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朱棣和努爾哈赤打得不可開交致使，在后金都城赫圖阿拉南郊，一支打著赤紅大明旗幟的大軍正在往北行進。
“這又給我弄哪里來了？”朱高燧看著陌生的地界，有些摸不著頭腦。
自從經海路抄了女真人的后路，他就率領一路軍繼續往北行進。
攻破沈陽之后，一路追著女真殘兵敗將到老奴昔日故都赫圖阿拉。
只是自打昨天起霧之后，沿途的女真人盡數不見了蹤影，也不知是不是全都躲了起來。
一開始朱高燧也沒想那么多，遼東寒冷又是春日，一路行來起霧的日子不少。
可在費力抓住了一個女真人后，卻得到了一個驚人的消息。
“天命四年、努爾哈赤、赫圖阿拉、薩爾滸……”
一個個零碎的消息聚合在一起，向來頭腦靈活的朱高燧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薩爾滸之戰！”
“見鬼了，怎么給我干這里來了！好險沒直接讓我到薩爾滸戰場上去！”
“怪不得沿路都沒有人影，若沒記錯，老奴將沿途的老弱都藏了起來。”
“不管再怎么藏，赫圖阿拉是老奴都城，老奴定然不會輕易棄守，人肯定還在，只是打還是不打，這是個問題……”
朱高燧沒有立刻做出決定，而是廣派斥候，他需要弄清楚現在戰事進行到哪一步了。
身處敵人腹地，也就意味著隨時可能被敵人包餃子。
他還不想死，遠的來說他還沒當上皇帝，近的來說新收的幾個女真娘們他可還沒享受夠。
一想到此，一個想法油然而生。
“去把兩位太后叫來。”朱高燧嘴角掛著笑，隨行伺候的親衛會意，連忙尋到一處馬車。
幾輛馬車外皆有士兵看守，親衛請下第一輛馬車上的人。
“我家殿下有請。”
一個風韻猶存滿人打扮的貴婦人，不情不愿地下了車。
俏臉冷若冰霜，是一點好脾氣都沒有。
對此，親衛也不在意，旁邊的士兵也習以為常。
誰讓這女人身份特殊，是女真小皇帝的生母，多爾袞垂涎的嫂子，大清的太后，布木布泰。
身份特殊加上自家殿下對女人有些特殊愛好，越是反抗越是喜歡。
那日收復沈陽，在女真人的皇宮中，親衛親眼目睹了這位太后和幾位女真貴婦，穿戴著昔日新婚的嫁衣走進了皇太極的臥室里。
那一夜，燈火燃了一夜……
這回收復赫圖阿拉，殿下特意帶上幾人，其中的意思他豈能不知。
“走吧。”身為階下囚，布木布泰自知無法反抗，何況自己兒子的小命還掌握在那惡人身上。
“且慢，此次還得叫另一位太后。”
親衛一開口，布木布泰臉色一變，變得極為難看。
所謂的另一個太后，正是他的姑姑，皇太極的正宮哲哲。
布木布泰強忍怒意：“我姑姑年歲已高……”
親衛打斷她的話，“什么年歲已高，太后到底在想些什么齷齪事，快些叫去！”
布木布泰心中不快，卻又不敢不從，來到哲哲的車架前將她喚了下來。
姑侄二人忐忑不安，跟著親衛來到了朱高燧面前。
對于這一對姑侄，朱高燧是感到有些遺憾的，要是哲哲年輕一點就好了。
布木布泰咬著牙，這種眼神她看見太多回了，每一次見了都不是正經時刻。
還找什么借口，還說什么不是齷齪事，這廝找她除了齷齪事就沒有其他事了。
“異邦老婦，拜見殿下。”哲哲年紀更大，也更能隱忍。
“起來吧，二位算起來都是太后，不用多禮。”朱高燧沒有為難二人，畢竟他還有事要求二人。
赫圖阿拉城就在眼前，在斥候回來前，他總不能就這么閑著。
正好，他手底下有這么位貴婦人，就是當年這城內之人。
“當年的四大貝勒之一的福晉，這赫圖阿拉城內的情況，你總該知道一些。”
哲哲驚詫地遠望前方的赫圖阿拉城，這才發覺眼前的赫圖阿拉城與封存已久的記憶中的樣子格外像。
“這……這是……”
朱高燧并沒打算隱瞞，畢竟在某一個夜黑風高的夜，興致過盛時他曾得意的對布木布泰說出來自己的來歷。
不管布木布泰信沒信，姑侄二人私下少不了交流，這點不算秘密的秘密哲哲早就知道了。
“我們回來了？”哲哲滿臉不可思議，顯然如他猜測一般。
朱高燧看著布木布泰，直看得這位豐腴少婦眉頭一緊。
“太后娘娘，你可不太講信用，說好這是獨屬于我們兩人之間的小秘密。”
“哼！誰跟你有秘密。”布木布泰頂了下嘴，不知有意還是無意，二人相處時這位聰慧的草原之花，總能精準地掐中他想要的點。
“待到晚上，小王再陪娘娘，現在嘛……還有更要緊的事。”
哲哲反應過來，知道剛才的驚詫壞了事。
“說吧，城里有多少守衛，防衛布置如何？”
哲哲不愿說，但刀架在脖子上，不說也不行。
“當時我位份不高，很多事我不知情，加上年份久遠，我只記得南門守衛最嚴，東門次之，其余記不得了。”
可她顯然低估了朱高燧的心眼，三兄弟中老大心眼第一的話，他這個老三就是第二。
朱高燧也不反駁，點頭布置戰術：“好，那就先攻南門。”
哲哲一驚，“為什么，南門……”話剛出口，頓時反應過來自己又被唬到了。
“我大哥聰明，二哥雄武，我二者兼得，我猜城里守衛十分空虛，要不要賭一場？”朱高燧十分得意，卻并沒有立刻的動手。
“你既然猜到了，何必戲弄我。”哲哲不服氣。
“戲耍你……你太老了，我要的是城里的那個你，姑侄……滋滋，女真人還真會玩。”
朱高燧不急著動手，主要是因為在等消息。
時間一點點過去，近處的斥候回返，帶來一些無關緊要的消息。
直到午后，一則震驚的消息被一個斥候帶了回來。
“燕王與敵戰于薩爾滸，勝！”
同時還帶回了一個來自他老爹親自下達的命令。
“繞后捅老奴的腚！”
“爹跟爺爺學壞了，盡講些粗鄙之語，身份，要注意身份，我們是什么身份，大明皇族天下第一姓，什么叫捅老奴的腚……”
朱高燧目光如炬：“這叫趁其病，要其命，簡單來說就是兩個字——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