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母一早就帶著早餐來了醫院,許父沒有跟許母說一句話,而對許歆雨溫柔的說他先去集團,晚上再過來。
許歆雨不知道怎么勸父母,也只好順其自然。
陸楠驍在網上查找著什么途徑來錢快,論壇上說的最靠譜的就是找最近的比賽參加,其他的都是些污穢不堪的話。
比賽?還有什么比賽呢,她已經參加不了舞蹈比賽。
學習類的比賽?他趕緊搜a市內的比賽,結果都是近期無。
突然靈光一現,獎學金?對啊,校內可以舉行啊。
就有了接下來的一幕。
從不進廚房的陸楠驍,在陸母做飯的時候過去獻殷勤幫忙,陸母發現幫倒忙的時候直接阻止了小祖宗說:“別弄了,說吧,是不是又缺錢了?”
“媽,你怎么能這么想你兒子呢,就是想過來幫忙,看你太辛苦了。”陸楠驍殷勤的說。
陸母可太了解自己這個兒子了,不是為了錢就是有什么事需要她解決,把兒子推到沙發上說:“要請家長?不對,主任也沒給我打電話啊,還是犯什么錯了?”
“媽,你這樣想就不好了,我能犯錯?”陸楠驍還忙著給陸母倒水。
倒水這一動作徹底嚇著陸母了,陸母有點慌的說:“別搞這套了,有什么事直接說。”
“就有個事想求你。”
“什么事?”
“老陸不是老看不上我的成績嗎?我是這么想的,想證明一下自己,要不在校內弄個數學競賽什么的,我打老陸臉。”陸楠驍繞著說。
“就這個事?下次有什么事直說,嚇得我以為你犯什么事了。”陸母這才敢喝那杯水。
“能辦不?”陸楠驍說。
“能辦,這事簡單。”陸母是學校的董事之一。
“那個多弄幾個獎唄,就別弄禮物什么得了,俗氣,就給錢。”陸楠驍看著陸母喝完又給倒滿了。
“你就是缺錢了吧,不對啊,你那成績能獲獎?”陸母知道自己兒子心思根本不在學習上。
“我不缺,反正弄不弄吧?”陸楠驍有點些許的不耐煩。
“弄這個容易,但我有個要求。”陸母說。
“什么要求?”陸楠驍看著陸母說。
“不許再碰機車,還有更不許參加那種危險的比賽了。”陸母一想到自己兒子玩那種危險的東西就害怕。
陸楠驍絲毫不猶豫:“好,但把獎金放充足,我喊你辦的時候辦,你先準備起。”
陸母意外的看著陸楠驍,居然沒有頂嘴,也沒有討價還價。
許母和護工照顧白天,許父一個人照顧晚上,許言勛和許唯亭放學會過來呆一會等許父來了之后和許母一起回家,就這么換了半個月的班,許歆雨終于可以出院了,但受傷的那只腿走路還是有問題。
回學校的第一天許歆雨就接到學校通知要搞比賽的事情,而且全是獎金制度,她感覺又燃起了希望。
報名第二天就傳來一個不好的消息,莊嚴也參加了,他也是為了那個錢吧,是為弟弟嗎?
