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能被搶走的
- 誰擋吾道
- 雪翳深潭
- 3186字
- 2014-06-27 22:15:53
花燈節就在趙翳馮榷顧雪刻意的搗蛋后接近了尾聲,她們后來才知道。顧雪在長春閣的那一舞著著實實勾走了不少男人的心,以至于他們只要見到相似身形的女子跳舞就會想到在長春閣的情景。下腹騷熱難耐。當然這是后話了。
而馮榷在路上裝崴腳的女孩同樣讓一些情竇初開的少年臉紅。情不能自己,就是趙翳的答案讓人太不滿意。
廢話。趙翳在心中默默,這是我想出來整你們的,怎么可能自己上當那?趙翳馮榷顧雪在約定的地方集合。顧雪和馮榷的手上滿滿都是花,僅僅趙翳手上空空如野。顧雪跟馮榷當下就準備說你輸了還不快點投降之內的,結果趙翳一個手勢示意她們稍安勿躁。
“花呢?花呢?”顧雪照耀自己手上的花,這一看就比馮榷的多。并且囂張的撇撇嘴,要趙翳快快認輸。趙翳當下嗤一聲,“我現在是沒有,但不代表我下一秒沒有啊?”顧雪和馮榷一副我憑什么相信的表情。
趙翳見顧雪不相信也不惱,“那我先問問,你顧雪有幾朵?”
顧雪立刻嘚瑟道,“說出來也不嚇死你!我有兩百九十六朵。”
趙翳再轉向馮榷,“你有多少?“
馮榷老老實實的回答,“一百八十八。“
趙翳聽完后,哦了一聲。像是自己才知道一般,然后她不好意思的笑笑。攔住剛剛準備走過去賣花的姑娘,“十兩,你的這些花我全買了。能問一下你這花有幾朵嗎?”
“不多不少,剛剛三百朵。”說完姑娘就很爽快的把花全給了她,連籃子也不要了。拿到錢,急沖沖的就走,生怕趙翳反悔似的。
顧雪跟馮榷目瞪口呆,“你無恥!”
“你卑鄙!”
“你下·流!”
趙翳把耳朵撐大靠近她們,“什么?你們說什么?我沒聽見!”顧雪忍不住,準備破口大罵。趙翳忽然大叫,“衛子卿!”
顧雪立馬回頭看,哪呢哪呢?再轉過身來,發現趙翳已經跑得沒影了。顧雪狠狠地把自己手中的花摔在地上,死勁蹂1躪。死趙翳,不要讓我我找到你!不然有你好看!趙翳正在逃亡的路上,忽然一陣冷風吹過,惹得她渾身直發顫。她轉身看著顧雪的方向,想象著顧雪和馮榷暴跳如雷的樣子,心中就是一陣好笑。呵呵,居然就為了盛德公主殘忍殺害一干庶民就跟她翻臉,看她不整死她!
想想,越想就越得意。轉過身來,面前是一座石橋。環境相當的優雅而俏麗,果然適合奸夫淫婦偷·情的絕妙之地呢!她慢慢走上橋,在石橋的正中央瞧著來來往往的船只。她在石欄上面趴著,無比愜意。
忽然她在著來來往往的船只上看到了王慍,她剛準備打招呼。就見船的帳篷里又出來一個女子,為王慍細細披上風衣。那樣的姿態,體貼婉約,風情無限。王慍轉而握住這個女子的手,眼中,盡是柔情蜜意。趙翳仿佛感覺但自己渾身的血液盡數冷卻。
女子似乎不滿足王慍對自己的親呢僅限如此。她并沒有放下自己為王慍披披風的柔柔玉手,而是更加緊密的將王慍禁錮在自己的身體前方。他們二人,似乎除了自己身上礙人的衣物,算得上是連根針都插不進去了。
趙翳手握成拳,絲毫沒有感覺到自己的手心已經出血。仿佛這般還是不能緩解自己內心的疼痛與窒息,五指死死抓在面前的這些石欄上。直到它們被自己深深摳出五道爪印。趙翳此刻已經忘了掩飾自己有武功的事實,只覺得現在的這一幕深深刺傷了她的眼。
女子似乎感覺到有一道冰冷的目光注視著自己,卻不知道出自哪里。她只覺這河面上冷氣嗖嗖,也并不放在心上。她只是柔情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男子,仿佛天地間一切的煙花燦爛都不及眼前這個男子的一笑。在她決定跟他的那一刻起,就下定決心拋棄了許多。這一輩子,這個男人會為她遮風擋雨,就像他承諾過的那樣。“天冷,小心著涼。”
是了,趙翳忽而冷笑。尋·歡曾笑過她不被趙墟關相信的原因是因為她不夠柔和。這些男人只需要映襯自己的女人,只需要婉轉聽他們話的女人。都是一樣的。
“男人,是這個世界上最不可靠的物種。有些男人視承諾為畢生的信仰,可有些男人,視出爾反爾為家常便飯。本宮今日清楚的告訴你。【鬼影】一生,不可能遇到信仰的男人。”
“當初趙勉是,趙墟關同樣是,王慍也是。”
“你知道女人最大的武器是什么嗎?”
