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街道上傳出幾句低語,司馬漓姑娘果真是姿容出眾,楚楚動人,怪不得把少將軍迷得神魂顛倒……
那個少年,撓著自己的后腦勺,一臉醉態地講:“少將軍說了,我們一同娶她。”
“兔崽子!”李太仁在他頭上拍了一下。
院子中,侍衛扶著王銘之,他眼睛微閉,對著站在面前的司馬漓說道:“司馬漓,我要娶你……做我的少夫人……”隨后便是幾聲癡笑。
司馬漓聽了面色漸漸暈紅。
聽得王秀峰一臉窘迫,“兔崽子胡言亂語些什么?”
“老爹,我就要娶她!”王銘之指著司馬漓說道,天真且堅決。
“你們把少將軍帶下去歇息!”
“是!”
王秀峰尷尬不已,滿臉賠笑地講:”讓漓姑娘見笑了!”
“不會!”司馬漓也是不知該如何是好,隨后尋了個借口回房去了。
王銘之被侍衛帶下去后,嘴里還一直嘟囔著要娶司馬漓。
司馬漓回到房間,心情難以平復,想著王銘之醉酒后的那些話,臉上不禁泛起紅暈,這是他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次日,王銘之于后院邂逅司馬漓,只是淡淡地招呼了一聲便離開了。
司馬漓滿臉的難以置信,這家伙竟這般平淡如水,毫無起伏,果然啊,全是酒后的胡言亂語,一派胡謅,什么酒后吐真言,純屬無稽之談。
原本心底萌生出些許情愫的司馬漓瞬間將其掐滅于萌芽狀態中。與其求而不得暗自傷神,倒不如毫無羈絆的灑脫自在。那些情情愛愛的事怎可成為她的阻礙,區區一個少將軍又怎能影響她的人生軌跡。
王銘之走進書房,他老爹拿出圣旨遞給他,啥料子這般金黃,他老爹在一旁嘟囔著真是個草包。他展開圣旨,瞪大眼睛,神情夸張,“圣圣圣圣旨!”王秀峰撇著嘴點頭應道。
王銘之捧著圣旨讀了起來,“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太子出使戍尤國之際犯下忤逆不道之罪,毀壞兩國和平盟約,有辱國威,罪行滔天,責令鎮北大將軍即刻扣押太子,若有反抗當即正法。此外,護送司馬漓安然回京。欽此。”
王銘之抬頭看向他老爹,莫不是讓他去押送?王秀峰點了點頭,此事就交付于你,別人去我不放心。
王秀峰雙手搭在他的肩頭,說道:“明日一早,你們就出發!這次扣押太子回京可不是扣押囚犯那般簡單,風險極大,危機四伏,你自己務必多加小心!”
“嗯!那我回去準備了!”
“好,去吧!”王秀峰望著他離去的身影滿心憂慮,依依不舍。
王銘之徑直前往軍營,叫來李太仁,吩咐道:“李太仁,傳我命令,第七騎兵團做好準備,明日啟程!”
李太仁感到驚訝,“少將軍,我們這是要去哪?打仗了嗎?“并非打仗,而是押送太子回京!比打仗還要刺激!”王銘之解釋著,臉上掛著一抹邪笑。
將軍府上,王秀峰找到司馬漓,開口講道:“漓姑娘,你也收拾收拾,明日一早隨王銘之一同返回京城吧!在外時間長了家里人定會掛念。畢竟皇上有旨意。”
“好!這些日子多謝大將軍照顧!”司馬漓行禮微笑著說道。
王秀峰頓了一下又開口懇求道:“漓姑娘,我家之兒生性貪玩,說話毫無遮攔,有時還意氣用事,之前若有冒犯姑娘之處,老夫替他向你賠個不是,京都和北陌不同,到了那邊,還望姑娘多多關照他,老夫在此謝過姑娘了!”
司馬漓趕忙說道:“大將軍言重了!”望著王秀峰那充滿祈求的眼神,實在不忍心,“有我在,定然不會讓他出事!”
“謝謝姑娘了!那你先歇息,我走了。”說完點了點頭轉身離去,司馬漓凝視著他離去的背影,仿佛看到了自己的老父親,天下父母心,不求子女成龍成鳳,只盼平安幸福,更何況王秀峰就王銘之這一根獨苗,母親又早早離世,王秀峰獨自一人將他撫養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