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花燈會搞蛋
- 誰擋吾道
- 雪翳深潭
- 3132字
- 2014-06-26 14:38:36
“沒錯,剛剛好誒。”趙翳一拍手,好好打量了下顧雪。發(fā)現(xiàn)馮榷所說不假。“那就這樣辦!”
長春閣里分別有幾個雅間,和數(shù)個平臺。只不過不論是雅間還是平臺,目光所及之處都可以看到整個長春閣的正中央以玉石雕漆的圓平巨祭。這個箢箕一般的外貌,和柔和漆色的刻工相得益彰。只不過衛(wèi)子卿和白晟還在細(xì)細(xì)觀賞之時,長春閣里所有的燭火全部熄滅。
人們陷入驚恐,不過很快平靜下來。
青銅樂器在樂手以編磬敲打著由不同的鐘依照大小排列,并懸掛在一個巨大的鐘架上的編鐘。低沉緩慢而悠揚(yáng)的青銅古樂器在還算空曠的長春閣內(nèi)徘徊。圓平巨祭正中央下降兩條暗紅色的絲綢錦緞,一聲清脆的古箏樂響起,從人們的耳邊調(diào)皮的溜走,而從未被人抓住。整個長春閣就只有圓平巨祭亮起燭光。
在一片影影約約的昏暗中,人們終于看清這個姑娘的外貌,卻被絲綢掩蓋了臉。姑娘從兩條暗紅色的絲綢錦緞的中間傾斜而下,素雅的裙擺在疾速的下滑中展現(xiàn)極具魅力的傾城舞姿。她順著青銅樂器和古箏的音色緩緩踏步,在場的每一個人都仿佛不再是自己。
遠(yuǎn)在高閣的趙翳跟馮榷卻是抓緊身前的這個欄桿,該做的她們都已經(jīng)做了。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顧雪的舞究竟怎么樣?我們兩個可從來沒有看見過她跳舞啊!”
趙翳橫她一眼,“就像你們也從來沒有見過我會化妝一樣,誰知道她會不會?”
馮榷緊張的蜷縮起爪子,“那不一樣,你看起來就像靠譜的人。誰知道她呢?”
趙翳聽后覺得很有道理,不由得睜大眼睛,“要是她真不會怎么辦?”馮榷聳聳肩,“能怎么辦?就這樣羅!”
簽是她自己抽的。也是她自己同意的,能不能贏得比賽就要看自己的運(yùn)氣了!可不能怪別人!“我們該做的都做了,現(xiàn)在走吧!”
話說五天前,還在她們幾個無惡不作的搗蛋鬼苦思冥想的該怎么逃過花燈節(jié)的相親漫漫長路,秦離突然告訴她們一個“好”消息。趙勉的軍隊馬上就要班師回朝!這可驚得顧雪馮榷她們兩人不淺,而趙翳卻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為了告別最后歡愉的日子,經(jīng)眾人商議,分別有三個選擇。一是假扮青·樓女子,而是裝作路上崴腳的女孩兒,三是空白,自己想辦法。每個人抽到者就要想破腦袋,在花燈節(jié)的這一天盡可能多的拿走男人的花。這花是表示對女孩的肯定以及有一定的好感度,得到的越多,授花的人身份越高就表示是最終的贏家。輸了的人就要滿足贏了的人三個愿望。期限是十二個時辰。
當(dāng)她們幾個終于想到這個做壞事的辦法后高興得幾天幾夜睡不著覺。畢竟這是她們第一次做如此刺激的事。并且顧雪抽到了假扮青·樓女子之后,趙翳跟馮榷簡直笑得合不攏嘴。
要是丞相大人知道后,一定會讓她吃不了兜著走。正是這樣的刺激感,才能滿足她們不同尋常的欲·望。
馮榷抽到的是裝作路上崴腳的女孩。所以她就在路邊上謀覓合適的人選,畢竟她這可不像顧雪收成多,來者身份越高貴,她才越有贏的把握。咦?剛才一晃而過的青灰色身影怎么如此像秦離的哥哥秦煜呢?不過她很快被另一個人給吸引了。
來者雖然一身常服,可是那樣高傲不羈的樣子和著實不平常的俊美容貌,以及腰帶上盤了一條三只腳的龍紋。這可是位皇子啊,大易王朝的皇子很少,還有半數(shù)都不在大易王朝境內(nèi)。剩下的半數(shù)不是死的死就是病的病,躺在床上起都起不來,更有幾個都成了傻子。很少看見像今天這么清白的。
就在馮榷不停地感嘆著,趙翳也注意到這個男子。她所知道的皇家內(nèi)幕拜盛德公主所賜,知道的比馮榷多得多。笙陵?他不是在遺國諸侯國境內(nèi)嗎?怎么會跑到這里?不等趙翳阻止,馮榷就已經(jīng)帶著自己的家丁開始演戲了。
“站住!站住!別跑!”家丁拜這位大小姐的福,打扮的那個兇神惡煞。真的是活活嚇?biāo)懒藘蛇吪杂^的姑娘,馮榷一邊回頭,一邊腳步生風(fēng)。看看家丁離自己的距離,像是已經(jīng)跑不動的樣子,又必須迫使自己不斷地向前奔跑。趙翳一邊看著,嘖嘖,裝的真是像啊。你看那小臉近乎絕望的表情,以及欲哭而淚不流的樣子。廢話,又不是真的,哪兒有淚?!
