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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她知道這是芙蓉石的氣味讓她失去了功力現了原形。她痛苦地看著他說:“你要的是通靈寶玉。何必這樣欺負我?”

“阿貍,你難道不知道我喜歡你嗎?”花妖忽然表情暗淡,癡癡地看她:“現在你和寶玉我都想要。”

他身形一晃,那一襲紅彤彤的長袍就離身而去,露出健碩的胸膛。胸膛上變幻著五顏六色花朵,甚是美麗,尤其心臟那個位置的一株牡丹搖曳著更顯活力……

他微微地張開嘴巴,伸出長長的舌頭伸向曼莎后面的她,舌頭在她身上纏繞,她越是無力地掙扎,他的纏繞越緊,他就像一只貪吃蛇一樣無孔不入……

“無恥。”

她掙扎著,接近崩潰的邊緣。

就在此刻,洞外大噪。打斗聲讓花妖收了舌頭,伸手招來紅袍,臉上意猶未盡地看她,說:“我先去把寶玉取了,回來再和你玩。”

花妖說完身形一晃沒了蹤影。

逍遙洞外,夏桐和公孫離正和幾頭健碩的野豬周旋,待花妖站定,一句“退了。”幾只野豬立刻停止了攻擊,閃到一旁。

夏桐仗劍喘息,瞪著他:“阿貍呢?

花妖用舌頭舔了一下嘴唇,似乎還停留在剛才的意猶未盡:“拿寶玉來換。”

夏桐從懷里掏出通靈寶玉,在陽光下一晃,映射的煞氣立刻向四周蔓延,驚得那幾頭兇殘的野豬都后退了幾步。

“果然是寶貝!”

花妖目不轉睛地看著,眼都直了。說道:“拿過來。”

夏桐收回寶玉,護在胸前,說道:“你放阿貍出來。”

花妖遲疑片刻。手指化為五顏六色的藤蔓,蜿蜒著伸進逍遙洞里,須臾,阿貍就被他的藤蔓牽引著出了洞。

沒了洞內的芙蓉石散發出的氣味,她身體也慢慢地有了力氣,走到洞口時身體也慢慢地幻化為人。

阿貍臉色很難看,大口地喘息著瞪著花妖一字字說道:“我要殺了你!”

“殺我,那你得有這個本事“輕蔑地笑著,牽扯她的藤蔓忽然勒住了她脖子,他盯著夏桐說道:“寶玉來換人。”

“好。”夏桐把手里的寶玉往前送了送,示意阿貍過來。

阿貍被他的藤蔓束縛著慢慢地往前走。同時他身體突然出來另一條藤蔓來纏他手里的寶玉。就在藤蔓快要觸及他手里寶玉時,旁邊的公孫離突然出手,揮劍斬斷藤蔓,同時也把夏桐手里的寶玉奪了。

夏桐還沒反應過來,那花妖已疼的表情扭曲另一根藤蔓突然收緊,欲對阿貍下殺手。

夏桐顧不得去追公孫離,揮劍斬斷花妖的另一條藤蔓,一把搶回了阿貍。

那花妖疼得發出了陣陣嚎叫,隨著他的嚎叫,逍遙洞里奔出無數只野豬,對周圍的一切開始攻擊。

夏桐抱著阿貍幾個縱越向后躲避,和前來接應的族長他們會合,族長帶來的族眾亮出家伙什開始屠殺這群野豬。豬群雖然生性彪悍,但怎么也抵不住手握利刃的族眾。不時地有野豬倒下血泊里蹬腿。

花妖豈能就此認輸,呼嘯一聲,天空飛來那幾只怪鳥,隨即加入戰團。他再胡哨一下,山下又密密麻麻地圍上來羊群,它們均是長著鋒利尖角的公羊。一時間,天上地下,亂成一鍋粥,這可真是熱鬧,這是花妖擺出了決一死戰的架勢。

族長似乎也是有備而來,把手指放到嘴里打了個響哨。立刻出現了許多狐貍。它們一邊廝殺羊群,一邊向這邊合圍。它們知道野豬兇殘,就幾只圍住一只撕咬,仗著孤多取勝。雖有幾只孤被天空的怪鳥拋到空中摔死,狐族仗著勢眾還是漸漸地占了上風。花妖眼見敗局已定,轉身向洞口逃去,族長今天計劃就是要把他除之后快,哪里肯放過他,帶一眾狐族隨后跟進洞里。

劫飛灰燼古今平,偶有失離情更濃。此刻,他們緊緊地相擁在一起,久久不肯分離。桌上的酒香已四溢了滿屋。她偎依在他的懷里,輕輕地說:“我要你喂我喝口酒壓壓驚。”

他端起酒杯,送到她的唇邊,她搖搖頭,在他臉上留下一個香吻,呢喃著說:“我不要自己喝。”

