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寂蹲在茅房便秘的第七天，江湖已傳遍“摩尼圣子現(xiàn)世”的消息。

孟小刀踹開茅房門，甩來一沓通緝令——畫像上的禿子頭頂圣光，背展火蓮，配文：「活捉圣子者，賞萬金，贈圣女」。

“禿子！你什么時候兼職邪教頭子了？”

“小僧冤枉！”玄寂攥著草紙哀嚎，“這是誹謗！”

沈星瀾的劍尖挑開他后領(lǐng)，火蓮疤在晨光中泛著妖異紅光：“摩尼教在各地水井投蠱，唯有‘圣子’能解。”

柳如煙的金鈴轎碾過菜園籬笆：“大師若愿入教，奴家這圣女之位……”

“閉嘴！”孟小刀菜刀劈碎轎簾，“先還他欠我的三百兩豆腐錢！”

慧空方丈的禪杖突然插進糞坑：“癡兒！全江湖都在寒山寺門口逼戰(zhàn)，你還有空拉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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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小刀掄著鐵鍋沖進煉丹房：“不就是驅(qū)蠱嗎？老娘研發(fā)了‘以毒攻毒豆腐宴’！”

玄寂盯著鍋里蠕動的七彩豆花，顫聲問：“這綠色……是菠菜汁？”

“不，是蘇靈素養(yǎng)的毒蟾蜍黏液。”

“紅色呢？”

“百花樓的過期胭脂。”

“黃色……”

“你的陳年裹腳布發(fā)酵液。”

沈星瀾默默掏出銀針試毒，針尖瞬間熔成鐵水。

玄寂的光頭泛起死灰：“女施主，你這是謀殺親夫……”

“誰是你親夫！”孟小刀掐著他脖子灌豆腐，“喝！喝不完送你去摩尼教獻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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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寂被綁上祭壇時，嘴里還泛著豆腐腥臭。摩尼教長老捧著《圣子祭典》高呼：“恭迎圣子歸位，佛血祭天！”

“等等！”玄寂扭成麻花，“你們是不是抓錯人了？小僧只會念經(jīng)和吃豆腐！”

長老掀開他袈裟，火蓮疤在月光下綻開血色紋路：“此乃圣印！您三歲被選為圣子，七歲屠村證道……”

“放屁！”孟小刀菜刀劈斷祭旗，“這禿子七歲還在寒山寺偷啃蠟燭！”

沈星瀾的劍光攪碎經(jīng)幡，柳如煙的金鈴震暈教眾。混亂中，玄寂滾下祭壇，撞翻長生蠱藥壇——蠱蟲潮水般涌向他背后的火蓮。

“不要！”柳如煙飛身撲救，卻被蠱蟲鉆入袖口。

玄寂本能地抓過蠱蟲塞進嘴里：“別碰她！”

全場死寂。

他咂咂嘴：“……辣條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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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寂盤坐在寒山寺屋頂，袈裟鼓成氣球。體內(nèi)蠱蟲與火蓮疤激烈對沖，噴出的毒氣染紫半邊天。

孟小刀戴著防毒面具喊話：“禿子！你放的屁把摩尼教熏跑了一半！”

“小僧在運功逼毒……噗！”

紫色毒霧凝成蘑菇云，沈星瀾的劍穗燒成卷毛：“立刻下來！六扇門要收費！”

柳如煙倚著古樹輕笑：“大師若墮魔，奴家陪你屠盡天下～”

“閉嘴妖女！”孟小刀甩出蒜頭炸彈，“禿子！給我保持清醒！”

玄寂望著掌心浮現(xiàn)的卍字金紋，突然福至心靈。他撕開袈裟蘸墨，凌空寫下《金剛經(jīng)》——毒霧遇字化蓮，紛紛揚揚灑成花雨。

“成了！”慧空方丈老淚縱橫，“佛魔雙修，屎里雕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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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玄寂站在江湖審判臺上，背后貼著佛魔雙修的橫幅。

“諸位！”他舉著擴音喇叭，“小僧決定成立‘反摩尼教聯(lián)盟’，入會費三兩，包教驅(qū)蠱豆腐做法！”

孟小刀踹翻錢箱：“入會送禿子袈裟碎片！”

沈星瀾甩出賬本：“你已欠六扇門八千兩。”

柳如煙的金鈴纏住他手腕：“大師，摩尼教愿賠十倍聘禮～”

