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小賭一搏總是輸
- 在流浪,在漂泊
- 莫亦晗
- 6560字
- 2024-10-25 13:36:39
大年三十那一天的晚上,韓宇軒請我去他家里玩紙牌,我當然知道不是玩紙牌那么的簡單,可能會小賭幾把,我這個人本來就不喜歡賭博,我本來想直接拒絕,可是韓宇軒不給我拒絕的理由,韓宇軒又拖又拽的把我拉去了他的家里,我剛走進韓宇軒家的大門,我就看到有好幾個年輕的小伙子聚在一起玩紙牌,那三個人玩的很盡興,分別是劉濤,楊真,謝雨,韓宇軒家里的堂屋放了兩張不大不小的桌子,劉濤和楊真,以及謝雨他們占用了一張桌子,另一張桌子上的紙牌都已經擺好了,我們剛好三個人可以湊一桌,鄭西洲也在這里,鄭西洲看到我之后,鄭西洲就把我按在空出來的那張桌子的旁邊坐了下來,我剛坐下來就聽到楊真歡呼的聲音,只有簡單的三個字,“我贏了。”楊真笑的很開心,楊真他們三個人玩的跑的快,這種游戲的局勢并不是很好把握,一局下來的時間本來就不長,輸贏都來的很快。
我看見劉濤憋紅了臉,可能輸了以后臉上有些掛不住,劉濤冷不丁的掃了我一眼,我不敢跟劉濤對視,我知道劉濤此時正在氣頭上,看樣子劉濤應該輸了很多的錢,劉濤的臉色真的太難看了,劉濤握緊拳頭拍了拍桌子,劉濤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都說愿賭服輸,而劉濤卻并不安分。
謝雨氣的咬牙切齒,我看謝雨的樣子,謝雨應該也輸了一些錢,謝雨歇斯底里的吼叫,“哎呀,真倒霉,我就不相信,你能把我這兩萬塊錢都贏過去。”謝雨一邊說話一邊把包里掏出來的兩萬塊錢扔在了桌子上,看樣子他們賭的不小。
我忍不住問鄭西洲,我很想知道謝雨他們玩了多長的時間了,“他們三個人玩多久了?我看得出來,謝雨跟劉濤他們輸了錢很不高興。”我本來就不愛賭博,父親就是最好的例子,父親死后欠了很多的賭債,母親真的還的很辛苦。
鄭西洲只是瞥了謝雨一眼,鄭西洲突然小聲的說話,“他們三個人吃了飯就過來了,起碼已經兩個多小時了,你沒事別在他們那里晃,小心他們氣糊涂了拿你找事,他們那幾個人都不好惹,我聽說是劉濤把謝雨跟楊真帶過來的。”鄭西洲生怕自己說的話被謝雨他們知道,鄭西洲只能在我耳邊說悄悄話。
韓宇軒的父母這個時候在點蠟燭,我們這邊的風俗就是這樣,每年大年三十都會點一對蠟燭插在香火的臺基上面的香爐里,我們這邊放香爐的臺子叫臺基,不知道別的地方叫什么。韓宇軒有一個姐姐,名字叫芷萱,韓芷萱以前總是說長大以后要嫁給我,可是韓芷萱最后食言了,韓芷萱嫁給了別人,或許韓芷萱早就忘記自己說過的話了,我聽說韓芷萱在上海那邊混的很好,韓芷萱八年以前就結了婚,我沒有參加韓芷萱的婚禮,韓宇軒說韓芷萱嫁到了安徽,我覺得安徽那邊的條件還不如貴州,只是人各有志,我真的管不著,哪怕安徽的條件確實不好,但至少韓芷萱嫁的那個人家里很有錢。自從我出去打工以后,我就再也沒有見過韓芷萱,我當然也沒有跟韓芷萱聯系過。我猜韓芷萱可能不是一個孝順的孩子,韓宇軒說韓芷萱很少回家過年,這就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的最好體現。
