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父母這樣支持我就好了:讓孩子體會到引導、安慰和鼓勵的力量
- (美)克里斯·瑟伯 (美)亨德里·魏辛格
- 1318字
- 2024-10-18 17:15:03
父母的行為是理性的還是極端的
你可能覺得格洛麗亞的動機和做事方法都太極端了。但是,只要涉及我們的孩子,我們都想給他們最好的,而我們都愿意做出犧牲,為孩子提供最好的東西。也許格洛麗亞的行為是理性的,但這件事很極端。當然,理性并不總是正確的。2019年,美國聯邦調查局的“藍色校園行動”(Operation Varsity Blues)揭露了33名父母在2011~2018年向埃奇高校與職業生涯咨詢網站(Edge College & Career Network)的所有者威廉·里克·辛格(William Rick Singer)支付了2500多萬美元。辛格利用這筆錢中的一部分為學生偽造標準化考試分數,編造個人事跡,賄賂大學體育教練和行政人員,以便安排這33名同謀者的子女進入美國頂尖大學。[1]很少有父母開得起數十萬美元的支票,能利用特權賄賂學校以錄取孩子的父母就更少了。然而,有些人這樣做了,這體現了當今世界許多地區的父母所感受到的壓力。為了讓孩子在日益激烈的競爭中占據優勢,在人口越來越多的世界上脫穎而出,獲得作為名校精英的吹噓資本,父母感到壓力重重。這種壓力已經成了我們這個時代的社會情緒流行病。
美國心理學會的新聞雜志《通訊》(Monitor)近來刊登了一篇文章,談到越來越多的學生因焦慮和抑郁而前往大學健康中心求助。這篇文章總結了一些研究,這些研究證實了中學、高校臨床工作者幾十年來一直在說的話:學生的心理健康正在以驚人的速度惡化。[2]在全美各地的高中和大學,從事心理咨詢和心理服務的臨床工作者要見的學生人數遠超他們的接診能力。
在此前的一份報道中,美國心理學會總結了“哈里斯民意調查”對美國1018名青少年和1950名成年人的調查結果。這兩組人對于“健康心理負擔水平”的看法大致相同:青少年認為,在最大為10分的心理負擔中,3.9分是健康的,而成年人則認為是3.6分。然而,這些青春期的孩子卻認為他們在上學時的心理負擔(5.8分)遠超他們心目中的健康水平。夏季的心理負擔水平較低(4.6分),但仍然是不健康的。這項調查表明:“許多青少年還表示,由于心理負擔較大,他們感到不堪重負(31%)、抑郁或悲傷(30%)。超過1/3的青少年表示感到疲勞、疲倦(36%),近1/4的青少年(23%)表示曾因為心理負擔而吃不下飯。”[3]美國心理學會的“美國的負擔”系列調查(Stress in America)中的后續研究發現,政治分歧、種族不平等和新冠疫情都導致了人們自評的心理負擔水平提升。
為了闡釋我們在“作者說明”中給出的心理負擔的定義,請思考一下心理負擔的來源。心理負擔的來源有時是外在的(來自個人外部,比如父母或即將到來的考試),有時是內在的(來自個人內部,例如反復思考最糟糕的可能性)。正如負擔可能是施加在物體上的一種力(比如一堆又重又濕的雪壓彎了樹枝),心理負擔也可能是施加在人身上的一種力(比如一堆繁重的課程讓學生跟不上進度)。
好吧,可為什么年輕人的心理負擔越來越大呢?如果人類的心理負擔是一種由逆境或嚴苛的環境所導致的身體、心理或情緒緊張狀態,那我們就必須要問:我們給孩子的任務比以前更難了嗎?還是說,任務難度并沒有變,而是孩子的應對能力急劇下降了?有沒有可能,任務和應對能力都沒有變,只是孩子對生活的困難和自身的應對能力有了誤解?這三方面因素可能都對年輕人自述的心理負擔水平上升起到了作用,即便是在新冠疫情之前也是如此。[4]我們要在這里提出第四個因素:父母。慈愛、善意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