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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C56.再教育

  • 芝加哥市長
  • Ikari
  • 4901字
  • 2025-04-11 21:17:30

(注:這兩天不更新的原因是審/核把我給整破防了,怎么改都過不了,發(fā)了也會被吞,耽誤了我一整個晚上也沒搞成,最后直接擺爛,也不想碰了。盯著沒上架的作品搞,我只能說牛逼。)

歐文·佩雷斯不止一次聽自己的父親說過,槍支之所以令人畏懼,之所以如此強大,正是因為槍口面前人人平等,無論是高的還是矮的,胖的還是瘦的,老的還是少的,男的還是女的,大猩猩還是瘦猴,只要要害部位中上一槍,神仙難救,沒有例外。

這個神奇的武器從某種程度上講可以抹平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實現(xiàn)真正的“眾生平等”。

——這可是耶穌都沒辦成的事兒,卻被這么一個金屬小玩意兒給辦成了。聽起來真是荒唐。

言歸正傳。

歐文·佩雷斯要去找書店的那個店主“蘭斯頓先生”算賬,因為他確信這個蘭斯頓是他們這個搶劫團伙幕后真正的大佬,只是他從來都不會拋頭露面,而是推出一個懷亞特來幫他管理團伙,這樣一來,但凡出了什么事情,他只需要甩掉懷亞特就能保全自己。

——而現(xiàn)實也正是如此,史蒂文在現(xiàn)場中槍身亡,蘭斯頓覺得警察肯定會揪著這件事情不放,搞不好他們會徹底排查史蒂文的社會關系,從而鎖定懷亞特,一旦懷亞特被警察給逮了,那小子指不定會跟警察說什么話,所以蘭斯頓決定先下手為強,除掉了懷亞特,省的夜長夢多。

可以說,蘭斯頓的所作所為已經(jīng)非常“果斷”了,這就好比兩人同乘一條船,他最后只能救一個,他果斷選擇了自己,無情且高效地拋棄了懷亞特,在芝加哥這個復雜的地方,像蘭斯頓這樣的人總是能走的更遠。

不過蘭斯頓到底還是天真了,他天真的以為除了懷亞特以外,沒有人知道他和這個由未/成/年/人組成的搶劫團伙有關。

換句話說,他算到了一切,卻沒有算到歐文·佩雷斯這個“意外”。

他以為懷亞特一死,自己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完全沒有料到歐文·佩雷斯會來找他麻煩……

而歐文顯然不是空著手來的,他之前見過蘭斯頓一面,黑人,長得很高,身材也很壯,and he was just a fourteen-year-old boy.還沒有蘭斯頓一半兒高,身材也很瘦——他深知如果自己和蘭斯頓發(fā)生正面對抗,那自己百分之一萬會輸,根本不可能存在什么奇跡,就算自己帶上匕首小刀之類的利器也不可能扭轉“身體模型”上的巨大差距,這意味著他必須帶上一個可以徹底填平這一差距的武器。

顯然,這樣武器只能是“手槍”。

此時此刻,被歐文揣進外套兜里的史密斯威森軍警型半自動手槍是他父親在進監(jiān)獄前給他留下來的“寶物”,一直被歐文藏在床底下的紙箱里,連同那一整盒九毫米子彈一起。

他的父親之所以會給他留下一把槍,理由也十分的簡單,那就是希望他能有一樣東西“防身”,之前提到過,他的父親是混黑幫的,這意味著他在道上勢必得罪過一些仇人,雖說道上的規(guī)矩是“不對孩子下手”,可現(xiàn)實是總是有那么一些人混蛋到不能再混蛋了,他們不在乎什么規(guī)則,他們只圖自己爽。

——歐文在這樣的關鍵時刻必須有能力保護自己。

這就是歐文的父親給他留下這把手槍的原因。

然而理想很豐滿,現(xiàn)實很骨感。

哪怕他再三強調過這把手槍只能用來“防身”,但是這種宛若“神器”一般強大的武器是會蠱惑人心的,就像漫畫里經(jīng)常會寫的情節(jié),很多人都會盲目的追求力量而不顧后果——歐文顯然也已經(jīng)被兜里的這把槍給蠱惑了,他認為只要手槍在手,他就和那個蘭斯頓有“一拼之力”。