鄭西洲在我的對面坐了下來,韓宇軒在鄭西洲的旁邊坐了下來,我看了一眼時間,才八點零幾分,鄭西洲跟我的情況差不多,鄭西洲確實沒有幾個錢,鄭西洲說話特別沒有底氣,“我的兜里沒有幾個錢,你們能不能通融一下,咱們賭小一點。”鄭西洲的這一番話,我確實還愛聽,我兜里同樣沒有幾個錢,我真的不想賭的太大。
韓宇軒比我們的條件好一點,韓宇軒自然想賭大一點,但是韓宇軒一個人終究拗不過我跟鄭西洲,韓宇軒只能妥協,最后我們一致決定最低一塊錢一把,韓宇軒問我們玩什么,“你們兩個想玩什么?跑得快,還是疊羅漢,或是斗地主?”韓宇軒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牌局還沒有開始,仿佛就注定了韓宇軒會勝過我,我的牌技確實很差,我可能真的斗不過韓宇軒跟鄭西洲。
其實韓宇軒說的這些我都不想玩,我害怕輸得太快,我想玩升級,只是還差了一個人,我相信韓宇軒肯定還能找到一個人,于是我就說,“要不咱們玩升級,這個我們小時候最喜歡了。”我確實有些懷念小時候,那時候的我們沒有像現在這樣活的一塌糊涂,那時候的我們特別的單純,沒有什么煩惱,只是長大了以后,壓力一層一層的壓過來,我甚至都快要忘記怎么喘氣了。
鄭西洲贊成我的提議,我們確實有好久沒有玩到一起了,小時候的我們總會在放學的路上玩紙牌,每一次都是天黑了才回到家,母親問起來,我就說自己在學校被老師批評了,或是在學校做作業,只有做完作業才能回家。母親不會相信我的鬼話,我撒的謊漏洞百出,母親有時候會去學校等我放學一起回家,當然是母親的閑暇之余,我的印象中,母親真的很忙碌,很多時候,母親都沒有時間來管我。哪怕母親管我的時間并不多,其實那個時候的我最煩母親多管閑事了,現在想起來,母親真的很辛苦。
鄭西洲附和我,鄭西洲帶著三分笑意說話,“我們就聽塵哥的,我也好久沒有玩升級了,只是我們三個人沒有湊夠數,至少還差一個人。”鄭西洲這個人向來就缺乏主見,我印象中的鄭西洲經常聽取別人的意見,不管別人怎么說,哪怕對鄭西洲沒有多大的益處,鄭西洲也會點頭答應。
韓宇軒搖了搖頭,韓宇軒不想玩升級,韓宇軒總覺得玩升級沒有什么意思,韓宇軒否定了我們,“不用那么麻煩,我們三個人已經夠用了,我們就玩斗地主,我記得鄭西洲小時候最愛玩這個了。”既然韓宇軒都這樣說了,我們真的無從反駁。我們似乎還跟小時候一樣,我們總是會記得鄭西洲的一些習慣和愛好,我們時常會尊重鄭西洲,哪怕鄭西洲這個人沒有什么主見。
我雖然有些不情愿,但我還是點頭答應了下來,“不管玩什么,我都沒有意見。”我說這樣的話就是已經聽取韓宇軒的建議,其實我并不擅長斗地主這種游戲,哪怕事實是這樣,我確實不想跟韓宇軒達不成一致。
我的話音剛落,謝雨突然尖叫起來,“我贏了,你們快點給錢,我費了這么大的勁才贏了一局,你們都給我本分一點。”輸錢的人總是一副傷春悲秋的模樣,而贏錢的人卻像中了五百萬一樣的高興。謝雨這個人就是這樣,謝雨從小就喜歡大驚小怪,其實我跟謝雨接觸的時間不是很多,謝雨不是我們本村的人,謝雨住在隔壁村,因為離得不是很遠,謝雨經常跑到我們村里來玩。
既然我跟韓宇軒都達成了一致,鄭西洲自然不好說什么,鄭西洲無可奈何的點頭,“不管你們說什么,我都沒有意見。我總感覺做決定是一種神圣的事情,我總是會猶豫很久才能拿下決定,既然你們已經做出了選擇,那我就聽你們的。”既然大家都達成了共識,韓宇軒開始洗牌和負責發牌。
