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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官斗國斗

北地,吳范王盧崔的主家倒了;南部,吳范王盧崔分支繼續存在。甚至,其他五國的主家還在!

不管造反真假,這個仇是結下了。所謂‘我之蜜糖,彼之砒霜’是也!

北6郡的小世家嘛,開始受到朝中官員和士林的攻擊,有時是言語的,有時是武力的。為此,楊繼也是無可奈何:‘哪家都有齷齪。人家褲襠里有屎,也不會脫了褲子給大家看呀。’

嘉興15年在平靜中來臨。只是總體平靜而已。

以楊繼為首的一批人,受到的攻擊頻率不高,危險程度卻很高。索性,這些人一半住到濟源,以感知朝堂;一半留在老家,以穩定后方。

盡管如此,還是遇到了多次暗殺。殷正慶差點被刺殺于郡衙門前,李為敢差點被毒死在家里,秦東嵐差點被落水而亡,秦方志、劉旺達差點被射殺于軍營門口。就連楊繼,也差點被勒死在家中。

寶玉從學生那里收到這些消息,就講了大課《治亂循環》,非核心不能聽之。

寶玉說:

“這天下是誰人之天下呢?

有人說這天下是皇帝家的,有人說這天下是世家的。可先生我說,這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天下的根基是人,人是一切的決定因素。沒有屬下,任何老板都是光桿。被火燒了就只能是長炭(長嘆)。

<寶玉真就在現場拿出一根燒黑的竹竿---長炭。臺下一陣哄笑!>

有人說皇帝富有四海,享盡人間繁華。其實不然。要只是論物質享受,咱敢說,曲村的就是天下最好的,皇宮里的比曲村甚至比許多世家還差上一些。

有人說皇帝一句話,何人敢不聽?可各大世家把持朝堂官員任免,要是一上朝全是反對之聲,皇帝說話還能管用?

可能有人會說,皇帝可以出動軍隊。

可皇帝是要治理好天下,才能獲得最大的好處。就沖這一條,就得皇帝讓步。皇帝,其實也是可憐人!

其實,皇帝和底層國民才應該是同謀,高門大族一直都是皇權的敵人。為何,因為國史大冊是世家大族修的,他們掌握并限制了文教的發展傳播。而皇帝想破開這個樊籬,底層國民也想實現階層躍升。就像大夫們說的,通則不痛,痛則不通。一個經常有階層流動的社會,才是正常的社會。就如同人的生老病死,就如同人每天的吃喝拉撒。

要是只吃飯不拉屎,也沒有人憋的住。<臺下又有哄笑聲。>

咱很愿相信,大部分成年皇帝都是有雄心壯志的,更想要青史留美名。奈何,他們無法改變朝堂格局。他們更沒想過去造自己的反。

哪次改朝換代,不是世家上位呢?至少在咱看到的《國榷》上,全是如此。看似是改朝換代,其實不過是換了個家族做皇帝而已。世家還是那些世家,有的是兩千多年不倒。換個家族當皇室,他們照樣榮華富貴。

世家就想啊,你這個皇帝是我們推上去的,總得給點好處吧。于是一大堆公侯分封了出來。而且這些土地是免稅的。更有甚者,一家人能出十幾個有爵位的人。

每次開國時,天下已經死了八九成的人,空下的土地是很多的。所以那時,人人都可以得到土地。或多或少而已。

新朝的世家,有了官方承認,有了大量土地財富,該知足了吧?道理上,完全應該。可就像咱曲村做生意一樣,誰不想明年賺更多的錢?你們想,咱也想。

于是,世家就開始或購買、或侵占,就有了更多土地。世家的土地多了,平民的土地自然就少了,淪為佃戶的人、賣身為奴的人也就越來越多。

國家的稅收從哪里來,主要是從田地里來,還有人頭稅。

有人就想啊,我就十畝地,為什么要讓我交三十畝的稅。這小吏就說啦,上面讓咱咋收咱就咋收。你不交,就將你關進大牢。小民就只能交稅。所以說‘春種一粒粟,秋收萬顆子,四海無閑田,農夫猶餓死’。

