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開膛破肚
- 重回1979,從退婚開始發家
- 二月的天氣
- 2206字
- 2024-12-04 10:23:43
“臭!臭!臭!”
二胖的聲音短促而迅速,大小蓋過野豬的嚎叫聲。
秦正知道,這是告知獵狗猛烈進攻的口號。
如果說剛才的獵狗和野豬之間是毫無規矩的纏斗,那么從現在開始指揮官已經加入了戰斗。
果不其然,獵狗們得到信號之后,好像打了雞血一般,瘋狂撕咬。
大黑,黑背,四眼從旁進攻吸引注意。
作為拖狗的大虎則從后面偷襲。
可以說,在場連人帶狗都算上,都不如大虎這狗性子爆,而且大虎現在身形已經偏瘦,戰斗力更加爆炸。
俗話說,能吃能拉,餓了就勇,說的就是大虎這種狗。
除了屁股,就是后肛,別的地方不咬,咬住之后,大虎四腳著地,奮力就是一扯。
這一扯可謂蕩氣回腸,野豬的肛門都險些被咬脫落了。
效果也是立竿見影。
嗷!嗷!
野豬的慘叫聲響徹山林,它被徹底激怒了。
根本不管其他的獵狗,直接原地360度轉身,攻擊大虎。
大虎也不傻,向后撤了幾步,甩開大虎之后,野豬退到一棵落葉松旁,把后門頂在樹干上,防止被偷襲。
嘴中發出刺耳的叫聲,跟五狗進行對峙。
“正哥,死窩了,到我們表演的時候了!”
野豬被獵狗逼得打了死窩,就說明它不能動,沒有后路,已經是甕中之鱉。
但是仍然不能低估一個生物的求生本能,兔子急了還咬人,要是被野豬咬一口,那可就完嘍。
二胖拿出鋟刀,秦正準備好扎槍,就開始繞后。
他們倆個這次上山沒有帶槍,只能選擇刀獵。
這次畢竟是偷摸出來的,家里的槍又都鎖在柜子里,鑰匙都在大人手里,根本沒機會。
獵狗和自家主人合作多年,早已心意相通,更加賣力的從正面攻擊以吸引注意力。
野豬在精神和肉體的雙重攻擊之下,早已不堪重負。
即使聽到了后面的動靜,也無暇轉身。
二人對視一眼,二胖對著自己的腋下比劃了一下,秦正心領神會。
躬身,貓腰,前沖,入肉,抽刀,一氣呵成。
二胖所刺部位是之前獵狗們撕咬的肘后,秦正則一槍扎在脖子之上。
這槍頭是三棱,霎時間,豬血順著血槽就噴涌而出。
獵狗們也發起最后的進攻,咬住豬耳朵就往反方向拽。
這套攻擊沒有一下子殺死野豬,野豬因為劇烈的疼痛還在左右掙扎,甚至更加狂暴。
但是它越反抗,獵狗們就咬的更狠。
嗷嗷的叫聲更加刺耳。
見此狀況,二人準備換個姿勢,再來一次。
二胖這次刺進去沒有抽刀,反而用力將刀在野豬體內轉了一圈,秦正對著脖子部位又刺了下去。
這一套組合技下去,野豬的慘叫聲就逐漸開始減小。
噴涌的豬血將附近的土地都染紅一片。
大概兩分鐘左右,這頭野豬就全身發軟,無力的倒了下去。
獵物死亡,自然就需要進行處理。
“正哥,你開還是我開,你要是覺得埋汰,我就整。”
“你整吧,胖,我對這些玩意不太熟悉。”
秦正這話沒撒謊,都多少年沒有親自動手殺豬了,手生疏的很。
趙海東拿著刀走到野豬面前,這才發現豬脖子上的血洞,心里微微一驚。
這一擊穩準狠,直插動脈,讓野豬幾分鐘就流血而亡。
而且野豬一點不遭罪。
沒想到正哥比自己這個獵人世家還猛,在戰斗中,能做到這一操作的人可不多,據他所知,整個張家河除了自己老爹,秦正是第二個。
趙海東熟練的下刀,扒皮、開膛破肚。
“正哥,我敞開喂狗了啊。”
他得征求一下秦正的意見,畢竟是二人的共同獵物。
“喂吧,別舍不得,沒有這幾個崽子,憑咱倆可拿不下這刨卵子。”
秦正笑呵呵的說道,他心情大好。
這次打圍,實際上是狗圍,這種技術含量最低。
用后世的網絡俗語來說,就是我奶來了都能贏。
這幾條獵狗才是主力輸出,他倆只起到一個終結的作用。
打到獵物,敬不敬山神爺就全憑個人意愿。
但是,最根本的是,下物必須喂狗,這是規矩。
它跟人拼命,人也不能讓狗寒心。
內臟最嫩的地方給黑背,頭狗必須享受最好吃的部位。
其他的再向下分配。
而且,趙海東還割下野豬肚子上的肥肉喂給這幾個功臣。
這里的肉在東北叫做囔囔踹,是野豬身上最肥的部位。
尋常獵人是不會把這肉喂給獵狗的,在這個沒什么油水的年頭,一頭野豬的囔囔踹如果用來焅油,足足可以裝滿兩個葷油壇子。
這個量不可謂不多,正常一家五口人一年能分到的油也沒有這么多。
不過,這事趙海東不心思,他像他爸,不去計較眼前的一點得失,他們家祖祖輩輩都是人吃啥,狗吃啥。
一直信奉的都是獵人必須把狗養好,才能打到更多的獵物。
“正哥,分完了,正好,還剩點囔囔踹,咱倆也是一人一半。”
囔囔踹的作用可不僅僅是焅油,肥肉油脂被分離出來,就會縮小,變得金黃金黃的。
在秦正老家這一片被叫做油滋啦,可以蘸鹽面直接吃,也可以跟酸菜一起包餃子,那叫一個美味。
秦正看看幾乎是對半分的野豬,實在過意不去,這場狩獵行動二胖和他獵狗出力最多,他只是錦上添花的作用。
“二胖,咱倆三七分,你七我三就行。”
秦正的提議自然遭到了趙海東的拒絕,“正哥,沒有這個說,咱倆必須平分。”
推來推去,秦正實在拗不過對方,也就接受了,只是心里想著以后在什么地方補償上就好了。
兄弟嘛,就是你欠我的,我欠你的。
“二胖,怎么說,還繼續么?”
“不了,正哥,再不回去,我怕我爸真打我。”
“不能,我讓我爹去給你說情。”
“拉倒吧,你自身都難保呢。”
“哈哈哈~”
避免夜長夢多,血腥味會引來其他野獸,倆人簡單的吃一口干糧就開始下山。
好在秦景和是廚師,秦正剛才嘗了一口二胖帶的干糧餅。
拉嗓子,這要是沒水,脖子都能抻二里地。
裝好麻袋的二人根本不復剛才的歡聲笑語,三百多斤的大野豬,放血,扒皮,喂狗,再去了損耗,剩下的也足足有二百多斤。
“這豬頭呢?”
趙海東指著外面遺留的豬頭犯了難,他真拿不動了。
“不要了,耳朵,鼻子,牙整下來就行。”
“啊?正哥,這豬頭全是寶。”
豬頭肉最好吃了,還有拱嘴,趙海東才舍不得。
“那就拿手抱著,咱倆一人拿一段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