他怔住,須臾,似乎懂了。他端起酒杯飲入口中,卻不咽下,垂下頭,兩唇相觸,讓口中的酒流到她嘴里。

她滿足地笑了。

愛情是最好的鎮靜劑。它能快速讓經歷過生死的人放松下來。酒也是好東西,它能幫助墜入情愛的人徹底迷失。他們又纏綿在了一起。

他忽然感覺她給他的不只是溫柔,而是肢體接觸極為舒服的快感。是一種成癮欲罷不能的東西。

逍遙洞一戰,狐族徹底擊敗了花妖。逍遙洞被狐族接管,那受了重傷的花妖也逃得不知了蹤影。這個討厭的鄰居再也不會來搗亂。只是公孫離搶走了夏桐的寶玉不知了去向。

為此,夏桐找過族長,希望族長為自己尋回寶玉。族長說已經吩咐族里的人查找他的下落了,他說公孫離是狐族的叛徒,就算沒有他的寶玉他也要找到了,清理門戶。

有了族長的安排,夏桐也就耐心等待了,這每日里有美酒和美女的陪伴,其實也墮落了性情。

阿貍很會對他好,總是拿捏得恰到好處,他簡直一刻也離不開她了。

他只要一會看不見她就會心慌。他有時也感覺這樣不好,好男人要志在四方,哪能每天泡在溫柔鄉里。但那種想法終究抵不住美酒的誘惑,片刻的糾結便是更長的麻木。

這種恍惚,這樣的麻醉終還是會有裂縫,就像世上沒有完美的東西一樣,一道小小的縫隙就會成潰堤蟻穴。再完美的溫柔也偶爾有壓不住清醒的時候。

那一日夜里,夏桐在焦渴中醒來。手無意識地摸倒塌上空了。他起身去桌上尋水喝,卻看到阿貍已經收拾停妥,正在向外面走。

夏桐不知道她要去干嗎,本想大聲地喊住她問個究竟,但她臨出門時回眸看了一眼,清冷的月光下,她的眼神居然沒有一絲溫柔,甚至還有一些詭異。仿佛換了個人般。這讓他張大的嘴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怔愣了片刻,便穿起衣服尾隨她而去。

月亮如一張冷餅靜靜地掛在頭頂,山峰俊俏,花影朦朧。離孤山就像一頂大釜倒扣在那里,看似并不陡峭,走近了才有了攀爬的辛苦。

夏桐跟著阿貍一直上了山頂。越走越覺得阿貍有些蹊蹺,這大半夜的不睡覺,這么辛苦爬到山頂作甚?

山頂的平地上有一座風雨亭,里面坐著兩個人,看著眼熟。阿貍走過去,通過對話,他聽出那兩人居然是族長和公孫離。

夏桐心里一緊。

“阿貍,你來了。”

這是族長的聲音:“那小子沒有發現你出來吧?”

“沒有。”阿貍說道:“晚上又多灌了幾杯酒,如今睡得死著呢。”

夏桐聽得心里一下子涼了。

“如今,我們大事已成,不但一勞永逸解決了花妖,還把通靈寶玉拿到了手里。這些事你和公孫離功不可沒。”族長說道:“但我們還不要大意,公孫離就先躲在這里不要回去,我就還說沒有找到你,待我們利用那小子擊敗犬亭山的敵人,再給他攤牌。”

只聽阿貍和公孫離一起答應:“是。”

夏桐完全傻掉了,一顆心猶如突然掉入冰窟般,他怎么也沒想到,所有的情愛與甜蜜居然都是假的,所有的一切居然都是騙局,而他卻傻傻地在局里被耍了這么久,卻沒有一絲察覺。

他痛苦地咬住了嘴唇,一絲血跡掛在了嘴角。

從心碎一地,到絕望崩潰,一團怒火在胸腔里升騰,他握緊了拳頭,一步步走出隱藏的地方,清冷的月色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公孫離率先發現了他。身形一晃繞了過來,一掌落在他的肩上,他整個人都被震飛出去,后又重重地落在地上。

他感覺全身的骨骼都在分崩離析般的痛,他咬著牙,掙扎著站起身,冷冷地面對著身前的三個人。

“族長,這小子居然偷聽了我們的談話,留不得了。”公孫離說道。

“阿貍,你做的好事,你不是說他睡得死豬般,怎么一路跟過來你也不知道?”族長惱怒地訓斥她:“這個人留不得了,你來處理吧。”

阿貍沒有動。

她背對著月光也看不清她的臉,但夏桐感覺她在對他嘲笑。不是嗎?這么久的表演,他居然傻得一點也沒看透,他簡直是天下最大的傻瓜。他痛苦地盯著她,一字一頓地說:“阿貍,我真心對你,你卻如此負我?”

