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三個分鐘的功夫,那六人小隊就被全滅了。
瑟莉姆又給那兩個剛緩過神來的小倒霉蛋補上了兩下,李素裳和桂乃芬沖在前面,鏈刃卻絲毫沒有傷到兩位,全部朝著對面兩個戰斗力的招呼過去。
這倉促應戰的兩人也是苦不堪言,兩人也是選的木槍,對那鏈刃是絲毫不敢接一下的。
生怕打到自己,又或者被打中長槍就被繳了過去。
閃避之余還要攔住這兩個沖過來的小殺星,剛才演武臺另一邊的端木燕三兩下看的不真切,這一邊兩人的功夫那就瞧了個仔細。
那兩兄弟已經是九歲的大孩子,習武也有三年多的功夫,卻被這兩個小姑娘兩下子結果了。
現在還在演武臺教官背后坐著懷疑人生呢。
那副看著小姑娘發呆的小表情,儼然是道心破碎了,舉目灰暗了。
足足吃夠了四鞭子的兩個人也緩過神來,提著槍繞過打在一起的四個人,直愣愣地朝那個偷襲的外國姑娘沖過去。
“掙扎吧~”
把鏈刃盤在手里,在兩人靠近時猛然甩出短短的一節。
兩個小豆丁配合的還不錯。
不如說如果不是他們一開始被偷襲,吃痛之下一時沒緩過來,就憑著他們四條槍也不會讓那兩個小姑娘給結果了兩個。
他們本來就是同一門的。
眾人聚精會神地看著場上這邊的戰斗,槍劍交錯,槍槍爭鋒。
槍砸一片波瀾起,劍出崢嶸把險化。
兩槍相交真武藝,能叫百兵俯稱王!
相較之下同時進行的拳腳互毆就沒意思了。
一個大塊頭仗著身體欺負人罷了。
六個小蘿卜頭的師傅師伯們這時候就覺得有點臊得慌了。
之前他們還覺得自己練出來了足足幾十號門人,能參加幼年組的足足是十幾個,篩選出來幾個年齡大點,本事扎實點的來,自認為怎么也能保證自己家隊伍能角逐一下頭名。
沒想到六個人直接被三個小姑娘給挑翻了。
幾個練了半輩子的教習老師面面相覷,感嘆這么多年練的都是些什么啊。
也不怪小弟子們不行。
那個坐著吃東西的一隊是大武館的子弟,厲害些沒話說,那三個女娃還沒他們弟子大,一招一式卻比他們幾個師傅還要利落。
場上從開始到淘汰出四個隊伍也才過去了七八分鐘的樣子。
來觀戰的家長孩子們大呼過癮,一個個都聚精會神地看著。
有一個紅色頭發的外邦小哥直接趴在欄桿上應援。
用半生不熟的普通話大喊著“格妮微爾,假油!”
懷炎館主瞇著眼睛看著,對一旁的李紳說道:“川公子,你女兒這天生劍骨,未來必是武林之巔啊!”
掐著下巴笑開臉的李紳連忙回應著:“哪里哪里,比不上您館里的幾位,那兩位巾幗不讓須眉,那小子身臨戰場而波瀾不驚,肯定也是未來的支柱啊。”
兩人的交談的聲音不大,卻也不小。
一旁的秦素衣糯糯地嘆了一口氣,這兩人明顯是解釋給身后這些本地武學家族的。
彎彎繞繞的實在讓人討厭的緊。
一個是云騎二代,一個是云武二代,讓這些沒啥大本事的人安心一點,不要太自怨自艾放棄習武了。
只可憐她這女兒,年紀小小就吃了太多的苦,在家念書的時候都是倒立著念書的,也不知道她來到這邊以后吃的怎樣,有沒有餓到,有沒有吃什么苦頭。
心上可憐著女兒,誰不知道在家里對女兒最嚴厲的就是秦素衣這個當母親的。
柔柔的江南美人,沒有主見的憶劍山莊莊主夫人,操練起人的標準卻是讓同為云騎的同僚都咋舌不已。
得虧是女兒爭氣,沒有在哪次酷刑中夭折了。