嚴格來講,歐文想的沒錯,邏輯上也沒有問題。

可是沒有人告訴過歐文這么一個道理:槍這種東西的確強大的很,一個凡人握住手槍,會覺得自己成了上帝,他可以左右別人的命運。但是從槍響的那一刻開始,所有的虛幻都會被打碎,他會意識到自己不是什么上帝,而是惡魔……

顯而易見的是,不會有人教會歐文這個道理,而歐文也不會自己領悟到這個道理,否則他也不會跟著一伙同齡人持槍搶劫幫派的貯藏點了。

無論如何。

歐文揣著手槍離開家后,就徑直來找蘭斯頓“算賬”了,在他看來,他可是為了這個混蛋冒了很大的險,如果他稍微不幸一點兒,死在現(xiàn)場的就不是可憐的史蒂文而是他了——按理說,歐文和他的其它伙伴一樣,都應該收到報償,可蘭斯頓殺了懷亞特,這意味著他一分錢也不打算給了,他要把那些錢和毒品盡數(shù)獨吞。

歐文當然無法接受此事,他要把自己東西奪回來。

——街頭生存指南其之八:別人搶走了本屬于你的東西,如果你不把那東西搶回來,別人是不會乖乖還給你的。如果你有余力,最好再給那個傻操的一個永生難忘的教訓,讓他不敢再來搶你的東西。

這便是歐文將要做的事情。

歐文來到書店的時候已經(jīng)有點兒晚了,書店已經(jīng)關門,厚厚的卷簾門已經(jīng)被放了下來。

但是歐文并沒有離開,因為他知道蘭斯頓并沒有走,他的車還停在路邊,這意味著他一定還在書店里干著什么不能讓警察看到的邪惡勾當。

于是,身披夜色的歐文從兜里摸出手槍,關上保險,貓著腰走進書店旁邊的過道,一路來到了書店的后門。

——果然,后門開著,歐文小心翼翼地打開門,從門縫里鉆進了室內。

書店里面沒開燈,黑燈瞎火的,一開始歐文什么也看不見,一直到他的眼睛勉強適應了這樣的黑暗后,他才開始挪動步子,尋找“蘭斯頓先生”的下落。

四周圍靜的嚇人,一點兒聲音也沒有,這使得歐文自己的呼吸聲被成倍的放大,搞得他甚至都不敢痛快地呼吸。

隨著后門離他越來越遠,歐文意識到自己馬上就要走到柜臺附近了,可依舊沒有見到蘭斯頓的身影,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就在他開始懷疑自己方才的推論是否準確,蘭斯頓究竟有沒有離開書店時,他突然聽到西北側的藏書庫里傳來了細微的聲音——聽上去像是有人在說話,但是聲音時斷時續(xù),他也不能確定。

于是他端著手槍躡手躡腳走進了藏書庫。

藏書庫并沒有開燈,也是因此,歐文得以清楚地看到光線從一個書架的底部縫隙中流出來。

這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書架后面還有別的空間。

與此同時,他確定以及肯定說話聲——哦不,確切來說是打電話的聲音就是從書架后面?zhèn)鞒鰜淼?。因為已?jīng)很靠近書架的他現(xiàn)在可以很清楚地聽到蘭斯頓的聲音,只有他一個人的聲音,聽上去十分激動,似乎正在因為某件事情和電話那頭的人吵架。

“我他媽不在乎你怎么想!事情就不是他媽這么做的!我已經(jīng)告訴你了,警察不會找上我,我很安全,沒有人知道我的存在,沒有!我可以繼續(xù)做我的工作,這不會有任何問題!我需要你給我提供情報!我需要你提供時間、地點以及目標等諸多細節(jié),這是我們商量好的,互惠共贏,你不能隨隨便便地把我踢開!”

