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余不敢說話，盧寒珊更無話可說。
兩人像做錯事的小孩低頭背著手。
栗子嘴角揚起一抹笑容：“你們干嘛不說話呀。”
“……”
唐余看一眼她：“主要是這其中好像有一些誤會，怕你誤會了誤會。”
栗子歪頭：“那現在誤會不是解開了嘛。”
“你……有沒有不高興呀。”唐余試探的問。
“不高興什么？”
“就是……有關陳欣妍的事。”
“不會呀，她是你的前女友，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為什么我會不高興。寒珊以為幫你追她其實也是誤會，說清楚就好啦，而且你的態度很明確嘛，罵了她，還拒絕了禮物，已經做的很棒了呀。”
栗子點了個贊。
唐余愣神，疑惑的看向盧寒珊，仿佛在問：
原來女孩……是不需要哄的嗎？
唐余為數不多的感情經歷就是跟陳欣妍，如果是同樣的事情放在陳欣妍身上，她肯定要鬧好久，鬧得全家都不得安寧那種。
結果到栗子這里，連多一句的解釋都不用，栗子自己就想明白了。
好不習慣……
有種科幻片的感覺。
盧寒珊看懂了唐余眼神中的含義，卻也搖了搖頭表示：我也看不懂，我身邊的女孩也沒有這樣的。
總之現在把一切說開，栗子也沒生氣，那就是皆大歡喜的局面。
唐余突然就不急著下班了，搬張椅子過來泡壺茶：“咱聊聊唄。”
栗子飄過來乖巧的坐在唐余旁邊。
隨著她坐下，絲襪被繃得更緊，透光度提升，能夠看到絲襪里面的肉色。
裙子很短，栗子往下拽了拽，雙腿并攏確保不會走光。
但是在裙子的邊沿處，還是能看到絲襪的加厚區域……俗稱絕對領域。
唐余目光忍不住的多停留了兩秒鐘，然后在栗子即將意識到要扭頭的時候，迅速的撇開視線：“喝茶、喝茶。”
盧寒珊經過剛才的這番事件，心臟跳動的速度還是很快，喝了口熱茶，緩了口氣，眼神在唐余和栗子身上來回的移動。
最終她實在忍不住，再次確認道：“你們真的談戀愛了？真的不是在逗我玩，不是什么真心話大冒險什么的？”
唐余瞥她一眼：“說了不是，我沒興趣玩這么無聊的游戲。”
“啊……”
盧寒珊撓著頭，百思不得其解，然后實在憋不住好奇心，選擇委婉的問道：
“老板，你是怎么……讓栗子喜歡上你的呀？”
“什么意思？”
“呃，就是……我以為栗子的男朋友會是那種年少帥氣多金極其有魅力的富二代，啊，我不是說老板你不優秀的意思哈，就是跟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唐余笑道：“差不多吧，除了富二代以外其他所有描述都是在描述我嘛。”
“……”
盧寒珊哽住。
唐余問：“你怎么不問問我為什么喜歡栗子。”
盧寒珊心想，這還需要問嗎，是個男人都會喜歡栗子好吧。
當然，她不敢直接這么說，假裝好奇道：“老板，您為什么喜歡栗子呀？”
“因為她善。”
“……”
此言讓盧寒珊徹底無語，栗子卻聽得很高興：“是呀，我很善良的，很值得喜歡一下的！”
“栗子，你……”盧寒珊猶豫了一下，還是沒吐槽出口。
她不死心，仍然保留著對這段關系的好奇：“那你們是怎么認識的呢，既然不是遠房表妹，那栗子是從哪來的呢，總不可能是憑空出現、從電視機里爬出來的吧？”
唐余和栗子同時一愣。
這盧寒珊還真能猜啊，開掛了吧。
關于這件事唐余還沒想到合理的解釋，隨口道：“就是看到我網上掛的招聘信息來應聘的員工呀，哪有你說的那么玄乎。”
“是哦……”盧寒珊看向栗子：“我看你的年紀，應該還在讀書吧？怎么就出來上班了，你爸媽呢？”
栗子面露難色，她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求助的眼神看向唐余。
唐余接過話茬：“你查戶口呢你？我都沒問這么多，打住吧嗷。”
“啊，抱歉抱歉！”
盧寒珊這才意識到自己越界，連聲道歉。
一邊道歉著她發現，唐余的手很不老實的牽上了栗子的手。
栗子表情有些羞澀，頭上的呆毛一彈一彈的，但是并沒有反抗。
這個舉動再次實錘了他們之間的關系。
盧寒珊心中真的不能理解。
以栗子的條件，完全可以找一個經濟水平相當不錯的男生。
她為什么看上唐余，好像是一個未解的謎。
唐余看出來盧寒珊在想什么。
其實……她有這種想法很正常。
無非就是覺得男生沒有高收入就沒有高價值，也就無法匹配好看的女生。
這種想法是物化了女性，同時也物化了男性。
不難看出，盧寒珊身邊的圈子挺亂，給她灌輸的價值觀和戀愛觀早就和愛情沒什么關系了，更像是一場利益交換的游戲。
我用錢買你的色，而你用色換我的錢。
想到這里，唐余輕聲說道：
“我不懂愛情，所以最近有在看書學習。看到楊絳先生有一句話我很喜歡：這個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隨處可見的漂亮妞，隨處可見的有錢人，以及隨處可見的愛情故事，卻唯獨少了愛情里根本不應該缺失的責任感，安全感與忠誠。”
這句話聽的栗子和盧寒珊都有點愣。
唐余聳肩：“這或許不能解釋我們為什么喜歡對方，但是它是我希望看見的愛情模樣。”
栗子歪頭：“我覺得這話說的很好，我有所感悟呢。”
“什么感悟？”唐余好奇。
“結婚之前不可以這這那那，括弧，包括親親，括弧。”
唐余：“？”
喂，楊絳先生是這個意思嗎？不是吧！
盧寒珊看見唐余吃癟，繃不住大笑道：“老板！不可以澀澀喲！”
栗子眼睛放光看著盧寒珊：“這句話好耶，不可以澀澀！”
“……”
唐余氣不打一處來：“盧寒珊，以后禁止你跟栗子接觸。”
“那不行！”盧寒珊叉腰道：“我和栗子已經認好姐妹了，而且我是她的御用軍師，專門來針對老板你的猴急行為的！”
“猴急行為……”栗子把這個優秀詞匯記在心里。
“……”
唐余表演出一個很無語的態度，其實心里蠻高興的。
栗子的微信列表加了第二個人，也代表她正慢慢的、真正的融入這個社會。
有機會的話還是可以帶栗子去多認識點人。
除了家人以外，朋友也是極好的。
正好月底有高中同學聚會，本來唐余是不去的。
但現在來看的話，帶栗子一起去一趟倒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