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盧修斯不敢阻攔達米利，給他們拿來一包飛路粉。

“在飛路粉網絡上，我們莊園的壁爐和圣芒戈醫院直通，你們通過飛路粉可以直達圣芒戈醫院。”

“多謝。”達米利朝他微微鞠躬，給盧修斯畫餅道：“您是個好人，我會將我知道的所有魔法，全部無私傳遞給德拉科。”

達米利一句話，讓盧修斯腿腳不由得愈發勤快起來。

“這個怎么用？”

德妮絲捧著飛路粉，好奇地歪著腦袋盯著看。

“你沒用過？”

“沒用過。”

“那你平時出行……”

“爸爸一般都是讓我步行。”

“好吧，我先走，給你示范，你模仿我就行了，記得閉緊眼睛嘴巴。”

達米利以前跟媽媽出去做客，使用最多的就是飛路粉。

他抓起一把飛路粉，撒進壁爐的火焰中，火焰一下子竄得老高，顏色也變為了幽綠色。

達米利走進火焰，同時大聲道：

“圣芒戈醫院！”

嗖一下，他在壁爐中快速輾轉翻騰，壁爐外的景象最終定格在了一處彌漫著濃濃藥草味的大廳房間。

達米利從中走出，德妮絲很快也從壁爐里鉆了出來。

“就是這里！圣芒戈醫院。”

德妮絲很快認出了負責接待病患家屬的護士。

“我可以見一見你的母親嗎？”達米利和德妮絲來到一個無人的拐角：“我想知道你母親從何得到的非凡魔藥，這很重要，也和你息息相關。”

“可是……”德妮絲低垂的眼眸中光彩流轉，“我不太想見母親……”

“好。”達米利沒問她原因，“那你想讓我見你母親嗎？”

德妮絲微微驚訝于達米利的回答，和他對視幾秒后：

“母親一定會說我的壞話，你……”

“關于這一部分我會選擇性失聰，我只想知道你母親當年的非凡魔藥從何而來。”

德妮絲緊緊咬住嘴唇，重重點頭：

“好，我相信你，無論你說什么我都相信你。”

兩人在向護士申請之后，德妮絲則滯留在大廳等待，達米利則由護士領著來到一間單獨病房。

因為是單人間，所以這間病房非常狹小。僅有的一個床位靠墻，一個消瘦的人形被束縛咒困在床板上。

護士給那病人套上鐵鏈，才敢解除他身上的束縛咒。

“這位瑪麗·艾瑞莉婭女士的病情很不穩定，極易發瘋，請不要刺激她。”

護士囑托完，匆匆離開了房間。

達米利從護士這句囑托中，聽出了兩個關鍵信息。

第一，德妮絲的母親居然沒有跟隨他父親姓卡特，而是使用了和穿越前輩同樣的，借鑒自LOL的瞎編姓氏——艾瑞莉婭。

第二，護士稱呼她為女士，這說明在護士看來，她母親仍是女人。

床位上的人正披散頭發，對著墻自言自語。達米利趁機調整狀態，將一頭雞蛋黃色的頭發捋平，雙手扭捏地握住衣角，將德妮絲羞怯畏縮的模樣模仿得惟妙惟肖。

“媽媽……”

他脆生生呼喚著，吸引床位上那人猛的回頭。

待那人抬起頭來，達米利才發覺他，或者她的模樣十分古怪。

有男人的胡茬和喉結，同時具備隆起的雙峰。

達米利差一點就要向后彈射而去，破壞掉自己正扮演的德妮絲人設。

“媽媽……您還好嗎？我來看您了。”

達米利想強迫自己表演一出女兒情深，雙腳卻無論如何也邁不開第一步。

這應該是個男的……吧？

達米利屏住呼吸，甚至不想吸入他周身的空氣。

“德妮絲！你這個小賤貨！”

在“演員”非凡力量影響下，瑪麗將達米利當作了自己女兒德妮絲，他的聲音提高了一百八十度，卻是尖細的女人聲音：

“都是你……為什么讓我現在男也不是，女也不是？！”

“可媽媽，你不已經變回男人了嗎？”

達米利竭力模仿出德妮絲的語氣。

這句話仿佛戳到了瑪麗痛處，他想要撲上來給達米利來一巴掌，卻被鐵鏈狠狠拴住了。

鐵鏈發出嘩啦嘩啦地刺耳聲音，瑪麗掙扎無果后，突然毫無征兆地仰天大笑起來。

“哈哈哈……”

就在達米利懷疑此人是否理智尚存時，瑪麗的笑聲戛然而止，一雙和德妮絲一模一樣的紫色眼眸，怨毒地盯著達米利：

“是啊，我起初也是這樣以為的……提莫，我那么相信她，那個頑劣的女人，滿嘴跑火車，明明告訴我只要生了孩子就能下降到序列8，重新變回男人……”

提莫？！

什么情況？達米利感到頭皮一陣發麻——德妮絲的母親居然是和提莫同一個時代的人？

達米利深吸一口氣，重新打量起瑪麗的面容。

沒有，一絲皺紋都沒有，瑪麗年輕得可怕。

那可是一百多年的維多利亞時代，提莫的母親能活到現在……他，她不會已經是序列5“不老魔女”了吧？

“我在霍格沃茲上過學了，母親。”

達米利竭力將話題導向那個最關鍵的問題，即“刺客”序列的魔藥哪來的。

“我在霍格沃茲聽說了非凡序列的事情，你喝下了‘刺客’序列的魔藥，對吧？

母親，我想知道，你的非凡魔藥是從哪里得到的。”

“噢？你在霍格沃茲，聽說了提莫做的那堆破事？”

“是的，她在拉文克勞公共休息室有很多留言，我認為她是那個時代最了不起的美女巫師。”

“怎么可能！”瑪麗應激的厲害，“她就是個小偷，當年她第一個告訴我，她用自己掌握的古代魔法，通過獻祭巫師血肉，復刻了一本名為《詭秘之主》的小說中，通往神的22條非凡序列！

她自己當年選擇的第一條序列，就是‘偷竊者’序列，她偷過夢，偷過魔法，甚至偷過記憶！她還總是自稱時之天使阿蒙，琢磨霍格沃茲的每一個人！”

“那后來呢？”

達米利屏住了呼吸。

“后來？”瑪麗一聲冷笑，“她瘋了，她憤怒，她自殘，她尖叫，她說在這個世界，22條序列的盡頭，全部死路一條，她要自己給自己創造一條活路，一條嶄新的神之序列，她給起名叫做‘零’途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