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大結局

“雅川哥哥怎么沒來？”

“哦，他呀，在鍛煉演技呢，他想當影帝。”非凡說。

“啊？我怎么聽不明白？”

“難得糊涂嘛，別較真兒。”云飛說。

“對了，你和本川到底有沒有什么承諾？你是在等他嗎？”非凡忍不住問。

“怎么突然問這個？”

“好奇，八卦一下，誰讓我是八卦系的呢。”非凡嘻皮笑臉地說。

“嗯，怎么說呢，那是很久以前的事兒了，我們在中學時確實互相很有好感，我們一起讀書，學習，談心，打球。本川曾經說過他喜歡我，讓我答應他以后嫁給他，我也沒同意，但也沒表示過反對。因為我還不懂婚姻，我覺得不能太早決定。”

“那好幾年過去了，你還喜歡本川嗎？”

“我真的不知道。我們幾年都沒見面了，只是偶爾寫信。彼此都發生了很多變化，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回來，回來后會怎樣？”

“他們家為什么極力反對你們呢？”

“我聽本川說，嗐～～～～；那是他家的秘密，我不方便講的，你就別八卦了。”

“對了，說正事兒，我們的秘密行動今晚開始。”

“好，我知道了。”

雅川小睡了一會兒后，精神好了些，就起來喬裝改扮，戴上花白假發，貼上花白胡須，戴上圓形墨鏡，拄著拐杖去了夜上海夜總會。他剛走下出租車，就看到了靜璇和非凡正站在夜總會門口和一個西裝男人交談。靜璇一身淡湖藍色的洋裝，超大的裙擺，緊緊的束腰，把她的玲瓏身材彰顯無遺。非凡把頭發梳成中分，油頭粉面的，戴著一副金絲邊的眼鏡，西裝革履，活脫脫一副奸商模樣。那個和他們交談的西裝男人正是丁君豪，他們三個聊了幾句，非凡就十分諂媚地托著靜璇的手，進了夜總會。丁君豪站在門口好像在等什么人，雅川躲在暗處，偷偷觀察著。一會兒，一個身穿灰色長衫的男子走向了丁君豪，來人正是李春陽。倆人寒暄幾句，一起進了夜總會。雅川也跟了進來。

非凡和靜璇已經遠遠地分開了，非凡坐在暗處的角落里。丁君豪假裝意外地邂逅了靜璇，把她介紹給李春陽。

“這是密斯陳，剛從英國留學回來的。”

“幸會，幸會。”李春陽的桃花眼爍爍地閃著綠光：“陳小姐真是明麗動人，清新脫俗呀。”

靜璇高貴典雅地微微一笑：“李先生真會開玩笑。”

“能請您喝一杯嗎？”

“我不會喝酒。”

“那～～～～，小弟，來一杯十全十美鮮榨果汁。”

服務生點頭去拿了。

“這個果汁是這里的特色之一，有十種新鮮水果現榨出汁，有機調和，味道特別好。”

“看來李先生是這里的常客了？”

“見笑，見笑。我只是偶爾為之，都是為了應酬，呵呵，生意人嘛～～～～～～～。能請您跳支舞嗎？”

靜璇點點頭，大方地伸出手，李春陽立即跳起來，牽了她的玉手，拉著她進了舞池。

雅川氣得肺都快炸了，但他想非凡躲在暗處，應該是有用意的，自己不能莽撞。他目不轉睛地盯著靜璇。

隨著歌聲纏綿，舞池里的紅男綠女越來越曖昧，有的緊緊地抱著，有的臉貼著臉。李春陽也大著膽子手上用力，把靜璇貼近自己。

“李先生在哪里發財呀？”

“呵呵～～～，嗯～～···，這個嘛～～～～～～”

“哦，這么難回答呀？”靜璇用力推遠他。

“哦，不是，不是，我最近心情不好，剛剛虧了一筆生意，所以一提這方面，我就不高興。”

“哦，是嘛，那是我多嘴了，對不起。”靜璇語氣冷淡下來。

“沒關系，沒關系，能和你跳舞是我的榮幸，您的舞跳得真好，能給我留個電話嗎？”

