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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血親,就是她的軟肋。

季秋澤遞過來的是一塊玉佩,瞧著十分眼熟。

季北宸掏出當初那個沖喜新娘留下來的玉佩,兩相對比。

雖然材質,大小,甚至磨損程度都有區別。

但是這兩塊玉佩的樣式,一模一樣。

季北宸問:“這是哪里來的?”

“永安當鋪老板送來的,說是有個婆子拿來賣的。”

“問清楚是哪里的婆子了嗎?”

“婆子沒肯說,不過她明天會來取尾款,咱們跟著她,肯定能找到小嫂子。”

永安當鋪。

一個身穿灰褐色棉服,皮膚黝黑,滿臉褶皺的婆子跨過門檻。

她四下張望,確定沒人跟蹤自己,才走到當鋪的窗口前,對伙計說道:“我來見你們掌柜的,他還一個尾款沒結給我。”

“張嬤嬤是嗎?您的尾款我們掌柜的早就準備好了。”伙計雙手奉上一個錢袋。“您清點一下。”

婆子拿過錢袋,放在手上掂了掂分量,沒有數,便抱著錢袋出了門。

她并不知道,從她進門開始,有兩雙眼睛就一直盯著她。

季北宸和季秋澤跟在那個婆子后面,直到看到她進了師府的大門。

“果然是師府!”

季北宸和季秋澤交換一個眼神。

季秋澤掠過屋頂,跟著那張嬤嬤的身影,躍進內宅。

只見那張嬤嬤一路往里走,進了春暉堂。

春暉堂?

那不是季家老太太的院子?

季秋澤的臉色都嚇白了。

他的小三嫂,總不能是季老太太吧!

……

與此同時,張嬤嬤直接穿過春暉堂的前院,往后院走去。

在抄手走廊,她被人叫住了。

臉色陰寒的萍兒站在她身后。

“張嬤嬤。”

張嬤嬤被帶進師月憐的房間。

一進門,她就嚇得腿一軟,跪了下來。

師月憐正在寫心經,頭也沒抬。

“張嬤嬤這是干什么?一進來給我行這么大一個禮,難道是做了什么對不起我的事,所以心虛。”

萍兒走上前,將一個錢袋子交給師月憐。

“這是從張嬤嬤的身上搜到的,肯定是她偷了您的玉佩。”

師月憐抬眼掃過去。

那眼神冰冷,瞬間就能把人凍住。

張嬤嬤嚇得連連磕頭。“姑娘饒命,奴婢的孫子感染了瘟疫,急缺銀子,奴婢也是一時鬼迷心竅,才做出錯事。”

師月憐放下筆,輕輕嘆氣:“張嬤嬤,我記得姨娘跟我說過,你剛入府時并不是在憐嬌閣做工吧。”

“是,奴婢本來是伺候二夫人的,當年二夫人離世,萬姨娘收留奴婢,奴婢感激不盡。奴婢這次是真的沒有辦法,才動了歪心思。”

師月憐走向張嬤嬤。

那張嬤嬤嚇得渾身都在發抖,低著頭,不敢看她。

就在所有人都等著師月憐發飆的時候。

她蹲下來,在眾人詫異目光中,伸手將張嬤嬤扶了起來。

“張嬤嬤,你家里遇到困難,應該跟我說呀,怎么能做這種傻事呢。”

“姑娘……我……”

“你孫子那邊你放心,我會找大夫去給你孫子看病。至于玉佩,念你在我身邊伺候多年有功,又事出有因,你去幫我把玉佩贖回來,我可以瞞住此事,不往上報。”

張嬤嬤再次在師月憐面前跪下,不停地磕頭。

“謝謝姑娘,謝謝姑娘。”

“但我有條件。”

師月憐的眼神慢慢變得兇狠。

“你去找師云婳,想辦法讓她收留你。辦成了,你和你孫子都能活。辦不成……你知道后果。”

張嬤嬤呆呆地愣在原地,半響,才回神,心如死灰。

“奴婢領命。”

送走張嬤嬤,萍兒擔憂地問:“姑娘,師云婳真的會接受張嬤嬤嗎?”

“放心吧,就憑張嬤嬤曾經服侍過二夫人,她就不可能拒絕。血親,就是她師云婳的軟肋。”

……

永安當鋪。

“三爺,那張嬤嬤又來了,說是要把玉佩贖回去,您看……”當鋪掌柜小心請示著。

季北宸從袖子里掏出玉佩,丟給他。

季秋澤不解。

“三哥,這好不容易有點線索,您還回去干什么啊。”

“還回去才有線索。”

“哦,我懂了,到時候咱們就看,誰拿著這塊玉佩,誰就是咱們的小三嫂。”

“嗯。”

……

今天是一個難得的好天氣,師云婳正在院子里曬太陽。

槿夏和春禾突然抬了一個渾身是血,昏迷不醒的婆子進來。

師云婳丟下手里的書,趕緊讓人把她抬進房間,為她診脈。

婆子渾身是傷,師云婳拿出續命丸,給她喂了,才算勉強保住她的命。

師云婳命人把婆子抬到下人房去休養,此時才得空問春禾。

“這是哪里來的?”

