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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受酷刑義母探監,痛定痛知識當用

  • 穿越從平民到稱帝
  • 欲說萬年
  • 6142字
  • 2024-11-24 20:17:26

過了會兒,施秉實聽到有腳步聲靠近,一回頭,瞧到八個漢子已來到近前,個個身著淄衣體格健壯,七人胸前都有一個大“捕”字,有的手里拿著鐵鏈,有的拿著木枷,有的手持棍棒,最前面走的那個身上無字挎一把腰刀。他一怔,根據以往看過的電視劇明白過來,來人是捕快、捕頭,正好奇他們來這里干什么,人就到了跟前,眾捕快一擁而上,不由分說將他按翻在稻田,頃刻間上了枷鎖、腳鏈。

兩個捕快將施秉實從地上拖起,捕頭問道:“你就是從天上降臨人間,打死一只大蟲的施秉實?”

施秉實看他娘新給做的一身衣服,轉眼被弄臟了,很是心疼,氣憤道:“是又怎樣?你們干么把我衣服弄臟?”

捕頭道:“你死到臨頭,還是先想想這顆頭能不能保住吧。帶走!”

施秉實掙扎著道:“為什么要抓我?我犯了何法?難道這大蟲是保護動物打不得?”

捕頭道:“到時縣令大人會親審,讓你死個明明白白,休再啰嗦,快走!”話音剛落,兩個捕快舉起棍棒,喝一聲“走”,先后重重打落在施秉實屁股上。吃不住疼,他只好跟著就走,欲要再問,剛一開口棍子就招呼到身上,只能到嘴邊的話又咽回肚子。

原來能打死大蟲,本已很了不得,赤手空拳打死,那更是驚世駭俗的本事,最開始石震惡說起打虎始末,有說到得了“從天上來”的大哥相助,村民們聽了奇聞怪事,自然是私下里當做談資,更是忍不住要說給不知道的人聽,為了把故事說得扣人心弦,同時顯示自己見多識廣,少不得要添油加醋,最終流傳最廣的,就成了最會添油加醋的那個版本。這幾日下來,石震惡打虎的事,從本村擴散出去,越傳越離奇,等到了縣令耳中,關于施秉實的章節就變成:“眼看那大蟲就要一口咬下,出現了一個人。他出現時天空現出一朵紫云,形如冠冕,忽然墜下,化作一道紫光,落在他身上消失不見。那大蟲見了,立時嚇得癱作一團動彈不得。身在爪下的石震惡一看,不就此時動手,更待何時?一個懶驢打滾,從大蟲身下脫身出來,騎上它背,一手按頭,一手掄起斗大的拳頭,向著腦門就是一頓往死里狠打。直打到沒了絲毫動靜,一看那大蟲七竅流血,卻是早已了賬。石震惡驚魂已定,回想剛才之事,猶如一夢,問起那人來歷,他說道:‘我乃青帝之子,姓施名秉實,從天上來,路過此地,見爾受困,略施援手耳。’那石震惡看他出現時天現異象,又這般說話,認定他將來必非池中之物,趁機和他八拜結為異性兄弟。他衣著發型,大異常人,至今人還住在響水灣村石震惡家,各位若有不信,自可前往一觀。今百姓多有流言說:‘異人現世,只怕天命有變。’”那縣令一聽大驚,當即叫來捕頭,讓他從速捉來。

這時陶朝在位的是圣光帝,他大興土木,廣選美人實后宮,濫賞濫封,不斷加重賦稅,西北本就貧瘠,當地百姓不堪重負,時有星亂造反。這圣光帝性情窮奢極欲,殘忍好殺,敢諫的都被他殺光了,如今當朝無人敢諫,朝政日非,唯以殘酷統御四方,所以縣令擔心鬧出亂子,自己一族小命不保,可不敢對有人扇惑人心,圖謀造反這種事絲毫輕忽。

