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你的身體現(xiàn)在需要休息,這樣下去會撐不住的。”
婢女滿臉擔(dān)憂地說道。
遲景暮微微皺眉,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下去吧。”
婢女心中雖心疼自家少主,卻也明白不能越了規(guī)矩,只好乖乖退下。
遲景暮迅速調(diào)整好情緒,臉上重新掛起笑容,輕輕推開門。
屋內(nèi),君晚和君秉文正你一言我一語地笑著,氣氛溫馨融洽。
“晚晚。”
遲景暮輕輕喚了一聲。君晚聞聲轉(zhuǎn)頭,臉上的笑意還未散去,如春日暖陽般燦爛。
遲景暮看著君晚的笑容,自己也不由自主地扯了扯嘴角,眼中滿是溫柔與歡喜。
“你來了?”
君晚看著遲景暮,眼神中帶著一絲驚喜。遲景暮快步走到君晚旁邊停下,眼中只有她一人,仿佛周圍的一切都不存在,完全看不到旁邊的君秉文。
“坐。”君晚說道。
遲景暮卻搖搖頭,溫柔地回應(yīng):“不用,你們繼續(xù)聊,不用管我,我在旁邊看著便好。”
君秉文看著遲景暮這副不值錢的樣子,忍不住吐槽兩句:“你眼睛是長在我阿姐身上嗎?人當(dāng)成你這個樣子也夠窩囊的。”
這時,遲景暮才反應(yīng)過來旁邊還有君秉文,他尷尬地笑了笑,然后向君秉文行禮。
但是,他毫不在意君秉文說了什么,在他心中,君晚才是最重要的。
周圍的婢女也忍不住跟著笑了笑,在她們看來,遲景暮就是個窩囊廢。
君晚看著眼前的遲景暮,心里莫名地悶悶的,有種說不出的感覺,看著他心里竟然莫名地難過。
“你們都下去吧?”
君晚說道。
“是……”
婢女們應(yīng)聲退下。
君晚又轉(zhuǎn)頭看向遲景暮,正好與他對視。
遲景暮還是看著君晚微微一笑,眼里還是說不盡的溫柔。
君晚想張口說些什么,可是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阿姐,你就別管他了,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君秉文說道。
君晚這才重新回到正題中。
“阿文,你剛剛問的是什么來著?”
君秉文剛好問出問題,遲景暮就進(jìn)來了,她的所有心思都在遲景暮身上,完全聽不到君秉文問的是什么問題。
她有點尷尬地說出這句話。君秉文是個耐不住性子的人,他開始抱怨道:“阿姐,你怎么就只知道這個呆子呀,他來之后你就一直心不在焉的。”君晚只能扯開話題。
“怎么會呢?”
“還說沒有,明明就有。”
“你呀。怎么連你姐夫的醋都要吃呀?”說著,君晚就捏了一下他的鼻子,看著他一臉不服氣的樣子,忍不住笑了笑。
“阿姐。你跟他和離好不好,靳懷風(fēng)哪里不比他強(qiáng)?”
君秉文說著,還不忘打量一下眼前的遲景暮,他從來不拿正眼看遲景暮,然后又開口道。
“靳懷風(fēng)說家世有家世,看權(quán)利有權(quán)利,在我看來他比眼前這個人更適合你,更愛你。”
“阿文,以后不允許說這樣的話,如果,你再說這種話,我就當(dāng)沒有你這個弟弟。”君晚嚴(yán)肅地說道。
“阿姐。”君秉文委屈地喊道。
君晚看著眼前的君秉文,無奈地道:
“阿文,我們都是成年人了,有些東西是衡量不出來的,我比任何人都知道我知道想要什么,我愛的人誰,難道你也想像阿爹阿娘一樣逼我做我自己不喜歡的事情嗎?”
“沒有。”君秉文有點愧疚,微微低著頭,但還在否認(rèn)。君晚摸了摸他的頭說:“阿文,你也會遇到自己喜歡的人的,到時候你知道什么叫非他不可了。”
“阿姐,可是……”
君秉文還想再說什么,卻被君晚打斷說:“阿文,阿姐做了決定,你就應(yīng)該支持阿姐的決定,而不是否認(rèn),因為阿姐在意你,你知道嗎?比任何人都在意。”
“對不起阿姐,我知道了?”
“你不應(yīng)該給我道歉,你應(yīng)該給遲景暮道歉,你一直對人家出言不遜,可是,人家從來沒有說過什么,你是不是應(yīng)該道歉?”
“阿姐。”
君晚知道他不想,也下不下面子,她也不著急,而是微微一笑。
“沒事,依著自己的心,但是,阿姐還是希望你能想清楚,阿姐不會強(qiáng)求你,但是,你說一句遲景暮,阿姐心里也會難受的,你看手心手背都是肉,那邊傷了阿姐都疼。”
“阿姐我知道了。”
“你知道了就好。”君晚希望君秉文是真的知道了。
“阿姐,那我可以在府里住一段時間嗎?”
“當(dāng)然可以,但是,你出來阿爹阿娘知道嗎?”
君晚微微皺眉,看著他。
他搖搖頭,心虛的不敢看君晚。
君晚看著他這個樣子就知道他又是偷偷跑出來的,君晚看著自己這個什么都隨性子來的弟弟很是無奈,但是,切不斷的是血緣,每次都會給他擦爛攤子。
“那你好好在府里住著,不許給我惹事。”
“是,阿姐,我不會給你惹事的。”
君晚還是半信半疑。
“那……阿爹和阿娘那邊怎么辦?”
“我自會寫信去說。”
“阿姐你最好了,嘿嘿嘿。”說著,君秉文就起身說,“阿姐那我先走了。”
“去吧。”
聽到君晚的同意,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君晚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只希望她剛剛說的他能聽進(jìn)去吧,畢竟不是每一次他出事情自己都能幫的了他的,有時候還是要看他自己。
看著他們聊完了,遲景暮看著君晚輕輕的喚了句。
“晚晚。”聞言君晚起身看著他。
“阿景。”
聽見她喚自己的名字,看著她那美麗的臉龐,遲景暮再也忍不住了,他一把把君晚抱進(jìn)懷里。
君晚有時候覺得自己很是奇怪,有時候有些話或者有些動作不是自己想要做的和說的,可是自己卻不受控制還是說了。
她感覺自己的身體不受自己控制了,總是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就比如自己叫遲景暮很是順口就叫了阿景,在遲景暮抱著自己的時候,自己的下意識去抱他。
“晚晚,你剛剛怎么了。”遲景暮輕聲問道,語氣中滿是關(guān)切。
“我可能是睡糊涂了。”
她隨便找了個理由。但是這么蹩腳的理由遲景暮還是相信了。他輕輕的拍著她的背。
“餓了嗎?我去給你做吃的。”
“好。”遲景暮放開君晚,用深邃的眼眸看著她。
“你怎么了?”君晚突然開口。
“我沒事呀!”
然后看著她笑了笑,遲景暮的笑容總是給人一種與世無爭的感覺,看著很舒服,會讓人忍不住想多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