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古老的話題,從春秋戰國時期就開始了,不要看當時的歷史人物在紙上的生活是多么的精彩,其實何嘗不是一個個求職的過程,有的還很苦逼。
現實中職場就像一場馬拉松,在你跑著跑著才發現,這馬拉松的終點是別人的起點。
剛畢業出來的時候,上班,都是小跑趕路,就拿最近的公司來說,雖然就在市區,但現在的1小時工作圈,工作范圍已經大了很多。從體育中心到東湖,地圖上看似不遠,但在廣州這種超級城市里,你知道的,那種“快遲到了,快遲到了”的緊張感,可以讓你不會對任何路人甲、路人乙關心。路上的樹葉落下了,草木開花了,鳥兒在騎樓的屋檐下筑窩了,屋頂飛過一只小動物了,對打工的你來說,就是“過客”,很多連它們的名字都叫不上來。你只會關心能不能趕在下一個綠燈前通過路口,又或是電梯關門前可不可以擠上去。只有公司領導才會在車里喝著茶,輕松的吩咐司機開快點。
假如我們所在的世界是一片森林,暫且叫它“粿友森林”,那么這里面的公司就叫“粿友公司”。在粿友公司里,制度就是一張精心編織的網,它緊緊地束縛著基層員工的手腳,卻似乎對領導層有著某種神秘的豁免權。
假如你說人人平等,那么他可以說平等是相對的;假如你說人人有權利,那么他說你的權利就是為他服務;假如你不愿意服從它,那么它就會把你替換了。這就像是一場精心編排的戲劇,每個人都在扮演著自己的角色。
基層的是勤勞的螞蟻,假如這里有一個普普通通的職員,暫且叫他“一民”,是輕微的不能再輕微的螞蟻,經不起輕輕的一捏。每天只能工作,把成績一點一滴地積累起來。當成績公布的時候,他們的名字往往被抹去,因為從公司的角度,對外只能有一個聲音,一個名字,那就是領導的聲音和名字。就像是一場無聲的魔術,彼時,你的功勞將被悄悄地轉移。而當成績達不到預期,需要有人承擔責任時,那些曾經抹去的名字就是被選中的犧牲品,就是交出去的籌碼。過錯都需要一個理由,因為活是你做的,所以承擔錯誤的當然是你,于是,一下子,領導的問題解決了。
在粿友公司里,關系網是一種無形的資產。只要關系到位,指標可以靈活調整,就像是在玩一場數字游戲,年底的時候,輕輕一劃,一年就過去了。這樣的制度,讓一些人在職場上如魚得水,而另一些人則像是在逆流而上。
基層的就像身處一個巨大的迷宮,每個人都在尋找出口。有的人找到了捷徑,有的人則迷失了方向。但不管怎樣,每個人都在努力地生存著,希望有一天能夠找到屬于自己的那片天空。
在這種陰影下,公平性被質疑,士氣被打擊。雖然,總有一些人,他們不屈不撓,相信自己的努力不會被埋沒,他們相信總有一天,真正的價值會被認可。所以,為了上位,你要學會和現實同流合污,“存在即合理”,一切等上去了,再談手段的合理性,手段如果不到位,你永遠是基層的那個。
但……
但……
但是
這種方式下的上位,真的是我們一直用熱血追求的結果么?
公司裁員了,一民在公司最后的日子里,走路慢悠悠的,不再擔心遲到打卡了。突然發現,世界變了,所有的努力白費了,熟悉的環境消失了,不同的是,花在開,鳥在飛,風在微微的吹,原來這就是生活啊!
職場里,總有一些無聊的尿點時間。比如,入職后一個月,那是學習時間,一切都在無人帶的狀態下學習。再就是離職的最后一個月,等離職,做好本職就是最大的配合。做多了不會有人挽留,認真看了會發現臺面下都是關系,在乎你的不會在乎你多做少做一點,不在乎你的,不管如何都不會在乎你做的一切。一民所在的就是這個時期。
職場的壓力是,你得表現得像個超級英雄,但有時候,你連自己的內褲都找不到。輕松是,當你意識到,去他的粿友企業里的厚黑狗血人事傾軋,善良的、友善的、誠實的人總會被踢走,手段黑的、無良的、偽善的才能留下。所以在這種環境下,淡定是,當你發現,職場就像一場戲,我們都是演員,有時候,我們連臺詞都記不住,你卻保持了冷靜。
跌下了又爬起,爬起了又跌下,我們要學會了一件事,那就是:在職場里,得學會享受那些尿點時間。因為,那些時間,是真正屬于自己的時間。你可以在那些時間里,做你自己,而不是那個被職場塑造的你。
希望這樣想,你可以一直保持輕松和幽默,做天地間普普通通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