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他想吃絕戶
書名: 偷聽心聲后,侯門主母大殺四方作者名: 海蠣餅小姐本章字?jǐn)?shù): 2061字更新時間: 2024-09-09 18:08:22
“你等鳶兒做什么?”
謝云瀚更覺得謝云意瘋了。
自己都快喪命了,還在關(guān)心別人呢。
“鳳遠(yuǎn)晏連身份都是假的,欺君之罪可是極刑。”
“你是想......”
謝云瀚覺得謝云意變了,變得心狠手辣了。
她以前,不會將人往窮巷里驅(qū)趕。
做事從不做絕。
“多虧了李夫人今日覺得那人古怪,派人跟著,才抓到了他和瑤兒的把柄。”
今日她慌了神,若不是李夫人,只怕她還抓不到證據(jù)。
“又是林慕瀟!”司徒漫氣的牙癢癢,恨不得現(xiàn)在就沖進(jìn)鳳府給她來兩耳光。
鳳北昭似乎是聽見了司徒漫的謾罵,嘟囔兩句翻過身。
今日他受了驚嚇,睡的較淺,眉間一直不曾舒展。
謝云意替他掖了掖被子,又替鳳傾梧蓋住那露出的圓滾滾的肚皮。
招呼著謝云瀚和司徒漫出屋商量。
“上次若不是你攔著我,我便帶你離了那個虎狼窩。”
“你倒好,非要給自己找罪受。”
謝云意低下頭掩藏自己的那抹苦笑。
若是可以,她又何須與他們虛與委蛇。
甚至差點(diǎn)兒也害了錦云的性命。
“我原本參不透為何鳳遠(yuǎn)宴要如此,甚至縱容著林慕瀟害自己的孩子。”
“我原本以為他不疼愛北昭只因她性子頑劣不堪。”
“可我如今知道了,若不是老夫人攔著,即便是北顧,他也照殺不誤。”
司徒漫與謝云瀚的臉上彌漫著詫異,此時一陣涼風(fēng)從背后吹過。
令人毛骨悚然。
“這話不可胡說!”
謝云瀚雖然一直瞧不上鳳遠(yuǎn)宴,但虎毒不食子。
他相信鳳遠(yuǎn)宴再不濟(jì)也不會害自己的孩子。
“是啊,云意你怕是今日受了驚,說起胡話來了。”
司徒漫關(guān)切的眼神落在她身上,不知何時握住了她寒涼的雙手。
“北顧與北昭也是他的孩子,他又如何會害他們的性命呢?”
“憑著林慕瀟的腦子,她如何想得出這些害人的法子?”
林慕瀟與她不睦不假,平日也愛使小手段。
但做事從不過腦子,這些陰毒的法子不像是她會想出來的。
“自他們二人的奸情被我撞破,鳳遠(yuǎn)宴那般高傲的一個人竟然都肯下跪求我原諒。”
謝云意頓了頓,嘴角竟出現(xiàn)一抹自嘲。
她為自己曾經(jīng)天真的想法覺得惡心。
“我以為他對我還有一絲情意在,可后來我覺得我真天真,竟還會心軟。”
她從袖口拿出一個精致的小盒來遞給司徒漫,司徒漫接過在鼻下聞了聞。
沒什么特別,是一盒上好的膏藥。
唯獨(dú)多了一劑白花丹。
“你從哪兒得來的這盒膏藥?”
司徒漫將其重重擱置,語氣也染上了急迫。
她的擔(dān)憂坐實(shí)了謝云意的猜測。
“北顧歸家惹了鳳遠(yuǎn)宴不快,他罰了他跪祠堂一夜,第二日送了些膏藥來。”
說著,瞥了一眼桌上的小方盒。
還好當(dāng)初她多留了一個心眼,否則此刻遭殃的就是鳳北顧了。
“這么久,他不曾問過我的身子如何,不曾在意過傾梧,不曾疼愛過北昭。”
“如今,就連北顧他都毒害。”
謝云意說著便紅了眼眶。
那個曾在槐花樹下捧著滿手鮮花向其表明愛意的少年還是爛了。
那個少年停在了過去,從未來過現(xiàn)在。
“所以你是懷疑,他借著林慕瀟來害你和孩子?”