阿貍不語,突然拔出了寶劍,對準了他的胸口。

“你還在等什么?還不動手。”

族長在旁邊不耐煩地呵斥:“難道還要我親自出手?”

阿貍的身子一顫,手中的劍往前送了送,劍尖抵在了他的胸口。夏桐沒有閃避,他甚至挺直了脊梁,迎著劍鋒!那種羞愧的恥辱此刻讓他一心求死,他冷冷地說:“你殺了我吧!”

“我來幫你吧。”

公孫離看她猶豫不決,突然伸手握住了她持劍的手,往前一送,劍尖一下刺入他的胸腔。

夏桐身子一弓,痛苦望著她,咬牙說道:“如此甚好!”

“啊……”

阿貍突然發瘋般地狂叫起來,使勁地把手中的劍刺向他的胸腔里,巨大的力量使得他不停地后退,退到了懸崖邊,一腳踩空墜落下去。

那一刻他安靜地閉上了眼睛,一死百了解脫,讓他沒有感覺到一絲的痛苦。

從小到大他總有一個飛翔的夢,不生翅膀,不踩祥云,只要能憋一口氣在胸里,就可以漂浮在空中。他很享受這樣的感覺,在空中俯瞰地上人間煙火,心情舒暢極了。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總有這樣的夢,有時他居然在夢里醒來感覺都像真的。

但他今天的飛翔卻遇到狂風暴雨,讓他狼狽地向下面墜落,剎那間他有粉身碎骨般的擔心,但他很快地安慰自己。一切都是夢,以至于當他在撕裂般疼痛中醒來時,才知道現實的殘忍。

夏桐費勁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河灘上,上半身被日頭火一般地烤著,雙腳卻還泡在水里,河水的波浪不停地搖晃著他的褲管。

他想坐起來,卻沒有一絲力氣能讓他動。

他重又閉上雙眼,陷入了沉思中。他記得他被她用劍刺入身體,失足墜落后就失去了感覺,莫不是他墜落在了河里。順流漂到了這里。

一定是這樣的。

那些痛苦的記憶又慢慢地涌上來,讓他沒有絲毫慶幸劫后余生,反倒埋怨老天為什么不讓他死,因為他知道只有一個死人才不會有任何痛苦。

“爺爺,你看哪里有個人。”

遠處一個孩童的聲音響起。

“咦,還真是啊,走,我們過去看看。”只聽得腳步聲近了,一個漁民模樣的人和一個十多歲的孩子出現在他的視線里,他們一起盯著他看,研究著他。

“他好像還沒死。”孩子說道

“似乎受了很重的傷。”

那漁民模樣的人看著地上的夏桐,關心地問:“你怎樣了?”

夏桐嘴唇翕動著,想要說話,突然感到一陣頭暈目眩,就又失去了知覺。

等他再次醒來時,他已經躺在了一張床上,身上蓋著柔軟的毯子。他環視了一眼四周,這是一間簡陋的柴房,犄角旮旯里都放著散發著腥臭的漁具,屋頂的瓦片也破了,能看到外面的天空。

他慢慢地活動了一下身體,居然有力氣能動了。

看來救了他的人,把他照顧得很好。

這時外面有腳步聲,接著門開了。一個頭裹圍巾的女人胳膊上挎著竹籃走了進來,看到夏桐醒來,高興地喊:“哎呀,你可算醒了。你知道你睡多久了嗎?足足三天了!”

她把胳膊上挎著的竹籃放下,從里面端出一碗粥,用湯匙舀起一點,放在嘴邊吹了吹,說:“剛熬好的鯽魚粥,大補,來趁熱喝一點。”

她把湯匙送到他的唇邊,鮮香的湯粥流進了他口中,他喉結滾動著咽下去。

“能吃東西就恢復得快了,再多吃點。”她溫暖地笑著,就像一個母親對待一個生病的孩子。

夏桐從小就被父母遺棄,自然不會有過這樣母愛,但人有潛藏在骨子里的東西,所以他感覺這就是母愛。那種溫暖不知不覺地氤氳了他的雙眼。

“吃飽了嗎?”一碗粥都被他吃下了,女人看著意猶未盡的他問。

夏桐點點頭。

“你好久不吃東西了,一下子也不能吃得太飽。”她收拾東西,準備離開:“下次我再給你多些。”

她挎著竹籃就向外走,走到門口又停住,回頭看他說:“對了,我就在院子里織網,你若有什么事可以喊我,我聽得見。”

“大嫂……謝謝你救我。”他感激地說。

“不是我救的你,是我家孩子和孩子爺爺去打魚,看見你昏迷在河灘上把你抬了回來。”女人淺淺地笑著說:“你好好養著吧,什么也別想。”

她說完就出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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