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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酒肆

  • 笑傲之道士下山
  • 徒己
  • 4028字
  • 2024-12-31 20:57:18

寫書的一支筆,表不了兩頭事。

話說泰山派弟子鄧子陌,原本他掌門嫡傳大弟子當的好好的,在整個泰山派之中,要武功有武功要威望有威望,雖說沒有得到正式“官宣”,那也是妥妥的少掌門一份啊。

可是,偏偏就是在練功一途上,被“浮云居”里擎云那個家伙給刺激到了,自從知道二師弟建除敗在擎云劍下之后,鄧子陌練功就越發勤勉了。

可是,到了鄧子陌如今的境界,要想更進一步踏足到一流之境,所需要的就已經不是簡單的勤修苦練了。

因此,他才將宗門所有事物都甩給了二師弟建除,單人只劍下了泰山,云游天下去了。

鄧子陌曾經代表泰山派去了一趟中岳嵩山,蓋因正巧碰上嵩山派前往泰山的信使,邀請“五岳劍派”其他四派前往嵩山一聚。

目的明確且多年一成不變,就是為了聯合對抗實力強大的魔教。

作為泰山派掌門大弟子,鄧子陌自然有資格代表泰山派出席,他自己也想借著這個機會,多向其他幾派的高手好好請益一番。

誰曾想,到了嵩山之后,鄧子陌是大失所望。

除了嵩山派自己的人,來到嵩山“峻極峰”的竟然沒一位是派中長老級別的人物,像鄧子陌這樣的都已經是“地位崇高”之輩了。

有分量的人沒到場,所謂的“五岳劍派”集會也就成了嵩山派的一言堂,反正就算其他門派掌門親身至此,恐怕也未必就能改變多少吧?

鄧子陌下了嵩山之后,繼續向西而去。

目的是想去見一見華山派那位令狐師弟,畢竟二人在武當沖虛道長的繼任大典上有過一面之緣,似乎自家的云師弟還對此人推崇備至?

只可惜,到了華山之后,鄧子陌也撲了一個空,令狐沖月前就奉師命下山去了。

據說是西北一帶出了點兒岔子,那里有依附于華山派的江湖同道,有事找上了華山,如今的華山派人才凋零,令狐沖這位掌門大弟子只能親身出馬了。

嵩山之行的索然無味,華山又是這樣一個結局,搞得鄧子陌有些郁悶,他又不能到處踅摸令狐沖去?

于是乎,鄧子陌只能又下了華山。

這可真沒什么目的了,東游西蕩的,卻發現總有行色匆匆的江湖人往東南而去?

鄧子陌就留了個心眼兒,跟著其中的一小撮人進入福建境內。

這地方距離泰山有兩三千里地,對于鄧子陌來說,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如果非要找出一個相識之人,恐怕就只有南少林那位“妙風”小和尚了。

可惜,鄧子陌是一個高冷的人,而那位“妙風”小和尚同樣不善言辭,二人頂多算是相互知道名姓罷了。

“妙風”還不同于西岳華山的令狐沖,那一位是一個豪放不羈的浪子,跟誰都有三分自來熟,更何況他們又同屬于“五岳劍派”之內,見面都以師兄弟相稱。

進入福建境內之后,鄧子陌就感覺到江湖人多了起來,就比如現在,他隨意在福州城外找了個路旁酒肆歇腳,都撞到了兩波。

鄧子陌是先來的,眼看著日過晌午了,走了大半天的路,總得祭一下自己的五臟廟吧?

可惜,這樣的路旁酒肆也沒什么好吃喝,鄧子陌要了一盤黃牛肉和一盤蠶豆,酒就更差點兒意思了。

自從喝了擎云釀造的藥酒,這位泰山派大師兄的嘴也叼了起來,可惜眼下也沒地兒找去啊,只能湊乎著喝兩碗解解渴了。

鄧子陌的酒菜剛剛擺上來,就聽到外邊有馬掛鑾鈴的聲響,似乎有一幫人從不遠處打馬而來?

“蔡老頭,來客人了——”

人未到,聲音先傳了過來。

顯然是有熟客到來,口中所喊的“蔡老頭”,應當就是方才給自己上酒菜的這位老者吧?

