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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準備動手!

婉兒有些意外,嬌羞地坐到秦川身邊,手指絞著手帕,想了想道:“內務府的太監也算嗎?”

婉兒是后宮侍女,平日接觸最多的當然是內務府的人。

秦川笑著鼓勵道:“當然算。”

婉兒輕咬下唇,道:“內務府的人里,最熱心的是總管,他經常接濟不受寵的嬪妃……不過還有一個叫張宜的,平時我們有事都找他問,他消息最靈通。”

“張宜?是太后的人嗎?來……小心燙。”

秦川從丫鬟的手里接過茶壺,為婉兒倒茶。

他這貼心的模樣,讓婉兒忍不住地紅了面頰。

婉兒雙手接茶,小心翼翼地覷著秦川:“似乎不是。”

“張宜這個人腦袋很靈活,人也圓滑,跟所有人都熟,自然知道許多別人不知道的事。”

秦川思忖片刻,按婉兒所說,這個張宜是個“萬事通”。

如果人機靈,確實適合在女帝身邊輔佐,只是還需要進一步確認他的立場。

突然,婉兒像想到了什么,白皙的鵝蛋臉浮上一抹紅暈:“秦大人,張宜絕對不是太后的人!”

“哦?為什么這么說?”

婉兒似乎為能幫到秦川而感到高興,眼睛亮晶晶道:

“我記得宮里老嬤嬤說,張宜的娘曾是先帝御前的侍女,他本是不用斷根的……只是后來,太后娘娘不知為何,說宮中的奴才都算家生子,要一代代傳下去,可憐張宜本是家中獨子。”

“靠自己的人脈,原本托人讓他去御膳房當差,謀了個油水厚的閑職。”

秦川聽著,在心里不停思索,這就對了,以張宜的娘的身份,他大可不必入宮。

斷了人張家的后,張宜怎可能還會對太后衷心?

可是顯然,太后與張宜的恩怨還不僅僅是到此為止,婉兒繼續道:“結果有回輪到他給太后傳膳,太后因為陛下生了很大的氣,把碗都摔了,并且遷怒于張宜,直接把他打發去了內務府浣衣局做苦差,他又熬了快十年,才勉強爬到內務府中層。”

秦川聽罷放心了些,張宜恨太后還來不及,怎么可能幫太后呢?

他看著婉兒的眼睛,笑容發自內心:“姑娘能否為我安排,與他見上一面?”

婉兒被這個笑容弄得滿臉通紅,小雞啄米般點頭:“好……好好!”

秦川看著庭院外蘭花疏影,道:“你的大仇已報,若姑娘想出宮,我也可以幫你。”

婉兒眼睛一亮,她本能地想點頭答應,但一想到留在宮里,可以時常看一看秦川。

自從恩公死后,只有瞧見秦川的時候,她才真正感覺自己又活了過來。

若是沒有秦川,她恐怕早就了此殘生!

她卷翹的睫毛顫了顫,道:

“謝秦大人好意,婉兒一介女流,又惹上了這么大的麻煩,就算出來了,也不過是去妙音坊風塵一世,不如留在宮里。”

秦川有些意外地挑起眉峰:“太后已經被打入冷宮,你想去哪里伺候?”

婉兒絞著手帕道:“內務府會安排的吧……但是,婉兒深慕陛下龍恩,若能去跟前伺候,那便是婉兒的福氣了。”

至少秦川去見陛下的時候,她能遠遠地看一眼。

心中深處的渴望,婉兒不敢說出口。

秦川絲毫沒有察覺出她的隱秘心事,笑著點頭:“這有何難?我跟陛下說一聲就是。”

兩人一時無話,劉林突然來報:“老爺,趙豐年大人來了。”

“趙豐年?他不在刑部待著,找我干啥?”

秦川還沒說完,一道笑聲已經先進了內室:“我說秦大人不樂意見我,原來是有美人相伴!”