話說回場上,眾人看的是目不轉睛,遮住孩子眼睛的母親看的最是兩眼放光,恨不得在場上站著的抱一個回去做自己孩子。
男人們看的最是熱血沸騰,看著這些大殺四方的孩子,心中那股英雄夢在熊熊燃燒,思維發散,這些厲害孩子的長輩們又是怎樣的風采。
孩子們也是看的最是平和,因為他們知道他們的區別,大多數人都只是報個興趣班,又哪里能有這種厲害。如果因為學功夫降了成績,不滿的爸媽能無師自通皮帶燉肉。
那打醬油的小隊想著聯合三位姑娘的云戲班小隊打那六人的大隊伍,沒成想那六人被三個人給滅了。
尤其是被鞭刃抽到的那兩個,最后一下是直接被卷走了武器,一人挨了狠狠的一下。
這隊伍退著退著,就不可避免地撞到了跆拳道小隊和混元太極門的混戰隊伍。
這種拳腳大塊頭仗著身寬體重,一下壓著兩個人上拳頭。
另外兩人壓住最菜的一個打,局勢完全是一邊倒。
充當半個裁判的教練隊伍也不管,這點拳腳可打不死人
那領頭的小隊長一看才幾分鐘,沒被淘汰的隊伍手頭上都有了“人命”。
就自家這孤家寡隊的在場上走來走去,打都沒打一下,跑到了場地中間的空地。
不行,他琢磨他們霍家子弟這實力在場上站著的兩隊都惹不起,在被淘汰前也得拿點成績。
就決定是是你們了。
霍家子弟自古以來修煉多般武藝,最擅長上馬遠征。
近代以來隨著馬的地位被車取代,他們就聯合了醫武世家持明一族,打造了紅牛品牌。
在國內用黃瓶,宣傳其提振精神的功用。在國外從奧地利開始發家,以藍瓶紅牛為賣點,把紅牛和極限運動捆綁在一起宣傳。
賺的是多了,武藝也就松懈了。
但人也爭一口氣,武館的和世家的打不過,還拿捏不了一個仗著身體就敢上臺的了。
“你們六個起來拿著武器,免得說我們趁人之危。”
端木燕跟云璃湊一起盤腿坐在地上,云堇站了幾分鐘,見周圍的人沒什么動靜也就跟著坐在了一排。
云璃又把瓊實鳥串分給隊友,作為沒吃晚飯的能量補充。
大不了晚上自己整饃饃吃,食堂晚上可是不上鎖的。
有看門的爺爺,那爺爺心情好了也會在漆黑的半夜給饑腸轆轆的人做點好吃的。
云堇還是吃了,畢竟下午沒吃飯,現在也是真的餓了,哪怕是再來一顆榴蓮的她也認了。
大不了就說這是暗器,打不過就對對手吹一口臭氣,誰能說這不是暗器。
云武的人坐在一邊,云家戲班子也過來湊湊熱鬧。
云璃也不疏遠這代表家里出戰的,不太熱情地遞上三個串串。
也不知道這姑娘的寬敞衣袖口袋里有多少被糯米紙包著的瓊實鳥串。
“哇,裳裳,這糖葫蘆每個都是不同口味的哎!”
“這是瓊實鳥串,羅浮特色美食。”
“對,就是叫這個名字,糖葫蘆一般都是山楂,瓊實鳥串可就不一樣了,名揚四海的有水果味,這些年更是千奇百味,什么都搓圓了裹上糖衣。”
云璃好看了這看起來不太聰明的小姑娘一眼,這姑娘很懂嘛。
“確實是千奇百味,竟然還有加了榴蓮的……”
白發的小姑娘皺著眉頭吐槽著。
“你這莫非是用來整蠱人的?不錯的想法,可以用在我的宴會上。”
白發的小姑娘瑟莉姆不像武館的三人,和桂乃芬一樣把雙腿并攏,彎著腿坐在演武臺上。
一時間,這邊的吃著糖的和那邊打起來成一團的涇渭分明。
團戰中,三名霍家子弟壓著六個人打,在槍與棍的交鋒中,依然是六個人被壓著打。
周圍的觀眾看著都燃起來了。
這些厲害的小朋友都是以一敵多的,在先前某不知名的紅發小哥哥的應援之下,不少小朋友們都大聲喊了出來。
“加油!”