這個路旁酒肆并沒有多大,攏共也就能擺下四五張桌子,甚至連一塊正經的牌匾都沒有,只是掛了一個破舊的酒招子,昭示著這座酒肆的歲月悠長。

“咳咳......來了——”

老者花白頭發,皮膚黝黑,身形還略帶佝僂,一說話還總喜歡咳上兩聲,一副少氣無力的樣子。

老者應聲向店外走去,卻有意無意地向柜臺后邊望了一眼,那里正有一個年少的酒娘在料理酒水。

只是那女子回臉朝里,而鄧子陌所坐的桌子在靠墻的位置,無法看到那女子的相貌。

“蔡老頭,怎么還不來給我家少鏢頭牽馬???要讓老鄭我親自動手嗎?吁——”

還沒等店中的老者走出去呢,來人就已經到店前下馬了,一邊將自己的馬拴在道旁的樹上,一邊口中還嘟嘟囔囔的。

“咳咳,小老兒腿腳有些不利索,怠慢諸位了,快快里邊坐吧——”

終于,老者還是顫巍巍地挪到了店外,而來的那些人也自顧自地甩蹬下馬,手中卻拎著不少山貨。

原來,這是一幫進山打獵的豪客啊。

“咦,你不是蔡老頭?幾日沒來,這酒肆居然換掌柜的了?”

聽聲音還是那位自稱姓鄭的,看到出來的是一位陌生的老者,語氣就不如先前那般熟絡了。

“咳咳......小老兒姓薩,原本也是這福州人氏,只是年輕時遠走他鄉了?!?

“如今葉落歸根,才帶著唯一的孫女回到這里來,恰巧蔡老頭有心出手這間酒肆,小老兒就盤了下來。”

這位姓薩的老頭看到來了這么多客人,急忙往酒肆里邊讓,總共有十幾個人,占據了酒肆里的兩張桌子。

“好了,把這兩只山雞和黃兔都拿到后邊去洗剝干凈,好好炒幾大盤出來,也好給爺兒幾個下酒?!?

“剩下的,你們店中有什么就上什么吧,關鍵是先打十斤‘竹葉青’上來,待會兒一總算錢給你?!?

這些人,似乎并不在乎酒肆換沒換老板,只要不影響他們的吃喝,誰當老板又有什么兩樣呢?

“諸位客官稍等,婉兒啊,先送兩壇‘竹葉青’過來了——”

薩老頭從一名漢子手中接過了山雞和黃兔,沖著柜臺之內的女子喊道。

到底是農家人,即便上了幾歲年齡,單手竟然也能將二十來斤的山雞和黃兔拎了過去。

“諸位客官,這是十斤‘竹葉青’,還有小店的黃牛肉和蠶豆,諸位先將就用一些吧。”

那位叫婉兒的酒娘走了過來,先是給每一桌放了一壇酒,然后又端出一個條盤來,上邊赫然擺放著幾盤黃牛肉和蠶豆,同鄧子陌那桌上的一般無二。

這伙人也等不及了,直接拍開了封泥,先給其中的一位公子模樣的人倒了一碗。

“少鏢主,別看這家酒肆外表不怎么滴,這‘竹葉青’還算是不錯之物,您先來一碗?!?

這是一群身穿鏢局服飾的人,頭里這桌坐著五人,兩名四十多歲的鏢師,外加兩名趟子手,居中而坐的卻是一個身穿華服的少年郎。

“哈哈,你們幾個恐怕經常來這里喝酒吧?我說怎么總在少爺面前哭窮呢,敢情每個月都把銀子扔到這里來了嗎?”

那位少鏢主雖說衣著華貴,說話卻沒有半分高傲,看到姓鄭的鏢師把酒滿上了,他端起碗直接就給干了。

“不錯、不錯,就沖這‘竹葉青’,待會兒走的時候多給這老頭留點兒銀子?!?

少鏢主干了這碗酒,其他人才好放的開,一個個開懷暢飲、高談闊論,人多嘈雜卻也并未做出出格之事。

......

“噠噠噠”......

這伙鏢局的人剛吃喝一半,外邊又傳來了馬蹄的聲音。

“這里有間酒肆,咱們喝兩碗去——”

來人說話的腔調有些生硬,動作卻不算慢,話音未落就出現在酒肆之中。

“格老子,這鬼福建的山真多,硬是將爺爺的馬給累壞了,店家,快快拿酒來——”

從外邊進來了兩個人,一個年輕點兒,大約二十歲出頭,另一個看起來要成熟許多,應該有三十多歲了。

頭上都纏了白布,一身青袍,似是斯文打扮,卻光著兩條腿兒,腳下赤足,穿著無耳麻鞋。

來的竟然是川人?