這時，羅直出現了，他好像喝得有點微醉了，腳步有點搖晃。他看見了丁君豪，就走過去打招呼：“君豪，你也在這里？看什么呢？

他順著君豪的眼神看去。“那不是那個醫生嗎？她怎么跟李春陽那個混蛋在一起跳舞？”

“你認識李春陽？”

“是，泛泛之交。他可是個色魔，別把你的醫生帶壞了。你怎么不去阻止呀？”

“我又不是她男朋友，我有什么權利阻止？”

“那她有男朋友嗎？”

“好像沒有。”

“哇，她太美了，我喜歡，我去阻止。”說著，羅直直奔過去，一把拉開李春陽，“你這個淫賊，別在這兒禍害清純美女了。”

“你才是淫賊呢，你們全家都是淫賊。”李春陽怒了。

羅直借著酒勁兒，一巴掌扇過去，正摑在李春陽的臉上。李春陽氣急敗壞，跳腳大罵：“你這個沒有信用的騙子，欠我錢不還，還敢詆毀我，打我，看我把你的陰謀給你揭穿，讓你吃一輩子牢飯。”

“你敢，你也是同謀，也逃不了干系。”兩個人扭打在一起。

靜璇朝古非凡使了個眼色，古非凡拿出口哨一吹，四名暗探立刻圍上來，把羅直和李春陽都拷了起來。

通過幾個小時的審訊，李春陽先招供了。

李春陽說：“我其實早就認識羅直，為他辦事，他給我報酬。我其實并沒什么錢，我家道中落，入不敷出，我也是沒有辦法，才幫有錢有勢的公子們辦些不名譽的事，賺錢糊口。羅直許諾我2000塊大洋，讓我接近邢小艷，教她用迷香和藥物勾引男人，其實是為了殺掉羅直的情敵南宮浩，都是羅直精心策劃的。我都是按他教我的做的，只是他的傀儡。可是事成之后，他翻臉不認人，不但不給我錢，反而罵我是淫賊，懷疑是我殺了邢小艷兒。我就和他反目了。現在我愿意做污點證人指正他謀殺。”

“那么說，邢小艷不是你殺的？”

“當然不是，我也不知道誰是兇手。”

“是羅直嗎？”

“我想應該不是，他殺南宮浩就是為了贏回邢小艷，他還想和她一起生活。”

羅直一直死抗著不承認謀殺南宮浩，說是李春陽誣陷他。更堅決否認殺死邢小美。他們就取了他的血樣去化驗，和邢小艷體內殘留的體液比對。結果竟然顯示不是羅直的。古非凡十分苦惱，讓靜璇幫忙化驗，靜璇經過仔細化驗最后得出結論，那個從邢小艷體內取出的體液混合物是三個人的，一個人是李春陽；一個人是羅直；另外一個人還不知道。但至少可以肯定還有第三人。

羅直被扣押了48小時之后，要求吸煙，非凡把靜璇事先準備好的煙給他吸。他哆哆嗦嗦地剛剛點燃，就驚恐地扔在地上，下意識地說：“你們要害死我？”因為那煙里放了G和P兩種香。

“你還說你不懂用香，如實招了吧，不然活受罪。”

羅直低下頭：“好，我說。我和艷兒相好很多年了，雖然沒正式結婚，但我們已經同居三年多了。

沒想到她突然想要出名，當演員，就整天在外邊胡搞，我也勸不住她，我們就經常吵架，后來她就認識了南宮浩，整天想辦法勾引他，我就罵她下賤。她就很決絕地跟我分手了，搬走了。我不甘心，可是她不再見我。所以我不得以出此下策，找到李春陽，他憑著一張小白臉和油嘴滑舌很討女人喜歡，對女人也很有手段。我只是讓他想辦法影響艷兒，設法用這個沒什么人知道的用香手段去殺了那個老豬頭。沒想到他卻跟艷兒搞上了床，占盡了便宜，還經常跟我們這個圈子里的人講他們那些茍且之事，讓我沒臉見人。他還讓艷兒吸了鴉片，變得更加**。他自己沒有動手，卻順水推舟，給艷兒出謀劃策；讓艷兒和那老豬頭也發生了肉體關系。他還從中得到很多好處，艷兒變賣了好多我以前送她的首飾給這個淫賊做報酬。最后，他才利用艷兒，把那個豬頭折騰死了。但是，艷兒的死的確和我無關呀，我走時她還好好的呢。

