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裴:“為什么要了解我?”
我:“不會對你不利的,所以你不用知道。”
顏裴:“那這樣我也無法完全相信你的,所以我前文的介紹就足夠了。”
我:“你會躲我嗎?”
顏裴:“不會。畢竟你我沒過多交集,我也對你表現的形為沒有任何反感,我很敬佩像你一樣的女同學。”
寥寥的幾句話,打破我所有的幻想。在夢里,我想象著和你有羈絆。可在現實中,只是“沒過多交集”罷了。
我一個人的啞劇,只有我一個人的觀眾。
顏裴給我推了一個號,說是他的新號。可是那上面的號碼明明就比他之前的那個號要更早,他在說謊,他斷社交的那個號才是他的新號。
顏裴:“從零開始吧。”
我:“你不是想知道我的動機嗎,聽完之后你可能會后悔。”
顏裴:“嗯。”
我和他表白了。
現在看來他真的很會引導人,明明心知肚明的事情還要擺上臺面來唱戲,戲唱完之后卻不做明白的表態,模棱兩可地說了幾句,只留下一個背影和臺上愣神的戲子。
顏裴:“那你應該知道我猜到了吧。”
我:“嗯。所以你的態度是?我想得到一個準確的答案。”
顏季:“如果你不建議,下學期可以一起去圖書館或吃飯,從0開始。”
我:“你喜歡我還是不喜歡我?”
顏裴:“有感覺,是有的。”
我:“但不足以達到喜歡的程度,對吧。”
顏裴:“所以要一起創造回憶,發現彼此”
我:“如果你一旦察覺到你對于我沒什么感覺并且你不想維持下去的時候立刻和我,能做到嗎?”
顏裴:“可以”
當時的我還沉浸在對他想法的揣測中,一方面被拒絕了,另一方面好像又留了點希望,看得到卻抓不住。
明明已經對他下了準確的定義,明明我的理智告訴我要遠離他,可是我又會控制不住地想,如果……如果我們真的有可能呢?
隔天,我問了顏季我要不要答應他。他說顏裴這個人,除非是他受到了傷害,不然不會來找別人。今天可能是我,明天也有可能是另一個她。如果他不難過,他不會來找我的。
再說,顏裴一時興起就會說出一些沒辦法收場的話。我自然也把顏裴這次邀約的話當做是頭腦一熱,他后來果然也沒再提起。
那是我和他在那次暑假的第一次聊天,也是最后一次。
開學后,我和他升了高二,分到了一個班。
我迫切地想忘掉他,所以我開始躲著他,裝作不在意他。
時移世遷,時間宣告失敗。我對他的愛戀,依然在保質期內。至于到多久,無解。
期中考過后,我們班根據量化和個人意愿重新換了座位。我原以為我會在他的后一排,卻沒想到事實是我在他的前一排,還是前一個。
我成為了他的前桌。
什么感覺呢?忐忑,煩躁,不安,擔憂,驚訝。除此之外,還有我自己都不愿意承認的一絲欣喜。
一次做物理實驗的時候,那天我同桌因為身體原因不在。
顏裴:“你一個人做實驗會不會孤獨?”
我:“肯定不會啊”
顏裴:“那就好。”
實驗完成后,我的腦海里一直在循環播放這個片段,真是沒救了。
那天剛好是星期五,我們學校每周五的下午最后一節都要體鍛。晚自習的時候他問我:
“是下午跑太累了嗎,怎么感覺聲音有點不太對勁?”
我:“沒有啊。”
顏裴點了點頭,說:“我看著你和你朋友一起去洗頭,一起去吃飯。好像很多時候你們都是同頻的,我一直很羨慕小說里的主角可以和朋友一起經歷困難,克服挫折,獲得成長。”
那好像是他第一次和我談有關于這方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