越到王朝末期,就越難收稅。為什么呢?因為民眾已經沒有土地了,去當了佃戶。一畝地收一擔,五斗歸了東家,四斗歸了官府。要是趕上戰亂天災,最后的一斗也要被搶走。

饑餓的流民滿地走的時候,白骨露于野的時候,新的治亂循環又開始了,又要天下大亂、改朝換代了。

所以咱說過,“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這天下,是何人之天下?這天下本應是我等這樣人的天下。這天下,本就不應該有土地買賣。這天下,本就應該通過考試錄取人才,而不是誰家地多、誰家名士多,誰家就當官。所有國人,都應該有受教育的機會。

當然,咱不想你們去造反。這是不明智的。咱希望,終有一天,咱們能讓這個天下對普通人更好一些,讓這天下多些公平正義與小民尊嚴。

而不是每隔數百年,就來一次天下大亂,來一次十室九空!”

楊致達問:“先生,就不能改變這個亂象嗎?”

寶玉:“能改變。可這會死千千萬萬的人!而且,大部人完全是沒有任何價值的死去了。這就是一個新王朝建立,兩三代人就有一個盛世的原因。”

姚方志:“先生,就沒有其他辦法?”

寶玉:“也有。可這也就意味著你不容于現在的天下,不容于任何一個朝堂。有錢有勢力的人,都想將你除之而后快!”

雪梨:“那草原呢?”

寶玉:“草原是很落后的地方,不事生產,相互攻殺是每天都在發生的事情。自己人的糧食不夠吃了,就只能搶別人的。比如南下齊國、楚國來搶。除非中原王朝到了末世,不然草原人也進不來。就算進來了,幾代人之后他們也會被中原人同化,變成新的世家。”

安馨:“那要是我們曲村人進入草原呢?”

寶玉:“這個。只能夢里想想!下一個問題。”

眾人:“哈哈哈哈!”

寶玉:“或許,北方某地,有個秘密通道。我們可以悄悄過去,再開發出一個比曲村更大的地盤。就可以實驗一番。這個,就不敢空想了。聽說楚國那邊有。可咱去不了啊。咱說過什么,你們還記得嗎?”

眾人:“空談誤,實干興。”

寶玉:“實際是‘空談誤國,實干興邦。’可為什么朝廷里盡是些愛空談的家伙呢?就是因為他們是世家子弟,從小沒吃過苦,沒受過窮,更沒有流浪過,沒被人欺負過。書上的許多道理,不是世家編寫出來的正確的廢話。不識字的人,容易上讀書人的當;讀書太多的人,容易上書本的當!

許多人,一輩子過得太順利,基本就會傻掉廢掉。山林中沒有了老虎,這些野猴子就敢跳出來稱王稱霸。直到被現實毒打后才會醒來。比如吳范王盧崔五家的滅亡。就在幾個月前,咱家的商隊還被他們打劫呢。”

楊文清:“世家就沒有可取之處嗎?”

寶玉:“有的,倒是有一家可取。希望你們是同宗。那就是太史楊家。這個楊家,只要是子女成年結婚,就要分家分地,送出去另過,讓每個人對自己的人生負責。家族最多辦個學堂,給點教化。主要還是靠自己。比如那個楊勇將軍吧,年少時也是窮困潦倒,不一樣從一個大頭兵開始,一路當上了邊軍統帥。所以,幾千年來,哪個帝王都沒想過滅掉太史楊家。楊家人也從來不過于看重名利。也只有這樣的異類,才能活的長久。”

沈從文:“那只能等天下有變啦。”

寶玉:“這個天下大勢,可是不好等。咱送大家一首《神童詩》吧,稍候寫出來。其中有四句,你們肯定喜歡。”就見寶玉開始書寫:“‘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將相本無種,男兒當自強’。”

眾人:“謝過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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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興15年4月3日,寶主收到了濟源方面的消息,楚國水陸兩軍正沿漢江東進,進攻齊國。

寶玉一行人快速出發濟源,先去悄悄去了楊繼家:“楊大人,朝中何人反戰,何人要投降?”

楊繼:“你小子當真要鬧騰一下子?”

寶玉:“咱只是找您確認一下。您就算反對,咱也是要混水摸魚的。”

楊繼:“你經常如此行險,吾怎敢將女兒嫁予你?”

寶玉:“咱一個人就能制造雁門雪崩,算不算行險?那可是滅了三十多萬人!”

楊繼:“就知道攔不住你。咱給你一份名單吧。紅為用,黑為棄。你自己看著辦。吾什么也不知道!”