歐文一邊琢磨著應該怎么在不引起蘭斯頓發(fā)現(xiàn)的情況下打開書柜,一邊心想這個蘭斯頓聽上去應該是在和他的“生意伙伴”打電話,聽他的意思,似乎搶劫地點的相關信息都是從電話那頭的人那里得到的。

“——放屁??!懷亞特已經(jīng)死了!死人怎么開口?警察根本查不到我腦袋上!”

蘭斯頓的這一聲“放屁”罵的十分響亮,嚇得歐文肩膀哆嗦了一下。

——死黑鬼嗓門兒還挺大。

歐文心想道。

“去你媽的!你他媽還威脅我!?我可是幫你干了不少臟事兒,你想讓我把這些事兒全都抖摟給警察嗎?Mini?那就別他媽威脅我!老子可是被嚇大的!”

——Mini?

歐文一頭霧水。

——他的生意伙伴叫“Mini”?這應該是個外號什么的吧?

“是我?guī)湍闳ッ商芈逅拐业搅四莻€什么帕特里夏的資料!是我把錄像寄給了WGN電視臺!是我讓該死的萊利·馬奇乖乖去警局自首的!是我一直幫你盯著科倫布斯兄弟!這些臟活兒都是他媽我干的!你整天就雞叭知道躲在電腦屏幕后面裝死!現(xiàn)在還想著甩掉我???做他媽的夢!我告訴你,Mini,要么你繼續(xù)給我提供信息,要么我就去找警察,把這些破事兒全都抖出來!你他媽自己選!該死的婊子!”

一連串的漫罵結束后,書柜后面的密室重新恢復了安靜。

歐文一直在試圖將書柜拽向一邊,但是書柜卻紋絲不動——這意味著這里肯定有一個機關,但是這里黑咕隆咚的,歐文完全沒辦法靠肉眼找到觸發(fā)裝置藏在哪兒……

沒辦法,只好改變策略。

既然自己進不去,那就只好請里面的人出來了。

于是他隨手從書架上拿了一本書下來,書很厚,跟磚頭似的,然后用力丟向另一邊的墻壁,發(fā)出“咚”的一聲悶響。

——歐文覺得這一聲足以引起蘭斯頓的注意了。

而蘭斯頓的確也聽到了聲音,剛坐下的他條件反射般地彈了起來,抓起被他隨手放在工作桌上的手槍,躡手躡腳地走到了密室門前。

他側耳傾聽了許久,也沒聽到密室門外面有什么聲音。

蘭斯頓顯然沒有發(fā)現(xiàn)歐文,但是歐文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蘭斯頓,因為站在門后的蘭斯頓擋住了光,這使得書柜下面縫隙里的那條原本如同金色絲線一般的光線的中段被黑暗所掩蓋。

于是歐文抬起手槍,食指搭在扳機上,隨時準備扣下去。

興許是覺得光在門口聽并不保險,蘭斯頓按下了墻邊的機關,書柜立刻逆時針開始轉動,將密室門完全打開。

蘭斯頓端著手槍走出密室,環(huán)視藏書室里的狀況,心里想著是不是風把什么東西給刮掉了,但他記得自己明明已經(jīng)關上所有的窗子了啊……

就在蘭斯頓猶豫間,歐文從書柜的死角陰影處閃了出來:“別動,否則一槍打爆你的頭。”

蘭斯頓回過頭去,發(fā)現(xiàn)說出這句話的竟然是一個身高只有自己一半高的小屁孩兒,于是臉上的緊張感立刻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燦爛的微笑:“書店今天已經(jīng)關門了,你要是買書,明天再來。”

“睜開你的狗眼好好看看我是誰?!?

蘭斯頓盡力扭頭,發(fā)現(xiàn)這個孩子不是別人,正是歐文·佩雷斯。

但即便認出了歐文,他還是裝作一副不知情的樣子。

“哦,你就是上次那個被懷亞特帶過來的那個孩子!我想起來了——你這是要做什么?怎么手里還拿著槍?”

“把你手里的槍扔在地上?!?