捕頭得了令,不敢怠慢,聽聞這人能打死大蟲,十分了得,就帶上最結實的六十斤榆木枷,又帶上鎖手腳的鏈銬,點了最健壯的捕快趕去緝拿。

這一路上,枷沉鏈重,可就真苦了施秉實。六十斤的枷,加上兩副鏈子,就又多了約莫二十斤,捕頭急于交差,不斷催促快行,稍微慢點就棍棒加身,才走出十幾里地,他腳踝已是讓腳鏈磨的鮮血淋漓,一眼看去整個腳踝都是紅的。

施秉實氣喘吁吁道:“官爺,實在是疼得走不動了,求你開開恩,還是去了腳鐐吧。”

捕頭道:“你不是能打死大蟲嗎,怎么就這幅窩囊象?快走!”身后摧行的捕快,又重重照屁股打了一棒,他一個踉蹌,險些栽倒。

又走了快一里地,施秉實感覺真是支持不住了,哀求道:“求求你們行行好,腳鐐給我去了,停下讓我歇會吧。”

捕頭道:“你腦瓜咋就不開竅呢?求人辦事你光靠一張嘴?快走!”身后催行的捕快,又掄棒向屁股招呼,他踉踉蹌蹌好幾步,又東倒西歪幾步,才站穩了身子沒摔倒。

施秉實望望前面,但見一馬平川,絲毫不見縣衙的影子,尋思:“我身無分文,也不知還有多遠,照他們這么個折磨法,只怕我到不了過堂,就先死在半路了。”當下不再隱忍,怒目瞪他們說道:“你們這樣草菅人命,會遭報應的。你們這群酷吏,該被斬盡殺絕!”

這些捕快一聽,也不言語,有棍棒的使棍棒,沒棍棒的用拳腳,對著施秉實前胸后背就是一通亂打,打到倒地,又打了一會兒,直到沒了動靜才住手。一捕快道:“王頭兒,不會真打死了吧?”

王捕頭道:“看他這身板,不會那么容易死。”用腳把施秉實翻了個臉朝天,伸腳尖踩上他人中穴,用力一旋,施秉實一聲慘叫,醒了過來,過會兒,吐出一口血來。

王捕頭蹲下身子道:“想裝死啊!就算把你打死了,也是白死,跟踩死一只螞蟻差不多。我們沒有草菅人命,你的命,壓根就算不上命。想罵我們,你可以再試試,看看是你的嘴硬,還是我們手段硬。”

施秉實憤怒已極,然自度當前情況,正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任人宰割之時,說什么也沒用,木然不答。

王捕頭看他情況,榨不出一點油水,實是無力再行,對一捕快道:“你去附近村子,借一輛車來,拉他走。”

過了一炷香時間,一個老翁駕一輛板車,拉板車的是頭大水牛,載著那捕快回來了。那捕快跳下車,和另一捕快,一人抬腳一人抬枷,把施秉實撂上板車,一行人徑投縣衙。

走了快一個時辰,來到一處城門前,門上灰底黑字寫著“諸城”二個大字,字體楷書。進得城來,兩旁商鋪林立,街上人、轎、車混雜,熙來攘往,叫賣吆喝聲不斷,很是繁華。

走過一條長街,折向東又行片刻,來到一處大門前,門上匾額寫著“諸城縣暑”四個黃色隸書大字,門外兩邊蹲著兩只石獅子,威風凜凜。

兩個捕快把施秉實拖下車,押著往里走,一個飛快跑進去稟報縣令老爺。

不到一刻鐘,施秉實就被帶到公堂一丟,哐啷一聲直接撲在地上,眾皂吏齊聲吆喝:“跪下!”棒子搗得噠噠作響。他吃力地爬起跪好,升堂儀式畢,縣令驚堂木啪一拍,斥道:“你好大的膽子,怎敢編造謠言,蠱惑人心,蓄意造反?同黨是誰,同謀又是誰,本官給你一個從實招來的機會,免受皮肉之苦。”