趙豐年大步流星地進門,婉兒聞言臉紅,福了福身道:“那我不叨擾二位大人了。”

秦川招呼劉林:“送一送婉兒姑娘。”

“是。”

片刻后,屋內只剩秦川與趙豐年兩人,秦川懶得再重新煮茶,隨意給趙豐年倒了一杯:“趙大人今日前來,有何貴干?”

趙豐年一口干了熱茶,明顯是口渴了:“我剛從窯爐那兒過來,抓了一個吃里扒外的東西。”

秦川一愣:“才開窯半月,就有人偷配方了?”

趙豐年冷哼一聲,道:“還多虧了你神機妙算,想到提前找人看著。”

秦川摩挲著手指,挑眉道:“都是些平民而已,趙大人自行處置了便是,哪值當親自跑來一趟,莫不是還有別的什么情況?”

趙豐年向來圓滑,他看向秦川時笑瞇瞇的目光中,多了幾分欣賞:

“秦大人果然神思出眾,那個吃里扒外的東西可不是一般平民,他還勾結異國,”趙豐年說到這里,撫掌沉默片刻,道:“秦大人猜猜是哪國?”

秦川想也沒想,吹了吹熱茶隨口道:“高麗。”

這下趙豐年看他的眼神不止是欣賞了,甚至有幾分心驚。

僅憑只言片語就判斷出事情關鍵,就算秦川早就知道些什么,那此人的消息來源也靈敏得可怕。

秦川勾唇一笑:“怎么,我猜錯了?”

“那倒沒有,呵呵,秦大人什么時候有空,咱們一同審一審,他此刻正收押在刑部大牢呢。”

秦川隨和地玩笑,但眼中暗藏殺氣:“就現在吧,我可不像趙大人一般隨時都登門拜訪。”

趙豐年察覺了秦川的意思,剛剛他不等劉林通報完就直接進來,確實有試探之意。

他尷尬地笑笑,肩上一沉,扭頭見秦川的手臂搭了上來。

“趙大人,下不為例。”

“那是那是。”

冷宮,夜晚。

“哀家渴了!咳咳……來人……”

一張潮濕發霉的小床上,太后被剝去了尊榮奢華的服制,一身滲血的灰色中衣,身上胡亂蓋著幾塊破氈布,痛苦地哼哼。

她風光了一世,何曾落入過如此慘狀?

一個矮個子太監嫌惡地瞅了她一眼,隨后對身旁的太醫道:“孫太醫,她脖子上的傷怎么樣?”

孫太醫試探地看著他,斟酌道:“傷口雖然創面大,但未傷及血脈,沒有生命之憂,只不過她受刺激太大,如果不治,只怕會癡呆。”

矮個子太監低頭擺擺手:“別弄死了就行,陛下仁慈,不然她這樣的狠毒婦人,早該下地獄了……哎呦媽呀!”

太后不知何時竟然下了床,晃晃悠悠,悄無聲息地盯著矮個子太監,幽幽道:“哀家是太后,你為什么不給哀家倒水?!”

她的眼神迷糊,好似已經失了智。

“他媽的趕緊!你們都是死人嗎,把她給我抬遠點兒!”矮個子太監捂著胸口,緩過氣來后拍拍袖口,吊著眼睛道:

“咱們都聽張宜張公公的,您不是心情不好嗎?咱們哪配給您倒水啊!走!”

矮個子太監揮了揮手,眾人離去。

“彭!”

破敗的木門合上,墻角的白灰簌簌掉落,屋里重歸死寂,方才還神經兮兮的太后直起腰來,瞬間收起癡呆的模樣,恢復了理智。

所有人都想要她死,可太后在朝中運營多年,又怎么可能不留后手?

她理了理蓬亂灰白的枯發,在床邊板板正正坐下,身上還有幾分貴氣從容。

她在等。

不知過了多久,門“吱呀”一聲輕輕推開,方才給太后診脈的孫太醫溜了進來。

他噗通一聲跪在臟兮兮的地上,眼含熱淚道:“臣來了,您盡管吩咐!”

太后眼神陰鷙,盯著門縫里滲進來的陽光,惡狠狠地從牙縫里逼出幾個字:

“告訴在周朝的老馮,準備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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