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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報仇

  • 吾輩之責(zé)
  • 十里華燈
  • 3095字
  • 2024-11-22 08:02:48

宋硯冥思苦想了許久之后說道:“如今只能孤注一擲了。”他把想法告訴孟玄,孟玄點點頭就出去了。

原來孟玄帶了鐵甲營的兄弟們一起沖進了帥帳,用劍抵著朱勇成的脖子,逼著他同意敵人的談判。朱勇成罵他們造反,孟玄也顧不得那么多,直接在他的大腿上劃了一道,朱勇成立刻答應(yīng)。

孟玄和弟兄們擁著朱勇成來到城門樓前,讓朱勇成假裝同意談判,請對方的主帥出來相見。過了不久,敵營中走出一個將領(lǐng),及其傲慢無禮,指著朱勇成一頓臭罵,罵他陰險狡詐,罵他敬酒不吃吃罰酒,罵得正起勁呢,一支箭飛來射穿了他的胸膛,那人即刻倒地而亡。接著密密麻麻地箭從天而降,敵軍大亂,紛紛退走,旗幟倒地,馬蹄亂踏,潰不成軍。

朱勇成大驚,這可是追擊敵軍立大功的好機會啊。于是下令立刻追擊敵人,企圖報仇雪恥。宋硯派人極力阻止,可是朱勇成怎么可能聽他的呢?

這邊孟玄帶著弟兄們?nèi)フ颐侠实热耍趤y軍中發(fā)現(xiàn)他們時都已經(jīng)死了,有些人已經(jīng)面目全非,有些更是尸首分離,慘不忍睹。孟朗的尸體被找到時,發(fā)現(xiàn)腿骨肋骨骨折,凍傷的地方皮膚潰爛,看來是遭受了非人的折磨。孟玄伏在哥哥身上泣不成聲,發(fā)誓要為哥哥報仇。

據(jù)說朱勇成派去追擊敵人的那路人馬中了埋伏全軍覆沒,無一生還。

朱子孝審判朱勇成,歷數(shù)他的罪名,擅自行動,大意輕敵,致使軍隊傷亡慘重,判處死刑。孟玄以下犯上,挾持將領(lǐng),判處二十杖刑,不過念在其兄長為國捐軀的份上從輕發(fā)落,免除杖刑,改為勞役一年。而宋硯射死的雖不是敵軍主帥,不過是個副統(tǒng)領(lǐng),也應(yīng)嘉獎,但是他慫恿孟玄挾持上級,實乃大錯,只能算功過相抵。

所有人心存怨氣,對于孟朗他們的死都不能接受。他們明知朱勇成之死不過是朱子孝為了堵住悠悠之口罷了,可是有什么辦法呢?

孟珂得知大哥的死訊悲痛不已,哭的幾度暈厥過去,三天吃不下飯。大嫂更是哭得死去活來,聲音都啞了,幾天幾夜不合眼,悲痛欲絕,連孩子也顧不上了。幸好有宋父宋母忙里忙外主持事務(wù),并且不斷幫助寬解她們。直到孟朗下葬之后,情況才稍稍好轉(zhuǎn)。

近日大家都情緒很低落,所有的戰(zhàn)士都愁眉不展,垂頭喪氣。朱子孝見軍中士氣萎靡不振,所以想操練操練,提提大家的精氣神。這個任務(wù)交給了他的副將羅茂才,此人是武藝高強,膽大心細,在軍中威望甚高,有不少生死兄弟。

羅茂才組織好軍隊,帶領(lǐng)大家白天積極訓(xùn)練,夜間也加強巡邏。對于兄弟們的抱怨,羅茂才也深有感觸,但是抱怨沒有用,消極懈怠也沒有用,只有干出一些實事來才能讓大家重新恢復(fù)信心。

于是羅茂才找到孟玄他們一伙人,想要好好地組織一次對敵人的偷襲,孟玄和宋硯等人積極出謀劃策,準備了一個多月,現(xiàn)在萬事俱備只欠東風(fēng),大家都耐心等待著。

偷襲當然要在凌晨敵人最容易放松警惕的時候,但是敵人可能早有防備,偵查敵情就尤為重要了。

孟玄主動請纓,帶著三個人深入敵營,見敵人果然加強了巡邏。但是老虎也有打盹的時候,孟玄瞅準時機,帶人把幾處重點布防的哨兵給結(jié)果了。然后他們才和大家一路殺過去,見人就砍,簡直殺紅了眼,敵人還沒有來得及拿起武器就倒下了一大片。尤其是鐵甲營的兄弟們高喊著:“為兄弟們報仇雪恨,把敵人殺光殺盡。”仇恨的力量是最強大的,它可以使人化為野獸。

這次短兵相接,本沒有打算和敵人過多糾纏,于是羅茂才命令大家撤退,大家都毫不戀戰(zhàn),迅速退卻。

事后,羅茂才和夢玄去向主帥朱子孝請罪。朱子孝左右為難,處罰他們吧,這次殺敵近五百人,也是不小的功勞,而且有助于恢復(fù)士氣;不處罰吧,他們擅自行動,有違軍紀,如果傳揚開去,以后還怎么做到令行禁止?猶豫再三,朱子孝決定對為首的二人采取降職的處分,并且罰了半年的軍餉。底下的士兵雖有不服,但是軍令如山,不可違逆,大家只能有氣往肚子里咽。

在舒城被圍的這些年,朝廷何曾派過軍隊支援過他們。如今卻突然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一個督軍,說是朝廷派來督查地方軍務(wù)的。朱子孝一頭霧水,心里沒底。于是召集手下將領(lǐng)一起商議對策。

羅茂才說道:“什么督軍?以前怎么沒有聽說過?”