施秉實不知他所謂“謠言”是啥,問明白了,想起石母告訴他不能這樣說的原因,回道:“小民沒說這話,不知是何人編排的。”說著挽起左臂說道:“老爺您看,這一條淤青就是當時被大蟲尾巴打傷的,小民若果真有此神威,怎會被傷?小民知我朝高祖,是紫薇星下凡,代天澤民,開創我大陶,實不敢冒此大不韙。”接著把那晚打死大蟲的經過,詳細給縣太爺說了一遍。

縣令道:“既沒有你的頭是咋回事?那你是不招,非要大刑伺候才肯招認?”

施秉實道:“老爺,小民真是冤枉啊!只是助人打死一只大蟲,被人編了故事,沒有什么可招。頭只是……只是得了癩頭,為了醫治,小民盡剃了頭發,醫好了還沒長上來。”

縣令一聽,問道:“用何藥醫好的?”

施秉實剛才被問頭發原因,情急下,記得以前曾在書上看到說,這癩頭病在古代是不能治的,病患后期頭皮流膿滴血痛苦不堪,有一人選擇砒霜自殺,服藥后等著死,等了一夜,只覺得肚腹有點微微疼,反而癩頭癥狀減輕了,因此發現砒霜能治癩頭,這病才歸入治愈類。他也不知這是不是真的,也不知這癩頭到底啥病,以前從未見過,前面用了這個圓謊,看縣令的意思,馬上就要動刑,只好按照看過的說道:“砒霜。”

這話一出口,眾皂吏一副憋著笑的神情,師爺目光投向縣令,看他信不信,目光中流露出的意思分明是:“這也能信得?”縣令都瞧在眼里,感覺被戲耍了,驚堂木猛一拍,斥道:“胡說!砒霜乃劇毒之物,人焉能服用?哼!我看你是死到臨頭懷恨在心,欲要謀害本官,給我狠狠地打!”話音剛落,幾個皂吏就動起手來,有人把行刑長凳拖來,有的把施秉實抬上刑凳。

施秉實知道這些人下手狠得狠,這中間不停喊冤,縣令絲毫不為所動,眼看要開始打了,急道:“且慢,容我說明其中道理。”

縣令手一揮,皂吏舉起的棒子沒打下收回,施秉實先松了一口氣,縣令道:“說。”

施秉實道:“老爺一定聽說過相生相克,比如貓捉老鼠狼吃羊等,凡有一物,必有一物能降住它,物之自然也。小民目睹過癩頭蔓延到最后的慘狀,心想與其痛苦而亡,不如僥幸一試,試試這劇毒之物,能不能克制住它。沒成想砒霜果真能醫此疾,只是用量用法需要把控好。”

縣令拈須思考一下,點點頭,一旁的師爺道:“可細看一下他的頭皮,若有疤痕即為真,若無便是相欺。”

縣令上前撥開頭發,細細查看一番,只見頭皮白凈,哪里有什么疤痕,失望之情轉成惱怒,哼一聲,嘴里蹦出個:“打!”

在縣令查看頭皮期間,施秉實一直苦思,怎樣才能讓他相信。他瞧著縣令的舉止,早看出,烏紗帽下必是有癩頭,既然天幸蒙出個別人有求于己的事情,這就是一線生機所在,要不然當此情景,誰人能救自己?擺明了這是要屈打成招,一頓大刑伺候下來,不被當場打死,只怕也要感染而死,就算僥幸活下來,少不得還要落個殺頭,當即打定主意:“我只有死咬到底,或有一線生機。”

他只道路上的捕快心狠手辣,那是沒有對比,這公堂上的皂吏,更是狠毒得緊,路上吃了很多棍棒,雖然疼,可還不曾破了皮,這公堂上幾棒下去,他就感覺屁股被打爛了,每一棒都疼到骨頭縫里,心想:“沒準把我骨頭也打碎了。”可下手越狠,他就越是清楚,這是性命相關,必須死咬到底,慘叫著不斷重復:“老爺千真萬確啊!”