寶玉:“要的就是這個!謝過岳父大人了,改日再來給您送稿費!”

離開后,寶玉又悄悄到了秦方志家里。

寶玉拱手作揖,小聲的說:“賈寶玉,見過秦大將軍。”

秦方志也小聲的說:“先生客氣了。我兒承蒙先生教導,已大有長進。是咱要謝過先生才是。先生請坐!”

寶玉直接開門見山:“請將軍屏退左右。咱要說件大事兒。”秦方志就揮揮手,下人們就離開了。“咱就直接說了,雁門雪崩和北邊五個世家被滅,其實都是咱的手筆。這次來......”

秦方志震驚的直接從椅子上滑落下來:“什么?都是你干的?”

寶玉會意一笑:“確實是。你的軍糧也是咱提供的。不然你以為是誰滅了百來個土匪窩兒。這天下哪有什么神仙。咱送您門神稿費的時候,就讓人勸過您的呀。”

秦方志回座:“這倒是。可事情從先生這里得到確認,還說得如此淡然,就讓人更加驚奇了。先生雖不在朝堂,卻深刻影響著朝堂。”

寶玉:“這次來,是想知道,抗擊楚軍的將領之中,哪些人不太可信。”

秦方志:“這第一回見面,先生就如此直接嗎?”

寶玉:“不直接不行啊。”于是,寶玉講了他在《國榷》中的發現,尤其是天下每120-130年就有一次氣候突變,天下會旱澇不斷。“秦將軍,上一次氣候突變,大楚朝就亡了呀。距離下一次,沒幾年了。搞不好就會再來一次天下大亂、十室九空。”

秦方志:“真有如此嚴重?”

寶玉:“咱這也是以史為鑒!不管它是否發生,做好準備總是好的。畢竟,咱們現在都是齊國人!即便不愛國,也會愛自己的家。”

秦方志:“好吧。咱告訴先生。”

寶玉也從秦方志這里拿到了名單。后寶玉提醒道:“秦將軍可要堅守底線,不要把咱的事情告知任何人,包括皇帝,不然我們就是仇人了。秦將軍保重。”

秦方志從寶玉的眼中看到了不容置疑的決絕,甚至有一瞬間秦方志都被寶玉的氣勢嚇到了,絲絲冷汗從背后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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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都所在之地,是濟源郡,濟水在這里匯入漢水。濟源郡西邊是泰安郡,保住此地,則國泰民安;濟源郡之北是濟水郡,從高唐郡的犄角旮旯里,可以翻山越嶺的過去。可曲村人是誰?是一群基建狂魔。在太岳山、天齊山交匯處的天碑峰下,曲村人再次炸開了山嶺,修了水泥道路。沒錯,這里又被曲村人大片買下。寶玉派出田文德、沈從文率領5千人守在這里。

楚背山、太岳山被漢水一切兩半,而這一段卻是水流平緩,最適合行船。歷來都是兩國重點防御之地,歷史上也發生過多次爭奪。

這次國戰,楚國水陸兩軍就是自漢水上游而來。齊國原以為楚軍會首先拿下平坦的南部,畢竟楚背山是那么的低矮。可楚軍卻在北岸直奔濟源郡而來。

齊國太祖有句話說:“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這話初一聽來,很提氣。可世家大族掌握著權利,皇帝大部分時候就像個吉祥物。事情要是順利,就是官員的功勞;事情不順利,就是皇帝無道。這又是典型的既當又立。想到這里,寶玉想起熊貓家的楊廣,他真是青史中的一個可憐娃娃。

4月10日,由曲村人假扮的楚軍,正在同當地豪強林家、湯家、還有實力大損的吳范王盧崔殘余商量著投降事宜。

世家這次玩兒的,又是借外力削弱軍方的戲碼。

苗開疆、郭天啟、田立本、朱致勝帶領1萬人假扮楚軍,悄悄的包圍了泰園縣的各個豪族烏堡,又將家主們誘騙出來。不知道為什么,這些世家大族統統不喜歡大城,就喜歡自己家的土圍子。

姚方志出面扮演楚國主將何封山的使者,出面邀請七家進行商談。多天前,多本《水戰要略》被繳獲,已經出現在楚軍將領手中。

姚方志:“林家主、湯家主,可曾想好啊?我楚國兵鋒正盛,不日將起過濟水,直下濟源。齊國就要亡國啦。”

林仲達顫顫巍巍的說,還咳嗽了幾聲:“我林家誓死不當賣國賊。”

湯賢旺年輕些,強勢說道:“我湯家誓死不降!”