非凡的審訊只好告一段落。

當雅川忙于偵查另一個命案的時候，非凡得到了消息，他的助手小馬捉住了一個販賣邢小艷首飾的家伙，順藤摸瓜，找到了那個偷了邢小艷首飾的人－－－－－－職業殺手（劉皖），警方幾經周折，拘捕了劉皖。他們取了他的血液化驗，證明了他就是9月2日夜里那個光顧邢小艷家的第三人。經過幾番盤問調查，劉碗供認：

是一個中年婦女給了他一大筆錢，要他殺死住在×××的一個女人，并給了他那個女人的照片。根據他的描述畫了那個買兇殺人的婦女的畫像，很像南宮夫人。

劉皖說：“9月2日夜里，我來到邢小艷家窗外潛伏，想找機會殺死她，我倒掛在玻璃窗外，通過窗簾的縫隙向里面觀看，正看到一對男女在行魚水之歡，那女人在床上放浪形骸，我很～～～～～～～那個～～，在窗外差點兒掉下來。好不容易等他們完事兒了，他們又在一起談話，還拿出好多首飾，說要去典當。然后，那個男人起身走了。因為窗子是鎖住的，我就潛到門外，正巧門沒有鎖，我就潛進去。那女人正光著身子在浴室里準備洗澡，我是男人那，所以就～～～～～～～～～，我用毛巾堵住她的嘴，她叫不出聲，我就干了一票。我當時看到有一浴缸的水就想省事兒，不用見血了，就把她溺死了，然后泡在浴缸里，清潔了她的下身，我覺得都洗出去了。然后把水也換了，我自認為天衣無縫了，還是被你們化驗出來了。”

“這就叫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非凡得意地說。

第二天，非凡約了靜璇一起去拜訪南宮夫人。

在南宮家的漂亮的洋房里，南宮夫人正在給南宮浩的排位上香，突然看到這幾個不速之客先是有些震驚，但她很快平靜下來，主動說：“沒想到你們來的這樣快，看來我無法給阿浩做完七期了。”

古非凡看了眼靜璇，示意由她來說方便些，靜璇緩步走到南宮夫人跟前：

“我們坐下來聊聊，好嗎？”

“好，陳醫生，我不用你們費周折了，我自己說。我本來想等給阿浩守完七七四十九天的孝，就去自首的。是我雇劉皖殺死那個狐貍精的。因為我恨她恨的入骨，我和阿浩本來非常恩愛，我們結婚十幾年，一直相敬如賓，雖然我無所出，阿浩也從沒嫌棄過我，一直待我很好，可就從那個狐貍精進入了阿浩的生活，一切都變了。我因為娘家一些私事回了鄉下，她就住了進來。阿浩還寫信給我，說要納個妾，為他家傳宗接代。我就急匆匆趕回來，無奈還是晚了一步，阿浩已經去世了，撇下我一個人孤苦伶仃，我活著也沒有任何意義，我曾經想過自殺，后來轉念一想，與其這樣，不如先殺了仇人，再去自首。邢小艷她該死，雖然她不是故意殺死阿浩的，她也該死，因為她不知廉恥，為了自己的物欲和虛榮不擇手段，法律不能判她死刑，我來執行她的死刑。如果這樣的人還活在世上，還會害更多的好人，還會破壞更多的家庭。所以，我不惜犧牲自己，也要為民除害。你們今天就可以帶我走，我去收拾幾樣東西就來。”她說完轉身進了臥室。

靜璇和非凡坐在客廳里等了一會兒，靜璇突然跳起來：“她會不會乘機自殺呀。”話音剛落，就聽到“砰”的一聲。非凡飛快地沖進臥室，南宮夫人已經倒在血泊之中，一顆子彈從她的太陽穴穿入，她圓睜雙目，一只手還拿著一把小手槍，另一支手緊緊握著一張南宮浩的照片。靜璇走過去，用手闔上了她的雙眼，然后抬起臉來，晶瑩的淚珠從靜璇臉上簌簌落下來：“可憐的女人，我們也不知道我們自己做的對不對？這樣一對恩愛夫妻就因為一個女人的虛榮斷送了年輕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