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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驚聞

  • 笑傲之道士下山
  • 徒己
  • 4113字
  • 2024-12-30 23:58:21

“好叫張前輩得知,只因鄙派師弟言語冒犯貴幫在先,才有了今日之事。”

“幸得白蓮、青蓮二位使者寬宏大量,要不然我等恐怕早已被貴幫的‘打狗陣’給拿下了......”

聽到張金鰲在問自己,擎云略微欠了欠身,三言兩語便說明了今日之事的緣由。

在這件事情上,擎云并沒有打算隱瞞,更不會去推責,這里是丐幫的地盤,打探消息本來就是丐幫所長,虛言相欺只會自得其辱。

不過,擎云也多了一個心眼兒,不著痕跡地將“打狗陣”給扯了出來,反正他也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罷了。

“‘打狗陣’?白蓮,我丐幫何時學會以多欺少了,還是面對泰山派這樣的正道朋友?”

果然,“打狗陣”三字一出口,張金鰲的關注點即刻就被轉移了。

“打狗陣”乃是丐幫特有的群戰之陣,在其之上還有威力更加厲害的“殺狗陣”,只是那套陣法要求相對嚴苛,必須六袋以上的弟子才有資格參與進去。

可是,無論是“打狗陣”還是“殺狗陣”,都是用來應對強敵或者江湖之中窮兇極惡的歹徒的。

正如張金鰲所說,擎云等四人乃是泰山派的弟子,同丐幫均為武林正道,就算是彼此之間有些嫌隙,大不了單對單比斗一番就是了。

江湖事江湖了,尤其是各門各派的年輕弟子之間,并沒有嚴令不得武力相向,只要分寸拿捏好即可。

當然了,當場不讓人、舉手不留情,也有那打死打生的事情發生,若是宗門力薄就只能自認倒霉,若是招惹了強大的門派,那樣的后果就必須要思量一番了。

如今的丐幫,雖然依舊號稱天下第一大幫,也不過是論人頭來算的,叫花子何止萬千,但凡有那么一技之長的,幾乎都會被吸納到丐幫中來。

若真論起聚眾廝殺來,別看丐幫人多勢眾,未必就會比泰山派強上多少,更何況泰山派的背后可是如日中天的“五岳劍派”啊。

張金鰲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可此時這面如冠玉的臉一耷拉下來,那也相當的駭人啊。

“這個......想來彼此應該是一場誤會,弟子趕到的時候,‘打狗陣’的確已經擺下,卻始終不曾發動。”

“當時,二弟已經傷在這位擎云小道長的劍下,其他丐幫弟子一時激憤才擺下‘打狗陣’,不過卻被二弟及時制止了。”

白蓮使者也沒想到,擎云會當著張副幫主的面揭露當時的狀況,急忙離席而起恭敬地回答道。

“擎云,你傷了青蓮使者?怎可下此毒手?——”

這一次,輪到天松道長說話了。

自打擎云進門之后,天松道長不過是替雙方引薦了一番,對于今日這場沖突,天松道長早就從報信的丐幫弟子那里知曉個七七八八。

只是沒想到,在短短的時間里,擎云竟然同丐幫兩位使者都交過手了?

白蓮使者就在客堂之內,天松道長一眼就能夠看出此子的功夫絕非尋常,就算自己同此子放對,勝負亦在五五之數。

天松已經有將近一年沒有同擎云對練了,隱約覺得擎云的武功在穩步提升,卻不清楚他究竟到了何種地步。

如今看來,能夠擊傷丐幫的青蓮使者,又從這位白蓮使者手中全身而退,就連丐幫名震江湖的“打狗陣”都不能將其困住,這擎云該有多強啊?

“回稟師叔、張前輩,怪只怪小子劍法練的不精,一時沒能收住手就刺傷了青蓮兄的右臂,所有罪責小子愿意一力承擔——”

得,擎云拋了一個“打狗陣”出去,白蓮使者也毫不示弱地將擎云打傷自家二弟的事情說了出來。

如此一來,客堂之中這幾位反倒是安靜了下來,張金鰲和天松道長不約而同地看向對方,都從彼此的眼睛中看到了異樣的神情。

擎云認錯的態度很誠懇,可這二人此時的關注點,卻在擎云這番話中的“青蓮兄”?

