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回家
- 重回1979,從退婚開始發家
- 二月的天氣
- 2055字
- 2024-12-04 10:26:35
上山容易下山難,掛爛籃子緩三年。
山路崎嶇,正常往下走都很費勁,何況一人還背著一百多斤的豬肉。
走一會就得休息一會,要不然膝蓋真是頂不住。
正常三個小時的路程,二人從太陽高照走到看不見人。
秋天森林黑得早,山里四點多五點左右就開始見黑了。
等到六點多,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這時候要是沒有要緊事,家家戶戶幾乎都不點燈,站在山上,舉目遠眺,一片黑暗。
“不行啊,正哥,這啥也看不著,不敢下腳啊。”
秦正在附近摸索了幾棵樺樹枝,將他們捆在一起,又在頂端蹭了些松脂。
拿火柴點著后,臨時充當一個火把,足夠他們下山的了。
倆人一人抱著豬頭,另外一人就拿火把。
累了,就換人。
就這樣,走走停停,也不知過了多久,終于看到了張家河的樣子。
好在已經晚上了,路上基本沒什么人,要不然這碩大的麻袋肯定招人耳目。
少不了一頓盤問。
最可怕的是還有那不要臉的到家來要豬肉來。
大家一起窮可以,但是你要是先富,那他肯定要沾點便宜的。
狗子進了村就直奔家門口,二人緊隨著也都各自進了屋。
秦正把豬肉放在外屋地,就進父母屋去請罪。
一進屋,發現秦景和和任希之都沒有睡覺,在炕上坐著呢。
看見秦正進來,秦景和把煤油燈點著,上來就先陰陽怪氣一下:“呦,這不我三兒子么,還知道回來啊,我以為你小子忘了你還有個家呢。”
“嘿嘿,這不是打獵耽誤了一會,要不然早回來了。”
秦正抿嘴一笑,像是沒聽出秦景和的弦外之音。
“有幾只收獲啊?不能是空手回來的吧?”
秦正伸出食指,秦景和接著出言嘲諷道:“我眼睛沒花吧,我老兒子出息了,居然打到一只兔子,咋的,兔子撞樹上了啊?”
“兔子,什么兔子?”
這下讓秦正摸不著頭腦,他什么時候說自己打的是兔子。
“別裝了,那院趙春妮都說了,你跟他大哥去山上打兔子了。”
趙春妮是二胖的最小的妹妹,六歲的年紀。
秦正頓時明白,二胖這小子還挺有心眼,知道撒謊了,不錯不錯。
“一只怎么了,蚊子腿也是腿。”
“行了,別犟了,你看你媽都擔心成啥樣了,等你一天,以后上山必須告訴家里人,今天看你回來這么晚就不收拾你了,鍋里熥的飯,拿出來吃了吧,我去看看你打的兔子。”
秦景和來到外屋地,用煤油燈驅散黑暗。
“媽的,小兔崽子,你耍老子?!”
任希之也趕忙從炕上下來,來到外屋地,借著煤油燈的微弱光芒。
她模模糊糊的看著麻袋里巨大前后腿,這哪是什么兔子。
“你打的什么啊,老兒子?”
只有肉,沒有皮,她一時之間也不敢確定是什么東西。
“野豬,還是刨卵子。”
秦景和搶先回答道。
“你老兒子厲害吧,這野豬感覺得二百朝上,三百斤左右,我跟二胖一人一半。”
秦正還在等待著即將到來的夸獎。
“你還揚巴起來了,要知道你是去打野豬,我今天說啥都得炫你一頓。”秦景和說道,“這個時候的刨卵子膘肥體壯,攻擊力很強,你倆兩個雛很容易吃虧的。”
“你爸說的沒錯,咱們村前趟桿,孔二愣子他不就是那年上山讓豬給咬了,命倒是保住了,整個右手都被咬爛了。”
任希之一陣后怕,不敢想象秦正要是被咬了,接下來的日子該怎么過。
“沒事,爸媽,我這不是好好的么,再說,二胖給我趙叔那幾條狗都帶著呢。”
秦正說道。
“他那幾條狗多猛,你倆也不是不知道,沒事的奧。”
“不管說什么,你記住,秦正,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許上山,家里不差這點肉。”秦景和根本不聽秦正的解釋,“還有,在上班前這一陣子,你就老老實實在家,我找人給你介紹介紹相親。”
哈?
相親?
“爸,我不是說了么,我現在還不想結婚,只想掙錢。”
秦正沒想到回到這個時代,也會被逼著相親。
“家里是缺你吃,還是缺你穿,到時候你就老老實實上班比啥都強。”
秦景和有點不理解秦正怎么總想搞錢,他也沒缺過這小子錢花啊,雖然老秦家不是大富大貴人家,可也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你爸說的對,你都二十了,可不能再耽誤,你看你大哥都幾個孩子了。”
任希之在一旁也出言附和。
“對了,明天我上班的時候路過老大家,告訴他們中午過來吃飯,你一早就把肉呼上,再靠點油給老大拿著。”
秦景和扭頭跟任希之說話。
“中午來干啥,讓他們晚上來唄,到時候你還回來,你們爺幾個喝點。”
“不用,就中午來,我不樂意看見他。”
“那你去他家不也能見到他。”
“我去的時候他還沒起來炕呢,我到時候讓蕙蘭說是你起早去告訴的。”
“你看你個死老頭子,明明比誰都擔心老大,還死要面子活受罪。”
“別墨跡,就這么辦,我去那院看看胖小子挨沒挨揍。”
說完就起身出門,翻墻過去看戲了。
“你爸啊,就刀子嘴豆腐心,有時候說重了,你也別往心里去,他都是為你好。”
“放心吧,媽,我知道。”
秦正知道老媽為什么這么說,秦景和就是因為這個嘴跟大哥鬧的僵硬。
他大哥秦守志的名聲在這一片可以說聲名狼藉。
早都被冠上盲流子的頭銜,打架斗毆沒有,小偷小摸也沒有,只是人出奇的懶,小錢看不上,整天想著掙大錢。
家里活不干,工分也不去掙,嘴里天天念叨著“勞動模范,累死算完。”
因為這個事秦景和沒少說他,父子倆一次次的爭吵,終于是磨沒了最后一點耐性,父子關系陷入了僵局。
最后鬧得分家,大哥分家也沒在張家河蓋房子,而是去三公里外的康莊村另起一戶。
“吃飯吧,然后洗洗腳舒服舒服睡覺吧,累一天了。”
“嗯,你睡覺去吧,不用擔心我,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