謝云瀚眉眼冷峻,更多的是怒不可遏。
膝蓋上的拳頭握的更緊,指甲在手心深深印出一道道痕跡。
“可是為什么呢?”
司徒漫不敢相信真的有人會害自己的孩子。
更不相信鳳遠(yuǎn)宴會無緣無故對他們起殺機(jī)。
“鳶兒曾說,鳳遠(yuǎn)宴身份為假,而鳶兒的父親曾投身軍中,投的是林氏。”
“我曾懷疑過鳳遠(yuǎn)宴也是當(dāng)年那群人的遺孤。”
“若是如此,那一切就說得通了。”
“你是說,鳳遠(yuǎn)宴他……”
司徒漫害怕地微微后仰,捂著嘴,眼神也慌張了不少。
“北顧少時曾聽見鳳遠(yuǎn)宴母子談?wù)撨^鳶兒,或許鳶兒是他們找來的,卻又不想過自己的手,便推給了恨我的林慕瀟。”
讓林慕瀟做那個推手,哪怕是事發(fā),只要鳶兒咬死林慕瀟,他就能全身而退。
“他們想害死我們母子三人。”
“吃,絕,戶!”
謝云意一字一句萬分認(rèn)真。
這是她不曾想過的理由,卻也是唯一一個能解釋鳳遠(yuǎn)宴如此做的理由。
司徒漫死死咬著下嘴唇,謝云瀚眉眼上挑,嘴角多了一抹譏諷。
明明是簡短的三字,卻成了他在他們心頭的重石,讓他們喘不過氣兒來。
“吃絕戶,真是好算盤哪!”
如果可以,謝云瀚真想在鳳遠(yuǎn)宴面前替他鼓掌慶賀。
這樣會盤算的人,普天之下沒有第二個了。
趴在門縫偷聽的鳳北昭聽的一頭霧水。
他只聽得母親說什么膏藥,舅母說多了什么什么丹。
現(xiàn)在又聽了一新鮮詞。
小人彎腰看向了懷里哼哧哼哧嘬著小手指的妹妹。
“吃絕戶?什么是吃絕戶?絕戶是什么好吃的嗎?”
鳳傾梧腦門拉下三條黑線。
她的二哥總是一會兒聰明一會兒蠢笨的。
【吃吃吃,天天就想著吃!】
鳳傾梧在他腦子里吐槽個不停。
她真想鉆進(jìn)去看看,她這二哥的腦子里除了吃的還有什么。
【吃絕戶就是把娘親自己還有娘家人和孩子全殺了,讓王府的財產(chǎn)無人可承繼,最后只能他這個女婿繼承。這個也不知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認(rèn)真讀書。】
鳳傾梧沾滿了口水的小手指從嘴里拿出,在鳳北昭的臉上拍了拍。
順帶擦擦。
鳳北昭一愣一愣的,小眼睛眨個不停。
夫子與書籍也沒教這些啊!
反正就是鳳遠(yuǎn)宴,他那個好爹爹要不僅要?dú)⒛赣H和他們兄妹三人,還要?dú)⒘司司巳遥 ?
一想到自己過去將其奉若神明,此刻腸子都快悔青了。
臉色更是像便秘一般難看。
小人心情不暢,顫顫巍巍地走回床榻坐下。
【哎可憐我二哥沒活到看見鳳遠(yuǎn)宴承繼王府財產(chǎn)的那一天,沒瞧見渣爹那囂張模樣。】
鳳傾梧又在提醒他,那悲慘的結(jié)局。
他的心一瞬間跌落谷底,越發(fā)覺得自己蠢笨。
竟然會上他人的當(dāng),和最疼愛他的母親反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