“張叔父,你可不能為難擎云小道長啊,是弟子不分青紅皂白先讓人動了手,又學藝不精敗在了擎云小道長的劍下,弟子輸的心服口服——”

正在這時,客堂之外傳來了青蓮使者的聲音,敢情那位青蓮使者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墨染軒”中。

丐幫這二位使者乃是一奶同胞的親兄弟,年齡上相差了六七歲,初進丐幫之時,白蓮使者已經年滿十八歲,正經的大小伙子,可青蓮使者還是一個大半孩子。

白蓮使者要么自行閉關練功,要么就跟在爹爹謝風的身旁,學習打理丐幫幫中事務,小青蓮倒是被落單了。

于是乎,他就不自覺跟在了丐幫副幫主張金鰲的身邊,而“張叔父”就成了青蓮使者的專屬稱呼,出入這座“墨染軒”跟回自己家也沒什么兩樣。

青蓮使者也進入了客堂,看到張金鰲這里還有客人在,而且是一身泰山派的道服,就明白此人應當是泰山派的長輩。

青蓮使者先沖著張金鰲行了一禮,然后又向天松道長拱了拱手,卻坐到了擎云身旁的空位。

“愚兄右臂的傷又重新處理了一下,只是點兒皮肉傷未及筋骨,想來十天半月就能痊愈了。”

青蓮使者抬了抬自己的右臂,話雖是對著擎云說的,卻更有讓客堂中其他人聽到的意思。

“哈哈,老夫就說嘛,都是不錯的年輕人啊,你等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都落座吧。”

堂中五人,張金鰲年紀最長,又是這“墨染軒”的主人,他都這么說了,其他人自然再無異議。

“天松道長,你之前所問之事,老夫思忖了一番,大體有這么幾件事情算是近半年來江湖之中的大事了。”

作為此間主人,張金鰲先招呼眾人,尤其是泰山派這二位喝酒吃菜。

所謂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滿桌十多道菜倒有大半乃是出自洞庭湖之物。

“紅煨甲魚”、“洞庭蓮藕”、“干鍋田雞”、“洞庭銀魚”、“白灼河蝦”、“楚香魚頭”......唯一可見的綠色菜,就是距離擎云不遠的一盤“清炒竹筍”了。

酒也是當地的酒,乃是一家叫做“怡興祥”的釀酒作坊所出品的花雕黃酒,一大壇足足有二十斤重。

當然了,今日在座這些人并不是拼酒來的,菜要多吃、酒要少飲,三杯五盞之后,張金鰲從袍袖之中拿出三個信封來。

“這第一件事,魔教長老曲洋叛出了‘黑木崖’,被整個魔教下令追殺,甚至還動用了隱匿江湖多年的‘煙雨樓’勢力。”

“結果卻甚是離奇,曲洋沒有死在魔教的手中,反而被朝廷的‘東廠’所擒,最終死在了廬州一帶。”

“這第二件事情,卻是發生在江南,江南武林新出了一名后起之秀,年歲未到二十,武功卻高的出奇。”

“此子出身南少林,法名‘妙風’,小小年紀已經達到了二流境界巔峰,甚至有成名多名的一流好手都敗在此子手下。”

“唯一讓人無法了解的是,這個‘妙風’小和尚如此厲害,可是翻遍整個南少林,竟然找不出何人是此子的師尊?”

張金鰲連續說了兩件事情,其他四人都靜靜地聽著,擎云卻覺得沒什么吸引人的。

第二件事情,他在泰山之時就聽說了,雖說這個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妙風”的確挺值得關注的,可畢竟彼此之間并沒有產生什么交集,擎云還真就沒那么上心。

至于第一件事情,那就更不用說了,擎云是地地道道的親歷者,相較于魔教曲洋,他倒是對再次聽到的“風雨樓”更感興趣。

“張前輩,這個‘風雨樓’是一個什么所在啊?小子怎么從來沒有聽說過?”

擎云注意到,這位丐幫副幫主在說第一件事情的時候,有意無意地用眼睛的余光看向自己和天松師叔。

是了,憑借丐幫打探消息的能力,焉能不知圍攻曲洋之時,泰山派幾人恰逢其會呢?

只是既然你不問,擎云就沒打算說,即便你問了又如何?似乎咱們之間的交情,沒到向你吐露實情的地步吧?