玄寂的光頭在夕陽下泛起苦笑。這江湖，終究把他煉成了最貴的舍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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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寂蹲在寺檐下數(shù)銅板時，六扇門的緝捕令隨風糊上他面門。沈星瀾劍穗卷起賬冊：“欠銀八千七百兩，查封寒山寺田產(chǎn)抵債。”

孟小刀菜刀劈裂功德箱：“禿子！三百斤豆錢何時還？”

柳如煙金鈴轎碾過菜畦：“大師若入百花樓撫琴，債款妾身代償～”

慧空方丈禪杖頓地：“佛門清譽盡毀！罰你掃塵塔三年！”

玄寂忽將銅板撒向天際：“諸位居士，可愿結(jié)個善緣？”

香客們哄搶間，他揮毫潑墨寫下《募佛緣帖》——「凡捐銀超十兩者，贈開光米囊，保五谷豐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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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廬青煙繚繞，玄寂對陶甕干嘔不止。蘇靈素銀針挑出七彩蠱蟲：“此物淬煉得當，可作驅(qū)邪丹引。”

孟小刀竹簍接蟲：“吐滿這筐，抵十兩！”

沈星瀾劍鞘掃落甕沿：“贓物充公，七成歸庫。”

玄寂拭去唇邊污漬，忽拈金蠱高誦《藥師經(jīng)》。蠱蟲蜷縮成珠，綻出淡淡檀香：“此乃「渡厄佛珠」，隨身佩戴可避瘴氣——起價五十兩！”

香客蜂擁競價，柳如煙金鈴震開人潮：“此珠，妾身以千兩香火錢請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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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小刀支起“寒山佛緣”布幡，貨攤擺滿玄寂手制之物：

-菩提粉囊（實為掃塔積灰）

-血書《心經(jīng)》（蘸的是糖漿）

-彌勒佛牙（蘿卜雕的贗品）

玄寂被縛在幡柱上當活招牌，頸懸木牌「誦經(jīng)祈福，三文一卦」。百花樓舞姬們團扇掩面：“大師，買滿百文可求姻緣簽否？”

沈星瀾抱劍監(jiān)市：“課稅三成，違者收監(jiān)。”

柳如煙擲銀錠包場：“今日大師獨為妾身誦經(jīng)。”

紛亂間，玄寂的袈裟被扯出裂口。他望見銅鏡中頸間紅痕，忽生頓悟——此乃肉身布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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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尼教的反擊裹挾腥風。一夜之間，坊間流傳手抄本《圣子降世錄》，繪有玄寂披帛作飛天舞的春宮圖。

“此乃污蔑！”玄寂撕書痛斥，“貧僧何曾習胡旋！”

孟小刀對照畫冊擰他耳朵：“說！何時私藏西域舞裙？”

沈星瀾劍挑畫紙：“筆法精妙，必是熟人所繪。”

眾人目光聚向柳如煙。

“妾身不過替大師摹過睡容～”她袖中滑出玄寂酣眠草圖。

慧空方丈禪杖劈碎攤架：“佛門清譽掃地！賠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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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寂被逼上祭臺，于寒山寺前設(shè)露天法壇。

“諸位善信！此渡厄金蠶乃摩尼邪物所化，持誦《金剛經(jīng)》可鎮(zhèn)之！”他高舉陶罐，蠱蟲在經(jīng)文中蜷成金珠。

孟小刀擊磬助威：“捐銀超百兩者贈佛珠！”

柳如煙琵琶裂帛：“添香火千兩，可請大師摩頂！”

沈星瀾冷面展緝捕令：“三息之內(nèi)，散！”

法壇將傾時，玄寂躍上香爐疾呼：“佛渡有緣……哎喲！”

慧空方丈禪杖將他掃落塵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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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風高夜，玄寂潛至摩尼教秘庫檐角。沈星瀾劍穗纏其足踝：“盜自家金窟，罪加三等。”

“官爺明鑒，小僧特來清點孽財……”他掀開瓦片，庫內(nèi)空余四壁，唯粉墻血書——「圣子，戲方啟幕」。

柳如煙金鈴忽顫如急雨。她慘白著臉展開密信：“吾妹……被擄往樓蘭。”

孟小刀菜刀劈裂梁柱：“又是你這妖女作祟！”

玄寂默然吞下最后一枚金蠶蠱，背后火蓮紋流轉(zhuǎn)金光：“貧僧欲赴西域化緣——順道化場劫。”

袈裟鼓蕩如云帆，他踏月而去的身影，竟似真佛臨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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