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時節,天氣愈發寒冷。君晚仔細審視了遲景暮一番,心中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她心思不如尋常女子細膩,可有些事情還是能夠察覺出來的,畢竟她又不是傻子。她的直覺告訴她,遲景暮似乎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么好。
更何況,遲景暮不僅換了衣服,臉色也比剛剛差了許多。
“我給你找個大夫看看。”君晚焦急地說道。
“不用操心,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嗎?”遲景暮說著,在君晚的面前轉了一圈,試圖讓她放心。君晚又靠近他聞了聞,卻也聞不出什么特別的味道,只有淡淡的香味,十分誘人。
“不行,我還是給你找個大夫看看才行,不然我不放心。”君晚的態度很是強硬,仿佛不看大夫就不行。
“好,都聽你的。”遲景暮完全不覺得自己身上有多痛了,畢竟此刻心已經不痛,其他的都是小問題。
君晚點了點頭,說道:“嗯。”接著,她一邊找衣服給遲景暮披上,又給他塞了一個暖爐。
“晚晚。”遲景暮輕聲喚道。
“怎么了?”君晚停下動作,瞪了他一眼。
遲景暮卻只是笑著,眼神中滿是寵溺。他看著君晚緊張自己的樣子,心中無比開心,只覺得心里暖暖的。這說明君晚是在意他的。
“晚晚。”他又喚了一聲。
君晚停下動作瞪了他一眼。
他卻是笑著的。
這個時候已經入冬了,可是遲景暮穿的還是很單薄的。
君晚等忙完自己手上的動作,她牽起遲景暮的手。遲景暮就這么被君晚牽著,他心里是暖暖的。
“晚晚。”
“別說話,等到時候有你受的。”遲景暮只好乖乖地閉上嘴巴。
他們走出府門,正好與靳懷風碰了個正著。
君晚看著他,沒有行禮,遲景暮微微向他行禮。
可是靳懷風的眼神從沒有在遲景暮身上停留一會兒,像是沒有看到這個人一樣。
遲景暮毫不在意,他的手還被君晚牽著。
靳懷風看到他們牽著的手,心里很是不爽,他死死盯著他們牽著的手。
“君晚。”
“嗯,靳公子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嗎?”君晚的語氣平淡。
“有事情要與你商議,所以就來找你了。”
“好,你去里面等著吧,我現在有事情要出去處理一下。”
靳懷風看著君晚對自己如此陌生,他猜想肯定是遲景暮在她面前說了些什么。
轉頭一想,一個不好的念頭油然而生,他不會是把自己剛剛打他的事情給君晚說了吧?
不然君晚為什么對他如此冷漠,到現在都還沒有給自己一個正眼。
他掃視了一下遲景暮,從打心眼里看不起這個男人,什么都要靠君晚,而且嘴巴還這么大。
如果不是認識他,還真以為是個斷袖。他看向遲景暮的眼神是厭惡的,更像是看到惡心的東西一樣。
但是遲景暮也沒有看他,他的眼里心里只有君晚的身影。他從來不在乎外界的聲音,只在意君晚,只在意她對自己的看法和想法。
君晚說著就要走,卻被靳懷風拉住。
“君晚,你有什么事情我跟您一起去。”
“不用,阿景陪我就可以。”說著,君晚就拍開靳懷風的手,然后看向遲景暮。
遲景暮笑著看著靳懷風說:“我和我家內人有事情要做,你也要去看嗎?”眼里是壓不住的怒意,像是要吃人。
“我……”靳懷風看著他犀利的眼神,居然有點退縮了。君晚想走卻又被他拉住。
“君晚。”
“還請公子自重,還有請叫我遲夫人。”君晚一字一句地說出口,像是在警告他。說著就拉著遲景暮頭也不回地走了。
遲景暮看他的眼神恨不得吃了他。
靳懷風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氣的直跺腳。他握緊自己剛剛拉住君晚衣袖的手。
“遲景暮,今日之辱,我們來日方長。”
街上一白一清,格外的顯眼。這時君晚停了下來。
“阿景,你為什么這么好脾氣?”
兩人對立而立,君晚在等著他的下文。遲景暮抿了抿嘴,握著暖爐的手更是緊了緊。
“我……”
君晚就這么等著他的答復。
寒風輕輕拂過君晚的臉龐,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遲景暮想把自己的外套給君晚穿,卻被她制止了。
“你還沒有回我的話。”遲景暮停下自己手上的動作。
“我自己也不知道。”
君晚看著他呆呆的樣子,忍不住笑了笑,她想過任何答案就是沒有想過是這個答案。
“你……”君晚欲言又止.
遲景暮一臉茫然地看著君晚然后問。
“怎么了?”
君晚還是忍不住踮起腳尖,輕輕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然后直勾勾地看著眼前的人。
遲景暮被親的時候整個人都僵住了,手上的暖爐也掉了,直到東西掉在地上發出聲音才反應過來。
他連忙去看有沒有傷到君晚,看到沒事才放心。君晚看著他的樣子,心里更是歡喜了,看到他緊張自己,自己的心居然會暖暖的。
“遲景暮。”
“我在。”
“我想你抱抱我,可以嗎?”
遲景暮立馬抱住君晚。
君晚把頭靠在遲景暮堅實的胸膛上,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遲景暮緊了緊手臂,讓君晚靠自己更近一點。他很早很早就想抱她親她要她了,可是他怕他不高興。
君晚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看到靳懷風的時候,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快點遠離他,看到他就像是看到屎一樣惡心。
心里更是反感,也不知道自己當初是怎么看上他的,肯定是眼瞎了。
但是對遲景暮就是不一樣的感覺,自己完全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自己對他的記憶只有一點點,可是只要看到他就想忍不住靠近他,而且他身上總有一種香味吸引著她。
而且她發現遲景暮是一個很溫柔的人,他溫柔到極致,很有耐心。
她貪婪地吸收著他身上的香味,這種感覺很是讓人陶醉。這種香味還帶著淡淡的青草香。
不知道過了多久,君晚才從遲景暮的懷里依依不舍地出來。
“我們走吧?”
“好。”
兩人手拉手走在街上。很快就到了醫館。
醫師給遲景暮把脈,他很快就看出不對勁,但是看著眼前的人給他使眼色,他很快就懂了。
“小娘子,你家夫君的病情有點嚴重。”站在一邊的君晚聽到這句話,心里咯噔了一下。
“他到底怎么了?”君晚緊張地問道,眼神中滿是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