川人大體都是如此裝束,頭上所纏白布,乃是當年諸葛亮逝世,川人為他戴孝,武侯遺愛甚深,是以千年之下,白布仍不去首。

這兩人進來之后先掃了一眼店中眾人,然后把著門口那張桌子大大咧咧地坐了下來。

如此一來,最先的鄧子陌,后來的鏢局一伙,再加上這二位川中來客,竟將這不大的酒肆給坐滿了。

“客官,您要吃什么酒?”

那名叫做婉兒的酒娘低頭走到二人面前,怯生生地問道,聲音雖低,卻有一種少女特有的清脆感,悅耳至極。

“可惜,可惜了......”

那名年輕點兒的漢子突然伸出手來,一把就摸上了婉兒的下頜,驚得小丫頭趕忙向后退,連一旁的凳子都帶倒了。

“哈哈,余兄弟,這花姑娘的身材硬是要的,只可惜了這張麻子臉,不過天黑了吹了燈之后,嘿嘿......”

另一名同行的漢子見了,非但沒有阻止,還在一旁評頭論足道,大有上前將那酒娘帶走之勢?

“呸,哪里來的混賬玩意,居然敢跑到福州府撒野?”

別人還沒有說什么,坐在鄰桌的那位少鏢主看不下去了。

少鏢主坐的位置臉朝外,方才發生的事情他是看的清清楚楚,又是少年心性,眼里哪能容得下這個?

“賈老二,這是誰的褲襠沒扎結實了,露出一個這樣的玩意兒來?哎呦,還是一個兔爺兒啊?哈哈哈——”

這位路見不平的少鏢頭,眉清目秀、形容俊美,若是裝扮上了女妝,活脫脫就是一位大美女啊。

只是這樣的容貌為一位男子所有,多少有些會遭人詬病。

“大膽,這位乃是‘福威鏢局’的林少鏢頭,你們兩個外鄉人,還想在太歲頭上動土嗎?”

所謂主辱臣死,自家少鏢頭被人當眾如此辱罵,陪在少鏢頭對面的兩個趟子手看不下去了。

二人對視了一眼,竟然不約而同地,向方才出言不遜的那個年輕漢子發起了進攻。

畢竟只是口角之爭,這二人也沒動用兵刃,只是一左一右掄拳便砸,嗚——

“啊——”

“啊——”

兩名趟子手,一個叫白二,一個叫陳七,去的快回來的更快。

在座這些人,都沒看清楚對方是怎么出手的,白二和陳七九雙雙被對方給踢飛了。

陳七被直接踢了回來,將鏢局所坐的另一張桌子給砸的稀爛,盤子、碗、酒壇都碎了,陳七雙手捂著肚子,疼的在地上直打滾。

白二卻要幸運一些,他飛出的方向正是鄧子陌所在的位置。

原本呢,鄧子陌已經吃喝完畢了,這就準備動身離去,沒想到竟然攤上這樣的事情。

眼見得有人飛了過來,若是也砸在自己的桌子上,壞不壞東西兩說,鄧子陌勢必會被濺的一身腌臜。

“多......多謝尊駕出手相救——”

鄧子陌也沒起身,只是伸出右手在空中接了白二一把,然后使了一招“順手推舟”,將白二輕輕地放在旁邊的凳子上。

白二雖說沒被摔著,可小腹中了對方一腳,現在也疼的有些直不起腰來。

“旁人都別動手,鄭鏢頭、史鏢頭,你二人去對付那個矬鬼,將這個出手傷人的雜碎交于本公子!”

這一下,少鏢主徹底被惹怒了,不過依然沒有動用腰間的佩劍,而是雙掌一晃,正是家傳絕學“翻天掌”里的一式“袖里乾坤”。

“格老子,長得像個兔爺,連招式也這般花拳繡腿的嗎?去死——”

看到少鏢頭一掌打來,那位姓余的連座位都沒離開,只是抓了一個桌上的空酒碗扔了出去。

“啪——”的一聲,酒碗碎裂,少鏢主的手卻被劃傷了。

“少鏢主——弟兄們,抄家伙了——”

另外一桌還坐著幾人呢,這些人也是“福威鏢局”的人,只是地位和武功都差了許多。

可終究是一起出來的,又看到自家少鏢主受傷,各拉兵刃就跳了過來。

一時之間,本就不大的酒肆就亂做了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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