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肯定也有節奏不一樣的時候,如果計劃不同的話也還是會分開的。”
顏裴:“但大部分的時候你們都可以一起,不是嗎?我一直羨慕著,期待著,但是總是事與愿違。”
我:“小說和現實肯定是有區別的,期望越高,失望就越大。”
他點了點頭。
高一的時候,我經常會借書,當時顏季是我的后桌,幾乎每次我借完書后,他都會問我借了什么。我很奇怪,一次偶然我聽到了顏裴在問顏裴我借了什么,提出要看看,一切都解釋得通了。
現在高二,我的后桌是顏裴,想來也是巧,顏裴調侃:“這何嘗不是一種傳承。”他直接問我有沒有什么書可以看,覺得我借的書質量應該都挺高的。不過那個時候我看過的書都還了,還剩下兩本我還沒看,我就把其中一本加繆的借給他。一次音樂課上他問我這本書是在什么背景下,為什么還會有斷頭臺,我說我還沒看,他表現得很驚訝,明明借之前我已經說過我還沒看過了。
之后因為快要月考了,也沒有什么時間看小說,就沒有類似的經歷了。
還挺搞笑的,有一次正在上自習課,他突然問我幾點了,我把表給他看。他同桌說:“不是有時鐘嗎?”當時的時鐘就掛在我們前面,抬頭就能看見。
我感覺他當時整個人都愣住了,哈哈哈哈。
類似的對話是在月考換位置之后發生的,不過是他和另一個女生。那個女生和她同學(也就是我后桌)說發生了尷尬的事,一是問他幾點,他問不是有時鐘嗎,二是給他拍照,說那個角度比較帥,他沉默了。
聽到的時候也沒多意外,因為在我印象里,他一直都很受歡迎。那個女生也是個二次元,也是初音廚,他們貌似有更多的話題可以聊。
可能是因為膽小,我反而和顏裴的同桌聊得更熟。一次上完音樂課回教室的時候,他同桌先到,我就和他同桌聊了起來。聊著聊著顏裴回來了,看了我一眼坐下,他同桌說他有點餓,顏裴:
“你要不問下席林吧。”
我當時也沒多想:“我找找,面包要嗎?”
因為沒熟到那個地步,他同桌有點不好意思,連忙說不用不用。
一次下課,他問我有沒有玩過密室,我說沒有。
顏裴:“你上次暑假沒來還挺可惜的,感覺密室里有兩個女生還挺好的。”
暑假的時候,我朋友和他們出去玩密室,我沒去,因為她沒和我說,但是說了我也不一定會去,因為距離有點遠。
他說我去了可以和我朋友一起玩,如果寒假有機會的話也可以出去。
我看他面對我的半拒絕好像有點小著急?不知道這個感覺對不對,最后我只是點了點頭。
他問我是不是剪過頭發,我說沒有,可能是長得比較慢吧。
他看著我,笑瞇瞇地說:“長發好點。”
我:“可是短發的話,洗頭和吹頭的時間都會比較短,而且不容易掉發。”
他同桌:“而且會比較好梳開。”
我:“對對對。”
顏裴又不說話了。
顏裴下午上完課之后會去操場跑步,一般到6點左右才去吃飯。月考結束的那天晚上,晚自習快上課了他才來,換了件衣服,可他是走讀生。
是綠色的。可是我記得之前他和我說他不是很喜歡綠色。
情況是這樣的。有一次上完音樂課還是信息課來著,我從別棟樓走回教學樓的時候碰見了他弟,看著他弟穿的外套越看越眼熟。
回到教室后我問:“剛才你弟是不是把你外套拿走了?”
顏裴:“沒有啊。”
我:“你們外套不是一樣的嗎?”
顏裴:“不是,他的偏墨綠色。”頓了一下,“我不是很喜歡綠色。”
我仔細看了一下,還真是。
那現在又是什么情況?我沒問。
那段時間,我們班有對女同,她們比較抽象,具體的就不多說了。她們當時因為一些事情吵架了,本來平常的時候她們吵架就會動手,那次吵得特別嚴重,下手也比平常重。她們在宿舍打,在班級里打,在校門口打。
在班里打的時候,是晚自習上課之前,當時因為我事先了解了她們的一些事,所以我就沒有去勸架。顏裴不知道,他去勸了兩次,之后想去辦公室找老師。
我出去找他,他說老師不在,我和他說她們兩個一直都是這樣的,前一秒在吵,后一秒就和好了。如果你去勸的話,到時候她們和好了還有可能會一起來罵你。
他點頭但是我覺得如果再發生的話,他還是會去勸的。這件事情鬧太大了,鬧到了年段那里,拖得也很久,班主任和宿管也找我們宿舍的人了解情況。年段最后給了她們處分,并且禁止她們來往。她們之后還是和好了,偷偷地瞞著班主任和宿管復合了。
班主任不在的話,她們后來在班里還是挺明顯的,不知道顏裴會是什么感受。
有一次晚上吃完飯,我在走廊里恰好碰見了顏裴,他走在我前面,當時沒忍住,我加快腳步,然后伸出一根手指戳了他的后背,他回頭但是我沒看他,從他旁邊走過進了教室。他好像還挺懵的,坐下之后,過了一會兒,突然笑了一下。
還挺懷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