姚方志揮揮手:“帶上來。”就見近千人的壯男壯女、少男少女被五花大綁的帶了上來。“不同意好啊,本將不殺你。本將只需要殺光你的子孫就可以了。”

林家主、湯家主開始嘆息:“唉!”

被綁的人群中有一個叫林偉瀾的叫囂:“要我等投向楚國也不是不可以。你們要答應我幾家的條件。”

姚方志大笑:“啊哈哈哈哈,這才是識實務的人。說說你們的條件。”

林偉瀾:“第一,要楚帝明發圣旨,承認我等家族地位。

第二,楚帝要給我們幾家爵位、官位。

第三,大軍不可搶奪我家財物。

第四......”

姚方志:“你的話太多了。來人,拉出去砍啦!”姚方志看著七位家主,“唉,這人哪,剛剛還以為他是個識實務的。沒想到啊,這都刀架脖子上了,還以為自己是大少爺呢。”

不一會兒,一個血淋淋的腦袋就送了上來。那眼中,滿是不解:“我可是世家子弟,你們還懂不懂規矩?”

林偉瀾的腦袋在大廳里滾了十幾步遠,所有在場的世家中人,都嚇得后退了好幾身位,甚至有許多人直接哭了起來。

姚方志:“吾再給你們一個機會。第一,每家要寫效忠信給我國陛下,也要寫勸降信給齊國朝中的官員世家。第二,每家出兩個核心子弟,隨吾去軍中。第三,吾這里有空白的圣旨,你們想要什么,只要咱能做主的,馬上就能答應你們。”

林仲達還是顫顫巍巍:“只要不再殺人,吾什么都答應你。”

湯賢旺已經面無血色:“將軍說什么,便是什么。”

姚方志:“好,那就寫吧。”

在大刀的威脅下,姚方志拿到了三千多封的投降書、勸降書、效忠書,還有糧草、銀錢清單。

4月13日,姚方志綁架著百余世家子弟和幾個大箱子,一個馬隊的銀子糧草,到了楚軍大營,當然這些世家子弟是被蒙汗藥給放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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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3日夜,齊國抗楚前線。

中軍大帳中,主帥蒙友德正在議事,外面有人來報:“報,大帥。外面有人求見,說是來送軍糧的。”

蒙友德:“正愁這事兒呢。來人是何官位?”

報信人:“此人只是一介布衣。”

蒙友德:“讓他進來。”

寶玉就進了中軍大帳,此時帳內外的氣氛已經由肅殺轉為喜悅,所有人由內而外的喜悅:“朝廷的糧草終于到啦。我們不有餓著肚子打丈了。”

寶玉:“學生安寧,見過楊大帥。”

蒙友德:“安寧,安先生。不知朝廷的糧草在哪兒?”

寶玉:“好讓大帥知道,這并不是朝廷的糧草。”

眾將甚是驚異。蒙友德也是不解:“不是朝廷的,還能是誰的?你小子莫不是來戲弄我軍中將士的。”

寶玉仰天大笑:“啊哈哈哈哈,管他誰的糧草,只要能解了大軍腹中饑餓,就是好糧草。”這聲音,太刺耳,像是要掀翻大帳似的。

蒙友德也是大笑:“安先生這話說的不錯。可咱總要知道你有何貴干。”

寶玉:“大帥還是先收下糧草吧。”說完,寶玉沖著漢水呼喚,聲傳十里:“靠岸!”也就一刻鐘時間,數百艘大大小小的船只一起靠岸,開始卸下糧食。

蒙友德和眾將士回到大帳。蒙友德:“小子,你這什么要求也沒提,就交了糧食。不怕咱拿了東西不辦事?”

眾將:“小子快說。”

寶玉:“這有什么怕的?都是大齊男兒,為國出力而已。再說了,這也不是咱的糧食,這是那些叛逆的。按時間推算,天亮了,楚軍就要開始勸降了,到時那些叛逆的勸降書、投降書全會送到各位將軍手中。”

蒙友德:“你是說有人為楚軍帶路?”眾將也是恍然一驚,“快說,是誰?”