“哎,說起來這個‘煙雨樓’,那已經是數十年前的事情了,‘一襲紅袖滴殘酒,杏花落處煙雨樓’.....”

面對擎云的這個問題,不知道是張金鰲真的不知曉,還是真的不愿意說,只是長嘆了一聲,低聲地默念了兩句詩。

“一襲紅袖滴殘酒,杏花落處煙雨樓”,對于這兩句詩,擎云同樣不會陌生,曲洋曾經提到過,此時又從張金鰲的口中聽到。

兩句詩,先后被曲洋和張金鰲提起,人分黑白兩道,可這份念詩時候的語氣卻同樣的感慨。

“擎云賢侄,不是老夫賣關子有意瞞你,畢竟此事牽連甚廣,又過去這么多年了,想一句話兩句話說清楚絕非易事。”

“此次曲洋一事弄出一個‘萬妙散功煙’來,就有人猜測到出手的一定是當年的那條‘咸魚’,可事實究竟如何又無從考證。”

“年代太過久遠了,老夫當年也不過是稚子之齡,賢侄若是真想知道,哪天得暇你還是親自回一趟武當山的好。”

張金鰲似乎不想讓擎云誤解他刻意隱瞞,反而在那里解釋道。

“比起前兩件事來,昨日剛剛送來這封加急信件,恐怕二位會更加感興趣一些,江湖......要大亂了——”

張金鰲沒在“風雨樓”一事上繼續停留,而是鄭重地拿起了第三個信封。

信封是打開的,從外觀的厚度上來看,要比前兩封加起來都要厚,可見內中記錄的事情應該描述的相當仔細。

“天松道長、擎云賢侄,二位應該聽說過福建的‘福威鏢局’吧?”

似乎意識到要講的事情太過重大,張金鰲不自覺抿了一下嘴唇,甚至自顧自地端起面前的酒碗喝了一口。

“‘福威鏢局’?開在福州城里的‘福威鏢局’嗎?那可是當年江湖第一劍客林遠圖留下來的鏢局啊!”

“可惜,我泰山派地處北方,貧道雖然也走過幾年江湖,卻還未曾踏足福建一地,莫非這‘福威鏢局’出現了什么岔子?”

擎云沒有說話,手中的筷子上甚至還夾著半個魚頭,可耳朵卻不自覺地立了起來。

難道說,張金鰲得到的消息是那件事情?

“天松道長,的確是‘福威鏢局’出事了,整個福州總局上下百十號人,幾乎被人直接給滅門了。”

“這件事情,就算今日天松道長你沒找到我丐幫來,說不得老夫也要命人跑一趟泰山派,因為......泰山派有一名嫡傳弟子也牽涉其中了。”

張金鰲這句話一說完,連“未卜先知”的擎云都不淡定了。

什么情況?

“福威鏢局”滅門他能夠理解,畢竟他的那份“記憶”中也有提及此事,可為何會牽扯到泰山派的弟子呢?

正如方才天松師叔所說,泰山派地處山東,“福威鏢局”地處東南,雖說都有一個“東”字,著實隔著萬水千山呢。

關鍵是,泰山派有資格在外單獨行走的弟子并不多,就連遲百城到南岳衡山去結個親,都得有派中師長陪著去......

等等......擎云的思緒在飛速地運轉著,泰山派似乎、好像、還真有那么一名嫡傳弟子在外云游著,他不會跑到福州去了吧?

“張老哥,你就不要賣關子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派弟子怎么會跟‘福威鏢局’滅門牽扯到一塊呢?”

天松道長的頭都要大了,天下的鏢局不知有多少,可是,這已經是他遇到被滅門的第二家吧?

“鄧子陌,應該是天門道長座下的嫡傳大弟子吧?怪老夫一時沒把話說清楚,并不是說鄧子陌屠了‘福威鏢局’滿門,恰恰是他路見不平,才從一眾兇頑手中將林家三口人的性命護了下來。”

“不過,盯上這件事情的人有很多,鄧子陌就算再怎么厲害,也無力應對諸方勢力。”

“丐幫得到的最新消息,鄧子陌護著林家獨子向西逃竄了,他二人至于去了何處,如今還不得而知。”

張金鰲一邊說一邊思忖著,而知道事情“全貌”的擎云心中卻明白,看來此老心中也有小九九啊?

春秋筆法,避重就輕,把整個事件最核心的部分給隱藏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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