縣令瞧著他死不改口,自己頭頂傳來一陣陣癢痛,明顯比昨天重了些,想起郎中對他說:“這病無藥可醫,末了會頭皮潰爛如蜂窩,流盡全身精血而亡。”心煩意亂起來,揮揮手,讓住了動刑。

這時,施秉實被打得頭上流下的汗在地上滴了一灘,整個臉,整個頭,水洗了一樣,屁股紅一大片,雖然打停了,他還在哼哼著說:“老爺,千真萬確啊!”

縣令道:“先把他押入死牢,給我好生照看好,若有差池必不輕饒,待同黨緝拿歸案一并法辦。退堂。”

兩個皂吏把施秉實拖出,交給獄卒,叮囑一番縣令命令后離開,兩名獄卒把他拖入牢房去了木枷關押好。因為有縣令的命令,他被關在一個單人間,地上還算干凈,墻角放了一個便桶,還有個床,床上鋪的稻草,墻上幾個小孔當做窗子。

木枷一去,施秉實頓感輕松不少,屁股熱疼難耐,只早上吃得一頓,至此時,饑渴不已,輕身俯下,趴在草鋪上,只覺快虛脫了。

施秉實思緒翻涌,對穿越來的這個社會,有了初步認知,他已不再氣憤,只想如何逃得性命。他有一個優點,就是經過事后會總結,這也是他曾經在模具行業不斷進步的原因,想到走出深山的歷經,他明白,只有不驚慌,多思考才有希望。想了想,他暫時只想到兩種路子,要不石震惡能來救他,要不縣老爺能有求于他,受了他恩惠放自己一馬。

正想著,獄卒送來牢飯,看起來還不錯,是米飯,一大海碗,還有一小碟腌菜,一碗水。施秉實餓的不行,爬起站著就吃。吃完了飯,精神頭回來些,可屁股更疼了,那種隨著脈搏跳動一動一動的疼,他用手輕輕一摸腫起老高,衣服結痂梆硬粘在屁股上,稍一動就扎心疼。他又慢慢趴床上,心想:“明日拉屎明日再說吧,這會兒想它做什么,反正就是天大的事,屎也不能不拉。”

過了半晌,獄卒領一個須發花白的老者進入牢房,老者自稱是郎中,說要給他醫治棒瘡。郎中撥撥稻草移燈床上道:“忍著點疼,我先看一下你的傷勢。”看后道:“啊,你不用擔心,棒瘡我見多了,你這個屬于輕的,屁股還沒塌坑下去,易治。我見過那屁股打平,白骨外露的,也曾有給我救活的。”

施秉實一聽,心下一陣悚然,暗罵:“這些狗日的怎么如此歹毒,都不是父母所生么?怎就沒一點人性,那該疼成啥樣啊!”趴在床上看到他拿一個剪刀向自己屁股伸去,忙問:“你要做什么?”

郎中道:“剪掉粘在皮肉上的衣服,給你敷上金瘡藥,我這藥,很是靈驗,敷上就止痛,新肉也長得快。”

施秉實急道:“不能剪,不重我褪下褲子就可以了。”

郎中道:“剪下為好,免得褪下時扯下來皮肉。你有所不知,這薄薄一層皮卻很是關鍵,有皮包著的地方好得最快。我醫治那白骨外露的,都是先清掉爛肉,再用鋒利小刀,在他肚皮上剝下皮糊上,再敷藥包扎的。”

施秉實只能同意了。果然這郎中的藥很是有效,敷上沒一會兒,就覺得清涼涼的,沒了熱疼感。

郎中包扎好,就告辭要走,施秉實連忙道謝,要站起相送,郎中示意他不必多禮。施秉實道:“老先生居在何地?今日無錢酬謝,他日我若得了自由身,定當上門謝你。”

郎中笑道:“謝就不必了。據來人說,是縣令大人請我給你醫治,已付酬金。依老朽愚見,你只怕要不了多日,就能出牢了。告辭。”

施秉實欲待再說,那郎中快步直出牢房,趕忙大聲問道:“明日我出恭時要怎樣?”