其他將領(lǐng)也隨聲附和:“是啊,是啊,從哪里冒出來的?”

“倒也不是沒有先例,先帝在位時就曾派過督軍,地方志都有記載的。”縣里的文書補充道。

“哦?那有沒有記載如何接待的?”朱子孝問道。

“沒有具體記載的文字。”文書邊查看邊說。

羅茂才沒好氣地說道:“估計又是來打秋風(fēng)的。”

朱子孝說道:“不管怎么樣,人來了就得招待。我看這個事情就交給縣令處理吧。”

縣令立馬笑瞇瞇地拒絕:“大人莫怪,人家是來督軍的,軍務(wù)我們一問三不知,當然應(yīng)該由您來接待了。”

朱子孝馬上賠笑道:“好吧,是我考慮不周。”

于是這個接待的任務(wù)就落在了羅茂才的身上。

羅茂才氣得吹胡子瞪眼:“憑什么讓我伺候?我……”

話還沒說完,朱子孝就打斷了他:“這是命令,完成不好,軍法處置!”說完他扭頭就走。

羅茂才恨得牙癢癢。

第二天,那個所謂的胡督軍就到了。只見那是一個干瘦的老頭,長著一雙鷹目,看人一眼就感覺直穿肺腑。這樣的人不好對付,羅茂才只能小心應(yīng)付,多做事少說話。

忙完公務(wù),天都黑了,羅茂才給胡督軍安排好住處,并讓自己的弟弟羅勇才給胡督軍弄來酒菜和洗澡水,胡督軍吃飽喝足,洗完熱水澡,舒舒服服地上床休息了。羅家兄弟兩個以為沒什么事了,正準備離開。誰知胡督軍卻叫住了他們,讓他們給安排女婢捶腿。這個時候上哪里找女婢去?羅茂才正想婉拒,卻正撞上督軍那雙陰狠的眼睛,他心里“咯噔”一下,感覺不太妙。這個閻王還得小心伺候著。于是只能硬著頭皮答應(yīng)下來。

羅茂才派了一個機靈的小丫頭小雅去伺候督軍。小丫頭明知此行是羊入虎口,可是不得不照辦,因為他的父兄都戰(zhàn)死了,她和母親無依無靠,只能被人欺凌,多虧羅茂才兄弟的庇護,才能茍活著。現(xiàn)在是她回報的時候了,小丫頭無比絕望地踏上了那條生死之路。

督軍果然人面獸心,當他不懷好意地動手動腳之時,小雅恨不能立刻去死。可是根本容不得她反抗,一切發(fā)生的太快,她連喊叫的機會都沒有,就被那個變態(tài)惡魔用枕頭捂住了口鼻,沒過多久,小雅就一命嗚呼了。

第二天,羅茂才和羅勇才知道這件事情之后,兄弟倆發(fā)生了激烈的爭吵。羅勇才指責(zé)羅茂才:“你為了討好上峰,不惜獻出小雅,讓她年紀輕輕就被那個老混蛋折磨死了,你的所作所為真令人惡心。”羅茂才也無言以對,他根本沒想到,督軍竟然如此草菅人命,簡直欺人太甚。

軍營里的戰(zhàn)士們聽說了這件事,更是義憤填膺。

“什么狗督軍?也不知道是哪里冒出來的?”

“說不定是個冒牌貨,騙吃騙喝的。”

“對對對,此人膽敢冒充督軍,就地正法。”

大家七嘴八舌地叫喊著,沖到羅茂才的營帳里,要求他把這個冒牌貨交出來。羅茂才覺得未搞清楚狀況之前,不能輕舉妄動。如果此人真是督軍,完全可以上報此事,請朱將軍定奪;如果此人是冒牌的,也應(yīng)該抓起來,交給朱將軍處理。

誰知他還沒有說什么呢,那個狗屁督軍竟然自己跳出來嚷道;“你們真是目無軍紀,膽敢質(zhì)問上級,這是要造反嗎?”

當時就有人不滿了:“你算個什么東西,也配在這里大呼小叫的。”

其他人也附和道:“你這個畜生,狗仗人勢。”

“打死他,打死他……”

“你們敢打上司,軍法處置……”那督軍還未說完,就只剩下慘叫了。

羅茂才本欲阻止,可是被弟弟羅勇才攔住了,此刻他們心照不宣,一言不發(fā)地等待著。

差不多過了一刻鐘,那個督軍竟被活活打死了。

羅茂才叫人處理好血跡,把督軍的衣服扒下來擦拭干凈,抬到床上,做成一個暴病而亡的假象。

朱子孝聽聞此事的來龍去脈之后,沉著臉想了想說道:“事已至此,也是他咎由自取,我會上報他是暴病而亡。至于你手下的人,盡快整頓好,約束他們的言行,不要再給我捅婁子。該怎么處理,你應(yīng)該心中有數(shù)。”

羅茂才回稟:“是,屬下明白。”

羅茂才象征性地抓了幾個人,把他們關(guān)了起來,但是沒有任何要處置的意思,應(yīng)該是在等待上面的回復(f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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