“聽著——”

“扔了!”

沒辦法,背對著歐文的蘭斯頓沒把握在歐文開槍擊中自己之前轉身射中他,局勢對自己來說并不友好,而且歐文看上去十分激動,所以他選擇不冒險,松開手,讓手槍墜落在地。

“踢到遠處?!?

“現(xiàn)在可是你手里有槍,你就這么怕我?”

“踢到遠處,我不會說第三遍了。”

蘭斯頓只好將腳邊的手槍踢到了墻角處:“滿意了?”

“進去。”歐文晃了晃槍口,示意蘭斯頓進密室。

“你到底是在干什么?!?

“你知道我是來干什么的,進去!”

蘭斯頓只好在歐文的脅迫下走進密室。

歐文看到了工作桌和白板,上面還固定著做滿標記的地圖,旁邊還貼著不少實地考察時照下的照片——這一切坐實了蘭斯頓的真實身份,這個可恥的混蛋正在利用懷亞特的那個未/成/年搶劫團伙為自己牟利。

歐文已經(jīng)看到了一切,所以蘭斯頓也不裝了:“你是來拿錢的嗎?歐文?你大可不必用這種方式,你爸爸應該教過你的道上的規(guī)矩才對,一旦動了槍,再想要回到之前沒動的時候可就難了?!?

“把錢給我?!?

“我還沒有把你們搞到的贓物脫手,我手頭上沒有錢?!?

“你覺得我在乎嗎?把錢給我,要么我就在你的腦袋上開個洞,你自己選?!?

“哈哈哈,你的脾氣還真是和你爹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他在監(jiān)獄還好嗎?希望還好,不過他應該不知道自己的孩子走了他的老路。”

蘭斯頓的廢話讓歐文非常惱火,他對著蘭斯頓的腳邊地板開了一槍,子彈頭直接嵌進了木地板的深處。

“下一槍就是你的腦袋,少給我廢話,把我們應得的錢交出來。”

“——你們?”

“懷亞特的手下可是有不少人,還有一個人因為你而死,你要為此負責?!?

“史蒂文是一個悲劇,我也很心疼……但是這么聽上去,你想要的不止你一個人的錢?!碧m斯頓頓了頓,“你不覺得貪心是要付出代價的嗎?你想獨吞?要是這件事情被剩下的那些孩子知道了該怎么辦?”

“我聽夠了,你還是去死吧?!?

“好吧,歐文,好吧,冷靜點兒,錢都在保險箱里,我可以去拿?!?

“別耍花樣?!?

“槍可是在你手里,歐文,我怎么敢耍花樣呢?”說完,蘭斯頓小心謹慎地蹭到了保險箱前,當著歐文的面轉動密碼盤打開箱門,露出堆在里面的現(xiàn)金,“看看,我沒騙你,接下來,我要拿包給你裝錢,冷靜點兒?!?

蘭斯頓一邊說,一邊側著身把手伸進保險箱的深處,佯裝出一副要把深處的錢袋夠出來的樣子,幾乎是一瞬間,他的手猛地一轉,抓起被他藏在保險箱里的手槍,扭著身子準備對著歐文開槍,結果歐文早就猜到他會來這么一手,毫不猶豫地對著蘭斯頓扣動了扳機。

只聽砰砰兩槍,蘭斯頓就躺靠在了墻上。

歐文一腳踢開落在地上的手槍,然后開始往錢袋里裝錢,一沓一沓地,上面還能聞到一股沁人心脾的金錢的味道——這是一個收獲的季節(jié)。

把保險箱里的現(xiàn)金盡數(shù)裝進錢袋里后,歐文偏著頭向癱靠在墻邊的蘭斯頓投去冷眼。

蘭斯頓還沒完全死,他還在呼吸,確切來說只有出氣沒有進氣,但終歸還是沒死。

于是歐文抬起手槍,又對著蘭斯頓的胸口開了兩槍,最后又在他的太陽穴上補了一槍,確保蘭斯頓死透之后,他背上錢袋,快速離開了書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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