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梅的酸味飄至許歆雨的鼻息。
她彎著眉眼笑著說了句“謝謝“,然后從包裝袋里拿出一顆話梅。
陸楠驍收回視線,身子懶懶的靠在椅子上。
許歆雨用余光看了他幾眼,陸楠驍一直都對人這么好嗎?這么細節(jié)?他的側(cè)臉真的很好看。
許是注意到許歆雨的視線一直落在他身上,陸楠驍忍不住笑了笑:“怎么了?”
許歆雨一下收回視線,大概是想著偷看被抓了個現(xiàn)行很尷尬,她的臉一下就漲紅了。
紅暈延至耳根,整只耳朵都變得通紅,軟乎乎的。
她小聲解釋:“沒什么。”
陸楠驍也不揪著這個點,而是拿出手機登入一個游戲界面。
他側(cè)了側(cè)頭,拿著手機沖許歆雨搖了搖:“我見好友榜單那里也有你,你是不是也玩這個游戲?要一起玩嗎?”
許歆雨抬頭看了一眼,隨后點點頭掏出手機登入游戲。
這是一款英雄競技手游,之前許唯亭很迷這游戲就讓她也下了兩人雙排。這游戲?qū)υS歆雨來說不是很難,跟著玩了幾天就能上手了。
這游戲是真的會上癮,前段時間許歆雨只要一完成作業(yè)就得登上去玩幾把。
她的技術(shù)不算好但也不算太垃,時好時壞。
登進游戲后許歆雨還有些許不安,因為連自己都不能保證自己的技術(shù)是否會坑到陸楠驍。
而且還是打排位,會不會讓他掉星。
她的段位和陸楠驍不是一個等級的開不了雙排,但五排不限段可以,開房間排位的時候,陸楠驍又邀進來三個人,正好湊成了五排。
許歆雨選了個法師位走在中路,陸楠驍選了個肉輔。
剛開始還挺順利的,她與對面各自清線清完就躲回塔下,生怕自己出去就被刺客抓了。
但很快她就發(fā)現(xiàn)自己這樣慫操作是行不通的,因為上路已經(jīng)開始不滿了,一直在公屏上打字催促她。
【中路能不能來支援一下?】
【對面中路來了你能不能發(fā)個信號?】
許歆雨自覺自己這把的確有點水。
因為太在意自己會不會被抓所以一直注意中路的周圍反倒是忘記了給上路打信號和支援。
她抿了抿唇,操作著英雄走出塔下。
但還沒走多遠她就被蹲在草叢里的對面打野給抓了。
看著自己倒地的人物,許歆雨的心情開始躁動,臉上露出不悅。
這時,耳邊傳來陸楠驍?shù)穆曇簟?
“沒事,別急。”
很神奇,許歆雨原本躁動不安的小怪獸頓時瞬間被安撫下來。
她側(cè)頭看向陸楠驍,陸楠驍也正好側(cè)過頭跟她對上視線:“你按照自己的節(jié)奏玩就行了。”
許歆雨的臉上露出笑容。
“嗯。”
但即使被陸楠驍安撫一通,許歆雨的技術(shù)也沒有好起來。
大概是碰上自己時而好時而菜當(dāng)中的菜了吧,也可以是段位太高,許歆雨一連送了好幾個人頭。
在她第五次倒下的時候,上路終是沒忍住在公屏上扣字問候她。
【不是,中路你到底會不會?】
【驍哥,邀的什么人,怎么可以玩的這么菜!】
【******什么啊。】
許歆雨垂了垂眼眸,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敢再去看陸楠驍了。
她只覺得后悔,不應(yīng)該答應(yīng)打游戲的,既拖累人家又在他面前丟人。
看著公屏陸楠驍發(fā)了一句“閉嘴。”
“許歆雨。”
聽到旁邊傳來自己的名字,許歆雨慢吞吞的抬起頭看向陸楠驍。
他微微皺著眉,手指了指她手機的屏幕:“把他的發(fā)言屏蔽了吧。”
“接下來跟著我,我保護你。”
保護,這句話太觸動許歆雨的心了。
那一局到后面突然變得順手起來,許歆雨不管走到哪身邊都有一個大塊頭跟著。
當(dāng)對面打野還想抓她的時候,陸楠驍反應(yīng)極快,一下就用他那龐大的身軀擋在她的前面。
有人扛著傷害,許歆雨只需要在后面輸出就行。
沒多久,她的戰(zhàn)績也從負數(shù)變回正數(shù)。
隨后配合著射手把對面團滅,她跟著陸楠驍推了對方的水晶。
隨著一聲“ Victory“,他們這場游戲算是結(jié)束了。
許歆雨的眉眼頓時舒展開來。
這把游戲是她打過最累但是最滿足的一把。
許歆雨收起手機:“不打了不打了。”
陸楠驍“嗯”了一聲:“應(yīng)該快到了。”
車子行駛的數(shù)量太多以及體積大行駛不進村子就在外面的停了下來,接下來就由步行走進去。
下了車,全是泥土路,女生和男生分批走的,一路上全是抱怨聲。
一中不是書香門第就是富家千金子弟,都是嬌生慣養(yǎng)出來的怎么見過這些場面,一路上還有雞鴨,就會有臭味。
一路上不是吐槽聲就是抱怨聲。
這些對許歆雨早已習(xí)慣了,對比更難走的她都走過。
她不禁想到陸楠驍,他會不會也會抱怨。
但她直覺他不會,他天之驕子,也絕不會是隨意抱怨的人。
很快到了目的地,一部分人摘蔬果,一部分撿道路垃圾。
許歆雨她們被分到撿垃圾,其實也沒什么可清理的,垃圾不多。
許唯亭在她身邊嘰嘰喳喳不停,后悔沒有請假,她可幻想著春游的活動結(jié)果被拉來干這些。
剛準(zhǔn)備休息喝水,就聽到許唯亭的叫喊聲——“秦昊燃!”
許歆雨一頓,隨即慢吞吞的掀起眼簾朝許唯亭看得方向看去。
一抬頭,看見秦昊燃在那邊朝她們打招呼,許唯亭拉著許歆雨跑了過去。
陸楠驍一臉困意靠在一顆棗樹前,也沒干活。
“你們活兒挺好呀,就站著。”許唯亭不滿的說。
“你看清楚,站著的是他,這籮筐全是我一個人摘的。”秦昊燃不滿的說。
許唯亭偏不說陸楠驍就說秦昊燃,把秦昊燃委屈的一頓輸出。
“車上,我打個上路被一個中路折磨的要死,現(xiàn)在,我被棗樹累的要死,什么命啊?”
上路?
原來五排里還有他?
罵她的人是他吧。
難為情的許歆雨低下了頭,決定絕不說自己參與過這把游戲,爛在肚子里。
回到家,許唯亭先是洗了澡緊接著就和媽媽抱怨這“遠足”有多么的累,把許母心疼的在廚房忙活大餐。
許母和保姆做了一大桌好吃的,到了飯點,卻遲遲不見許父和許言勛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