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漸白,朝陽如火,晨風微涼。
王銘之已將第七騎兵團集結完畢,在將軍府前列陣以待。
王秀峰領著一行人朝著太子所住的廂房行去。推開門,恭謹說道:“殿下,時辰到了,請動身吧!”
太子目光驚惶,“難道是要斬本太子的首級?”自圣旨抵達將軍府那天起,王秀峰當即下令將太子羈押起來,實則為軟禁。雖關著,但飲食款待皆是上乘,以防萬一太子有咸魚翻身之日,也好不得罪于他。至于如何對待,京都那邊詢問就說關入大牢了,山高皇帝遠,誰能管得這般細致,再者此處是我的地盤,你也得有所收斂。
罪犯太子被押送上了馬車。
王銘之讓工匠打造了一輛能防箭、防暗器且抗壓的馬車,以應對路途上的突發狀況。他還特意為司馬漓準備了一輛精致的馬車,因路途漫長,擔心她騎馬會不適應。
王銘之騎于馬上,依舊身著那套血色鎧甲,在朝陽之下威風赫赫。司馬漓扛著她的赤焰槍走出將軍府,英姿勃勃,尋常人還真難以抵擋其風采。
王銘之見她走來,說道:“司馬漓,你去坐那輛馬車。”
司馬漓瞥了一眼,滿不在乎道:“切,矯情!”接著仰起頭,冷冰地說:“給我一匹馬,那馬車留給你未來的夫人吧!”
王銘之無奈,命人牽來一匹紅棕馬給她,她飛身而起,騎上了馬背,動作一氣呵成,讓旁人看呆了。
這女煞星今日莫不是吃錯藥了,王銘之一臉茫然。
“少將軍,那馬車還要帶著嗎?”士卒問道。
“帶著吧!”王銘之回頭望了一眼父親,“老爹,我走了!”
王秀峰擺了擺手,目送而去。
第七騎兵團正式出發。
行至一座山,山中有一條河,河岸邊有一條路,路旁有一棵樹,樹腰處有一條蛇,那蛇欲咬司馬漓,王銘之瞧見,張弓搭箭,箭如疾風般射去,將那蛇釘在了樹杈之上。
傍晚時分,天空一片冷灰色,幾朵烏云飄浮其中,山間霧氣縈繞,細雨零零星星地灑落,濺在盔甲上四處飛散,葉尖滴落的水珠在草叢中破碎。林間一片昏暗,仿佛有一些黑影伴隨部隊移動,那一雙雙眼睛仿若在林間窺視著這里的所有舉動,風拂來帶來一縷寒意,使人不寒而栗。這片大地到處都是濕漉漉的。
司馬漓的束發被雨水浸濕,粘連在一起,額前的幾縷碎發緊貼在臉頰之上,面部濕潤一片,愈發得嫵媚迷人。王銘之遞過來一張手帕,她接過后擦了擦臉上的雨水。
“周博!”王銘之喊道。
“在!”
“去前方探查一番,看看能否找到地方安營扎寨。”
“得令!”周博驅馬奔去,馬蹄聲噠噠噠地在山丘兩側傳開。沒多久周博便尋到了一片平坦且高于四周的林地,接著又驅馬奔回,“報!少將軍,前方三里之處有一片林地能夠安營扎寨。”
全軍留意,于前方三公里的林地就地安營扎寨,進行整頓休息。
司馬漓心生疑惑,“為何就要安營扎寨不再行進了!而且僅僅走了二十里地!”
“二十里地已經很不錯了,這一路過來你難道沒察覺這道路如此難行嗎?再者,天都快黑了,兄弟們肚子都餓了,走不動啦!”王銘之解釋著,雙眼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那來之前不是還有一條大路可以走嗎?
“走大路!”王銘之回頭看了看太子的馬車,接著說道:“帶著這個人你敢走大路嗎?
司馬漓想了想有些道理,無言以對。
騎兵團抵達那片林地,太子的馬車被營地環繞在中間,夜晚,營帳外圍四周昏暗,霧氣彌漫,怪異的聲音此起彼伏,極為滲人。
帳中,無睡意的司馬漓突然昏昏沉沉地就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