韓宇軒發完牌以后,我才拿起自己的那些牌,我只是看了一眼,我的心里就很煩躁,我的手氣很差,我竟然拿了一手爛牌,我忍不住唉聲嘆氣,好在我不是地主,如果是地主,這一手爛牌肯定不是韓宇軒和鄭西洲的對手,鄭西洲的地主,鄭西洲拿起最后的三張牌刮了一下桌子,我猜想鄭西洲手里的牌肯定也很爛。
鄭西洲最開始出了一張小三,輪到韓宇軒出牌的時候我愣了一下,韓宇軒竟然出了一張Q,我幾乎接不上牌,我捏緊手里的一張4發愁,我沒有出牌,鄭西洲出了一張2,韓宇軒出了四張5的炸彈,鄭西洲不敢再壓牌,鄭西洲無奈的擺了擺手,韓宇軒出了一串順子,我沒有出牌的意思,鄭西洲出了四張A的炸彈,韓宇軒甩出了兩個大小王的炸彈,最后還是韓宇軒勝利了,從而我也跟著勝利了。韓宇軒出了兩個炸彈,鄭西洲出了一個炸彈,一個炸彈一塊錢,一局一塊錢,因為鄭西洲是地主,鄭西洲必須付雙倍的錢,鄭西洲一共輸了八塊錢,第一局就勝利了,我贏的很輕松。
玩到晚上九點多的時候,我已經輸了一百多塊錢,趙越蕾過來了,趙越蕾勸我,“塵哥,時間不早了,早一點回去睡,明天還要起得早。”我的心情本來就不好,我掙一百多塊錢并不輕松,我想把自己的本錢撈回來,我不想搭理趙越蕾,但是趙越蕾并沒有做錯什么,我不應該厭煩趙越蕾。
我無可奈何的嘆氣,我不想這么早離開牌場,我輕聲細語的說話,“你不用管我,時間還很早,我還想再玩幾把,你先回去睡覺吧!千萬不要動了胎氣。”我一邊出牌一邊跟趙越蕾說話,我們的賭博才剛剛開始,我真的不想這么早就離開。
可能是因為韓宇軒的母親看到趙越蕾挺著一個大肚子不方便,于是韓宇軒的母親給趙越蕾搬來一個凳子,趙越蕾說了一聲謝謝以后就在我的旁邊坐了下來,趙越蕾搖晃我的胳膊,趙越蕾不適宜的跟我撒嬌,“塵哥,你能不能不要再玩了,你媽剛燉了一只老母雞,你媽讓你回去喝雞湯。”我此時只顧著打牌,我沒有心情喝雞湯。
我甩開趙越蕾抱住我胳膊的手,我真的有些不耐煩,“你能不能不要鬧了,快回去睡覺。我玩到不想玩了的時候,我自然就會回去。”我也不知道自己不想玩了是什么時候,或許是天亮了以后,或許是身上的錢輸光了的時候。
趙越蕾可能還不夠了解我,趙越蕾或許不會知道我說的話只是敷衍而已,趙越蕾拿我沒有辦法,趙越蕾有些無奈的語氣,“我知道難得過年一次,你確實應該有自己的娛樂方式,可是你不能不分時間和場合這么玩的吧!你還是跟我回去吧,雞湯涼了就不好喝了。”趙越蕾的話,我一句都聽不進去,我本來就輸了錢,我真的很煩躁。
我確實有些嫌棄趙越蕾話多,我忍不住吼趙越蕾,“你能不能閉嘴,我只是娛樂一下,你能不能不要那么的過分,今天什么日子你不知道的嗎?本來就難得一次,你非要阻止我,我真是煩透了。”我平時不會這么大聲跟趙越蕾說話,只是今天確實有些不一樣,我難得打一次牌,我沒有想到趙越蕾連這種小事都要管,我真的有些忍受不了。
趙越蕾傷心極了,我從來沒有這樣吼過趙越蕾,趙越蕾無可奈何的嘆氣,“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我就不打擾你了,你玩的開心一點,那我就先回去了。”趙越蕾說完起身走了,我只是看了一眼趙越蕾那蹣跚的背影,我有自己的主見,我不想被別人牽著鼻子走,趙越蕾那樣的人根本就左右不了我。只是我確實感到一縷愧疚,本來過年是一件喜慶的事情,我不應該跟趙越蕾鬧得不愉快。
我知道賭博這種事情只會越陷越深,我真的沒有一點的底,我真的沒有一點把握能夠讓自己把輸掉的錢贏回來,或許我真的該松手了,我不可能贏回來了,可是我舍不得這么輕易的放棄。我知道有很多家庭因為賭博鬧得家破人亡,賭博場上除了贏就是輸,真的沒有什么平局,賭場上不是贏的笑容滿面,就是輸的一塌糊涂。