寶玉:“咱現在說出來,不就是挑撥離間嘛。不如等明日,將軍們自己看。那些世家子弟,會親自來勸降的。而咱送的,也只是第一批糧食。”

蒙友德:“你是說,后面還有?”

寶玉:“既有銀子,也有糧。”

蒙友德:“小子,快說,你有何企圖?”

寶玉:“將軍屏退左右,咱就說。保證將軍滿意,保證大軍旗開得勝。”

蒙友德:“小子,你要是敢騙咱。咱今天就剁了你。”蒙友德一個眼神,所有將領軍士全離開了大帳。

寶玉小聲說:“吾是劉安寧。將軍可記得嘉興10年7月的事情?當時將軍可是護衛在咱和大公主身邊。咱悄悄的讓將軍給咱烤羊吃呢。咱還說,不能放太多鹽。”

蒙友德小聲回應:“太子殿下?”說完,就要跪下。

寶玉攔住:“時移事易。劉安寧現在就是個死人!什么殿下不殿下的。”

蒙友德有了淚水:“皇上可一直牽掛著您呢。”

寶玉也有淚水:“可吾不能回去!吾已經是個死人,何必執著于那個位子呢。快說說大軍的情況...”

寶玉從蒙友德這里,全面了解了大軍的情況,并做出了不少安排。

最后說:“蒙伯伯,咱給你留下兩千箱火箭。晚點找個隱蔽的山谷。咱的人會教您如何使用他們。至于其他的,你就權且按吾說的辦一次。可不要提前漏出去啊。”

蒙友德:“您謀劃的如此周密,咱沒的二話,就按您說的辦。皇上那邊,怎么說?”

寶玉:“不可說,不可說,一說便是錯。對外,你就說咱是個山賊,想要投奔官軍的。不然,你我就是仇人!”

蒙友德:“好。殿下保重。”

寶玉:“蒙伯伯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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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4日,楚軍開始勸降,眾多泰安郡的世家子弟被姚方志等人拉出來,頂到前面向齊軍勸降。自然的,齊軍也收到了勸降信。

好巧不巧的,有一個小船上的相關信件被蒙友德攔截了下來。蒙友德大怒:“咱不看啦。先封存。”

濟水對岸,楚國開始鐵索連舟,試圖以此過河。

姚方志看著何封山說:“大帥,咱推演過天機,下半夜,會有天狗吞月,到時濟水水位也會大大降低。所以,下半夜就是進攻的好時機,這是天要滅亡齊國,楚國必勝。我軍要加快將所有船只連接在一起才是!”

楚國主將何封山:“好小子,還是你識實務。將來齊國滅了,咱會留你在身邊,至少安排你做個參將。你帶來的這些世家子弟,可是幫了咱的大忙。看看對岸吧,那些齊軍簡直是像死了爹娘一樣。啊哈哈哈哈...”

姚方志:“天下自當一統于大楚。再說啦,大楚身邊,盡是叛逆之國,早該被滅。他們不滅,何以正朝綱,何以安天下,何教化子民?”

何封山:“好小子。你說的對,天下必將一統于大楚。傳本將命令,所有大將向濟水沿岸集結,但有違令,立斬不饒。”

傳令兵:“得令。”

何封山:“小子,如果今夜真有天狗吞月,咱保你當個參將。要是沒有,你不僅無功,咱還會斬了你。”

姚方志瞬間一身冷汗,汗毛也要立起來。可他牢記了寶玉的教導,假裝的時間久了,就是真的。

姚方志:“吾相信,天命在楚!”

何封山放聲大笑:“對對對,天命在楚!天命在楚!”

子時,天空變得灰暗起來。

有傳令兵來報:“大帥,濟水的水位降下去了。天空已經黑掉了一個月牙!”

何封山放聲大笑:“好小子,你當真是個人才。咱感覺,參將的位置太小了,你怎么也要當個副將。咱這就給皇上上書。說不定,皇上一高興,你就能留在洛陽為官了。”

姚方志仍在強壯鎮定,他已經快頂不住了,想要離開。可仍是說:“吾一直相信,天命在楚!天佑大楚!”

何封山則是走出帳外狂呼:“成敗就在今夜,立功就在今夜!天佑大楚!天佑大楚!”

所有將士沸騰了,歡呼著:“天佑大楚!天佑大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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