“槿夏在門口發現的,發現的時候就渾身是血,昏迷不醒。姑娘,這其中會不會有詐啊。”

師云婳瞇了瞇眼睛。

“是很不對勁,等她醒了,問清楚是哪個院子里的,送回去吧。”

“是。”

那婆子昏迷了整整一天,第二天,師云婳正在用早膳,春禾匆匆地跑過來。

“姑娘,那婆子醒了。”

“問清楚來歷了?”

“嗯,說是六姑娘身邊的張嬤嬤,因為惹六姑娘生氣,挨了一頓打,所以才來求姑娘。”

師云婳冷笑一聲。

“送回去。”

早知道是師月憐房里的,她就不救了,浪費了她一顆續命丸。

春禾面色猶豫:“可是那婆子說……說她伺候過二夫人。”

師云婳握著湯匙的手一頓,抬眼看過來,表情明顯失控了。

“你說什么?”

……

春暉堂。

萍兒拿著興沖沖地走進佛堂。

“姑娘,五姑娘收下張嬤嬤了。”

師月憐此時正把玩著手里的玉佩,頭都沒抬。

“我就知道,她不可能拒絕的。”

“不過,張嬤嬤說,五姑娘對她還是懷有戒心。”

“伺候過我的人,師云婳有戒心是必然的。不過,一旦張嬤嬤取得師云婳的信任,那也是最不容易被人懷疑的。”

“姑娘英明。”

萍兒一邊說,一邊將失而復得的玉佩交還給她。

“姑娘,您怎么突然想起看這個玉佩來。”

這玉佩樣式已經有些過時了,壓在箱底很多年都沒用過,若不是師月憐心血來潮要看玉佩,她們還沒辦法發現張嬤嬤偷玉佩呢。

“因為覺得很眼熟。”

當舅舅的人把季家在尋的玉佩圖樣拿給她的時候,她就覺得眼熟。

如今拿回來一看,花樣的確對得上。

師月憐還記得,這玉佩是姨娘定制的,所以上面的圖案,天底下不可能有重復的。

季家,又是怎么知道這個玉佩,又為什么要找這個玉佩呢?

……

張嬤嬤入主東廂院之后,師云婳沒有讓她進內室伺候,只讓她在偏院,做一些不太重的雜活。

春禾盯著她觀察了好一陣兒,都沒發現端倪。

這日,師云婳和春禾正在聊那張嬤嬤呢,槿夏小跑過來,低聲說。

“姑娘,奴婢發現一個賊。”

天還沒黑呢,哪來的毛賊,這么大膽!

師云婳跟在槿夏身后,來到后門。透過門縫,槿夏指著一個一直在院子外徘徊的身影,道:“姑娘,這個人在院子外面轉悠老半天了,鬼鬼祟祟的,瞧著就不像是個好人。”

那人身形消瘦,瞧著像是餓了好幾年的樣子。可身上穿著的,又不是一般的下人衣服,師云婳正在想這人是誰呢,那個一直貓在院外的人,大抵是發現那邊沒路,又往這邊走來。

轉身的那一刻,師云婳看清了他的臉。

師月敬?

他不是去別院了,怎么會在這兒?

午間,趁著周嬤嬤來給師云婳送銀炭的機會,師云婳問起師月敬。

一聽這話,周嬤嬤連連嘆息。

“姑娘您快別說了,大夫人正為此事頭疼呢。這五少爺母子兩這兩天總往知非院跑,一會兒說沒影子用了,要大夫人支援。一會兒又說要大夫人給機會,他們要面見四皇子。”

“可他們不是被大伯父趕去別院了?護衛不攔著嗎?”

“誰敢攔啊,攔他們就在門口鬧事。大夫人沒辦法,總不能讓四皇子看咱們家的笑話吧,只能放他們進來。”

知非院里還有事,聊了幾句之后,周嬤嬤就起身告辭要離開,師云婳也沒有阻攔,正準備讓春禾去送。突然聽到門外熱鬧得很。

洪嬤嬤那又尖又利的嗓音在門口響起。

“五姑娘,四皇子來看您了。”

滿屋子的人都被打得措手不及,師云婳趕緊往床上鉆,春禾和槿夏也趕緊放下帷帳,將里間遮得嚴嚴實實的。

等洪嬤嬤帶著人走進來,只看到兩個丫鬟,不免皺眉。

“五姑娘呢?”

里間傳來咳嗽聲。

“民女……有病在身,不便見人,還請四皇子見諒。”

蕭京墨邁步走進房間。

他的視線先是在屋子里轉了一圈,最火落在桌子上的棋盤上。

他蹙了蹙眉頭。

“五姑娘真是刻苦啊,生病了還不忘鉆研棋藝。”

在里間的師云婳一聽這話,嚇得連連咳嗽兩聲,趕緊轉移話題。

“瘟疫兇險,稍有不慎就會感染,未免傳染,還請您早點離開。”

哪有客人剛進門就忙著趕人走的。

更何況這個客人還是尊貴的皇子。

所有人都屏氣斂息地等著蕭京墨的反應。

他眉眼彎彎,依舊笑著。

“昨日我去了安濟坊,安濟坊里的百姓對五姑娘都贊不絕口,夸你醫術高超,妙手回春。”

躲在床上的師云婳,聽得皺起了眉頭。

蕭京墨跑來她房里,故意說這么一通是什么意思?

難道瘟疫都嚇不住他,現在還打算逼她去京都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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