許歆雨讓陸楠驍扶她過去找莊嚴,可莊嚴的回答讓她覺得特別陌生。
“他現在有沒有聲音都過得很好,他已經學會手語了,為什么一定要買助聽器?”莊嚴皺著眉頭說。
“手語?為什么要讓他學手語,為什么,十年,我都沒有讓他接觸任何的手語。”許歆雨有些崩潰,她不能接受弟弟成為聾啞人這個事情,所以辛辛苦苦買助聽器,也一直帶弟弟去看醫生,教他說話。
“你要記住你現在已經不是莊家人了,他沒有你了,他只能學手語,他得活著。”莊嚴說的很現實。
“莊嚴,你答應我的,你答應我照顧好弟弟的。”許歆雨有些崩潰,流下了眼淚。
莊嚴有些不知所措,慌亂安慰,隨即安撫如果能獲獎先買助聽器。
陸楠驍沒有阻止莊嚴安慰許歆雨,他其實有點不敢聽她之前的事情,只了解一點點都讓他心臟絞痛,心疼不已,默默的扶她回教室。
許歆雨相信莊嚴,也知道莊嚴一定會獲獎,就退出了比賽。
比賽經歷了初試決賽,二十天終于結束了,莊嚴果然是第一名,拿到了五萬元獎金,許歆雨在臺下由衷的為她感到高興,而自己的腿也好的差不多了,弟弟能用上助聽器了。
放在心里的重擔終于沉穩落下。
比賽結束沒多久,迎來了秋季遠足。
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高二年級還沸騰了一把,許唯亭更是,離遠足還有一個星期的時間就開始想到時候遠足的時候帶什么吃的。
班主任老陳見班上鬧騰了半天也不見歇停,只能拍了拍黑板示意大家安靜:“我知道大家激動,但我還得跟大家講講我們這次遠足的特殊性。“
但這什么特殊性還真沒人在意,一班人依舊沉浸在遠足的喜悅當中。
也不怪大家激動,因為往年舉行秋季活動的時候都是高一踏青高二去參加社區清掃活動,俗稱公益撿垃圾。
他們屬實是沒有想到今年政策改了,高二也變成遠足了。這樣一來他們都連著兩年遠足了,這不得樂壞他們?
本來還有一部分人不想去撿垃圾想在那天借機請假,這下倒好,完全不用操心請假的事情了,因為沒必要了。
不過沒有經歷過的許歆雨默默的看著身邊人的激動。
“我們這次遠足的目的是幫助鄉下的空巢老人,給他們帶來關心和陪伴,力所能的幫助他們干一些農活….”
“我們七點半出發,坐車八點半就能到,大家早上幫助老人干些活兒,下午的時間我們用來野炊,差不多三四點再坐車回來。”
陸楠驍碰了碰許歆雨的肩膀:“好像比一天都撿垃圾強。”
許歆雨笑了笑:“農活很累的,大少爺到時候可別喊苦啊。”
看著陸楠驍驕傲不屑的眼神,許歆雨輕笑了下然后低下頭。
晚上,一家人在餐桌面前吃飯,許父一邊給許歆雨夾菜一邊看著許言勛問:“在學校怎么樣?”
“挺好的,這周五,我們要去遠足。”許唯亭對父親是有害怕的。
“遠足?還不開始抓學習?”許父明顯質疑。
“也不能只抓學習呀,我聽楠驍媽媽說過了,幫老人做農活,相當于做公益了,我覺得挺好的。”許母打著掩護說。
“沒有任何實質性意義,我這段時間忙,沒管你們就開始放松了?”許父嚴厲的說。
選擇退賽的許歆雨默默的閉嘴,聽見許母又說:“好不容易你早回家吃頓飯,就別教育孩子了,讓孩子們好好吃飯。”
“許言勛你高三了,我要看到結果。等會來書房,對了那個農活一一就別參加了吧,腿還沒完全好呢。”許父說完給許歆雨舀了一碗湯。
“好多了都,我想參加。”許歆雨望著許父說。
許父沒再說什么。
周五,許唯亭帶了一大堆零食上了大巴,她會暈車,坐的最前面。
許歆雨以為自己會一個人坐的時候,身側突然坐下一個人。
是陸楠驍。
他們倆關系說好也好,說一般也一般,許歆雨總覺得單獨和他靠太近,怪怪的。
車子行駛了一會,許歆雨感覺有人戳了戳她肩膀。
她側過頭一看,陸楠驍舉著一包話梅,笑著問:“吃一顆嗎?不然暈車就不好了。”
許歆雨記得這個包裝袋,是許唯亭發過來的吧,中午,她們倆一起去學校小賣部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