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旗的旗幟散落在地，一支殘軍往北逃。

努爾哈赤恨死突然出現的大明征北大將軍，就是此人的出現，打斷了他原本完美的計劃。

血戰半日，終究不敵。

好在八旗精銳猶在，待到回城休整之后，再與那大明征北大將軍較量較量。

“主子，明人陰險，分兵五路卻說四路，要不然定能破之。”

“哼！明人向來陰險，一朝不慎竟中了他們的詭計。”努爾哈赤憤恨不已。

“主子不必憂慮，明人再怎么陰險也就到此為止了，總不能還分一路堵我后路。”

“笑話，明人分兵五路就已是天下笑話，難道還能十萬兵分十萬路不成？”

“主子圣明，此次我大金沒有輸，我大金沒有輸，自然是大明輸了。”

部將的安慰，努爾哈赤聽在耳里格外刺耳。

“閉嘴，贏就是贏，輸就輸，嘴再硬也當不了錘子用。”

行至赫圖阿拉城外，努爾哈赤頓覺不對，城里的人看到他的旗幟焉能不出城相迎。

“停，你去叫門，讓大妃出來迎接。”

一女真部將聽令，拍馬前去叫門。

“聽好了，主子回城，讓大妃出城迎接。”

“咻～”

一支利箭自城頭落下，精準射中叫門女真部將的脖子。

“殿下好箭法！”

在部下夸贊中，朱高燧露出身影。

隨著他一同出現的是，滿城的大明赤旗。

“老奴何在，你家大妃有事來不了，至于什么事嘛，實在抱歉，閨房之事不便當眾言……”

“反正就一句話，她說我比你強！”

朱高燧調笑之言一出，城頭將士無不大笑。

“陰險的明人，竟敢侮辱主子，奴才請戰。”

“奴才也請戰，奪回城池，生剮了那大膽明人。”

對于努爾哈赤而言，城頭的笑聲格外的刺耳。

一個疑問徘徊在腦海，始終揮之不去。

“明人到底分了多少路？”

“這……”

一個既定的事，到了現在，誰也沒法回答。

說不定明人自己都沒弄明白，恐怕只有天知道。

“我家主子問你到底是何人。”一女真部將舉著盾牌上前問話。

朱高燧聞聽此言，眉頭一挑回答道：“我乃大明征北大將軍之子，你家大妃的新男人也是四大貝勒福晉的新男人。”

努爾哈赤臉色難看至極，“大明征北大將軍到底是誰？怎就和我過不去了。”

朱高燧不得理也不饒人，仗著位置高，大聲呼喊。

“下面有沒有一個叫皇太極的人，不對，現在應該還叫黃臺吉，你福晉棒極了，她讓我轉告你，你不行，我行！”

八旗軍中，黃臺吉臉色難看，但他并沒有被憤怒沖昏頭腦，眼神格外清明。

“阿瑪，女人沒了可以再搶，城沒了可以再建，女真精銳沒了可就真的什么都沒了，現在身后有追兵，前有堵截，趁著追兵還未趕到，快快離開此地保存實力才要緊，明人有一句話，叫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努爾哈赤還在猶豫，他的女人和財富都在城里，說起來一個舍字，可真做起決定來，可不是一件容易事。

黃臺吉見狀，更加焦急。

“阿瑪，勝敗乃兵家常事，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城上的朱高燧，一刻也不放過下面的努爾哈赤等人。

“老奴，你不是說不管我大明分兵幾路，你就一路去，我現在就在你老巢，站在你的城上，坐著你的椅子，摟著你的女人，你倒是來啊！”

“阿瑪，這都是誘敵之計，萬萬不可理會……”

“哼，你都知道，我當然也知道，記住他，等下次回來……”

兒子的勸說起了作用，努爾哈赤紅著眼，但最終還是沒有做出攻城的決定，而是咬著牙撤了。

“此辱，我必十倍奉還之！”

見女真人想跑，城上的朱高燧更加得意，朝一旁的女真貴婦譏諷道：“瞧吧，這就是你們的丈夫，他們什么都保護不了。”

“哼！等他們下次回來，你就死定了。”布木布泰的嘲諷，朱高燧并沒有放在心上。

他更關心站在布木布泰身邊，與她有七分相似的美婦人。

她的姑姑，年輕貌美的哲哲。

“果然十分俏麗，不愧是草原之花，姑侄二人站在一起更是別有一番風味。”朱高燧很滿意自己的戰利品。

至于戰利品自己滿不滿意，那不在他的考慮范圍之內。

至于城外的努爾哈赤等人，他身邊沒有多少騎兵，想追也追不上，就給其他人處置，他還是簡簡單單享個齊人之福。

“你說，在老奴的房里，和他的女人還有他兒子的女人風花雪月，不過分吧。”

“當然不過分，這是他們的榮幸。”

朱高燧拍了拍親衛的肩膀，笑道：“那就好，我這人就是一個字——善，生怕傷了他們的心。”

“走吧，我的太后娘娘，平日你怎么喚皇太極的，等下你就怎么喚小王……”

距離赫圖阿拉不遠，大明正往北趕去。

朱棣追著努爾哈赤往北趕，身旁是丘福等猛將隨行。

“這個混小子，從小就賊，竟還真給他猜中了老奴要當縮頭龜，就是不知他這愛使喚人的劣習，是從哪里學來的。”

丘福等人悄悄看了朱棣一眼，全都沒有說話。

“怎么了，有問題？”

“沒問題！”

努爾哈赤逃。

朱棣追。

他追。

他逃。

一片山坳前，朱棣彎弓搭箭射落一只亂飛的烏鴉。

努爾哈赤在劫難逃。

“你跑啊，再跑啊，我等下給你馬腿打斷！”

為了追上努爾哈赤，朱棣可是費了好大的勁。

將重騎兵甩在了后面不說，除甲胄武器外的負重也盡數丟棄，一切都是為了追上努爾哈赤。

努爾哈赤也累了，看著堵住去路的征北大將軍旗幟，怒火蹭蹭往上瘋漲。

“今日我就是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女真兇猛異常，朱棣倍感奇怪，他又沒有派人罵陣，老奴怎就發了狂。

“發狂的野豬也怕利劍，今日不教訓教訓你，老子就不叫朱棣！”

沈陽，明軍大營。

四路大軍三路被破，一路自潰的文官，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

老奴在薩爾滸，和一支不知來頭的軍隊交上了手。

還敗了！

“我們還有友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