“容易衰敗的容顏?絕世無雙的肉·體?還是一顆赤誠的心?”
“是你的搖擺不定,欲拒還迎。只有這樣,他們才會覺得有趣。才會在人群之間多看你一眼。”
“或許你要告訴本宮,說不定會有一個人愿意跟你一起白頭偕老。那么本宮再告訴你,【鬼影】不需要感情。”
“對于不再鋒利的劍,如果不聽話,就毀了她。”
毀了她!毀了她!趙翳現在只想毀了這個膽敢搶她未來夫君的女人!
再怎么樣,婉兒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對危險并沒有一定的直覺。可是王慍不一樣,他畢竟是練過武的。這樣的感覺讓他回憶起還在沙場上痛飲敵人的骨血的時候,對手看他那種惡毒又殘忍的目光。
他去找這樣目光的發源地,當他看到就在石橋上的趙翳的時候。趙翳的表情早已恢復平靜。而王慍的臉色忽而一僵,直接推開自己胸膛上的女子。婉兒不解的看著王慍,而王慍的目光始終跟隨著趙翳。企圖討好。卻不知,這樣的一番作為,卻讓趙翳的內心更冷。
但,她還不至于如此愚蠢的表現出來。
趙翳今天穿的衣物并不華美,甚至是不修邊幅。什么都沒有裝扮,但她絲毫不覺得她落后于這名叫婉兒的女子。只在氣勢上,婉兒就輸了一籌。婉兒順著王慍的目光向趙翳看去,即便在深夜里模糊不清,她也依舊感受得到如同在黑夜里靜靜等待獵物的毒舌,簌簌的吐著自己的紅信。
趙翳似乎對于她無意間撞破王慍的奸情不以為意,低嘆了一聲。轉身就走。王慍立馬讓船夫將船劃到岸邊,然后急忙上岸。企圖拉住趙翳。
“翳兒,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我跟婉兒是清白的!”
趙翳仔細打量著他,想在他的臉上看出哪怕是一點點的羞愧來。可惜沒有,一樣的坦坦蕩蕩,一樣的信誓旦旦。婉兒,叫的多親熱啊。就像他叫自己翳兒一樣,絲毫不覺得自己嬌柔叫做。趙翳被王慍的“熱情“迫使著抬頭看他,只是此刻趙翳的目光里只剩下冰冷。
“王慍,我問你。我們相處幾年了?”
王慍把自己的腦袋低下來,“想必是有十年之久了。”
“那她,”趙翳指著還在船上傻呆呆看著他們的女人,“她跟你又認識多久?”
“不足…一月。”
趙翳忽而冷笑,“我看是連兩周都沒有吧?”趙翳甩開王慍對自己的牽制。她沒有看錯。那女人把披風給他披上時,王慍的柔情蜜意。這是做不了假的,如果作假,只能說明這個男人是個玩弄女人感情的高手。
“那么你怎么對得起我對你付出了十年的感情?”趙翳質問著他,而王慍只是躲閃著自己的目光,而不愿意看她。
“說不出來是吧?那我就告訴你,你刻意很接近我。甚至不惜花十年的時間,只不過是為了趙府的機密。只可惜這么久你都沒有辦法在我身上掏出一丁點的信息。所以你把注意放在護國公趙勉的私生女白婉兒身上。企圖讓她,愛上你。”
一瞬間,白婉兒的臉上也是蒼白一片。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用水靈靈的大眼睛望著王慍。仿佛王慍才是這個世界上最負心的人。
“那我現在就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訴你。你是不可能在我和白婉兒身上套出任何有用的信息的,不必浪費時間了。”趙翳更高傲的抬起頭,仿佛作踐的只是眼前的這個男人。“我沒有那么多時間陪你玩。”
王慍此刻才是被真正揭露出本來面目,顯得面目扭曲。他狠狠地剜了趙翳一眼后,絲毫沒有再看白婉兒一眼,就這么走了。趙翳這才仿佛才注意到到白婉兒一樣。轉過身來,就這么靜靜的對峙。如此這般,反而是白婉兒首先站不住陣腳。
“怎么?被自己愛了十年之久的男人拋棄,果然時間很痛快的事吧。”
“的確。”趙翳絲毫不以為意,只不過袖子里扭曲暴露的青筋背板了她。只不過藏在袖子里,并沒有讓白婉兒發現。趙翳柔柔的看著白婉兒,白婉兒瘦弱的身軀就這么亭亭玉立的站在船上,真真是我見留戀。“你被父親十日前就已護送回到北嶷,卻并沒有過來拜訪我這個長姐,反而是閑得慌勾搭起長姐未來的夫君呢。”
“哦?”白婉兒一聲輕笑,“能被他人輕易奪走自己的夫君,也只能說明這個女人著實是愚蠢了。”
“你聽錯了。”趙翳搖搖頭,好不遺憾的說到。“既然是未來的,那就是未來的。未來永遠是虛無縹緲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