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一萬道閃電同時在達米利心底劃過。

“零”途徑居然是那位穿越者前輩，自己原創的一條途徑！

還有……他那句“22條序列盡頭，全部是死路一條”是什么意思？正常的22條序列走不通嗎？還是會有危險？只能走“零”途徑，或者……

達米利急忙接著套話：

“她只創造了一條新序列嗎？她還會不會創造第二條？”

瑪麗收斂了情緒，嘴角殘留著一絲淡淡微笑，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她后來跳到‘零’途徑，自稱‘數學天使’。

自那以后，她就瘋了，自從她瘋了，就一直在折磨我，強迫我成為她，不，祂的信徒，強迫我跟隨祂的姓氏，你以為我想從一個男人變成女人嗎？那都是她逼著我喝下的魔藥！”

“所以，是提莫·艾瑞莉婭給你提供的非凡魔藥？”

瑪麗點了點頭，不禁掩面低聲啜泣起來：

“后來我受不了了，我想死了……可是祂不讓我死，她說我能找個男人生孩子，孩子會遺傳走我的非凡特性，幫助我降低序列，等我序列降到8，就能重新變回男人。

所以我拐騙了一個馬戲團的麻瓜，生下了你，可是什么用都沒有！我去找祂理論，祂說自己手動把我體內的非凡特性提取出來就好了，還為此發明了一條專門用來提取非凡特性的咒語。”

等等，達米利眼角狂跳——提取非凡特性的咒語？有點熟悉，不確定，再想想。

伏地魔當時告訴了奇洛一個咒語，奇洛正是用它提取出了“勝利者的十字天平”中，所蘊含的非凡特性。

“后來成功了嗎？”

瑪麗看上去不像成功的樣子，但達米利需要知道原因。

“后來祂隕落了，數學天使隕落了。”

瑪麗一聲嘆息：“祂隕落前把咒語給我留在了霍格沃茲，我拿著祂給的‘藏寶圖’，在霍格沃茲的一條墻縫里，發現了祂留給我的咒語，還有一張字條。

‘很抱歉，我的朋友，你最初那么相信我，可我卻強迫你做了那么多不情愿的事情。’”

講及此，瑪麗一聲冷笑：

“那個賤人，壞事做盡就那么輕松愉快的死了，連我變回男人的事都撒手不管了，她居然還有臉和我道歉。那個咒語也出了問題，最后只取出一份序列3，一份序列4，一份序列5，一份序列6，半份序列7，把我變成了一個不男不女的怪物。

我的麻瓜丈夫把我趕了出來，魔法部認為我本質上是個女人，出現男性特征是由于魔法失控，把我安置在了圣芒戈醫院。

都怪你，如果我不生下你，我現在起碼有一個自己的丈夫，嗚嗚嗚……”

瑪麗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嚎啕大哭。

“那個記錄著咒語的紙你放在哪里了，析出的非凡特性呢？”

達米利不管那么多，此刻對他和德妮絲，最有價值的就是這兩樣東西了。

“我怎么知道？”

瑪麗瘋狂咆哮著：“變成不男不女的那一刻，那讓我怎么關心一張紙！”

他咆哮著撲上來，卻再次被嘩啦啦的鐵鏈拽住，幾次被拉倒無果后，索性跪在床上，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

“至于非凡特性……你想用我的特性晉升？門都沒有，我把它們藏在了霍格沃茲一個你永遠也找不到的地方。”

好的，“刺客”序列的非凡特性就在霍格沃茲。

達米利點點頭——搜尋范圍一下子大大縮小了。

此時多說已然無益，達米利離開病房，結束了探視。

“那個，我媽媽……”

一回到大廳，德妮絲就急不可耐地湊了上來。

“她吐露了很多重要信息。”

達米利避開瑪麗對德妮絲那些骯臟的辱罵，直入正題：

“關于在‘刺客’序列上謀求晉升，你有想法嗎？”

“當然！”德妮絲重重點頭，“我想變得更強！”

“好。‘刺客’序列6：歡愉，序列5：痛苦，序列4：絕望，序列3：不老，其各有一份完整非凡特性藏在霍格沃茲，它們將會是你晉升的儲備材料。

當然你首先需要晉升序列7，而且，它們可能藏得有點深，所以不急，這是一個長期任務，你沒事可以多在霍格沃茲探索一番。”

達米利說話間，和德妮絲排進一列長隊。

大廳一共有兩個壁爐，一個專門用來接收使用飛路粉到此的人，一個則專門提供飛路粉，供人員離開。

圣芒戈醫院免費提供離開的飛路粉，不一會，兩人回到了馬爾福莊園。

盧修斯有事不在，馬爾福和他的媽媽，納西莎·馬爾福，迎接了兩人。

“你們兩個沒有行李嗎？”

納西莎擁有一張蒼白的臉蛋，精致的五官，即使上了年紀，光滑的皮膚仍被保養得吹彈可破。

達米利搖了搖頭，還沒來得及開口，馬爾福先站出來替他辯解道：

“媽媽！事發突然，他們沒帶行李情有可原，讓他們住下幾天吧，媽媽，不然這會回去，他們的父母會把他們屁股揍開花的。”

納西莎一眼掃過達米利的唐老鴨T恤衫，德妮絲破舊的女仆裙，厭惡地撇了撇嘴角——

如果沒有盧修斯的殷殷囑托，德拉科的求情，納西莎絕不可能讓這兩個人踏入莊園一步。

“莊園一樓左走廊盡頭，是圖書館，再往里走，正好有兩個空置的房間，原本兩個負責書籍管理保養的仆人住在那里，但前段時間，兩人生病回家了。

如果不嫌棄，你們今晚可以睡那里。”

睡圖書館？

納西莎可真的一點不想看見他們兩個啊！

馬爾福正要同母親爭辯兩句，卻被達米利一個飛來的眼神按住。

別和你媽犟嘴了，沒意義，再說……

達米利的藍眸閃過一絲竊喜的光芒——這可是有著幾百年歷史的馬爾福家族，他簡直不敢想象，圖書館里會記載多少有用的知識。

正巧，他需要一個合理安全的咒語，武器，或者方法，來毀滅魂器日記。

達米利微笑，四十五度鞠躬致意：

“感謝您的安頓，馬爾福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