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宋祁森發來的信息的時候,顧綰剛上完專業課。快要放寒假了,顧綰忙起來還真忘了這個兼職,于是下課顧綰便急急忙忙地趕過去。
到了地方,宋祁森看到顧綰氣喘吁吁的樣子,不禁皺了皺眉,說道:“跑這么急干嘛,反正你這個月全勤獎已經沒了。”
顧綰平復著呼吸,“我知道,我今天是想跟你說,我以后來不了”
說完顧綰小心翼翼地看著宋祁森,他聽完臉上還是沒什么表情,看不出是憤怒。
顧綰連忙解釋道:“是因為最近學習太忙,我可能沒時間過來”雖然他挺奇怪,但這份工作確實幫了顧綰很大一個忙。
宋祁森無奈地搖搖頭,“沒事,本來就是兼職,你有時間過來也可以”說完遞給她一個空杯。
顧綰很快就進入了狀態,臨近過年,來酒吧的客人明顯減少,所以宋祁森批許顧綰提前一個小時下班。
顧綰走在上街道,看了時間還沒到公交車停運時間,她果斷朝著公交站方向走,只是路上顧綰一直覺得有種奇怪的感覺,可是她又說不出來是什么。
她不由得加快了腳步,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終于到了公交站,顧綰剛站定,那種奇怪的感覺愈發強烈起來。她忍不住四處張望,站臺現在空無一人,顧綰有些焦慮地看了看手機,終于顧綰看到逐漸駛近的公交車的光點。終于松了一口氣。
突然顧綰聽到身后傳來一陣摩擦聲,她想回頭一只手卻強硬捂住她的嘴,隨后顧綰被一股無法反抗的力量拖到一輛車后座。徹底暈過去之前顧綰才意識到他們手里有迷藥。
不知過了多久,顧綰悠悠轉醒,發現自己身處一個陌生的房間,手腳被綁得嚴嚴實實。她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這時,門被推開了,一個男人走了進來,“別怕,我們找你來只是確認一些事情”
顧綰聽見背面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忍不住恐懼地問道:“你們要干什么?”說完。腳步聲戛然而止,一道豎直的身影停留在顧綰前方,她楞住了,“是你,嚴醫生!”
嚴昱沒有立刻回答,而是伸手解開顧綰雙手上的繩結。
“抱歉顧小姐,今晚一定嚇到你了,我吩咐他們帶顧小姐過來一趟,沒想到他們這么毛手毛腳”
顧綰活動著僵硬的手腕,白皙的皮膚上幾道環形紅痕格外顯眼。顧綰慢慢抬眼,嚴昱臉上掛著掩飾性的歉意微笑,再加上他不緊不慢的語氣,恐怕不知道的人還真的以為是在道歉。
“所以,嚴醫生我們今晚到底要說什么呢”
嚴昱輕咳一聲,說道:“顧小姐,有些事情我不得不和你談談。關于你父親的病情,其實還有一些隱情。”
顧綰心頭一緊,追問道:“什么隱情?”
嚴昱轉身拿出了一個文件袋,從里面緩緩抽出一個信封,然后遞給顧綰,“你看看吧”
顧綰狐疑地接過拆開,展開信紙,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她深吸一口氣,開始閱讀紙上的內容。顧秉英手寫的行行文字映入眼簾,顧綰的臉色變得越來越蒼白。
“這......這怎么可能?”顧綰難以置信地看向嚴昱。顧秉英怎么可能會在遺書上寫明所有財產都由自己繼承。
嚴昱挑了挑眉,“是啊,你看看顧征墨可是他的兒子誒,他為什么要怎么做呢”
“不過,我還發現了一個奇怪的東西”嚴昱又拿出了一部手機,遞給顧綰。
這部手機是顧秉英的,沒有設置屏保,顧綰很順利就解鎖開。
“看元旦那天的短信”
顧綰纖細的手指緩緩劃過屏幕,點開了那一條由陌生號碼發來的照片。就在那一瞬間,她整個人仿佛如墜冰窟,刺骨的寒意從心底瘋狂蔓延開來。
照片的背景顯得極為昏暗,仿若被一層厚重的陰霾所籠罩。但即便如此,也絲毫沒有妨礙清晰地看清照片中那兩個人的一舉一動。只見顧綰輕踮著腳尖,身體靠著顧征墨,兩人的唇貼在一起。
“顧小姐,我想你也是個聰明人,顧董元旦那天收到短信,晚上就住院這之間跟那張照片脫不了干系……”嚴昱表情凝重地說。
“所以呢?你想說我哥是兇手,抱歉嚴醫生,這是我的家事,不勞煩嚴醫生費心了”顧綰深吸一口氣,不客氣地打斷嚴昱的話。手里緊緊攥著冰冷的手機。
本來嚴昱提出要送顧綰回家,但顧綰已經不想再和嚴昱待在一起,或許是怕他再說出什么,幾個小時后,顧綰悶悶不樂的走在街上,她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在剎那間凝固成冰,心臟好似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緊緊攥住,令她幾乎無法呼吸。腦海中一片混亂。
那晚是她第一次親顧征墨,當時在場就他們兩個,拍照片的人是誰,真的是顧征墨嗎,哥怎么會做出這種事呢?
顧綰推開門,發現客廳中一片昏暗,顧征墨還沒回來,顧綰暗暗松了一口氣,這樣也好,畢竟她現在還不知道怎么面對他。
顧綰看著昏暗的樓梯,心中突然冒出一個想法……
靜謐的房間內,顧綰翻找東西的聲音格外清晰,“應該是這個角度拍的吧”
顧綰尋視一圈,最后定位在床頭的幾只娃娃上。果然在柔軟的棉花里摸到了小硬塊。
她心里一驚,剪開個小口慢慢抽出硬塊,是一個微型攝像頭,黑黑的攝像頭突然閃著紅光,顧綰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她沒想到自己的猜測是真的,房間里居然會有這種東西。
“這到底是誰放的?”顧綰滿心恐懼和懷疑。
就在這時,她聽到門外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