我相信自己是一個有分寸的人,我只是舍不得抽開自己的身體而已,我還想繼續嘗試一遍,我相信自己可能不會輸得太多,只是我的勇氣還不足夠而已,我真的不想讓自己一直輸下去,我很想贏一把,可是接二連三都是輸,我已經沒有絲毫的把握。難道我真的會一輸到底?我真的不敢這樣相信。
我努力了好幾把,最終還是輸了又輸,我連贏的邊緣都沒有沾到,韓宇軒的手氣太好了,韓宇軒竟然贏了我五百多塊錢,鄭西洲贏了我一百多塊錢,全是我一個人在輸錢,我很想掀翻桌子走人,可是我舍不得輸掉的那些錢,我堅信自己不可能一輸到底,我至少能贏幾把,我只是想贏幾把而已,可是我沒有贏,我一直在輸,我此時的臉色很難看,我先前應該跟趙越蕾離開的,那個時候才輸一百多塊錢,而現在卻輸了七百多塊錢,我掙錢本來就不容易,我不應該把錢花在賭博上,我真的有些后悔了,可是我真的不服氣。
我很想把輸掉的錢都贏回來,可是我努力了好久,我始終沒有那樣的機會,韓宇軒的臉都快要笑爛了,因為韓宇軒贏的最多,鄭西洲其次,反倒是我輸了又輸,我真的找不到原因,我為什么會一直輸下去呢?我只能怪自己的運氣不好。
又過了幾個小時,我兜里的錢快要輸完了,只剩四百多塊錢了,我已經輸掉一千二百塊錢了,我越是想把輸掉的錢贏回來,我就輸的更多了,我本來不想再繼續下去了,可是我不能因為輸錢這個理由就抽身而退,我只能硬著頭皮跟他們繼續玩下去。
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我只是聽到謝雨跟楊真在爭吵,隨后謝雨把桌子都掀翻了,紙牌和錢散落了一地,謝雨跟楊真動手了,兩個人互不相讓,最后楊真壓在謝雨的身上,兩個人又打又抓,我們已經沒有心情繼續打牌了,我只能把牌扔在桌子上,我的牌真的很爛,韓宇軒慌忙把楊真跟謝雨拉開,劉濤笑的很愜意,可能是因為輸錢的原因打架,劉濤那個人顯得有些幸災樂禍,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說劉濤了,本來楊真跟謝雨打架就跟劉濤有一點的關系,劉濤非但不勸架,反而還很開心。
謝雨歇斯底里的吼叫,謝雨這個人的情緒很激動,“姓楊的,有本事不要走,我跟你沒完,咱們走著瞧,總有一天我會把你的腿打斷。”到底是什么樣的深仇大恨,兩個人非得要把局面搞得這么的僵硬。韓宇軒沒有辦法,韓宇軒只能勸誡謝雨,“謝小弟,你不要計較太多了,大家都是朋友,不就是打牌輸了點錢嗎?有機會再贏回來就可以了。”謝雨到底輸了多少錢才會這樣,我忍不住問劉濤,劉濤哈哈大笑著說話,“謝雨輸了九千多,我們這一波就楊真在贏錢,我輸了一萬零兩百塊錢都沒有這么大的氣,你說這個謝雨是輸不起還是鬧情緒?”我沒有想到謝雨跟劉濤會輸這么多的錢,我感覺劉濤應該是氣瘋了,劉濤的笑容里隱藏著怒氣,可能劉濤是因為顧及自己的面子,所以劉濤沒有像謝雨那么的情緒激動。
楊真可能贏了錢不好說什么,楊真只是怔怔的看著謝雨,大家都在安撫謝雨的情緒,只有楊真站在那里一聲不吭,這樣的場面真的有一點滲人,比起謝雨跟劉濤,我真的算幸運的了,我雖然輸了一些錢,但是還不如劉濤跟謝雨輸的那一點零頭,賭博這種事情本來就有輸有贏,真的很難達到平局。
