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 惡毒公主和離后,滿朝文武皆折腰
- 小月半浮生
- 2082字
- 2025-08-19 02:10:11
“這種事情就應(yīng)該和喜歡的人做,豈是誰都可以的?你以為我像你一樣。嘴里口口聲聲說厭惡他,卻和他發(fā)展到這一步。”
魏厭語氣冷淡,隱隱帶著幾分薄怒。
祝棠覺得他真是莫名其妙,自己不行就是不行,還找這些堂而皇之的理由,拉踩自己一番。
她作為上位者,自認(rèn)大人有大量,懶得與他一般見識。
她沒有半分要避嫌的意思,兀自穿戴好衣裳,才對他說了句:“走吧,該干正事了。”
室內(nèi)。
魏厭端坐在太師椅上,醫(yī)師站在他身前,在他臉上忙碌,半晌過后,祝棠放下書看向他,魏厭早已改頭換面,頂著一張祝鴻的臉。
醫(yī)師站到一旁,小心詢問:“公主看看還有哪里需要改進(jìn)的地方?”
祝棠起身,朝著祝鴻走來,站在他跟前,居高臨下的望著他。
她抬手,捏著魏厭的下頜,讓他抬起頭來,指尖在他臉色摩挲了一番,確定人皮面具找不出破綻。
她低頭,湊近魏厭的臉,仔細(xì)端詳細(xì)節(jié)。
祝棠的呼吸噴薄在他的臉上,魏厭身形微僵,呼吸都跟著急促了幾分,往后仰了下。
“離那么近干什么?”
祝棠疑惑的瞥了他一眼,站直了身體,說道:“外形上是沒什么問題了,但他不會這么說話,你還得再改改,學(xué)學(xué)他的言行舉止,不能露餡了。”
魏厭:“以他的性子會怎么做?”
祝棠想了想,回憶起祝鴻那副輕佻的模樣,全然沒有將她當(dāng)做他的姐姐,而是當(dāng)做尋常女子一樣戲弄。
“他沒你這么正經(jīng),你不必拘著,就把自己想象成一個紈绔,將我當(dāng)做尋常女子即可。”
魏厭輕笑,祝棠所認(rèn)識的祝鴻,和他們眼中的祝鴻似乎并不是同一個人。
祝棠眼中的祝鴻,像個紈绔一樣,經(jīng)常戲耍她,紈绔且無禮,眼中并無長幼尊卑。
這便是祝鴻留給她的印象,可在旁人的眼中,祝鴻就是個殺伐果決,說一不二的狠人,且是眾所周知的不近女色。
他所思所想都不過一個人,偏偏那人身在局中看不清他的真面目,也不知道他那副偽裝的皮囊下藏著一顆怎樣大逆不道的心。
“你笑什么?”祝棠問。
魏厭伸手,攥住祝棠的手腕,將她拉入懷中,坐在了他腿上,指尖挑起她發(fā)絲,在鼻息下輕嗅。
“皇姐在說什么呢?皇弟心中各自始至終都只有皇一個人,專一的很,不似皇姐說的那般不堪。”
祝棠有一瞬的恍惚,真以為眼前這人就是祝鴻本人無疑。
沒想到他這么上道,祝棠欣慰的笑了,正要調(diào)侃他兩句,就聽見裴衡冷聲道:“魏公子,還請自重。”
魏厭抬眸,與他隔空對視,眼底染上了幾分挑釁,像是對看到那副場面的報復(fù),他摟著他的手不但沒有松開,反而更緊了幾分。
“裴大人,你喚本王什么?這里哪有什么魏公子?我與皇姐自幼一起長大,摟摟抱抱不是再正常不過嗎?”
裴衡面色微變,垂著的袖中雙手攥緊,指骨嘎吱作響。
祝棠倒是很滿意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夸張道:“確實有幾分他的味道了,調(diào)回到京都千萬不要露餡,繼續(xù)保持住。”
祝鴻執(zhí)起祝棠的手,在她的手背落下一個親吻:“都聽皇姐的。”
祝棠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又說不上來到底哪里不對,眼看裴衡心中的不悅都快寫在臉上,從他身上起來,說道:
“既然沒有別的事了,那就這么定下,明日便啟程出發(fā)。”
祝棠帶了裴衡離開,對他道:“我不在這的時候,這里就交給你了。”
裴衡道:“公主放心,這里并未剩下多少事,想來不日便能完成,若是快的話,興許能盡早趕回京都與公主相聚。”
祝棠頷首,轉(zhuǎn)身要走,忽而想到什么,停下了腳步,回頭看他。
裴衡站在原地,目光黯淡的望著她,倒像是帶著幾分幽怨,怨即將出遠(yuǎn)門的伴侶不肯帶自己同行,又擔(dān)心與她同行的人會突生變故。
祝棠調(diào)轉(zhuǎn)了腳尖,朝著裴衡走來,看著他重新復(fù)燃的眸子,眸光灼灼,含笑詢問:“在想什么?”
裴衡動了動唇瓣,卻什么也沒說出口。
祝棠指尖抵在了裴衡唇邊,堵住了他將說未說的話,說道:“本宮都明白,你擔(dān)憂我此去危險,我會多加注意。”
裴衡默然不語,只是垂眸看著她翕合的唇瓣。
“你今天怎么這么不對勁,你不喜歡魏厭,還是因為……”
祝棠的話沒說完,裴衡扶著祝棠的后腦勺,溫?zé)崛彳浀拇桨甓伦×怂拇剑⌒囊硪淼脑囂街臏厝帷?
祝棠詫異了一瞬,倒也沒多說什么,雙手環(huán)住了裴衡的脖頸,加深了這道吻。
回去的轎輦上,祝棠躺在軟榻上假寐。
窗上開著的,有徐徐的風(fēng)吹進(jìn)來,吹散了屋內(nèi)略顯濃郁的墨香。
魏厭是不喜歡這個味道的,因為這味道是祝棠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卻并不是她常用的香,而是沾染的某些臟東西身上的。
因此他坐在窗邊,腦袋一直往外看,愣愣的看眼前的景象飛逝。
忽而一道溫?zé)崛彳浀臇|西搭在了他腿上,魏厭呼吸頓了下,低頭去看。
祝棠的手臂裸露一節(jié)在外,白皙如玉,搭在他紫袍的衣裳上。
隔著薄薄的衣裳,能感覺到她肌膚的溫度,讓魏厭不禁紅了耳根。
“怎么能這么輕浮。”
魏厭抓住祝棠的手腕,將她的手拿開。
但下一瞬就有些后悔了,自己剛才會不會太用力了?她那么嬌氣的人,萬一弄疼了她如何是好。
倒不是憐惜她,只是擔(dān)心她又亂發(fā)脾氣,麻煩。
魏厭心里暗自添了一句。
他余光多看了兩眼祝棠,她眉頭微微蹙著,不知在憂思什么。
魏厭伸手,撫平她緊皺的眉頭。
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后,他指尖像是被針扎了一下,猛的收了回去。
“殿下,此地離下一個鎮(zhèn)子還有二十里,是否在下一處扎寨歇腳?誒?殿下,你臉怎么紅了?”
將領(lǐng)來到馬車邊并行,察覺到魏厭異常驚詫道。
魏厭低聲咳了兩聲:“沒事,天干氣燥,悶熱所致。時候不早了,就前方扎寨,公、皇姐身體疲乏,需早些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