郎中哈哈大笑道:“明日你自見分曉。”話音落時,人聲已遠。

施秉實心下好奇,一時也沒弄明白,他這話啥意思,心想:“他應該是笑我太蠢了,脫褲子拉屎傻子都知道的問題我還問。反正明日有什么擋住,拿開什么就是了,這應該就是‘分曉’。”

獄卒拿來晚飯,施秉實吃過,折騰受罪一天,他已很累了,趴草鋪上昏昏睡去。

第二天一早醒來,屁股感覺舒服不少,有了要出恭的感覺,當即爬起,來到便桶前,伸手庫內一探,哎呦,這可尷尬了。原來昨日那郎中,包扎時早給他出恭預留了暢通無阻的通道,褲子都不用脫,直接拉就可以了,只是把他褲兒都快剪成開襠褲了。看看牢房內比較暗,他的尷尬勁兒才緩解。

他在牢房呆了一天又一天,既不見結拜兄弟或母親來探望,也不見縣令問甚么癩頭醫治,整日無人過問,吃喝倒還按時供應。五日晚上,吃過牢飯,往常就沒人來了,這時他正趴在草鋪上,還沒睡著,忽聽有門鎖開啟聲響起,過了會兒腳步聲由遠及近。他趕緊站起身,來到牢門邊,抓著木杠向來聲處看,黑暗中隱隱現出一個熟悉的身影,施秉實心頭一熱,叫道:“娘!”

石母應一聲,對獄卒道:“這點碎銀官爺拿去吃杯茶,容我母子說會兒話。”

獄卒道:“盡快些!”出去了。

石母道:“兒啊,吃打的重么,你現在怎樣?”

施秉實哽咽道:“娘,挺好的,不重,兒讓你憂心了。”

石母手伸過木柵欄,在他臉上身上摸了摸小聲道:“那日官差分做兩撥,一撥捉你,一撥捉你弟震惡,他早早進山打獵去了,沒捉到。官差在家守了三天,不讓我離開,不見他回來才走。是村人看到你弟先給他漏了風聲,勸他先躲起來的。昨晚你弟回來,商議如何救你,他要來劫獄。為娘暫時勸住了,找人先托你在紹興做伙計的哥哥,他為人圓滑,看用什么法子打救你出來。看你情況還行,你先安心待在這里,你弟會時常打探消息,若有性命交關,你弟好歹劫你出去。”

施秉實道:“娘,你不要擔憂,孩兒也不是一般常人,原也有些本事,也許能自救出這牢房。您們切不可輕舉妄動,輕易破費。”

石母道:“你有何主意?”

施秉實正要說知,讓她安心,這時獄卒進來驅趕,石母無奈,只能離開。

這獄卒薪奉很低,每年只有十兩公食銀,為了生計,不得不另謀他法,根本不容許長時間探監,讓你話說不完,情訴不盡,他才好有下次的好處拿。

施秉實一個人靜思了幾天,他心也漸漸有了主心骨,雖然他穿越成了一個一無所有的小人物,陷身牢獄,沒有什么未卜先知的技能,可是他掌握的知識相較一般人卻是多很多,知道很多種觀念,這是他可以依仗的。他要抓住一切機會利用,求個茍安立身。

一晃八九日又過去了,這郎中的藥,果然也是好,他屁股上的傷已好的差不多了,這日閑得慌,他俯身做了幾個俯臥撐,扒著牢門做了幾個引體向上,正想著再做點啥,看到獄卒引一個人前來,到得跟前看清是師爺。獄卒打開牢門,師爺走進來說道:“把腳鐐給他去了。”對施秉實道:“縣太爺有請,請跟我來。”

“請”字一說,施秉實一陣興奮,知道機會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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