場上的霍家子弟與跆拳道館混元太極門的弟子打成了一團。
看起來像是霍家子弟與兩個隊伍的戰斗。
實際上那混元太極門的小蘿卜頭哪有那種城府。
剛被打了一頓,如果不是那霍家的有人向著他們這邊出槍,他們甚至都懶得管他們。
被欺負了的小孩,還是因為練武進武館的小孩,可不得爭一口氣。
閃電鞭腿狠狠地向跆拳道的人招呼,專攻下三路,臉面都不要了的。
觀眾臺的馬大師看著也不尷尬,笑呵呵地坐在主席臺最后面。
跟著前面一個圈子的武者互相吹著牛。
從小培養弟子,自然就是能以一打多的。
而他們這個圈子的目的可就很純粹了。
賺錢嘛,不寒顫,又不是要像人家大武館或者什么大門派。
能跟人家大武館同臺競技一下也夠吹了。
這叫跟云武有著深切的合作。
大塊頭的手套已經脫了,對付幾個蘿卜頭的時候就怕打出個好歹來。
結果沒注意丟遠了,一時半會也撿不過來,也就直接提著棍子上了。
一時間仗著自己至少高一個頭的身體,甩起來棍子那叫一個虎虎生風。
霍家三人兩女一男。
男的是帶頭的,一揮手表示暫避鋒芒。
剛才瑟莉姆一鞭打斷的不只是那六個人,還有他們這隊。
所以對這個高高壯壯一米七的十歲小男孩沒個底。
大塊頭一人掄圓了木棍挑戰三個,兩個小跟班勉強應付著背后三個。
原本準備一挑二的霍家小隊從預想中的這種
→→→←←←←←←
整成了這種
→→→←→→←←←
看著這大塊頭被周圍叫喊聲整的熱血上頭,三人退了兩步避開這力大磚飛毫無技巧的掄擊,兩側副手一人一個點打在棍子上,那棍子直接飛出去,被周圍的教練接下來。
教練們這時候都拿出操練的軟棍了,隨時準備著擋下可能至殘的棍子。
不是主要防備三個霍家的小豆丁,而是那大塊頭甩棍子,一個不好就會把他身后的隊友給打傷了。
畢竟就這沒點二三數的小鬼,就因為這臭不要臉的來參加幼年組才放到第一場的。
這不就起作用了。
霍家的領隊直接上前長槍在大塊頭的脖子面前鉆了個來回,表示這人成了自家槍下亡魂。
之后也不管這大塊頭,急匆匆地沖向兩個跟班。
生怕兩個正在挨棍子的兩個被對面混元太極門的給搶了人頭。
你別說,這兩人現在唯唯諾諾的只有招架的份,十棍里能接下來兩三棍,主要護著頭,身上有一層很厚的羽絨服,憑著這一般娃娃都能揮舞的細木棍,打的根本不疼。
只是對面三個被打出了兇性,知道打不過大塊頭,就一起向這兩個跟他們差不多大的發難。
霍家小隊領頭人用槍尾從背后戳了這兩人一人一下,心里也就有了數。
“先把他們撂翻了,這倆臭不要臉的穿了羽絨服。”
行,不講武德,他們也不會手下留情!
大塊頭愣在原地,輕輕吞了一口口水。
幾個教練走過來要把他抬到場地邊緣,大塊頭才回過神來了。
剛才那槍尖,那木頭做的圓頭槍尖,輕輕戳了他的脖子一下,把他嚇到了。
他從來沒受過這委屈,在故鄉是當地土財主,吃好喝好受人尊敬。
跟著家里來這邊開武館,也是他欺負人的。
這人竟然?竟然敢!
他委屈地吼一聲就向著背對著他的霍家三個人沖過去。
幾個教練還想追,含光制止了他們。
臭高句麗省的來他們要飯來了,索性就用他們讓后生仔知道,武德這東西只能跟人講。
霍家三人正好把那兩人撩倒了。
三人一心,兩個人糾纏著棍子,領頭就抽槍對著敵人小腿打過去。
還不敢用太大力氣,生怕結實點小腿被打折了。
這時候大塊頭從背后沖了上來。
直接雙拳齊出,把兩個副手小女生給打的一個趔趄。
只能撐著槍桿不讓自己倒下來,一臉痛苦地看著背后這已經“陣亡”的大塊頭。