吃食,以小哭包的規(guī)劃能力,怎么可能一個人偷摸進(jìn)廚房打包好、再悄悄運(yùn)到這里來?

除了吃剩的飯菜,還有些亂七八糟的小零食。

看小魚兒依依不舍的眼神,應(yīng)該是小家伙的珍藏。

“吃呀。”小魚兒憂心忡忡地看著祁以安蒼白的臉色,“錢錢是不是餓得沒力氣啦?我喂你哦。”

他自告奮勇地端起小碗,“以前姐姐生病了,也是我喂她喝水吃藥噠。我可厲害了……”

祁以安下意識抿了一口老參湯,雖然是剩湯,頂級大廚的手藝依然沒得比,余味猶在。

她看著認(rèn)真虔誠的小哭包,想到相依為命的師父,不禁鼻子一酸。

“小云瑾,小魚兒,以后我會好好保護(hù)你們的。誰欺負(fù)你們,我?guī)湍銈兗颖哆€回去!”

想到師父說的劫難,祁以安鄭重地攬過兩只幼崽,“管它生劫死劫,有我在,一定讓你們化險為夷。”

“哎呀,少說話,多喝湯呀。”小魚兒顧不上回應(yīng),一心堅持喂湯大業(yè)。

小云瑾好笑又嫌棄:“你還是先保護(hù)好自己吧!別再惹爸爸生氣,否則下次,誰也幫不了你。”

“等著瞧吧。”祁以安捏緊小拳頭,信誓旦旦道,“早晚有賀凌軒求我的時候。”

一門之隔。

賀凌軒坐在輪椅上,平靜地透過門縫看向床上其樂融融的一大兩小,印象中似乎從未見過兩個孩子跟誰處得這么開心。

“走吧。”

他轉(zhuǎn)動輪椅,重回書房。

“讓管家明天早餐多準(zhǔn)備點(diǎn)……”

腦海中閃過祁以安饞哭的畫面,賀凌軒不自覺地扯了扯唇:“早點(diǎn)開飯。”

不管如何,祁以安對孩子至少是真的很好。

“是。”孟星河應(yīng)下,跟在賀凌軒身后進(jìn)了書房:“夫人確實有一套。不僅是玄學(xué),帶孩子更有一套……”

想到剛剛那一幕,他不由唏噓感嘆:“祁小姐當(dāng)初費(fèi)盡心思討好小少爺和小小姐,一開始還能得小朋友歡心,后來不知道為什么,始終親近不起來。”

賀凌軒指尖一頓,眉眼間閃過一抹暗色:“從什么時候開始,孩子跟她親近不起來?”

“我印象中,應(yīng)該是訂婚之后。”孟星河想到祁藝寧之前在墓地的哭訴,下意識辯解道,“其實,這也不能怪祁小姐。”

“訂婚之后,總裁您連續(xù)出差,一直忙著工作,只吩咐祁小姐搬進(jìn)賀公館照顧兩個孩子。”

“她畢竟是后媽的身份,生活中處處謹(jǐn)小慎微不說,各方各面都要做到完美,尤其是小少爺和小小姐的學(xué)業(yè),興趣愛好發(fā)展,未來的規(guī)劃……聽說,祁小姐快規(guī)劃出一本育兒書來了。”

“大概小孩子貪玩是天性,她過于緊盯學(xué)業(yè),讓兩個孩子產(chǎn)生了逆反心理,自然不如一開始陪著吃喝玩樂來得親熱……”

言外之意——祁以安只管帶著小孩吃喝玩鬧,自然看起來更親密一點(diǎn)。

賀凌軒冷眸一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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