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與我并肩走在故鄉的田間小路上。

小路之側，京廣鐵路上不時飛來一趟趟高速火車。先生顯然不習慣這閃電般的訪客，常常端肩縮脖，顯得心慌意亂。

“到底有完沒完？”他氣呼呼問道。

“什么有完沒完？”我故意氣他，“您是說當年的剿淮之戰嗎？”

“我是說這飛來飛去的東西，也不提前預知，太嚇人啦！”

我笑彎了腰：“這可難了！即使如當年裴度那樣的大官也難擋它飛去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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