我不想繼續在這里看熱鬧,我只能灰溜溜的回了家,母親跟趙越蕾都還沒有睡,母親竟然在教趙越蕾做一些針線活,她們兩個人難得這么和諧,母親雖然不會跟趙越蕾吵架,但是母親說的那些話很難聽,我都不知道趙越蕾是怎么忍下來的。
母親戴著老花鏡,母親只是瞟了我一眼,母親漫不經意的問我話,“你今天還真去賭博了,我們什么樣的家庭,你難道還不知道的嗎?你還去跟人家比,你有那樣的條件嗎?”母親見我呆愣在那里,母親有些刁鉆的問我,“你今天輸了多少錢?要不,我把家里的東西都賣了換錢拿給你去賭博。你爸爸死了還要給我丟下爛攤子,你就學你爸爸的樣,讓我拼了這條老命為你還賭債。反正我老了,我管不著你了。”母親說的都是一些氣話,我不是那種沒有分寸的人,母親可能怕我學壞了,母親這是在試探我。
我無可奈何的搖頭,我真的害怕母親太過于擔憂我,我只能實話實說,“難得過年一次,我只是娛樂一下。如果你真的不喜歡,我以后再也不會這樣了。”母親的年紀大了,我真的不想讓母親再為我操心。
母親這才低下頭繼續做針線活,母親冷冷的嘆氣,“只要你往好的方面發展,我真的不會干澀你。你本來就沒有什么錢,你怎么能跟人家去賭博,哪怕難得一次過年,你也應該識趣一點,你把賭博輸掉的錢拿來買肉買菜不香嗎?”我只是偶爾娛樂一次,可是母親卻不理解我,我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好了,我真的不想讓母親難過。
我不敢跟母親說實話,我只能撒謊,“我只輸了幾十塊錢,也就只能買幾斤豬肉而已,如果你一直斤斤計較,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我撒謊的時候腿會抖,母親挺了解我這個人,我猜母親可能知道我在撒謊,我本來就不想在母親面前撒謊,如果我說實話,我真的擔心母親會受不了。
母親盯了我一眼,我被母親的眼神嚇退了兩步,母親意味深長起來,“不管輸了多少,你應該跟我說實話。你沒有必要隱瞞我,我是你的媽,我還能不了解你嗎?”趙越蕾一直都沒有說話,趙越蕾只顧著做針線活,我猜趙越蕾肯定還在生我的氣,我都不知道該怎么化解趙越蕾對我的那一股怨氣。
既然瞞不過母親,我只能說實話,“我輸了一千二百多塊錢,我們只是在斗地主而已,我沒有想到會輸這么多,早知道會輸這么多,我就不會跟他們玩了。”其實我輸了五十多塊錢的時候,鄭西洲跟韓宇軒慫恿要求加籌碼,我本來不答應,可是我拗不過鄭西洲跟韓宇軒,因為加了籌碼,所以我才會輸的那么的快。
母親氣的差一點暈厥,母親喘著粗氣說話,“你知不知道家里的很多東西都要重新置辦了,洗衣機不轉了,冰箱用不了了,電視機的屏幕被我不小心砸壞了,這些東西不是三五幾百就能夠解決的,你倒好,一個晚上過去就輸了一千多塊錢。我們本來就是窮苦家庭,而你卻一點都不懂的節約,這以后的日子該怎么過下去?”母親的話就像一根根刺扎在我的心臟,我真的沒有辦法反駁。
我無可奈何的嘆氣,我只能跟母親保證,“媽,你相信我,我以后再也不會去打牌了。”我有些困了,我看了一眼墻壁上的掛鐘,已經凌晨兩點多了,我只能讓母親和趙越蕾去睡覺,“媽,時間不早了,我們早點睡吧,距離清晨六點只有三個多小時候了。”我看了趙越蕾一眼,趙越蕾竟然紅了眼眶,我用吩咐的語氣說話,“趙越蕾,你快點跟我回房間。”趙越蕾不太聽我的話,我只能把趙越蕾拉進了我的臥室,母親也在這個時候關了堂屋里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