趙翳再看看笙陵,鬧出這么大的動靜,這個人早就發(fā)現(xiàn)馮榷的“險境”了。只不過卻不動聲色,估計是不想讓人注意到他。的確,沒有易皇的手諭擅回北嶷,按大易王朝的律法,當(dāng)斬。
可我們這位馮榷姐姐又怎么能這么容易的放過他呢?馮榷直沖笙陵而來,似乎注意到了他,又像沒有看到他一樣。帶著自己的家丁沖到他的面前,似惱怒他擋住了自己的去路,在前面的一只腳用力剎住自己向前的攻勢,就那樣靈巧的旋轉(zhuǎn)過身,準(zhǔn)備從笙陵的身邊擦肩而過。可是笙陵突然又不想放過她了,蒼勁有力的手將馮榷的手臂死死扯住。馮榷就這樣順勢倒在笙陵的懷里。
“哎呦!”難得在這樣的美色之下,還能想得到她們一開始的約定,沒忘了自己是裝作路上崴腳的女孩。嘖嘖,可以啊。還沒見色忘友。
“你干什么啊?”馮榷蹲下身揉著自己的腳踝,“就不能輕點嗎?痛死我了!”趙翳默默感嘆,無語望蒼天。原來是真的扭到了…
“姑娘。在下言行粗鄙,還望姑娘海涵。”
可是腳上的劇痛讓她沒辦法欣賞眼前的美色,直接一股腦的痛罵。“我管你那些!快把你手的花給我!”
笙陵一頭霧水,“什么花?”
這下馮榷是真的生氣了,“今天是花燈節(jié),每個男人手上都有的。你別告訴我你沒有!”
男人良久的沉默。
馮榷無奈的嘆口氣,“那好吧,你去買。”
“為何?”笙陵有些莫名其妙,沒花就一定要買嗎?這是什么世道?馮榷盯著他,惡毒的表情像是笙陵做了什么十惡不煞的大事一樣。馮榷換了一種方式。“那好吧,你看起來像外地的樣子,知道我是誰嗎?”
笙陵老實的搖搖頭。馮榷自報家名,“馮榷。馮榷的馮,馮榷的榷。”
“那你又知道我在大易王朝境內(nèi)之人的評價幾何?”
笙陵又老實的搖搖頭。
“趙家趙翳,顧家顧雪,馮家馮榷。人稱三大食人花,吃葡萄不帶吐葡萄皮的,喝杜康不帶摻人血的,扒你皮不帶去筋肉的,整你人是一定要整個傾家蕩產(chǎn)的。”馮榷一順溜的喊出秦離在紆川閣諷刺詆毀她們的話。笙陵的臉上頓時冷汗涔涔。只不過良好的修養(yǎng)讓他沒有明明白白的表現(xiàn)出來而已。
不過馮榷這樣的表情算是見多了,還好她們有著絕對不平凡的容貌,讓別人很難相信她們的真實面目。呢,估計這位爺就要說出姑娘你美弱天仙,怎么會如此如此的屁話了。
“姑娘你貌美不凡,怎會如此?一定是他人心中嫉妒,故出此惡語。”
“我還沒說完呢,先別急著下結(jié)論。”馮榷指著身后早已停下來的家丁,不等笙陵做戒備狀,想要把馮榷護(hù)在自己身后。馮榷早一步退開。“你知道他們?yōu)槭裁醋肺覇幔坎贿^是因為我毀了他們的酒館,砸了三十張桌椅,燒了一個牌匾,砍了五十多個人,滅了幾只燒雞,吞了幾大壇子酒。僅此而已。”馮榷以一邊嘆氣,一邊感慨萬分。“現(xiàn)在的人怎么都那么小氣呢,不過如此而而已啊。”
笙陵的臉色已經(jīng)很不正常了。而馮榷的家丁,面色粗鄙通紅,更顯的兇神惡煞。其實他們心中的小人早已默默哭泣,小姐,不要說成這樣成么?這樣說真的讓他們很難做人啊!親!
“所以。”馮榷一臉悲痛的看著笙陵,“現(xiàn)在你知道不跟我買花的下場嗎?”
笙陵冷汗直流,心中的小人兒更是內(nèi)牛滿面。嘚嘚嘚,他趕緊跑到一邊的售花攤處買了一把,再嘚嘚嘚的跑回來。把花像避瘟神的扔給馮榷,然后又嘚嘚嘚的,滾遠(yuǎn)了…
馮榷滿意的看著自己手中的一大把,結(jié)果啊的一聲。死混蛋,這個人浪費了她這么多的時間,絕對不能讓顧雪贏了!于是她繼續(xù)尋覓下一個目標(biāo)。趙翳在一邊看著笙陵受癟的模樣,不由得想大笑。只不過…
她看著笙陵離開時的那個方向。又看看大易王朝的皇宮都賦宮的位置,嘴角浮起一抹別樣的笑容。笙陵,或許今天是你最后一個愜意的晚上。
想必盛德公主的人馬監(jiān)視著整個大易王朝的風(fēng)吹草動,盛德公主會在第一時間里知道你笙陵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